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看來楚少還是很懂事的。”龍赤北瞇著眼睛,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楚風天聽到龍赤北的話,微微點頭。隨後起身,搖搖晃晃的向外面走去。花無名見狀,急忙上前攙扶住他,快速離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龍赤北面無表情,似乎並不在意得罪楚風天。
其實,龍赤北根本沒把楚風天放在眼裡。他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給花無名個下馬威。他的心裡清楚,別看花無名錶面上不敢說什麼,內(nèi)心卻是很不服氣的。
楚風天在西南確實很有勢力。不過,這裡是燕京,他必須低調(diào)一點。
“龍少,你應該收一收脾氣了,楚風天不是普通的人物,還是不要得罪他!”蕭凱歌想了想,緩緩地說道:“我知道您是爲了給我出氣,我的心裡很感動。可是,我怕楚風天日後找你的麻煩。”
“有什麼不能惹的?”龍赤北不屑地說道:“就算去了西南,老子也不怕他!西南楚家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看到霸氣的龍赤北,蕭凱歌苦笑一聲,沒有再說什麼。這位大少爺?shù)钠猓浅2t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今天是林叔舉辦的宴會,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否則,我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龍赤北的眼中露出一抹怒意,薄脣微張:“我要讓他看看,誰纔是老大!”
“龍少,你看。”蕭凱歌指著不遠處,笑著說道:“廷皓也來了。”
“嗯?”龍赤北聞言,微微擡眸,看向不遠處的馮廷皓。
馮廷皓也看到了他們,對著他們招了招手,隨後大步走了過去。
“廷皓,你什麼時候來的啊?”蕭凱歌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剛到,林叔擺宴席,我怎麼能不來呢?”馮廷皓看著旁邊的龍赤北,笑著說道:“龍少,好久不見啊!”
“確實有些日子不見了,最近你都在忙什麼呢?”龍赤北微微頷首,禮貌性地問道。
龍赤北對馮廷皓沒有敵意。雖然兩人不算熟悉,但是馮廷皓畢竟是蕭凱歌的朋友,面子還是要給的。
“家父給了我一點資金,讓我在燕京創(chuàng)業(yè)。因此,我在這邊做了點生意,效益還不錯。”馮廷皓笑了笑,如實答道。說著,他和蕭凱歌坐到了龍赤北的身邊。
“年輕人嘛,就是要創(chuàng)業(yè)的。林叔讓我創(chuàng)業(yè),我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龍赤北淡淡地迴應道。
馮廷皓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龍少,以您的身份,即使不創(chuàng)業(yè),也可以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
確實,龍赤北有錢有地位,哪怕是身份尊貴的花無名,都不及他半分。
這樣的大少爺,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註定了不平凡的身份。何須像別的年輕人那樣,再去創(chuàng)業(yè)呢?
“年輕人還得有股拼勁才行,我可不想一輩子混吃等死。”龍赤北摸了摸下巴,有些爲難地說道:“可是,我對什麼都沒興趣,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你可以去林叔的公司啊!林叔一定會給你一個好的職位。這樣的話,您也可以跟著他學習一些東西。”馮廷皓提議道。
“以我的性格,不太適合去林叔的公司。我已經(jīng)自由散漫慣了,受到別人的約束,一定會瘋掉的。”龍赤北笑了笑,緩緩地說道:“至於以後要幹什麼,我還沒有想好。”
面對馮廷皓,龍赤北倒是一臉輕鬆,感覺聊的還可以。也難怪,馮廷浩就是那種性格活潑開朗的人。這倒是讓龍赤北有些喜歡。
“沒必要勉強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怎麼能夠做好呢?”馮廷皓笑了笑,眉毛一挑,說道。
“說的太好了,我就是這樣想的。可是,家父很難理解我的想法。”龍赤北看著馮廷皓,接著說道:“我要讓自己放鬆一下,然後再去做一些大事。”
“龍少果然不簡單,有自己做事的風格,以及獨特的想法。”馮廷皓微微點頭,誇讚道。
龍赤北聞言,心花怒放。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子,居然這麼會說話。難怪蕭凱歌跟他做朋友。
“廷皓,改天我去你的公司參觀一下。跟你學習點經(jīng)驗。”蕭凱歌看著馮廷皓,笑瞇瞇地說道。
“好啊!你們?nèi)ヅ阄彝鎺滋欤乙部梢苑朋犚幌隆!瘪T廷皓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輕輕地抿了一口,說道:“嗯,這酒不錯。味道很純正啊……”
宴會邀請的人,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正在這時,林戰(zhàn)非和林音涵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管家。
只見林戰(zhàn)非穿著一身灰色西服,看起來很紳士。他向周圍掃了一眼,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旁邊的林音涵卻截然不同。臉色冰冷,漂亮的眸子裡,露出一抹淡淡的憂傷。看起來讓人心疼!她穿著白色的運動裝,長髮披肩。雖然沒有刻意打扮,但是她的出現(xiàn),驚豔了全場。
看到林音涵,龍赤北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忍不住誇讚道:“許久不見,音涵妹妹依舊那麼美啊!”
