盛老爺子被劉詩雨這三言兩語逗得開心不已,很快便乘著電梯前往了設(shè)計部。
隔著玻璃牆,很快便能看清裡面員工的動向。
盛老爺子一眼便看到了裡面的維乙安,他點了點頭,對著旁邊的劉詩雨誇道:“看看乙安,工作起來,倒是有板有眼,很有大家氣概。”
劉詩雨心裡一陣樂呵,跟著應(yīng)和道:“我看她呀,離大家還遠(yuǎn)著呢,以後還要老爺子您多多提拔纔是。”
兩人笑著剛走進設(shè)計部,就聽見一陣響亮的女聲喊了句,“顧南溪,你的比例要怎麼調(diào)整。”
顧南溪!?
盛老爺子當(dāng)場愣在那裡,沒想到盛世居然還將這個女人放進了言氏集團。
就在他出神的當(dāng)中,一陣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不用麻煩了,我待會自己來。”
盛老爺子的耳朵彷彿被利針穿過,這聲音讓他突然響起那個消逝的舊人。
他循著聲音望了過去,卻在看到顧南溪時猛地震住。
這已不是他第一次見顧南溪,上次在李家壽宴上匆匆見過一次,那次她令自己有些愣住,可是這一次再見,盛老爺子卻整個人徹底的矇住。
像,真是太像。
不管是臉部輪廓還是舉手投足,眼前這張素顏幾乎和記憶裡的舊人重疊。
飛塵察覺出老爺子情緒的波動,立刻走上前,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句,“盛老,她就是你命我調(diào)查的顧南溪。”
盛老爺子立刻皺了皺眉,目光緊緊地鎖定住遠(yuǎn)處的人。
顧南溪忙著手邊的事情,並未留意到門口出現(xiàn)的人。
這也不是什麼妖媚狐貍,怎麼著就能讓盛世迷上了呢!?
甚至還不顧及他的情緒,就這樣把她給安插了進來。
劉詩雨看著不遠(yuǎn)處的顧南溪,情緒瞬間就起來,她想也沒想,立刻衝上去,揚起手對著顧南溪就是一掌,語氣更是狠戾地吼道:“難怪不得我女兒昨天這麼傷心,原來這狐貍精都這麼大義凜然的和她平起平坐了!”
原本在忙著工作的顧南溪被這突然襲擊,根本沒有時間反應(yīng),頓時承受了對方十足的力。
白皙的臉?biāo)查g紅了個透徹,掛在右臉上格外的明顯。
旁邊的歐陽婷婷被氣得不行,立刻衝上來,指著劉詩雨理論起來,“喂!你這哪裡來的大嬸,怎麼能隨隨便便打人呢!?你今天不給個說法,就不準(zhǔn)離開!”
說著就上前揪住劉詩雨的胳膊,兩人你來我去的開始掙扎。
維乙安被身後的動靜吸引,扭頭,發(fā)現(xiàn)來者後,立刻驚異地喚了聲,“媽媽,盛爺爺,你們怎麼來了!?”
顧南溪被扇得別過頭,微微皺了皺眉,透過一抹青絲看清著面前兇神惡煞的劉詩雨。
她的眼神裡,混合著超然的靜冷與深沉,直直的看著劉詩雨。
劉詩雨心裡一陣的火氣,這狐貍精這麼囂張跋扈的出現(xiàn)在這裡,將維家人的臉置於何地,又將她放在何種地步!?
越想越是生氣,劉詩雨按耐不住的內(nèi)心的激動,揚手又要扇過去。
下一秒,立刻有人突然出現(xiàn)截住她的手,大吼一聲,“維夫人,請注意場合!”
衆(zhòng)人頓時愣住,立刻回神,只見陸西顧不知何時威嚴(yán)赫赫的出現(xiàn)。
劉詩雨眉心一皺,目光緊緊地鎖住陸西顧的胸牌,在看到“陸總經(jīng)理”幾個字時,面色突然一沉。
她猛地丟開陸西顧的手,擡頭,趾高氣昂地看著她,言語裡卻帶著些謙和,說道:“陸總,真是讓您見笑了!”
陸西顧當(dāng)然知道對方的身份,當(dāng)下也站直了身,對著旁邊的老人彎了彎腰,禮貌地喊了聲,“盛老爺子。”
隨即,又看著劉詩雨說道:“維夫人,這裡是言氏集團,你這樣鬧於情於理都有些不太合適吧!”
劉詩雨看了看旁邊的顧南溪,眸光裡盡是憎惡,然而對著陸西顧時卻一臉的明事理,說道:“陸總不讓你見笑了,剛纔我有些失了分寸。”
說著,她又?jǐn)E頭看了看旁邊的顧南溪,語氣嫌惡的說道:“只是有些不太明白,像言氏集團這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怎麼就混進些不著調(diào)的小魚小蝦了呢!”
陸西顧沉著臉,眸光漆黑地看著她,開口冷冷地說道:“維夫人這是話裡有話!?”
