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亞在醫(yī)院裡住了三天,這次她的風(fēng)寒很嚴(yán)重,本來醫(yī)生建議她再多住幾天,她謝絕了。
她不喜歡醫(yī)院,不喜歡醫(yī)院的味道,不喜歡醫(yī)院的冰冷。
而她住在醫(yī)院的這幾天,黑耀明從來沒有來看過她,她更覺得冷到了骨頭裡。
所以她一刻也不想多呆,燒一退,身子舒服了一些就趕緊辦理了出院。
在醫(yī)院門口招了一臉出租車,安筱亞回到了小區(qū)。
開了公寓的門,安筱亞站在門口許久,才邁步走了進(jìn)去。
她纔不在幾天,公寓竟然就像很久沒住人了一樣,沒有一絲生氣。
安筱亞掃了掃四周,到廚房,打開冰箱,裡面的菜動都沒動過。
一切都是那晚上的樣子,這說明黑耀明一直沒有回這裡。
心猛地下沉,下沉……
安筱亞呆呆地站了好久,嘴裡傳來一陣澀澀的味道,她擡手抹了一把臉,手心冰涼,溼了一片,她這才知道原來她哭了。
“安筱亞,你爲(wèi)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
安筱亞嚴(yán)厲地質(zhì)問著自己,眼淚卻流的更兇了,終於她蹲下身,抱住自己失聲痛哭起來。
她覺得委屈,她以爲(wèi)這麼久了,黑耀明對她也還算好,他多少是有些在乎她的。可是……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她在他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安筱亞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直到客廳裡想起了電話聲,她才終於停了下來。
想了想,安筱亞纔想起安建國的事情。
她趕緊站了起來,起的有些猛,眼前一暈,身體有些搖晃,她還是快速地走出了餐廳。
電話似乎響了很久,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安筱亞坐在沙發(fā)上,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努力地平靜了一下情緒才接起了電話。
“喂?”
“臭丫頭,你死到哪去了,怎麼現(xiàn)在才接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xiàng)盍豢蜌獾穆曇簦曇粞e透著滿滿的不耐煩和重重地怒火。
安筱亞絲毫不以爲(wèi)意,似乎早已習(xí)慣了,本來悲傷的表情竟然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她驚醒地叫到:“媽媽!”
“鬼叫什麼,我又不是聾子!”楊柳似乎被安筱亞突然的大聲嚇了一跳,惡狠狠的說道,“你爸讓你準(zhǔn)備的錢,你準(zhǔn)備好了沒有,今天開始最後期限,再準(zhǔn)備不好,你爸和我的老命可就不保了,到時候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安筱亞一愣,她很難想象一個媽媽怎麼能對自己的女兒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媽媽,你不要這麼說,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有事的!”安筱亞還是儘量安撫著楊柳,不把她剛纔的惡毒放在心上。
她想媽媽只是太著急了,所以說的話纔有些惡毒,她並不是有心的。
“最好是這樣,不跟你扯淡了,電話費(fèi)可是很貴的,你快去想辦法吧,總之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今天下午之前我一定要在賬戶上看到那三百萬。”
安筱亞剛想說讓楊柳放心,耳邊就傳來了盲音。
表情一滯,無力地嘆了口氣,安筱亞輕輕地放下了聽筒。
在客廳裡發(fā)了好一會兒呆,安筱亞纔到洗手間洗了把臉。
擡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安筱亞很想哭,卻忍住了,她擦乾了臉,換了身衣服,離開了公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