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如今天帝昏庸無道,仙界日漸衰弱,勾心鬥角,心無他事,反觀魔域逐漸強(qiáng)盛,團(tuán)結(jié)一心,我爲(wèi)什麼不能投靠他們,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
神奈一頓了頓,看了楚巖一眼:“魔後已經(jīng)答應(yīng),會全力支持我們奪取炎黃古國,建立新的王權(quán),我實(shí)在想不出來拒絕的理由?!?
“原來是這樣……”楚巖笑了笑:“怪不得你們非要置佛國於死地,其實(shí)是想成包圍之勢,將來夾擊炎黃古國?!?
此話一出,神奈一的眼神,明顯慌亂了一下,但極快的又恢復(fù)了平靜。
楚巖已經(jīng)是垂死之人,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楚公子果然洞悉先機(jī)啊,在下佩服,好了……”
說著,神奈一長出一口氣:“已經(jīng)說了這麼多的秘密,你死得也不冤了?!?
邊猛早就迫不及待,話音剛落,這傢伙就手提一把單刀,大步流星的衝了上去。
“就憑你們,也配要我的命?”楚巖突然暴起,將手上的旗子狠狠的甩了出去,直奔山崖。
秦霜頓時一驚,極快的飛奔而去,這要掉下去了,要想再找到可就難了,而楚巖等的就是這一刻。
起秋風(fēng),人影蕭瑟,劍指蒼穹怒向天……
如今的楚巖,已經(jīng)是悟道境修爲(wèi),又有這麼長的時間揣摩,可以說,這一劍的威力,早已經(jīng)今非昔比。
只見萬丈寒芒的孤影,化身一條猙獰的巨龍,帶著震天般的咆哮,撲向了對面……
秦霜已經(jīng)被支開,剩下的人,多數(shù)是超凡境,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轟飛出去老遠(yuǎn)。
楚巖抓住時機(jī),避過邊猛強(qiáng)勁的刀芒,奪路而出。
“抓住他,絕對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大家快追……”神奈一真的慌了神,心驚不已。
如果剛剛他說的一番話,要是傳了出去,後果將不堪設(shè)想,很可能會破壞琉倭多年來的苦心經(jīng)營,一切付之東流,嚴(yán)重的還會招惹來殺身之禍,所以神奈一與邊猛率先一步衝了下去,身後是秦霜,還有其他人等。
這些人揮動著手裡的兵器,殺聲震天,道道強(qiáng)勁的劍氣和刀芒交織在一起,紛紛砸在楚巖的身後,厚重的臺階立馬粉碎,四處飛濺開來。
只是楚巖的速度實(shí)在太快,一時半會兒,這些人根本追不上。
就這樣,楚巖在前面狂奔逃命,身後的秦霜與神奈一等人,是緊追不捨。
一直到半山腰的時候,便隨著震徹雲(yún)霄的巨響,山頂開始翻滾出陣陣的濃煙,彷彿一條粗壯的灰色石柱,直衝天際。
沉寂已久的火山,終於爆發(fā)了。
秦霜與神奈一等人頓時一驚,匆忙的停下腳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而楚巖就不一樣,這是他早就預(yù)料到的,所以飛一般的向下竄去。
來到山腳下的時候,楚巖氣喘吁吁,先國的人與寂然他們,立馬迎了上來,而守在另一條路的凌飛舞,也急忙跑了過來。
凌覺傷很聰明,採取了守株待兔,在此等候,見到楚巖跑下來,急忙問道:“楚公子,你怎麼了?魔天堂的人呢?”
“別提了……”楚巖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本來我已經(jīng)拿到了旗幟,但卻被秦霜他們搶了去,這些傢伙還想殺人滅口,幸好火山爆發(fā),否則的話,恐怕我早就死了。”
“哼,你這鬼話騙誰?”這時,凌飛舞冷言道:“明明率先奪旗,你會乖乖的拱手讓人嗎?”
別說,小丫頭倒是挺了解楚巖的。
當(dāng)時他拿出來的,其實(shí)是一件玄級法寶,而秦霜他們也沒見過旗子是什麼樣子的,本身又佔(zhàn)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所以想都沒想就相信了,而真正的旗子,一直在楚巖的手上。
“唉……其實(shí)我也不想啊。”楚巖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連連搖頭嘆息:“當(dāng)時我被魔天堂的人重重包圍,要不是用那面旗子引開了秦霜,豈能殺出一條血路?估計早就被他們?nèi)酉律窖铝??!?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如何讓人信服?”凌飛舞咄咄逼人,看樣子並不相信。
“飛舞,你有點(diǎn)過分了。楚公子剛剛劫後餘生,你這般糾纏,不覺得不近人情嗎?”