劉詩雨也不拐彎抹角,目光與她直視,開口說道:“陸總是聰明人,我也是站在言氏集團的利益角度著想,畢竟往後維家與盛家有朝一日會成爲(wèi)一家人,我剛纔那麼衝動,也是因爲(wèi)替盛世著急。”
陸西顧可不會上她的當(dāng),立刻笑了笑,開口說道:“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既然牽扯到家的事情,不管對象是誰,我想盛少更願意私下解決。而你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攻擊別人,怎麼看怎麼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沒想到,居然被年輕的陸西顧給將軍了一軍,劉詩雨當(dāng)下便沒了底氣,瞪著她,吼道:“你!……”
陸西顧懶得搭理,眸光一轉(zhuǎn),立刻看到了盛老爺子,這才笑容和善輕緩地說道:“盛老爺子,您今天來怎麼都不說一聲呢!?”
盛老爺子扶著柺杖,衝著她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也是心血老潮,看看盛世也看看乙安。”
“您呀!真是到老都不願意休息呢!”陸西顧跟著笑了起來,她指著身後的幾名員工,開口說道:“來,我給您介紹介紹盛少新項目的成員。”
說著,她指了指瓊喬樹,說道:“這位是英國的後起之秀喬樹,”
“這位是英國當(dāng)紅古堡設(shè)計師Agnes。”
直到顧南溪的面前時,陸西顧突然有些震住,她頓了頓,這纔開始說道:“嗯……這位……”
盛老爺子當(dāng)然將瞭解陸西顧的內(nèi)心,眸光深邃地看著對面的顧南溪,開口問道:“有什麼不方便介紹的嗎?!”
顧南溪也不避諱,就在陸西顧極力尋找最佳應(yīng)對方式時,卻聽見顧南溪站了出來,頷了頷首,說道:“我是顧南溪!”
盛老爺子頓住
,立刻看著面前的女子。
模樣倒是長得俊俏,傳遞著一股無形的靈氣。
那雙水潤的眸子,彷彿是歲月裡的那汪湖水,倒是令他有些愣神。
被一個老人這樣打量,顧南溪著實有些不適應(yīng),立刻張了張嘴,試探性地問道:“老先生,您認(rèn)識我嗎?!”
然而,下一秒,盛老爺子的眸色卻突然暗沉下來,面部輪廓變得有些講僵硬,他語氣有些冰冷地說道:“我不管你進言氏集團是什麼目的,我要你儘快離開這裡,並且永遠(yuǎn)不再踏進煉成半步!”
顧南溪的眉頭跟著皺了起來,她早該料到,但凡和維乙安有牽扯的人,巴不得她從這個世界永遠(yuǎn)地消失。
雖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招惹了被人,關(guān)係依舊保持著一副孤傲的表情,說道:“盛老,容我直言,你現(xiàn)在是以怎樣的身份在命令我!?”
盛老爺子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被一個年輕女子周身的氣勢氣得往後縮了縮,“……”
顧南溪毫不避諱地說道:“我是言氏集團的應(yīng)聘員工,如果不是樓上幾位大BOSS的授意,我想沒有人可以直接命令我。”
盛老爺子有些動怒起來,看著她直吼道:“小姑娘,你倒是膽識過人,竟敢這樣和我說話!”
顧南溪早已習(xí)慣在老虎頭上拔毛,單下挑了挑眉,開口說道:“有何不可嗎!?難道這世上真有人可以隻手遮天,將黑白顛倒了!?”
盛老爺子倒是有些欣賞她的膽識,越是毫不避諱地開口說道:“你很狂妄,也很有膽識。”
接著,顧南溪繼續(xù)狂妄的開始說道:“如果您被人不問緣由扇一耳光,冠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會忍著怒火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嗎!?”
旁邊的劉詩雨僵不住了,立刻開口打斷她,開口說道:“莫須有的罪名!?顧南溪,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勾/引了盛世,差點害死我們乙安。”
劉詩雨的話一出,辦公室內(nèi)的人頓時開始直抽氣。
顧南溪卻淡然得可以,只是看著她,目光澄澈,說道:“這位夫人,難道你不知道這樣隨意指控對他人進行人身攻擊的行爲(wèi)是犯法的嗎?!”
見勢頭越來越不及對方,劉詩雨乾脆開始狗咬後,說道:“我這樣叫犯法,那你破壞人家感情,充當(dāng)?shù)谌叩男袪?wèi)就不構(gòu)成犯法了!?”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男人冰冷的呵斥聲,“住口!”
維乙安彷彿見到救命稻草一般,衝上去,吱吱唔唔地說道:“盛……盛世……”
盛世單手插進褲袋,周圍散發(fā)出一絲冰冷的光說道:“誰允許你們在這裡鬧的!?”
維乙安被吼得愣在那裡,口齒不清,“我……”
盛世可不想理她,立刻甩開手,看著劉詩雨,說道:“維夫人,這裡是言氏集團,不是你可以隨便撒野胡鬧的維氏。”
劉詩雨梅西拿到自己的準(zhǔn)女婿居然敢後自己,當(dāng)下拉不下臉看,於是大吼道:“盛世,你這叫話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