“是啊!音涵小姐是燕京的第一美人。這可不是子虛烏有。”蕭凱歌笑著說道。
“走,我們?nèi)ゴ騻€招呼。”說著,龍赤北起身向林戰(zhàn)非父女走去。蕭凱歌和馮廷皓見狀,緊隨其後。
“林叔,音涵。”龍赤北走上前,笑著喊道。
“你都來了,我以爲你還沒有到呢!”林戰(zhàn)非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林叔舉辦宴會,我怎麼能來晚呢?”龍赤北笑著迴應道。
“北哥。”林音涵看到龍赤北,禮貌地打招呼。
“音涵妹妹,咱們好長時間沒見了,一會兒得好好聊聊。我們要喝兩杯!”龍赤北看著林音涵,緩緩地說道。
“我的酒量不行。”林音涵婉拒道。雖然她的臉上保持著微笑,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她的面容有些憔悴。
龍赤北自然看得出來,林音涵正在努力的控制著情緒。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洛千帆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音涵妹妹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你們兄妹已經(jīng)很久沒見了,赤北迴國後,非常想見你。如果我不舉辦這次宴會,那麼他也會爲你舉辦宴會的。”林戰(zhàn)非笑了笑,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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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好,音涵姐好。”馮廷皓上前,笑著打招呼。
“嗯。”林戰(zhàn)非微微點頭,應了一聲。隨後,看著馮廷皓問道:“聽說你跟洛千帆的關係不錯?”
此言一出,幾個人的目光同時投向了馮廷皓。一時間,氣氛有些緊張。
馮廷皓聞言,淡定地點了點頭,迴應道:“我們的關係還不錯。”
馮廷皓知道,無論怎麼樣,他都瞞不住林戰(zhàn)非。既然瞞不住,就沒有必要隱瞞什麼,索性直接承認了。
“我和帆哥很聊的來。”馮廷皓笑了笑,看著林戰(zhàn)非說道。
“你年輕不懂事,我可以理解。不過,以後還是別和垃圾接觸了!”林戰(zhàn)非的臉上露出不滿之色,緩緩地說道。
林音涵聞言,俏臉微微揚起。剛想說什麼,卻讓馮廷皓的一個眼神制止了。
“林叔此言差矣,我和帆哥的脾氣差不多,他的爲人我也很清楚。既然我能和他做朋友,就有一定的道理。您說他是垃圾,不就等於說我是垃圾嗎?”馮廷皓看著林戰(zhàn)非,絲毫不膽怯,一字一句地問道。
此言一出,龍赤北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不得不說,馮廷皓的膽子真是很大,居然敢和林戰(zhàn)非這麼說話。
“華夏有句古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只是勸你不要走上歪路。”林戰(zhàn)非氣定神閒地說道。
馮廷皓聞言,點頭說道:“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我和他聊的來,他就是我的兄弟。”
“我感覺,有必要和馮家老爺子談一談了!”林戰(zhàn)非理了理衣領,開口說道。
“在交朋友這方面,我爺爺從來不管我。”馮廷皓笑著說道:“林叔,他是我的兄弟,我知道您對他有偏見。可是,我希望您不要過早的下結論。”
林戰(zhàn)非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不滿,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路還長,以後他會成長到什麼程度,誰都說不準。”馮廷皓意味深長地說道。
“有意思。”林戰(zhàn)非哼了一聲,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蕭凱歌用手輕輕地碰了馮廷皓一下,示意他別再說了。隨後,對林戰(zhàn)非恭敬地說道:“林叔,廷皓的年紀小,正是重情義的時候。回頭我讓馮爺爺教訓教訓他,讓他長長記性。”
蕭凱歌是個精明的人,他自然知道馮廷皓繼續(xù)說下去的後果。這位東北大少口無遮攔,可能會招惹麻煩。畢竟所有的人都知道,林戰(zhàn)非特別討厭洛千帆。
沉默了片刻後,林戰(zhàn)非看了一眼蕭凱歌,問道:“你是蕭家的小子?”
“沒錯,我叫蕭凱歌。”蕭凱歌點頭說道。
“好。”林戰(zhàn)非點了點頭。隨後看著馮廷皓,說道:“廷皓,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希望你能聰明一點。”說完,便緩緩地離去。
林音涵沒有走,她來到馮廷皓的身邊,看著他輕聲問道:“廷皓,洛千帆還好嗎?”
“他很好。只是心中一直放不下你,情緒很低落。”馮廷皓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