看著凌覺傷真的有些生氣了,凌飛舞急忙閉嘴,但心裡卻不相信楚巖說的話,在她看來,楚巖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絕對不能相信。
“兄弟……”這時,寂然等人跑了過來,看著楚巖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暮晨頓時有些不悅:“怎麼,先國是不是想動手啊,胖爺奉陪?!?
“難道怕你們啊?!?
“飛舞……再多說一句話,你就給我滾出去?!?
凌覺傷動了真火,瞪了凌飛舞一眼,接著拱了拱手,笑道:“諸位公子不要誤會,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今局面混亂,不知道聖靈閣這邊有什麼打算?”
見此,寂然笑了笑,無奈道:“這次我們損兵折將,已經(jīng)不具備奪冠的實(shí)力,而且楚巖好像受了點(diǎn)傷,我們打算盡離開,在這裡預(yù)祝凌兄一切順利?!?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可楚巖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就已經(jīng)萬事大吉,剛剛他們可是聽得很清楚,山上發(fā)生了什麼。
而且楚巖也沒有阻止他,想要離開的想法,說不定旗子就在他的手上,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這……這就要走了?”暮晨一聽要走,顯得很著急,“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先國聯(lián)合在一起,等魔天堂的人下來,把旗子搶過來,總不能便宜了他們?!?
這貨嘴上說的好聽,其實(shí)誰都知道,他是不想放棄那兩件玄級法寶。
“楚巖已經(jīng)受了傷,難道我們還要在這裡耽擱下去嗎?”
說著,寂然偷偷的使了使眼色,不過暮晨並沒會意:“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老寂你一個人說的算,還是老規(guī)矩,投票,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
說完,這胖子已經(jīng)舉起了手,接著是晨暮,可是誰也沒想到,常在居然也舉起了手,不同意離開。
至於無天一直心不在焉,一副事不關(guān)自,高高掛起的樣子。
如此一來,就算是楚巖同意離開,也只有兩票,還會惹得凌覺傷懷疑,所以咳了兩聲,“老寂,我也不贊同離開,雖然我們?nèi)缃駬p兵折將,但還可以相助凌兄一舉奪魁,只是這條件嗎……”
說著,他還意味深藏的看了凌覺傷一眼,只見這傢伙立馬心領(lǐng)神會,“楚公子請放心,東西全是你們的,先國只要冠軍的頭銜?!?
如此一來,雙方終於達(dá)成了協(xié)議,這令暮晨很高興,接著來到樹林裡,只等著魔天堂的人自投羅網(wǎng)。
其實(shí)對於楚巖的一番話,凌覺傷並不太相信,畢竟他是最先上山的人。
可是兩人的交情不錯,楚巖還救過他,凌覺傷也不好咄咄逼人,合計著等秦霜等人下來以後,一切終將水落石出。所以命人偷偷監(jiān)視楚巖的一舉一動,怕他趁機(jī)逃走。
火山一直在咆哮著,估計一時半會的不會停止,此時凌覺傷站在森林邊上,心裡越發(fā)的著急。
而楚巖一直沒有離開,而是來到常在的身邊。
“你不想盡快離開這裡嗎?”楚巖終於問出了心裡的疑問,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至從來了先國以後,小丫頭總是悶悶不樂的,很少說話。
常在只是輕笑了兩聲,不過聽著卻讓人覺得有些無奈,有些淒涼,接著緩緩的站起身,來到樹林的邊上,心事重重。
“你怎麼了,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嗎?”良久,楚巖緩緩來到常在的身邊:“我發(fā)誓,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看著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常在心裡更加的不是滋味,過了好一會兒才悠悠的說道:“我相信你,真的,但是你能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嗎?”
“不管是什麼條件,我都答應(yīng)。”楚巖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常在淡淡的笑著,想了一會兒,可是剛要說出來的時候,卻不料凌覺傷走了過來。
“楚公子,你總算是醒了。”
楚巖這個氣啊,心說這傢伙也看不出個眉眼高低的,這個時候來攪局,所以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你是盼著我死嗎?”
“楚公子說笑了,我是有事找你商量?!?
說著,凌覺傷皺了皺眉:“這都快晚上了,也不見魔天堂的人下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笨粗T谝呀?jīng)飄然而去,楚巖更是生氣,冷言道:“要是不想等就回去,誰也沒攔著你?!?
“你這是什麼話,我只是擔(dān)心而已,又沒說要走?!?
“擔(dān)心?擔(dān)心有用嗎?你說你也挺大個人了,還是先國國君的繼承人,怎麼如此的沉不住氣,將來還能指望你振國興邦,開疆?dāng)U土嗎?願意等就等,不願意就趁早滾蛋,少在這唧唧歪歪的,真是煩死人了?!?
聲音還在迴盪,楚巖已經(jīng)走出去老遠(yuǎn),只剩下一頭霧水的凌覺傷,錯愣的站在原地。
合計著,自己不就是過來商量商量嗎,這東拉西扯的,都他麼的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