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寶寶和漣清著實過了好幾天安靜自在的日子,每日兩人也不太出居住的蓮園,一日三餐都由幾十道美味佳餚組成,兩人不是看書看水,就是一起膩在屋子裡哪裡也不去。
雲(yún)流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去忙,還是那日在飯桌上被漣清訓(xùn)過後,所以這幾日安分的竟然一次也未來找過他們。
不過從下人們對她們恭敬的態(tài)度來看,還是看得出雲(yún)流正從別的方面在照顧著他們。
對湛碧寶寶來說,只要雲(yún)流不出現(xiàn),日子就是幸福頂端,纔不管她如今待的地盤是誰的呢!
本來鬧著想走的她,也不再說什麼要走的話了,而漣清更是如老僧入定般,不知道在想什麼,那個溫先生也接連幾日都不曾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被嚇怕了,還是在想著其他的轍。
這日一早,雲(yún)流便一身清爽瀟灑的來到蓮園,“漣清,今天約了幾個本地的名流一起盪舟遊湖,品詩論賦,你也一起來吧!這幾**忙著府中事物,都沒有好好招待你們!”
漣清眉頭微皺,還未來得及拒絕,他又熱情洋溢的道,“正好一年一度的賽詩大會也在今天舉行,很熱鬧的,二妹,你也一起去看看,有很多小玩意,還有很多有意思的活動,悶在府裡也是件無聊的事,我今天特地把時間都空出來的呢!去不去?”
本來寶寶是沒什麼興趣的,但是一聽到有熱鬧可瞧,心眼又不由活動了起來,擡眼看向漣清,嘴上雖未說,表情卻已帶著幾分想去的蠢蠢欲動了。
漣清哪有不明白之理,聞言點了點頭,“也好!”
“漣清,你答應(yīng)了?太好了!我這就去叫管家準備船,你們在蓮園的湖邊等我就行了,一會就來接你們!”雲(yún)流一聽漣清答應(yīng)了,立即神情興奮的往外走去。
看著他的步伐輕快的離去模樣,寶寶不由一手支頭,一邊嘟囔著道,“這個雲(yún)流除去有些遲鈍外,心眼倒是不壞,難怪漣清你願意認他做朋友!”
漣清又何嘗不知道,無奈的點了點頭,“若非知道他本性不壞,我早在第一天就帶你走了,哪會一路讓他跟著!只是--”
“漣清,我不會亂吃飛醋了,我們就當他不存在好了!何必爲這事煩惱,更何況這裡不過短暫停留而已,過幾天我們離開這裡,他找不到我們,時日久了,自然也就淡忘了!”
寶寶知道他要說什麼,連忙截斷他的半句話,總不能因爲雲(yún)流的盲目愛慕,就破壞了她和漣清之間的平和,所以這幾***也想通了,不接受,不理睬就是了。
“說來也該是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了,明**們便離開這裡北上吧!你不是想去俠客城看看嗎?”漣清不予置否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有徵詢的口氣問著寶寶。
“可以走了嗎?那個溫先生的事情不處理了?”寶寶一楞,她早就想走了,只是以爲漣清想處理那個溫先生的事情,所以這幾天她耐著性子等著,現(xiàn)在聽漣清的口氣,他似乎也早就想說,因爲顧慮著她才留下的一般,不由奇怪的道。
“我想那日的話,應(yīng)該充分讓他認識到了他的本分和位置,帶你去看過俠客城後,我們便回火狐宮吧!”漣清完全不擔心溫先生還會揹著他使手段,他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自己完全可以處置他,卻沒有處置他,不過就是看在他這麼多年一直對他忠心的份上,如果他還不識好歹的企圖搞出什麼小動作來的話,自己是斷無放過他的可能了!
“那我們這麼幾天一直留在這裡做什麼?”寶寶有些傻眼。
“還不是因爲你愛吃柳府的江南菜嗎?”漣清淡淡的無奈中夾著濃濃的寵溺意味。
“江南菜?漣清是爲了我愛吃江南菜所以勉強你自己留在這裡怎麼幾天的嗎?”寶寶的眼睛倏地亮了起來,眼角眉梢全都盪漾起甜甜的笑意來。
“不然你以爲呢?”漣清無奈的揉了揉她的墨發(fā)。
“笨蛋漣清,要吃柳府的江南菜還不簡單?隨時隔空搬運就可以吃到啊!哪裡需要委屈的留在這裡嘛!枉你聰明一世,竟然在這種小事上變笨蛋了呢!”
