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帆和項嘯軒很快走進(jìn)了會場,找了兩個座位坐下來,剛坐下,項嘯軒就對同一個桌子的人笑著說道:“謝謝大家在百忙之中來給老爺子賀壽啊!”
“老項,你旁邊這位就是洛小友吧?”一位中年人笑著說道:“早就聽聞洛千帆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
洛千帆微微一笑說道:“過獎了。”
中年人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讚賞地說道:“寵辱不驚,乃年輕一輩翹楚也。”
項嘯軒笑了笑問道:“千帆,你知道他是誰嗎?”
洛千帆微微搖頭,項嘯軒介紹道:“這就是咱們靜海市的一把手——齊陽。”
洛千帆微微一驚,一把手?那不就是市長嗎?自己眼前的男人,竟然是一個實(shí)打?qū)嵉恼考壌罄小?
洛千帆急忙起身,伸出了雙手說道:“市長好。”齊陽微微一笑,禮貌性地握住了洛千帆的手。
項嘯軒又給洛千帆介紹了身邊的幾位男子,地位都不低,給洛千帆帶來了不小的震撼,也都紛紛握手打招呼,在座的高官眼中都流露出了崇拜之意,對這個久仰大名的兵王產(chǎn)生了好感。
洛千帆舔了舔發(fā)乾的嘴脣,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項家的實(shí)力,簡單的過個生日,竟然能讓這麼多身份極高的人來捧場,看來項家纔是名副其實(shí)的靜海第一家族。
齊陽笑著說道:“洛小友,改天去我府上坐坐,咱們好好喝點(diǎn)。”
洛千帆嘴角上揚(yáng):“那就謝謝齊市長了。”
“叫什麼齊市長?我和老項年齡差不多,你就叫我齊叔吧。”齊陽笑了笑說道。
“那我就託大,叫您一聲齊叔。”洛千帆哈哈一笑說道。
這時,項中華走了進(jìn)來,對在場所有人拱手道:“今天是我項某人七十大壽,感謝大家能來捧場,我也不多說了,大家玩的盡興。”
頓時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洛千帆不經(jīng)意間掃了周圍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旁邊角落裡坐著幾個男子,向這邊投來不善的目光。
“看見了嗎?”項嘯軒低聲在洛千帆耳邊說道:“那些就是花家的人。”
“花家。”洛千帆瞇了瞇眼,緩緩開口道:“他們怎麼來了?”
“不知道,我沒邀請他們。”項嘯軒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淡淡地說道:“不過就算來了又怎樣?他們還敢在老爺子的壽宴上鬧事?”
洛千帆看著角落裡的幾人,微微皺眉,花家一共來了五個人,洛千帆能清楚的感覺到,每一個都實(shí)力不俗,恐怕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項嘯軒喝了一口酒說道:“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小心點(diǎn)。”
“你怕他們會對我動手?”洛千帆微微一笑問道。
“那倒不是,不過小心點(diǎn)還是好的。”項嘯軒開口說道。
“嗯,知道了。”洛千帆頓了頓說道。
這時,花家的一名年齡稍大的老人,緩緩起身,向洛千帆這邊走過來,鷹眸中透著一點(diǎn)點(diǎn)殺意。
“這是等不及了?”洛千帆冷笑一聲問道。
項嘯軒沒有說什麼,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老人走到洛千帆面前,緩緩開口問道:“洛千帆?”
“嗯。”洛千帆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微擡眸問道:“閣下何人?”
“花家,花鬆。”老人簡明扼要地說道。
“找我有事嗎?”洛千帆平靜地問道。
“早就聽聞你有一身好武藝,我想請教一下。”花鬆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砰!”
“放恣!”項嘯軒直接站起來冷聲問道:“找茬?”
“花鬆,這裡可是項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你別太過分了。”旁邊的齊陽緩緩開口說道。
旁邊也投來幾道不滿的目光,任誰都能看出來,花鬆就是沒事找事,人家過大壽,你比什麼武啊?
“我只是說切磋一下武藝,你們這麼激動幹什麼?”花鬆眉毛一挑問道。
洛千帆面色如常地說道:“前輩,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在這裡動手不合適,不如改天,我一定奉陪!”
“擇日不如撞日?”花鬆聞言,淡淡一笑:“怎麼,你怕了?放心,我不會出手太重的。”
洛千帆面帶微笑,但是誰都能看出微笑中的冷意,激將法?要不是在這裡,洛千帆還真想和他打一場。
“你對你的實(shí)力很有自信?”洛千帆開口問道。
“至少不會輸給你這個黃毛小子手裡。”花松針鋒相對地說道。
花鬆的聲音並不小,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jīng)聚集到了這裡,頓時,兩人成了全場的焦點(diǎn)。
項嘯軒這個暴脾氣都快忍不住了,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讓齊陽拉了一下衣角,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怎麼回事?”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只見項中華面帶笑意地向這邊走來。
“沒什麼,我就是想和這位小友切磋一下。”花鬆直接說道。
“你這就有點(diǎn)欺負(fù)人了。”項中華用無奈的語氣說道:“你在燕京高手中也算很強(qiáng)的了,這麼欺負(fù)一個小輩,你也好意思?”
