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陷皇宮的兩天後。金國皇帝突然下令禁止屠城,禁止‘騷’擾百姓,同時發(fā)放救濟糧。三天後,沈氏一族男子盡誅,‘女’子皆爲奴。同日,皇后張清秋在鳳寧宮中自裁身亡。唐朝重臣半數(shù)降,拒不降者皆亡。張相在天牢中痛哭一聲:‘此乃吾之罪也!‘後撞牆身亡。
再過兩日,金帝爲安撫唐朝民心,將唐朝雲(yún)羅公主納入宮中,封爲貴妃。
此時,唐國北面重鎮(zhèn)盡皆落入金人之手,但東西方仍有藩王帶領少數(shù)兵力負隅頑抗,不過在少糧缺援之下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南方所淪陷的的重鎮(zhèn)被聯(lián)軍瓜分。唐國剩餘兵力被困中部地區(qū)。
至此,阿杏仍沒有得到關於沈元豐的任何消息。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阿杏安慰自己說。
這幾天,阿杏仍然找不到任何辦法離開這裡,不過好在布爾泰或許是新得了雲(yún)羅公主的緣故,晚上沒有逗留馨芳宮,而半天因爲事務繁忙,即便是來了,逗留的時間也很短,往往說不了幾句話便離開了。阿杏暗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有些擔心雲(yún)羅公主的命運,那個‘花’朵一般明媚的‘女’子,國破家亡,還委身於仇敵,她的心中應該很痛苦吧。
想起雲(yún)羅公主曾竟對自己的恩情,阿杏總想著應該爲她做些什麼,她的命運自己無法去改變,可是在她最孤獨最痛苦的時候,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陪陪她,和她說說話了。
這天,阿杏讓秋月去打聽了雲(yún)羅的公主的所在,然後便帶著兩婢向著雲(yún)羅公主的雲(yún)霓宮前去。
如今布爾泰金國的妃嬪還沒有來天都,所以阿杏在後宮有很大程度的自由,監(jiān)管她的四名大汗只要她不離開他們的視野,也隨得她‘亂’逛。皇上只是讓他們看住她不要讓她跑了,並沒有讓他們限制她的自由。
雲(yún)霓宮的面積僅次於皇后的鳳寧宮。
院子裡桂‘花’開得正盛,濃郁的甜香讓人酥到了心底。雲(yún)羅公主身著錦衣閉目靠在桂‘花’樹下的一張斜榻上,面容美的讓人心動,只是眉宇間的明媚之氣已經(jīng)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抹不去的哀愁。她身後站著兩名唐裝宮‘女’,看到阿杏一干人輕斥出聲:‘你們是什麼人,竟敢驚擾公主!‘
丫鬟橫眉豎目很有一番氣勢,阿杏見她口中叫公主,而不是貴妃,可見是一直跟在公主身邊的宮‘女’。還好,身邊還有貼心的人,日子總要好過一點。
雲(yún)羅公主聞聲緩緩睜開眼睛。曾經(jīng)靈動異常的雙眸,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她怔怔地看向阿杏,神情呆呆的。
阿杏腦海中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在天音閣裡見到雲(yún)羅公主的那一幕,她甜甜的笑容,她俏皮的神情,她嬌憨的語氣,她活潑的‘性’情,曾經(jīng)天真可愛的天之驕‘女’,如今竟成爲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
阿杏忍不住鼻子一酸,上前一步,輕喚出聲:‘公主……‘
這一聲輕輕的呼喚讓兩名宮‘女’的臉‘色’頓時和緩了下來,也讓雲(yún)羅公主‘露’出了注意的神情。她慢慢從斜榻上而起,看著阿杏,見她衣著華貴,氣質清雅,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你是……‘
阿杏向著雲(yún)羅公主盈盈一禮:‘安華給公主請安。‘
雲(yún)羅公主霧‘蒙’‘蒙’的眼珠一轉,像是一時想不明白,‘安華……‘身後一名宮‘女’彎下腰在她的耳邊提示:‘公主,是安華夫人。‘
雲(yún)羅公主像是從一個夢境裡甦醒了一般,輕輕‘哦‘了一聲。看著阿杏道:‘你是安華夫人!你是那個勇於反駁父皇的人。‘
阿杏輕輕微笑:‘是的,正是李杏。公主。‘
雲(yún)羅公主悽然一笑:‘現(xiàn)在父皇沒了,皇兄沒了,連國都沒了,哪裡還有公主?‘她看著阿杏:‘不要再如此稱呼雲(yún)羅了,免得給你帶來禍患!‘
阿杏看著雲(yún)羅輕輕道:‘在阿杏的心裡,娘娘永遠是那個解阿杏於危難中的公主。‘
