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幫忙調(diào)查的事情你都調(diào)查清楚了麼?”司徒昊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冷聲問著對面的齊皓軒。
“你猜的不錯,這件事的確是夏雨辰做的,而且他給那幾個綁架洛琪琪的人下達(dá)的是死命令,是那個不長眼的手下起了色心,耽誤了時間,才讓洛琪琪躲過了一劫!”齊皓軒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的跟司徒昊講清楚。
這一週司徒昊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洛琪琪,對夏家也沒什麼動作,只是告訴齊皓軒去調(diào)查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猜到了,夏雨熙自己弄不出這麼大動靜。”司徒昊薄脣輕抿著,一隻手支著下巴靠在桌子上。
一旁的皇甫傑咳了咳,朝著司徒昊揚眉:“不過,我剛剛得到一個也很明顯的消息也是關(guān)於夏雨熙的。”
三人齊齊的看向皇甫傑,等著他開口。
“還記得之前在歐陽翊家酒會上那張照片麼?那個也是夏雨熙放的,我讓手下去掉了當(dāng)天的監(jiān)控錄像,卻只有那一段被人刪掉了。”皇甫傑表情並不放鬆,滿臉凝重。
“我覺察出不對勁就找了當(dāng)天放映廳的工作人員,卻也被告知辭職了。於是我只好找來專業(yè)技術(shù)人員幫忙還原了這段錄像,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放出這張照片的人就是夏雨熙。”皇甫傑得出結(jié)論。
司徒昊聽後冷笑:“不僅如此,你們覺得歐陽翊是那麼容易被別人借刀殺人的麼?”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那照片上照的是歐陽翊本人,在他家的酒會上放出他的照片,如果不是他默許的,你覺得夏雨熙做得到麼?”
“你懷疑歐陽翊與夏雨熙是一夥的?”齊皓軒後知後覺的開口,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那照片又是哪來的呢?
“這麼說,照片也是他們二人設(shè)計拍下的了。”一旁默不作聲的葉念辰終於開了口。
“未必,以我對歐陽翊的瞭解,他應(yīng)該不屑於用這種手段。”司徒昊冷靜的分析。“而且我十分肯定他不會對付洛琪琪。”
其他三人聽他這樣說,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道理,畢竟歐陽翊能在這個年紀(jì)接手家裡的生意,靠的一定不是這樣的陰謀詭計。
事情的真相已經(jīng)大家都知道了,看來夏雨熙計劃害洛琪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是一直都在看琪琪不順眼啊。
“阿昊,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齊皓軒問道。他知道司徒昊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那謝謝得罪過他的人的。尤其是夏雨熙這次還如此過分。
“念辰,你們家的聲音你現(xiàn)在接手多少了?”司徒昊神來一筆,突然問道葉念辰的生意。
“百分之六十吧,老爺子還不放心全都交給我,怎麼了?”葉念辰被問的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如實回答著。
司徒昊忽然笑了,笑容放肆,透著一股清涼:“那我就讓他徹底放心一下。”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葉念辰。
葉念辰接過文件,快速翻閱了幾頁,擔(dān)心道:“阿昊,如果這樣會視你爲(wèi)毀約,你要賠償他違約金的。”對他來說,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超大號餡餅。可是對於司徒昊來說,這可是賠本的買賣啊。
“那又怎樣?我司徒昊最不缺的就是錢!”他的氣勢太過凌厲,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用各種手段,無論是金錢還是計謀,得罪他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三人的“四方會議”剛剛結(jié)束,司徒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等著對方開口。
“司徒昊,我是歐陽翊。”歐陽翊的聲音帶著猶豫。
“知道。”簡潔有力。
“收一下郵件。我email給你了點資料。”歐陽翊不自然地說,他還真不習(xí)慣和司徒昊這麼和平的相處。“不用謝我,我不是爲(wèi)了你。”
“你想多了,歐陽少爺。我根本就沒打算謝你。”司徒昊傲慢的態(tài)度在面對歐陽翊時達(dá)到了一個歷史新高。
歐陽翊在電話那邊哭笑不得,開口道:“真不幸,我竟然在這件事上與你達(dá)成了一致。”
“這句話應(yīng)該我說纔對。”司徒昊在講完這句話之後毫不留情的掛掉電話,他纔不要和那個討厭的男人講再見。
司徒昊打開辦公桌上的高級遙控指紋識別系統(tǒng)的電腦,馬上有消息提醒新郵件接收。他點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歐陽翊給他發(fā)的竟然是夏雨辰平日喜歡黑錢和惡性炒股的一些證據(jù),若是這些東西直接交給警方,那恐怕大羅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夏雨辰了。
看來這個歐陽翊還是有點用處的,這些東西他要收起來,日後說不定真的用得到,但這次,先放他一馬。司徒昊在心裡做著決定。
夏家別墅內(nèi)。
“哥哥,怎麼辦啊,阿昊一定不會再理我了!”