寶寶頓是笑了起來,嘴上雖然說著漣清是笨蛋,臉和頭卻更近得貼近漣清的手,讓他能更好更近的撫摸自己的頭髮和臉蛋。
“那倒也是!竟然忘記了,果然喜歡上你這個小妖精後,連我也跟著變笨蛋了!”漣清失笑了出來,那平凡的面容也在這一笑中綻放出別樣的風情來了,看得寶寶心裡又涌出熱烈的情潮來,聲音也不由低啞了幾分,“漣清,大白天的別這麼笑!”
漣清一怔,隨即卻笑的更加放肆了起來,輕柔的把她的手握進自己手裡,往湖邊走去,“走吧!無雙的船要來了!”
寶寶看著他的側(cè)面,任他牽著她走,嘴裡不滿的嘟囔道,“真想趕緊離開這個破地方,我想看漣清本來的模樣!”
“破地方?我記得昨天某人還說以後蛇宮要比照著柳府的模樣建造,怎麼今天這裡就成了破地方了?”漣清調(diào)侃著她,寶寶被她說了,也不難爲情,只努了努嘴道,“此一時,彼一時嘛!”
“就你理由多!”漣清騰出一隻手,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漣清,好漂亮的船,現(xiàn)在我知道人類果然是比我們妖精會享樂的多了!”寶寶摸了摸不疼的腦門,立即又把手指向那湖面上正遠遠駛來的巨大船舫,整整三大層,每一層都雕樑畫棟,極盡奢華,整個船身更是漆成了兩亮眼的金色,船頭巨大的甲板
上,雲(yún)流一身青衫翠帶的站在船頭,迎面的風吹著他飄揚的發(fā),本就瀟灑出衆(zhòng)的他,風姿更添了幾分。
老遠就衝著他們微笑了起來,寶寶看到他那一身衣衫後,卻不由笑出了聲,“漣清,這雲(yún)流還真是不懂得知難而退呢!你看看他今天這身衣衫,倒是和你的衣衫風格相似很多呢!你不覺得嗎?”
漣清豈有不知道之理?不由眉頭輕鎖,“寶寶,你個小妖精,果真是惟恐天下不亂!”
對雲(yún)流這般‘執(zhí)著’的精神,也不由無語了!
他自己今天身上穿的是一套淡青色壓金絲箭袖的內(nèi)衫,外罩深青色鏽墨花蘇鍛長衫,整套衣服都是華麗中透著雅緻的風格,襯得他本身的氣質(zhì)也更形出衆(zhòng),而寶寶則依舊維持她一貫喜歡的淡綠色,兩人一青一綠站在一起,極爲登對。
現(xiàn)在偏生夾了一個本喜歡穿白色,如今卻非也得改穿青色的雲(yún)流,三人站在一起,給人的感覺還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端看相貌,別人都以爲漣清是在抄襲雲(yún)流的穿衣風格,沒有人會認爲天下無雙的雲(yún)流會因爲別人的喜好而改變穿衣風格,所以這不由讓站在雲(yún)流和寶寶中間的漣清,處境變得尷尬了幾分,而徑自陷在快樂興奮中的雲(yún)流完全沒有感覺,好在漣清本身氣度就閒散淡然,對衆(zhòng)人或多或少落在他身上的猜測的眼光視而不見。
只是寶寶心底有些不爽了,狠狠的盯了雲(yún)流一眼,這個笨蛋狗皮膏藥怎麼一點自覺都沒有?他是成心要來和漣清比誰穿青色更好看的嗎?
進入船艙才發(fā)現(xiàn)裡面竟然男男女女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羣人,只是每個人都是溫言低聲的談話,並無半分喧鬧,也無絲竹之聲,見到雲(yún)流領(lǐng)著漣清和寶寶走進來時,幾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寶寶絕美的容顏上,有很長一段時間完全無視了漣清的存在,這更讓寶寶心裡老大不舒服,敢情雲(yún)流是讓她來給衆(zhòng)人做展覽的嗎?
“我來給大家做一下介紹,這位便是漣清,無雙最好的朋友和兄弟,這位是漣清的妹妹,也是我的二妹!”雲(yún)流一臉得意滿足的在所有人面前,隆重把漣清和寶寶給介紹了出來。
頓時在場的每個人眼裡各種各樣的神色都露了出來,有的驚羨,有的疑惑,有的嫉妒,還有的是好奇,更有自以爲然的瞭解!
而對於這些,漣清和寶寶都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一概看到只當沒看到。
也就這一會之見,寒暄和亟於攀關(guān)係的衆(zhòng)人便都圍了上來,“原來這位就是這幾天一直聽到無雙公子掛在嘴上的貴客,今日一見,果真是三生有幸啊!敝人……”
“青公子真是氣度不凡,儒雅超脫啊!青小姐更是美絕人寰,傾倒天下……”
“正是,正是!無雙公子的最好的朋友又怎麼會是凡塵俗子呢?過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可不是啊,青公子才氣縱橫,我等早就久仰不已了!”
