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事情面，蘇慕夏和顧沉都是一樣的，只是這件事情讓蘇慕夏始料未及，毫無準備的接受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車廂內的空氣有幾秒像是凝固了一樣，蘇慕夏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到底是因爲什麼，更不敢去想這裡面有什麼，不敢細想，深怕自己想到的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沒有辦法挽回。

像是如果今天她堅持不回來的話，那麼和顧沉爺爺奶奶的事情或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有所好轉，也有可能不會有衝突，各自安好。

可是今天她去了，不見到了那個不想見到的白靈，更是把她和顧言還有安娜的關係推到了冰點。

“顧沉……你不該叫我來的今天。”

閉著眼睛，蘇慕夏眼角泛著淚光，“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最不能失去的是你，你還要我來！你爲什麼要叫我來？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顧沉！”

一聲聲低訴像是在控告顧沉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不給她留一點念想，爲什麼不再陪著她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樣子呢！

真相太殘酷了，蘇慕夏自以爲是的堅強在這樣的真相面前，不堪一擊。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次告訴你那封郵件是來自意大利席家之前的一週，查到是來自意大利，我去查了你媽那邊的事情，果然查到了是來自席家的。”

“那……我外婆的事情呢？”

蘇慕夏睜開眼看著顧沉，“你告訴我，你還知道什麼？”

“你外婆，原本是嫁給我二爺爺，也是爺爺的親弟弟，可是……”顧沉也覺得一輩的事情何必要牽連蘇慕夏，所以今天才會爲了蘇慕夏和顧言那樣說完。

以前在顧言面前，顧沉不會說出這樣忤逆長輩的話。

這是第一次。

“可是外婆卻嫁給了我外公是嗎？”

蘇慕夏不由得苦笑，“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甚至連他們長什麼樣子我都記憶模糊，爲什麼要我來承擔這件事情，我來負責？”

可是蘇慕夏卻不敢再和從前一樣那樣驕傲，因爲那是她的血親，是席家做錯了，她媽媽姓席，那個爲了蘇南可以不要命的女人，那個生下她的女人姓席。

在顧言和安娜面前，她註定要委曲求全嗎？是爲了誰贖罪？

“……這東西是我媽給我的。”

蘇慕夏忽然從脖子拿出一直戴著的玉墜，“這是我媽在我出生的時候給我戴的，我偶爾會拿下來，只是這東西陪著我很多年，直到我媽死之前才告訴我，這是她和我爸遠走的時候，外婆給她的。”

媽媽總是捨不得女兒吃苦受罪，席晉南對蘇慕夏媽媽太狠，真的是半點活路都不給她，可是蘇慕夏外婆捨不得，偷偷地給了她媽媽一些東西帶走。

還把未來外孫女的見面禮都給了。

“這是你外婆給你媽的。”

“恩，所以顧沉這一次……我是不是不應該那麼驕傲，是席家錯了。”

強取豪奪，在那個年代，似乎一點也不是少見，每個人都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得過亂世，亂世卻總是有一些梟雄出現。

席晉南恰好是那個亂世裡的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