洛千帆聽得出來,項中華怕自己輕敵,在給自己提醒,眼前這個男人,就算在燕京高手裡,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存在。
“那可不一定。”花鬆似乎並不給項中華這個面子,緩緩說道:“我聽說小友曾是軍人出身,恐怕手上也有幾分本事,我想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我下手有分寸,不會傷到他的。”
洛千帆眼中閃過一絲慍怒,話雖這麼說,但從他身上散發(fā)的殺意可以看出,花松下手時絕對不會手軟。
項中華瞇了瞇眼,無論怎麼說他都要保護(hù)洛千帆,當(dāng)初洛千帆的老首長張定山,特地把他託付給自己。
自己要是讓洛千帆受了傷害,那以後怎麼有臉見張老首長?
“千帆……”項中華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道:“有把握嗎?”
“有。”洛千帆輕輕吐出一個字。
“那就比試比試吧。”項中華緩緩開口說道。
齊陽見項中華這麼說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有意思,那就讓你們過兩招,給大家助助興,不過點(diǎn)到即可,不可傷及性命。”
“既然前輩手癢,那晚輩就不客氣了。”洛千帆緩緩起身,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對著花鬆說道:“不過呢,我比較尊老愛幼,所以我只出五成力,您看如何?”
霸氣!
此話一出,全出譁然,這洛千帆還真是狂妄自大,花鬆雖然不是什麼絕頂高手,但是在燕京也算排得上名號,沒人敢說用五成力擊敗他。
花鬆怒哼一聲:“好大的口氣!”說著身上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讓周圍的人膽戰(zhàn)心驚,也忍不住暗暗驚歎,這就是老一輩高手的實(shí)力。
洛千帆笑了笑,在他看來,花鬆也就SS級,對自己造不成威脅。
“走吧,出去咱們好好打一場。”花鬆轉(zhuǎn)身欲走,就聽見洛千帆的聲音緩緩從身後傳來:“不用了,就在這兒吧,對付你夠了。”
“小子,你在玩火。”花鬆轉(zhuǎn)過身看著洛千帆,冷聲說道。
“別廢話了。”洛千帆負(fù)手而立,平靜地說道:“要打趕緊的,別打擾了老爺子的興致。”
花鬆怒哼一聲:“這可是你說的!”
“所有人退後!”洛千帆緩緩說道。
身邊的人,也不敢託大,急忙向後退一點(diǎn),怕傷及到自己。
說完,洛千帆不在隱瞞,一陣陣恐怖氣息噓噓散發(fā)出來,雖不如花鬆那般聲勢浩大,但是冷的刺骨,令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股寒意。
好強(qiáng)!
這是花鬆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他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本以爲(wèi)洛千帆不過是一個小輩,再強(qiáng)還能強(qiáng)過自己?
但是——現(xiàn)實(shí)就是這麼殘酷!
“虛張聲勢!”花鬆向前大跨出一步,鐵拳直逼洛千帆的面門,面對這勢大力沉的一拳,洛千帆輕笑一聲,沒有硬抗,身子一側(cè),以微妙的角度躲了過去。
接下來,連續(xù)幾拳,都讓洛千帆輕易地躲過去了,花鬆有些惱怒地說道:“躲躲閃閃,算什麼男人?”
洛千帆只是笑而不語,眼中透出一股強(qiáng)大的自信。
話雖這麼說,但是在場有幾個人武者可以看出,花鬆這幾招,招招致命,豈是那麼容易躲過去的,自始至終,洛千帆都沒有著急出手,只是一味地閃躲,足以看出實(shí)力不俗。
花鬆右腳猛地向前大跨出一步,同時左手蓄力,向前一探,反手向洛千帆天靈蓋拍去。
洛千帆微微一笑,踏著詭異的步伐,向後退去,又是一掌排空,花鬆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敢不敢接我一拳?”
這幾招打的太憋屈了,讓花鬆有一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讓他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來。”洛千帆平靜地勾了勾手指。
花鬆心中一喜,“嗖”地一聲彈射出去,鐵拳凝聚了全部的力量,狠狠對著洛千帆轟去。
這一拳他沒有任何留手,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擊敗洛千帆!
他來靜海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看著洛千帆,這幾天花無名結(jié)婚,花家怕出意外,所以派他來試探一下洛千帆,如果洛千帆不如自己,那麼花家也不用擔(dān)心了,自己在這邊可以把洛千帆看的死死的,直到婚禮結(jié)束。
至於他不如洛千帆,他沒想過,因爲(wèi)他對自己,實(shí)在是太有信心了。
洛千帆平靜地看著迎面而來的鐵拳,右手一擡……
“砰!”
攔……下了!
花鬆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著自己的拳頭被洛千帆抓住,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
這小子是妖孽吧?
這一拳幾乎用了他的全力,他自信,這拳足以讓他一招制敵,但是他實(shí)在是太小看洛千帆了。
洛千帆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只感覺掌心微麻,其實(shí)這一拳他接下來也沒那麼好受,怎麼說花鬆也是SS級高手。
此時所有人都沉默了,誰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洛千帆的實(shí)力,已經(jīng)鎮(zhèn)住了全場。
“你——還要繼續(xù)嗎?”洛千帆平靜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