“今日的賽詩大會,頭籌怕是非青公子莫屬了!”
“正是,正是!”
“…………”
你一言,我一語,只差沒把漣清和寶寶誇到天上去,聽得寶寶額頭佈滿黑線,若非她肯定這是第一次見到這些人,她還真以爲他們跟自己和漣清很熟呢!
什麼才氣縱橫,早已久仰,他們久仰什麼啊?在今天之前,他們怕是多看漣清一眼都不會,如今在這裡說什麼氣度超凡,光聽都覺得虛假噁心不已。
雲(yún)流卻很滿意衆(zhòng)人對漣清和寶寶的吹捧之態(tài),頻頻微笑高興不已,不時還要看向?qū)殞毢蜐i清,希望從他們臉上看到同樣歡喜的表情,哪裡知道他這番舉動只會讓漣清和寶寶更不喜歡。
“多謝大家擡舉,漣清不過一介平凡書生,得無雙公子看得起,引爲朋友,很是榮幸,今日前來也不過是湊個熱鬧,賽詩大會在下看看便是,加入恐會出醜!”
漣清即便心中不耐,然而一貫良好的修養(yǎng)還是讓他溫雅的說出這番謙虛的話來。
衆(zhòng)人聽他開口,清柔的嗓音帶著說不出的一種動聽韻味,彷彿能透過耳膜直達人心一般,讓人聽得通體舒泰,頓時好多人紛紛楞在了原地,好一會才入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漸漸有人已經(jīng)把眼中的輕視之意收斂了幾分,這叫漣清的男子,雖然有著一張配不起他名字的平凡面孔,但是這說話之聲,以及流露出來的氣韻,卻真正當?shù)闷稹疂i清’兩字,早該知道無雙公子推崇和尊敬的人,哪裡會是平凡之人?
只可惜生了這麼一張普通的樣貌,若他有無雙公子一半的相貌,怕也會引得名流名士無數(shù)追捧和欲與之相交的!
衆(zhòng)人爲漣清可惜的同時,又比之前更多了幾分熱忱的靠近他,想與他處好關(guān)係,而云流則一心想要漣清獲得越多人的尊敬和喜歡,便更是樂與讓他與衆(zhòng)人相談,同是有幾個所謂的名流公子的‘紅顏知己’也在此時款款走來,想與寶寶套近乎,寶寶遠遠的一看,就立即機靈的躲到了側(cè)艙去了。
果然人都在船艙的大花廳之中,這側(cè)艙安靜的了無人聲,寶寶便安穩(wěn)的窩進一張軟榻之中,大方的開始吃起案子上新鮮水潤的水果,在這裡等著漣清擺脫那些黏人的蒼蠅走進來找她。
“青小姐!溫瑜想跟小姐談?wù)劊恢〗憧少p光?”一個溫朗的聲音在側(cè)艙門口響了起來。
湛碧寶寶擡眼一看,不由希奇了起來,這個溫先生竟然還敢私下來找她?他不可能不知道漣清也在這船上,難道雲(yún)流找他們來遊湖賽詩,
又找了那麼多的所謂文人名士牽絆住漣清,爲的就是給這個溫先生創(chuàng)造機會來找自己嗎?
她倒想聽聽他到底想對自己說什麼了!
指了指軟榻對面的紅木圓凳,身子半絲未動的道,“溫先生既然這般大費周章的安排了這一切,寶寶若說不聽,豈不是辜負了先生的一番心血,請坐吧!”
溫先生帶著幾分謹慎的在寶寶面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青小姐,噢,也許老朽應(yīng)該稱呼您蛇王陛下!”
寶寶一聽到這個稱呼,眼中稍稍劃過一抹驚訝,“看來溫先生頗費了一番功夫,竟然把我的老底也給打探出來了!”
“不敢當蛇王陛下的稱讚,其實老朽並未花太多時間去打聽,是陛下太過出色的容貌以及威名讓老朽大膽的做了個猜測罷了!不過現(xiàn)在經(jīng)由陛下證實了,說明老朽的猜測還是對的!”
