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保證小逸會喜歡你,這孩子不僅聰明,而且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顧天祁聽到她這樣說,已經(jīng)明白她在妥協(xié),欣喜若狂的抓住她的手道“沒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的,我可以慢慢來,我會努力和小逸搞好父子關(guān)係的?!?
顧天祁真的很激動,杜小小不反對他和杜逸相認(rèn),也就是並沒有因爲(wèi)這件事怨恨他。想到可以和兒子相認(rèn),顧天祁的心情不言而喻很是開心。
杜小小本來也沒打算阻止他們相認(rèn),又見他這麼急切,嘟著嘴道:“要和小逸相認(rèn)的話,要慢慢來,不能著急。”
顧天祁急忙點頭:“我知道,我不著急,小小,謝謝你?!迸踝《判⌒〉哪?,顧天祁感激的笑,俯下英俊的臉龐輕吻著杜小小的額頭。
這份寬容,讓他的醋意慢慢的消散了,他能感覺到杜小小對他的態(tài)度在變化,這種變化彌足珍貴。
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杜小小的髮絲,顧天祁愛憐著這個小女人,低下頭,顧天祁小聲道:“對不起小小,我不該衝你大吼大叫,我只是吃醋了,我看到林少寒在這裡,就忍不住吃起醋來。小小,我對你這樣都是因爲(wèi)我在意你,愛你,你要知道?!?
就算是顧天祁不明說,杜小小也已經(jīng)知道了,顧天祁這個人有時候神秘莫測,但是有時候又易懂的讓人生氣。只是他這樣說出來杜小小不免覺得有些難爲(wèi)情。
側(cè)開臉,杜小小小聲嘟囔:“笨蛋,這麼丟臉的話不要說出來?!?
顧天祁湊近她,親暱的笑:“以前我總是什麼都不說,害的你傷心又生氣,現(xiàn)在我就是要對你說,哪怕知道會丟臉,我還是要對你說才行?!?
他就是要說,要讓她知道,不希望她再有什麼誤會?,F(xiàn)在他只想和她好好的走下去。
杜小小被他說的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男人這個我型我素的霸道xing子,倒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月夜下鳳凰花散發(fā)出動人的微香,在杜小小和顧天祁的鼻尖繚繞,花香總是催著氣氛變得**,杜小小能從花香中辨別出顧天祁身上的冷香,這種識別能力讓杜小小臉紅。氣氛變得有些危險,顧天祁的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身,俯身下來,杜小小的心跳的很快,看著他越來越近的俊美容顏,想抗拒卻又一動不能動。
眼看著顧天祁要重新吻住她已經(jīng)被蹂躪的有些紅腫的嬌脣,眼看著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都將超出控制,忽然一聲nai聲nai氣的呼喚打斷了這向著暗夜誘人的危險進發(fā)的氣氛。
“媽咪,媽咪你在哪裡?”
是杜逸的聲音,nai聲nai氣的男孩的聲音很是可愛,顧天祁停下來看著杜小小,杜小小看著他,下一秒杜小小伸出手推開了他,壓低聲音慌亂道:“是小逸,小逸在找我了,我、我回去了?!?
杜小小說完倉皇要逃,顧天祁急忙伸出手拉住她。
杜小小焦急的皺著眉頭看他:“怎麼了?”
顧天祁定定的看著她,第一次看到她作爲(wèi)一個母親因爲(wèi)擔(dān)心孩子而露出的焦急表情,顧天祁的心像是被揉皺的海綿一樣又沉重又心疼。
她是一個好母親,沒有結(jié)婚懷了一個很可能不會要她的男人的孩子,她卻堅持生了下來,還把他撫養(yǎng)長大,她真的是一個偉大的母親。相反他這個父親卻很糟糕,在冬日裡的雪天把懷著身孕的女人逼走,他就是這樣愚蠢又殘忍的男人。
伸出手爲(wèi)她理了一下鬢角的發(fā),顧天祁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輕聲道:“晚安,你和孩子,都晚安。”
杜小小看著他眼裡莫名的傷痛,不知道他是被觸到了哪根弦,不過杜小小並沒有出聲安慰。她想顧天祁後悔的事情一定多去了,關(guān)於他自己家裡的事情,關(guān)於她的事情,關(guān)於孩子的事情,讓他痛痛也好。
一直被捧在手心裡的小王子,得自己受過苦才知道人間疾苦。放開顧天祁的手,杜小小挑眉:“你也晚安。”
轉(zhuǎn)身,杜小小走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她低下頭像是在思考和糾結(jié)什麼。
顧天祁雙手插在口袋裡戲謔的笑:“怎麼了?捨不得我嗎,只要你願意我會天天晚上來?!?
