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你現(xiàn)在感覺怎樣了?”
叮噹隨著麗雲(yún)進(jìn)屋,看到洛瑤正半靠在牀頭,一臉的愁眉不展。
她走過去在牀前坐下,關(guān)切的問道。
“叮噹,你怎麼來啦!”
洛瑤回過神來,看到是叮噹,輕輕笑了笑。
“哦,我正在花園中,恰好碰到麗雲(yún)說你頭痛,要去請大夫,我就過來看看了。”
“我大概是因爲(wèi)昨天夜裡想得太多了,夜裡沒休息好,今早醒來就頭痛不已。”
洛瑤擡起右手,按了按頭部,“早上麗雲(yún)已經(jīng)給我按摩過了,但是還是痛,腦袋都不敢搖動,搖動就更是痛!”
叮噹伸手輕輕拍了拍洛瑤放在牀邊的左手,說道,“我向一位神醫(yī)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醫(yī)術(shù),我給你試著鍼灸看看吧!”
“好,有勞了!”
洛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對叮噹是完全的信任。
叮噹將鍼灸盒從揹包中取出,細(xì)心的紮在洛瑤頭部的穴位上,一刻鐘之後再取下來。
“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了?”
洛瑤晃了晃頭部,說道,“叮噹,鍼灸還真有效,我感覺頭輕鬆多了。”
“你呀,就是沒休息好造成的,你現(xiàn)在啥也不要想,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再憂慮也沒用。船到橋頭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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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叮噹!”
霍斯奇醒過來,一摸身邊,發(fā)現(xiàn)叮噹沒在。
他坐起身子,在屋內(nèi)四處看了看,都沒有看到叮噹的身影。
“這丫頭,這一大早的跑哪去了!”
霍斯奇微嘆了口氣,這丫頭最近的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洛瑤和慕容軒的身上,冷落了他這個夫君了。
這讓他有絲吃醋了,但慕容軒之前也算幫過他,他還不至於去和慕容軒計較了。
但是慕容軒和洛瑤的事情確實(shí)是有些棘手,畢竟他們之間隔著慕容劍,他們要是在一起,對世人來說,那就是通殲,不會被人接受的。
慕容軒可以帶著洛瑤遠(yuǎn)走高飛,隱姓埋名,但是不能光明正大的給自己的女人一個婚禮,會是一輩子的遺憾吧!
“哎,傻丫頭,看你蹚的這趟渾水!”
叮噹是個熱心腸的人,加上之前慕容軒又那樣幫過她,現(xiàn)在這件事,她肯定會想到辦法去幫他們。
事情不解決,他知道叮噹是不會願意離開的。
罷了,既然身爲(wèi)她的夫君,只有在背後默默支持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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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小姐!”
正當(dāng)叮噹和洛瑤在房間裡聊天的時候,麗雲(yún)慌慌張張的推門進(jìn)來了。
“怎麼啦?麗雲(yún),看你慌慌張張的!”
叮噹和洛瑤兩人都看向麗雲(yún),她似乎嚇到了,臉色都是白的。
“小姐,慕容劍他……他……”
麗雲(yún)的嘴脣都在哆嗦,一句話講得不利索了。
“到底怎麼啦?”
叮噹又問了一次,外面?zhèn)鱽淼男溌暎屗_門去看。
隔壁慕容劍的屋子有下人在進(jìn)進(jìn)出出的,這讓她有絲奇怪,他不是昏迷不醒嗎?
直到她看到那名老大夫走來,她心念一動,莫非慕容劍醒了?
這才端短不到兩天的時間,慕容劍腦部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就醒過來了?
看來這慕容劍也並不是看起來的那樣,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
這讓叮噹在心裡重新審視起慕容劍來,這兩日她一直在想著良策,但辦法沒想到,慕容劍卻醒了,如今這要想到辦法是迫在眉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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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雲(yún),你緩口氣,把話說清楚。”
洛瑤半靠在牀上,看到麗雲(yún)那副樣子,不免心急的坐直身子。
麗雲(yún)很少這副樣子,這讓洛瑤也跟著緊張起來了。
“小姐,我剛纔去廚房想給你拿點(diǎn)吃的,遇到側(cè)福晉屋裡伺候的婢女,她說慕容劍早上手指動了,側(cè)福晉已經(jīng)過來看了,府裡下人已經(jīng)去請大夫過來了。”
麗雲(yún)緊張的拽著雙手,“小姐,怎麼辦,慕容劍怎麼這麼快就清醒過來了?”
聽到慕容劍要醒來啦,洛瑤的臉色也變了。
當(dāng)她看到走進(jìn)屋內(nèi)的叮噹一臉凝重的表情時,她有些慌張起來。
“叮噹,他真的醒了嗎?”
叮噹蹙著眉,說道,“我看到有下人進(jìn)進(jìn)出出,大夫也來了,具體的情況我也還沒弄清楚。”
她看看洛瑤,“洛瑤,看來我得趕緊想到辦法,讓你脫身。”
如果慕容劍真的醒來了,無非就是她之前對他們說過的那兩種狀況,但不論哪一種,對洛瑤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看來是要儘快想出辦法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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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雲(yún),你馬上去通知慕容大哥,讓他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叮噹叮囑麗雲(yún),她上前扶起洛瑤,說道,“走,作爲(wèi)他的妻子,你有義務(wù)去看看他,我們趁機(jī)看一下具體情況。”
“好的,叮噹小姐,我這就去!”
