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zhàn)非沒有回答,花正彌笑了笑。隨後,帶著花侯宇和廖思明入了坐。
林戰(zhàn)非看著前來道賀的賓客,已經(jīng)坐滿了席位。便向不遠處的管家招了招手。
管家立刻跑過來問道:“怎麼了林總?”
“我邀請的人,還有誰沒來呢?”林戰(zhàn)非平靜地問道。
“嗯……我看一下。”管家的手中拿著一個小本子,翻了幾頁說道:“哦,對了,夏家和葉家都沒有來呢!”
“還有嗎?”林戰(zhàn)非繼續(xù)問道。
至於夏家和葉家,林戰(zhàn)非每次發(fā)出宴會的請?zhí)麜r,都不會忘記他們。不過,他們有時候會來,也有時候不會來。
“洛千帆和小姐還沒有來到。我剛纔給小姐打過電話了,他們已經(jīng)快到這裡了。”管家恭敬地說道。
“我知道了。”林戰(zhàn)非說道。
“夏小姐到!”一道朗聲傳來,頓時,全場一片譁然。
夏小姐?
既然姓夏,那麼肯定是夏家的人,夏家只有一個千金——夏宛白!
想到這個名字,很多人都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
夏宛白並不是以前妻的身份來到這裡。而是代表夏家前來道賀的。
林戰(zhàn)非產(chǎn)生了疑惑,自從夏宛白出家以後,從來沒有參加過自己的生日宴會。這回,夏家爲什麼會讓夏宛白來呢?難道他們知道洛千帆會來嗎?
林戰(zhàn)非是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情。夏宛白的到來,應(yīng)該是和洛千帆有些關(guān)係吧!
林戰(zhàn)非的眼中閃過一抹凝重,喃喃自語道:“一個臭小子值得你這麼做嗎……”
夏宛白緩緩地向這邊走來。身穿一身灰色的布衣,手上帶著一串佛珠。頭上帶著一頂布帽,眼神帶有一絲溫和之色。不過,身上的氣勢卻令旁人不敢小視。
“夏小姐。”這時,管家爲了避免尷尬,急忙走上前恭敬地喊道。
雖然夏宛白遁入空門,但是她畢竟是夏家的子女,管家自然不敢怠慢。
夏宛白笑著對管家點了點頭。隨後,看著不遠處的林戰(zhàn)非溫和一笑,開口說道:“生日快樂。”
“謝謝。”林戰(zhàn)非微微點頭問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嗎?”夏宛白反問道。
“怎麼會呢!”林戰(zhàn)非大手一揮說道:“請入座!”
夏宛白笑了笑,走到旁邊一個空閒的餐桌前坐下。
全場的目光,都讓夏宛白吸引過去了,誰也沒有想到,今天她會出現(xiàn)在這裡。
“林小姐到!洛先生到!”門口再次傳來一道朗聲,只見林音涵和洛千帆緩緩地走了進來。
林音涵挽著洛千帆的胳膊,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到這副情景,林戰(zhàn)非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拳頭緊緊地攥起來。
他很生氣。不過,他懂得剋制自己的情緒。在座的各位都是燕京的名流,如果自己率先發(fā)難,就會被別人看熱鬧,自己也有失顏面。
林音涵穿著一襲白色的禮服,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展現(xiàn)出來,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洛千帆留著時尚的中長碎髮,一身寶藍色的西服,把整個人襯托的更精神。
林音涵和洛千帆的出現(xiàn),又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雖然洛千帆沒有顯赫的家世,但是在燕京的上流社會,也是人盡皆知的。更何況,上次大鬧婚禮的事,讓花家丟盡了面子。
“這不是洛千帆嗎?”有一個大叔向旁邊的男子問道:“林戰(zhàn)非過生日,他還敢來啊?”
“這小子有些膽量!”男子的眼中閃過一抹敬佩之色,低聲說道:“據(jù)說他先前答應(yīng)過林戰(zhàn)非,離開林音涵的,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又回來了。”
“這次林戰(zhàn)非邀請洛千帆,難道是承認這個女婿了?”這時,一個婦女也靠過來插嘴問道。
“不可能。”男子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知道林戰(zhàn)非的脾氣,他那麼討厭洛千帆,又怎麼會承認這個女婿呢?”
“我覺得,他邀請洛千帆來,八成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羞辱洛千帆一頓……”
“你遲到了。”林戰(zhàn)非看著洛千帆,冷聲說道。
誰都能聽出,林戰(zhàn)非語氣中的寒冷。可見,他對洛千帆有多麼討厭。
“我知道。”洛千帆微微點頭說道:“有點事情耽誤了。”
“這不是理由。”林戰(zhàn)非瞇了瞇眼說道。
洛千帆笑了,開口問道:“岳父大人想要一個什麼理由呢?”