溫瑜本來也不敢肯定寶寶的身份,然而整個妖精界有這般絕麗容貌,又道行不高,卻偏偏讓他看不透真身的妖精實在是不多,再加上寶寶這個名字實在太過如雷貫耳,讓他想不聯(lián)想到都不行,因爲整個妖精界,名叫‘寶寶’的只有蛇君卿墨大人與凡人生下的一對雙胞蛇子中的一個。
當年蛇君卿墨揹著天道與凡人結(jié)成夫妻,並逆天產(chǎn)下蛇子之事,初時妖精界並不曾耳聞,直到這個叫‘湛碧寶寶’的蛇女,竟然在短短十年內(nèi),把整個四分五裂各自爲主的蛇族給整合到了一起,她自封做了蛇族第一代女王,從此一統(tǒng)便是九十年。
多少妖精都不看好她的未來,以爲她定然坐不穩(wěn)這張族長位置的,需知蛇是最冷血,最自私自利的一族,要想把這麼多條不能齊心的傢伙聚集到一起,有條不紊的聽她的命令,無異於異想天開,然而湛碧寶寶卻用她鐵血凌厲的手腕,以及那整人無敵的手段,把整個蛇族上上下下,制的是服服帖帖,讓人只要聽到蛇王陛下,都忍不住汗毛直豎,顫抖不已。
別說反叛不服了,連稍稍提到她的名字都嚇得恨不得鑽地三尺呢!
嘗過她整治人手段的妖,無不嚇得面無色,發(fā)誓永不與蛇族爲敵,沒見識過她手段的妖精,光聽那些捕風捉影般的傳聞就已經(jīng)嚇得頭腦不清了,所以提及湛碧寶寶這四個字,整個妖界,哪一個不認爲這是最邪惡的名字?
而與她一起,比她好不到哪裡去的就是她的弟弟湛碧墨墨,同樣也是讓人聽到名字就嚇得屁滾尿流的主,兩人都不過百來歲的年紀,卻都有著千年道行的根基,加上又有神物護身,連天雷都未能劈到他們,光是這些就夠所有人對他們很有忌憚了。
更別提這對小祖宗還有個法力道行在妖界最高的爹爹--蛇君卿墨。
別看蛇君大人平日裡對人對事都冷淡的漠不關(guān)心,其實卻最是護短,若真有哪個不怕死的,欺負了他的寶貝子女,怕是那人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所以小得得罪不起,大得也得罪不過,也就難怪聽到姓‘湛碧’的,妖界的人都忍不住要遠離一些,以避禍端!
而所有的這些屬於湛碧寶寶的‘豐功偉績’和‘傳奇故事’,除了他那一直修行的狐王大人不太清楚外,這天地裡哪個妖精還會不知?
如今溫瑜多年來聽到的‘傳奇惡魔’如今正悠閒慵懶的斜躺在他對面,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說不害怕是假的,然而爲了狐王大人的修仙之路,他是一定要把他們分開的!
哪怕狐王大人真的有思凡之心,想要成家立業(yè),不想繼續(xù)修仙,他們火狐族的王后大人,也絕對不能是這般讓人感覺邪惡恐怖的蛇族女王湛碧寶寶!
所以不斷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shè),告訴自己不要緊張,溫瑜這才強裝鎮(zhèn)定的一動不動的看著湛碧寶寶!
“既然知道我是湛碧寶寶,先生竟然還敢這般氣定神閒的坐在我的面前,讓寶寶不由佩服先生果真是勇氣可佳啊!先生難道沒有聽過天地裡對我的傳言嗎?”
湛碧寶寶瞇起了如絲的雙眼,帶著幾許隱隱的危險氣息,那原本刻意收斂的整人時的興味之色,也不再隱藏,漸漸任它展露到臉上了!
溫先生被她這話說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繼續(xù)強裝鎮(zhèn)定的不迴避眼神道,“老朽聽過,正因爲聽過,所以老朽更覺得要爲火狐族和蛇族的未來著想,把真相告訴蛇王陛下,相信陛下聽過之後,便一定能理解老朽爲何冒著被狐王大人殺死的危險,也要來找蛇王陛下!”
“哦?有意思,聽起來,你這般揹著你家漣清王來找我私談,敢情還是爲了兩族共同好羅?”寶寶微微上揚起語調(diào),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是的,蛇王陛下,陛下真的愛我家狐王大人嗎?”溫瑜已經(jīng)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了,立即大膽的問道。
“那是自然,怎麼你有懷疑?”寶寶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他,同時又伸手取了一枚果子放進口中。
“那我家狐王大人呢?陛下難道沒有問問我家大人到底愛不愛蛇王陛下您呢?”溫瑜這話一出,寶寶就更是冷笑了,“那還用問嗎?漣清這幾日的舉動還不夠讓你醒悟和明白嗎?”
“錯了,陛下,怕是不明白和不醒悟的人不是老朽,而是陛下您,您或許是愛著我家狐王大人的,但是大人卻不一定是真正愛著您的,也許他是不得不愛!”
溫先生明顯話裡有話,讓寶寶心裡不由升出幾分怪異來,身子也改斜躺爲側(cè)身坐起,眼睛更是瞇緊了幾分,“什麼意思,溫老頭,說說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