杜小小回眸先是瞪了他一眼,接著幾步走到他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票塞在他手裡。
“本來不想給你的,但是你給了我遊樂場的票,這個,明天晚上七點,會場門口見,你不來也沒關(guān)係。”
顧天祁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票,這是一張邀請函,是杜是新裝發(fā)佈會的晚宴。顧天祁的心一下子跳漏了半拍。
杜小小這個意思,是邀請她做舞伴嗎……
攥緊票,顧天祁薄脣勾,露出了一抹笑容,那個笑容讓他身後的月亮瞬間沒有了任何的光輝。
“我會打扮的很帥,絕對不會給你丟臉。”
“你怎樣都無所謂啦,你又不是主角?!倍判⌒〉碾p手別在身後羞澀的揪著自己的裙子,她雖然說的無所謂,可是其實心裡是緊張的。
去了舞會一定要跳舞吧,她都好久沒有跳華爾茲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跳好。
真是的,她到底緊張什麼,不就是和顧天祁跳舞嘛,她又不是沒有跳過。不敢在顧天祁面前站的太久,杜小小怕被他看出自己的情緒,於是轉(zhuǎn)身匆忙的回了慕宅,杜逸正找過來,手裡抱著小恐龍穿著睡衣,樣子萌萌的很可愛。杜小小走過去抱住他溫柔的哄道:“小逸困了嗎?媽咪哄你睡覺好不好?”
杜逸點點頭,眨著大眼睛問:“媽咪,少寒叔叔走了嗎?”
杜小小被問到林少寒頓了一下才點頭揉揉他的發(fā):“嗯,少寒叔叔回去了?!?
杜逸抱緊杜小小,靠在杜小小的肩膀,小聲的說道:“媽咪,我好喜歡少寒叔叔,如果少寒叔叔是我爸爸就好了。”
杜逸說完這一句也不等杜小小反應(yīng)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他纖長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樣撲閃動人。
杜小小把他抱回房間放在**上,拉過被子給他仔細的蓋好。心裡又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思緒。
杜逸喜歡的是林少寒這樣的父親,溫柔的對他笑著能陪伴他玩耍教會他東西。顧天祁能做一個這樣的父親嗎?
杜小小不知道也很茫然,她心裡不清顧如果顧天祁沒有讓杜逸滿意那該怎麼辦。
杜小小想著從房間退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已經(jīng)睡過去的杜逸卻在黑暗中悄悄的張開了那雙桃花眼。
坐起來,杜逸有些生氣的嘟著小嘴,抱著小恐龍自言自語:“混蛋,那個人一定就是混蛋爹地,哼,你想把媽咪重新騙回去想都不要想,我纔不會讓你得逞?!?
小小的少年又開始盤算著自己的新計劃了。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普照下來,杜小小睡不著就去上班了。到了辦公室的時候除了他一個人以外,杜桓宇也站在她的桌子前,手裡還抱著什麼東西。
杜小小幾步走過去從背後給了他一拳:“你過來幹什麼,被人看到怎麼辦。”
杜桓宇被她冷不丁的給了一拳,呲牙咧嘴的回頭看她:“姐,你怎麼對我這麼兇啊,虧我還特意拿禮服過來給你。”
杜小小眨了下眼睛,這纔看到他手裡的禮盒,連忙有些歉意的笑:“啊,這樣啊,誤會誤會,禮服是你挑的嗎?”
杜桓宇搖頭道:“是音音啦,她猜你來不及自己做禮服,也應(yīng)該沒時間去挑,所以特意給你選了一套,我就是怕被別人看到你又說我,所以才這麼早過來給你送來的。”
杜小小聽到自己的弟弟和未來的弟妹對她這麼好,忙擺出一副感激不盡的樣子伸出手道:“多謝弟弟弟妹對我這麼好,行了,禮服給我你去忙吧?!?
杜桓宇挑眉,搖頭道:“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再說吧?!眰?cè)開身子,杜桓宇讓她的視線能夠直接看到桌子。
杜小小狐疑的看了眼桌子,一時間愣住了。
在桌子上也放著一個禮盒,那樣子顯然除了禮服不會是其他東西。杜小小看著杜桓宇,杜桓宇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杜小小走到桌子前打開禮盒上的蝴蝶結(jié),接著打開禮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紅色的寶石項鍊。
杜桓宇湊過來看著那條項鍊,篤定道:“這顆寶石價值連成,我想我已經(jīng)能猜到誰這麼闊綽了?!?
杜小小瞪他:“別在這裡亂猜?!?
杜桓宇撇嘴,不滿道:“誰說我亂猜了。杜氏開業(yè)的時候,那位闊綽的人士送了我一束九十九朵的玫瑰,朵朵都是真金做的,這個a市除了他還能有誰這麼高調(diào)?!?
杜小小拿出寶石項鍊,手指觸摸那微涼的手感心裡無力的嘆氣。
杜桓宇說的沒錯,除了他這個a市還會有誰這麼高調(diào)。這根項鍊她不算太熟悉但是絕對不陌生。
這條項鍊叫‘薔薇之鎖’,就是他曾經(jīng)給她戴過的項鍊。不需要任何的卡片,只要這條項鍊出現(xiàn),杜小小就知道這禮服一定是他送的。
因爲(wèi)這條薔薇之鎖,全世界就只有這麼一條。
比起項鍊,杜桓宇倒是更加好奇禮服。
“姐,你快打開看看是什麼禮服,我很在意?!?
杜小小瞪了他一眼,無奈也不能趕走他,便把鑽石放在一邊拿出了禮服。
一條黑色的裙子,從裙角的地方一直繡著動人的曼陀羅,背後也有,而且這刺繡活靈活現(xiàn),繡線極其柔軟,那曼陀羅就像是長在了上面一樣。
杜小小瞪著眼睛,在杜桓宇嘖嘖的讚歎工藝時,低著頭喃呢:“蘇繡,雙面繡,九頭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