洛千帆把“岳父大人”那幾個字,咬的很重。
頓時,場面的氣氛凝固起來。在座的賓客,沒有一個敢插嘴的。
“他只是個孩子而已。”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夏宛白出聲了。
洛千帆這纔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夏宛白,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夏宛白看著洛千帆點了點頭,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犯了錯就要認。”林戰(zhàn)非淡淡地說道。
“你想讓他怎麼認?”夏宛白微微起身,直勾勾地盯著林戰(zhàn)非問道。
“自罰三杯吧!”林戰(zhàn)非淡淡地說道。
“酒大傷身。”夏宛白平靜地說道。
“我答應(yīng)你。”這時,洛千帆開口說道。
夏宛白聞言,看著洛千帆微微皺眉,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不就是三杯酒嗎?喝就喝。”洛千帆微微一笑說道。
“上一些威克里。”林戰(zhàn)非對旁邊的管家說道。
這時,所有人聞言,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都知道“威克里”是什麼酒,這種酒是美國產(chǎn)的,酒精度數(shù)高達九十五度,一般人不敢輕易嘗試。
“什麼?”管家的臉色一變,低聲說道:“林總,威克里是會喝死人的。”
“我讓你拿酒!”林戰(zhàn)非說話的語氣重了幾分。
“是。”看到林戰(zhàn)非有些生氣,管家也不敢多言,緩緩地向服務(wù)生那邊走去。
“你太過分了。”夏宛白開口說道。
“宛白,既然洛千帆都答應(yīng)了,那麼你也沒必要阻攔吧?”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花正彌,緩緩地說道。
夏宛白抿了抿嘴說道:“花老太爺,誰不知道“威克里”是九十五度的烈酒,普通人一杯都難以下嚥,更別說三杯了。洛千帆是我的女婿,我自然要爲他的安全著想。”
“咱們走。”林音涵沒有太多廢話,拉著洛千帆的胳膊就要向外走。
林戰(zhàn)非聞言,眼皮一跳,卻也不好說什麼。
洛千帆沒有跟林音涵走,笑著說道:“這麼多人看著呢,別耍小性子。”
“那是九十五度的烈酒啊,你能喝下三杯嗎?”林音涵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相信我。三杯酒都喝不了,還怎麼當你的未婚夫呢!”洛千帆捏了捏林音涵的小鼻子,柔聲說道。
看到這一幕,林戰(zhàn)非眼中的怒火更盛了,管家把烈酒拿了上來,喝酒的杯子不算太大,也不算小。不過,用來喝“威克里”,就顯得有些過分了。
“算了吧,我?guī)阕摺!绷忠艉⑽Ⅴ久颊f道。
“大丈夫說話算話,我都答應(yīng)下來了,如果現(xiàn)在反悔,就會讓他們輕看我。”
林音涵微微皺眉,不知道該怎麼辦,夏宛白也投來了擔憂的目光。
洛千帆走到管家面前,管家把酒瓶和杯子遞給了洛千帆,洛千帆打開酒塞,一股酒香傳出來。
洛千帆沒有任何猶豫,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頓時,洛千帆的瞳孔一縮,烈酒下肚,只感覺像一團火,一路燒下去。非常難受。這種酒是小口品嚐的,並不是大口地喝下去。
“哇,這小子瘋了吧!竟然一口氣喝光了。”旁邊的一個紫發(fā)青年嚥了一口唾沫,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
“真是不要命了。”旁邊的另一個青年說道:“我倒是想看看,這小子能不能撐過三杯酒。”
“楚風天,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倒是感覺,他是個真爺們。”紫發(fā)青年一臉崇拜地說道。
沒錯,紫發(fā)青年旁邊的那個青年,正是西南楚家的大少爺,楚風天,今天收到林戰(zhàn)非的請柬,來這裡代表西南楚家赴宴。
楚風天不屑地哼了一聲:“馮廷皓,我和你真是聊不來。”
說完,楚風天就走到別處坐著去了,那名叫做馮廷皓的青年,則是一臉無奈地笑了笑,繼續(xù)看著洛千帆。
喝完一杯酒,洛千帆苦笑一聲,心中暗自思忖:這麼烈的酒,或許只有天巡沙纔會喜歡吧!
“還有兩杯。”林戰(zhàn)非在旁邊淡淡地提醒道。
洛千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次喝的速度明顯慢了幾分。不過,並沒有減少燒的程度。此時他的臉有些微紅了。
“好酒量!”馮廷皓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色,忍不住誇讚道。
“怎麼瘋子,看上這小子了?”一名黑色禮服的女孩兒,看著馮廷皓問道。
“什麼叫看上了?搞的我好像喜歡男人似的。”馮廷皓舔了舔發(fā)乾的嘴脣說道:“我就是有點欣賞這小子。”
女孩兒微微一笑問道:“欣賞他什麼,能喝酒?”
馮廷皓搖了搖頭說道:“這你就不懂了,他能來到這兒,就說明他非常有膽識。”
“然後呢?”女孩兒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想去和他交個朋友。”馮廷皓咧嘴一笑說道。
“東北大名鼎鼎的瘋公子,居然也喜歡交朋友。”女孩兒咯咯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