雲(yún)羅輕輕一笑,面‘色’溫柔:‘雲(yún)羅舉手之勞耳,難得夫人一直記在心裡。‘她語氣一頓,看著她:‘夫人怎麼會在這裡?‘隨即便明白:‘原來你就是那個住在馨芳宮的‘女’子!‘看著阿杏的目光中有著一絲憐惜,‘如今沈將軍生死未卜,你又身陷此地,心中一定很不好受吧!‘
阿杏眼眶一熱,差點流下淚來。雲(yún)羅見她神情,心中也是一酸,低聲道:‘我們都是苦命人……‘
說著站起來,拉住阿杏的手,說:‘我們進去說話。如今有你陪我說說話,我的日子也要好過些。‘
兩人走進內殿,雲(yún)羅的‘侍’婢爲她們沏上茶,然後帶著秋月綠鶯離開。
阿杏見雲(yún)羅公主神‘色’悽然,便安慰道:‘公主如今已貴爲貴妃,將來的日子總是過得下去的。‘
雲(yún)羅輕嘆一聲:‘什麼貴妃,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等下月皇后和一衆(zhòng)妃嬪從金國過來,你我無依無靠,無權無勢,在這後宮中只怕兇多吉少。‘
‘金國的皇后下月就要過來了嗎?‘
雲(yún)羅擡起眼看著阿杏,很嚴肅地說:‘阿杏,如今唐國已經(jīng)不存在,你言語一定要注意。稍有不慎將會成爲別人對付你的利器,後宮中的‘女’人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人,我們是唐人,又是……皇上的新寵,那些‘女’人一定會視我們爲眼中釘,所以言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阿杏點點頭:‘阿杏知道了,是我太隨意了些。‘心中卻在想,最好是能在下個月之前逃走,否則等那些‘女’人一來,守衛(wèi)只怕更加森嚴,想逃走就更難了!
阿杏陪了雲(yún)羅差不多半個時辰,見雲(yún)羅面有倦‘色’,才起身告辭。
回到馨芳宮,卻見布爾泰坐於內殿裡,身穿一身金‘色’龍袍,‘精’致華美,但是與唐國的龍袍又有些不同,看樣子又不像是新做的,阿杏猜想是金國的服飾。
他的手邊一隻紫砂杯,杯中煙霧繚繞,有著雨前龍井的清香。看他的模樣,應該已經(jīng)在這裡坐了一會了。
身後的秋月綠鶯一見到他就忍不住發(fā)抖,跪下來給他請安。布爾泰朝著她們揮揮手。兩人連忙退下。
布爾泰站起身,向著阿杏的方向走過來,身上的龍袍圖案繁麗,金線閃閃發(fā)光,爲他‘陰’冷霸道的氣質更添一分貴氣。
平心而論,布爾泰渾身上下充滿著一種足以讓‘女’人著‘迷’的力量感,很有男人的魅力,如果是在現(xiàn)代,絕對可以票成爲‘女’人最想約會的男人。
美好的事物人人都愛欣賞,可是一想到他對沈元豐做的事情,他所有的閃光點在她的面前就彷彿瞬間熄滅。
看著他走過來。阿杏冷著臉微微側過身,連正眼都沒有看他。
那天她如此辱罵他,他都沒有將她殺死,可見他對她有很大程度上的容忍。她現(xiàn)在不能給他半點好臉‘色’,她要讓他明白,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願意委身於他。像布爾泰這種男人都會有一種傲氣,總覺得自己能征服所有的‘女’人並能得到所有‘女’人的心,或許他會因爲這點傲氣,暫時不會強‘逼’於她。可是如果她給了他好臉‘色’,只怕他就會趁熱打鐵,強要了她!
是以現(xiàn)在她的面‘色’,要多冷就有多冷。
布爾泰也不介意,如今她人已經(jīng)在他身邊,他多的是時間好好征服她,像阿杏這種‘女’人,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她會很容易屈服,可正因爲如此,才顯示出她的可貴,他願意在她身上‘花’點時間。
布爾泰走到她的身後,從後面環(huán)抱住她,頭低下來枕在她的肩膀處,這樣一來,她纖弱的身體便完全陷入他寬闊的懷抱裡。
每次只要他一親近她的身體,她的全身就會反‘射’‘性’的收縮,繼而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阿杏拼命掙扎,冷冷道:“布爾泰,我是有夫之‘婦’,你放尊重點!”
布爾泰在她耳邊低笑,哼哼地笑聲透著一種‘性’感,他的雙手如鐵箍一般緊緊扣住她的腹部,在他強大的力量之下,她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
“阿杏,如果我不尊重你,此刻,你不是站在這裡,而是……”說話間。他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而是在‘牀’上……在我身下……”
曖昧的語言,**的動作,讓阿杏羞憤之極,震怒之下,她忽然使出前世裡學習的防狼術,腳跟上運起全部的力道狠狠地朝他的腳上踩踏下去!