三人剛打開房門,卻看到慕容軒正行色匆匆的走來。
“瑤兒!”
慕容軒走到她們面前,說道,“我收到消息,慕容劍要醒了,我就趕過來看看。”
“慕容大哥,我們也是剛剛知道,這會兒正準(zhǔn)備去看看情況。”
洛瑤憂愁的眼睛望著慕容軒,她的心裡很害怕。
“怎麼辦?怎麼辦?軒哥哥……”
洛瑤喃喃的低語,她那雙水眸透露著濃濃的緊張和害怕。
慕容劍醒來,指認(rèn)了是慕容軒打傷他,那該怎麼辦?
“瑤兒,你別擔(dān)心!”
慕容軒知道洛瑤在擔(dān)心害怕什麼,他朝她搖了搖頭。
他多想上前把洛瑤摟入懷中安撫,但在這個下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的地方,他只能控制著自己的感情。
他用安撫的眼神看著她,讓她慌亂的心慢慢地鎮(zhèn)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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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進(jìn)去看看情況!”
四人進(jìn)了慕容劍的房間,看到沈蓉正一臉欣喜的坐在他的牀邊,握著他的手。
慕容離也被沈蓉差人叫了過來,此時正坐在桌邊。
大夫正在給慕容劍診治,他一手壓在慕容劍的脈搏上,一手?jǐn)]著鬍子。
“大夫,劍兒情況怎麼樣了?”
沈蓉握著慕容劍的手,緊張的問道。
早上伺候慕容劍的下人跑去告訴她,慕容劍的手指動了,她急忙就趕過來了。
這兩天她一直都是揪著心,她太害怕慕容劍就這樣死了,這會很讓她崩潰的。
下人的話,讓她燃起了希望。
大夫說過,他只要能醒過來就有活下去的希望,如今他醒了,是否就代表著他可以活得很好了?
“夫人,我按了他的脈搏,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正常的節(jié)奏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清醒過來了。”
大夫擼了下鬍子,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麼重的傷,短短二天就醒過來了,說明他有很強(qiáng)的求生意志。”
叮噹幾人聽了大夫的話,彼此之間眼神交流了一番。
洛瑤咬著脣,心裡極度不安,麗雲(yún)在旁邊扶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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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劍兒這種情況,我要注意些什麼?”
沈蓉問著大夫,大夫仔細(xì)的叮囑著她。
正當(dāng)在場的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慕容劍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呃……我的頭好痛!”
“劍兒,劍兒,你醒了!”
沈蓉聽到慕容劍沙啞的聲音,激動的撲向他。
“我的頭好痛……”
慕容劍擡手摸著額頭,痛,非常痛!怎麼回事?
“劍兒,你終於醒了!”
沈蓉喜極而泣,她拿手絹將臉上的淚水擦乾。
“劍兒,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受傷的嗎?是誰出手這麼重?”
慕容劍昏迷的這兩天,她又私下將下人們召集起來詢問了一次,還是什麼結(jié)果都沒問出來。
這讓她更是咬牙切齒的在心裡暗恨,慕容劍竟然在眼皮子底下遭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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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
慕容劍沙啞的聲音響起,他撫著額頭,望著屋裡的幾人。
洛瑤觸到他的眼神,緊張的咬著脣。
那天晚上他給自己下了藥,之後發(fā)生的事情她不知道慕容劍知不知道,尤其是慕容軒在她屋裡過了一夜的事情。
她拽緊了手中的手絹,壓在心口上。
麗雲(yún)攙著洛瑤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了些。
慕容劍就是個禍害,老天爺爲(wèi)什麼不直接收了他,還要讓他醒過來。
“你……”
慕容劍看到慕容軒,皺了皺眉頭,看著他。
洛瑤感覺到自己的心,像失了率一般,咚咚的跳得飛快。
慕容軒很冷靜的站著,他目光如炬的望著慕容劍。
不論慕容劍是否記得那天的事情,他都不會逃避,他想就趁機(jī)把事情都攤開來說。
他看了眼慕容離,他很清楚阿瑪是一個很頑固的人,是絕對不會同意洛瑤和慕容劍和離,再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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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爲(wèi)了洛瑤,他一定要想到辦法,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
慕容軒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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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兒,到底是誰打傷你的?”
沈蓉看著慕容劍半天都沒吱聲,著急了起來。
“劍兒,你放心,只要你說出是誰打傷你,娘一定會爲(wèi)你報仇的!”
慕容劍看看沈蓉,又看看在場的幾人,突的問道,“你是誰啊?你們又是誰啊?怎麼都莫名其妙的圍著我看啊?”
叮噹幾人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了,看了慕容劍的表現(xiàn),幾人互相對視一眼。
沈蓉直接嚇壞了,她急得跳了起來,“劍兒,劍兒啊!我是你娘啊!你怎麼連娘都不認(rèn)識了?”
“我娘?”
慕容劍想了好半天,說道,“我不認(rèn)識你!”
“大夫啊,劍兒這是怎麼啦?”
沈蓉緊拽著大夫的衣袖,慕容離也緊張的站了起來走到牀邊。
“看他這樣子,應(yīng)該是頭部受傷過重,引起失憶了……”
大夫的話還沒說完,慕容劍突然鬧了起來,“我的頭好痛!我要吃冰糖葫蘆,我要吃冰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