位於最豪華路段的夏氏別墅裡,夏雨熙哭哭啼啼的站在沙發(fā)旁邊。沙發(fā)上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
“怕什麼?那個女生不是沒怎麼樣麼?”青年男子仍然一貫的囂張語氣,正是幫著夏雨熙策劃這次事故的幕後推手--夏雨辰。
“而且司徒這幾天也什麼動靜啊,沒準(zhǔn)他根本就沒當(dāng)回事呢!”要不然以司徒昊的脾氣,早就對夏家動手了。
夏雨熙止住了哭聲,擦了擦眼淚,半信半疑的問著夏雨辰:“真的麼?那我現(xiàn)在該怎麼辦?”
夏雨辰眼珠一轉(zhuǎn),對夏雨熙說:“這樣,要不你先去找一下那個女生,跟她道個歉,這樣司徒昊心裡也舒服!”
司徒昊當(dāng)天不顧危險隻身跑去救那個女生,而且還把在場的幾個兇犯都廢了,意思很明顯,就是在向所有人發(fā)出警告,這個女人動不得。既然如此,他們只好從這個女人身上下手了。
“哥哥我不想去,我要討厭死洛琪琪了,我纔不要給她道歉!”夏雨熙跺著腳,洛琪琪夏雨辰看著妹妹如此,語氣冷冷的說:“如果你還想家給司徒昊,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夏雨熙被哥哥淡漠的語氣嚇得不輕,又站在一邊“嚶嚶”的哭了起來,哥哥很少這樣對她,除非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她只好輕輕地點點頭。
夏雨辰見妹妹答應(yīng)了,很是欣慰,又說:“記得要買點水果,再帶一束花過去,顯得有誠意一點!”
“不用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兄妹兩人的計劃還沒商量完,便看見夏家的長子也就是兩人的哥哥--夏雨堯從正門走了進(jìn)來,聲音中有著清晰可辨的怒氣。
夏雨堯走到兩人面前,將手裡拿著的一沓厚厚的文件狠狠的摔在眼前的桌子上,他甩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lǐng)帶,臉上暴躁的表情清晰可見。
“你們兩個吃飽了了撐得麼?沒事幹嘛去招惹那個司徒昊?”夏雨堯已經(jīng)好久沒發(fā)這麼大的火,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在商場上的摸爬滾打,他已經(jīng)學(xué)著要隱藏自己的各種情緒。
夏雨辰見大哥如此,知道肯定出了大事,他慌忙的抓起桌子上的文件,邊翻開邊問著夏雨堯:“大哥,出了什麼事?”
“出了什麼事?你還好意思問?還不都是你們兩人幹得好事!”夏雨堯怒不可抑,真沒想到司徒昊竟然因爲(wèi)私事對他下這麼狠的手。
正在翻閱文件的夏雨辰臉色一變,連忙問道:“大哥,這份文件什麼意思?司徒昊他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今年年底咱們與司徒家合作開發(fā)的那個海外項目,司徒昊剛剛宣佈要換掉夏氏的合夥人身份,與葉氏合作。”
夏雨堯頹廢的揉著頭髮:“雨辰,你可知道這個合作項目已經(jīng)花了我一年多的心血了,一旦投入開發(fā),勢必是個穩(wěn)賺不賠的項目。可是現(xiàn)在,都白忙了。”
“大哥,我們是簽了合約的,司徒昊中途停止合作,我們可以要求他賠償違約金啊!”夏雨辰仍然存著僥倖心理。
“違約金多少,你知道這次合作我們的利益是多少。簡直是九牛一毛!”夏雨堯憤怒的朝弟弟吼著。這次夏氏可是虧大了。“保守估計,這次夏氏的損失就要七個億!”
夏雨辰頹廢的坐在沙發(fā)上,這麼一說肯定是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竟然因爲(wèi)他的私自行動讓公司受了那麼大的損失。
夏雨熙在一旁聽著哥哥的談話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邊抽泣一邊說:“哥哥,我可以去給阿昊道歉,讓他把項目還給你。”
夏雨堯聽她這麼說,更是來氣,鼻子冷哼一聲:“算了,司徒昊還特意警告我,要是你再去胡鬧,就不光是這一個合作項目這麼簡單了。”
“大哥,難道我們就這麼忍了麼?”夏雨辰不甘心的將文件摔在地上,問著夏雨堯。
夏雨堯看著和自己一樣心高氣傲的弟弟,知道他心裡肯定也不好受:“要不然還能怎麼樣?這個項目本身就是司徒家的,因爲(wèi)總公司在美國怕引起一些忌諱才讓我們分一杯羹,說白了,現(xiàn)在人家不想給你了,直接就拿回去,你有什麼辦法。”
夏雨辰狠狠的朝桌子打了一拳,司徒昊,你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