布爾泰想不到她會有這麼一招,當下悶哼一聲,放開了阿杏。他連退兩步,蠕動了一下腳趾,倒吸了一口冷氣,才過了那股痛勁。
阿杏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牆角,見旁邊有個‘花’瓶,便將‘花’瓶拿在手中,警惕地看著他,大有一種只要他靠近就向他砸過去的氣勢。
布爾泰心中本有些惱怒,畢竟他是一國之君,被一個‘女’人這麼三番四次的拒絕,自尊上還是有些過不去的,但擡頭看去,卻見她此時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清澈的雙眼亮晶晶,似嗔似怒,臉頰邊燃燒著一片紅霞,那模樣說不出的嬌美,當下滿腔的憤怒轉眼間又化爲一片柔情。他看著她,笑了笑,下巴處的小槽若隱若現(xiàn)
“你怎麼就像個刺蝟呢?每每碰你,總要令朕受傷!”說著,手下意識地‘摸’向耳朵,上次被她咬到的地方還疼了,舊傷未好,又添新患。
阿杏看著他冷冷道:“既然如此,皇上可以選擇不去碰觸刺蝟!”
“不……”布爾泰笑了笑,漆黑的眼眸亮閃閃,“即使刺得全身是傷,我也捨不得這隻小刺蝟!”說著又緩緩地向她靠近。
阿杏大急,眼眸閃爍不定,猶如一隻驚慌失措的小動物,那模樣更讓布爾泰心癢難耐。
看著布爾泰一步步朝著自己走進,阿杏情急之下舉起手中的‘花’瓶,用盡全力向他砸過去!布爾泰眼光一閃,一個旋身,那‘花’瓶便穩(wěn)穩(wěn)地落入他的手中,姿勢大氣穩(wěn)健中又不失瀟灑從容。
“阿杏,你‘亂’砸東西的習慣可不好,這唐宮中到處都是珍品,每一件都價值連城,當然,如果你喜歡砸,就算將著宮中的‘花’瓶全都砸碎了,朕也不會眨一下眼睛!”這番話配著他低沉的聲音,男人味十足的臉,溫和中又略帶邪肆的笑容,足以讓人任何一個‘女’子都面紅心跳。
可此時阿杏就恨不得手中再有一個‘花’瓶,狠狠地砸爛他那張臉。
她看著他,目光冷如冰:“布爾泰,如今我既然落入你的手中,自然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可是,就算你用強迫的手段得到我,可是在我的心中我也不會服你,你得天下用的是卑鄙手段,得到‘女’人用的是強迫手段!布爾泰,我瞧不起你!”
布爾泰沉下臉來,將手中的‘花’瓶往地上一砸,‘花’瓶即刻摔得粉碎。他如一陣風般衝到阿杏的面前,強壯的身體緊緊地壓住她的軀體,將她壓在牆壁上不能動彈。手捏住她的下頜,低著頭看著她,目光‘陰’森狠戾:“阿杏,‘激’將之法用得很好,你是在暗示我必須先得到你的心嗎?可是,‘女’人對我來說就是一具‘肉’體,我要那麼多的心幹什麼?”
他的話讓阿杏的心狂跳起來,看著他的目光中充滿驚恐,他不會真的就像強要了她吧……
布爾泰忽然低下頭,在她的‘脣’上狠狠地一‘吻’,舌頭在她的齒間肆虐,阿杏咬緊牙關,就是不讓他的舌頭進入。腳下運勁又想重施故技,可這一次,她的‘腿’剛剛擡起,他修長緊實的大‘腿’便壓了上來,將她的‘腿’牢牢壓住,阿杏不由地悶哼出聲,牙關微鬆,布爾泰低笑一聲,長舌趁機而入,霸道都絞住她的小舌,瘋狂地吸允著她口腔內的每一寸甜蜜。
阿杏全身連小指頭都無法動彈,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瘋狂與熱情。羞憤之情無以復加,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滑入他的嘴‘脣’。
布爾泰緩緩地擡起頭來,看著她臉上不斷流下的淚水,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似的,有種麻麻癢癢的疼,他放開她,伸出手想幫她輕輕擦乾淚水,還未觸及到她的臉,便被她一把打開來。
“不要碰我!”她怒視著他,眼中瑩光點點,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動人,他的心沉沉地一跳。
被她打開的手緊緊地握住拳,頹然地落下。他看著她,面無表情,眸子又黑又亮:“可是現(xiàn)在,我倒想知道,得到你的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他退後兩步,微微喘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我今天來只是想看你過得好不好,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跟我說,不管是什麼,我都盡力滿足你!”
說著,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便轉身向‘門’口走去。可還未及‘門’口,便聽到身後傳來她清亮的聲音:“不管是什麼需要,你都會滿足我嗎?”
布爾泰心中沒由來的一喜,“嚯”地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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