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學(xué)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楚巖閒來無事,打算和田家的人去獵殺靈獸,這是田家最主要的收入之一,也是雙子城很多家族的主要營生。
天劫森林,這是雙子城東以外五百里很大的一處森林。每年都有很多家族在這裡常年獵殺靈獸。
只見在天劫森林的外圍有很多營地,其中數(shù)田家的最大,帳篷也最多,旁邊是方家的營地,楚巖剛剛下馬,就見方文傑已經(jīng)迎了上來。
“三公子……你怎麼來了?”
“原來是方兄啊。”楚巖拱了拱手,“怎麼,你來獵殺靈獸?聽說你們方家不是以鏢局爲(wèi)生的嗎?”
“唉……鏢局是我方家主要的營生,但在天劫森林這裡一年的收入也不少。”
說著,方文傑拉起楚巖的手,“走走走,上次是你做東,這次說什麼三公子也要到我方家的營地坐坐,在下也好略盡地主之誼啊。”
不容分說,楚巖和第五夜,還有暮晨就被拉了進(jìn)去。
營地很大,中央的位置應(yīng)該是方文傑的帳篷,此時很多東西都被擺了上來,還有十幾壇酒,看樣子今天是要大喝一番。
暮晨向來好這口,端起酒碗聞了聞,然後竟然將酒倒掉。
“你……你幹什麼?”方文傑頓時惱怒,“這麼好的酒你爲(wèi)什麼倒掉,太浪費東西了。”
“你個土包子,這他麼的也叫酒……”
暮晨瞪著眼睛,然後一翻手,拿出了一罈風(fēng)無邪自釀的美酒,剛剛打開,那陣陣濃烈的酒香頓時瀰漫在帳篷之中。
方文傑一下衝了過去,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壇酒,舔著嘴脣。
“今天胖爺就讓你個土包子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美酒。”
暮晨還是很有心機(jī)的,一邊喝著,一邊向方文傑打聽講武堂的事情。
講武堂就是楚巖三人即將去的地方,暮晨這貨表面大大咧咧的,可是並不糊塗,想先摸摸情況,別到時候抓瞎。
方文傑也是被招募的學(xué)生,一聽還有暮晨一個,頓時非常高興,於是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
講武堂是大長老一手興建的,也是因此,這老頭才得以有了今天的地位。
其實大長老原本在地皇神教只是一名護(hù)法,雖然有些地位,但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過老頭子很有頭腦,向前教主請示興建了講武堂,從此平步青雲(yún),現(xiàn)在的幾位長老之中,就是當(dāng)時和他一起創(chuàng)建講武堂的人,也有很多內(nèi)門弟子,當(dāng)初都是他們的學(xué)生,而大長老一直到現(xiàn)在也都是講武堂的校長,沒事的時候經(jīng)常過去。
怪不得大長老在地皇神教的勢力如此之大,原來現(xiàn)很多內(nèi)門弟子都是他的學(xué)生……楚巖暗暗的嘀咕著,心說這個大長老果然了得。
第二天,楚巖開始在天劫森林裡採藥,雖然沒發(fā)現(xiàn)什麼珍貴的藥材,不過卻找到了很多他現(xiàn)在最缺少的草藥。這些藥材雖然不算名貴,但也是煉製丹藥不可缺少的一樣。
就這樣楚巖和第五夜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之後,開學(xué)的日子終於來了。
地皇城,學(xué)生驛站,這裡彙集了天南海北前來上學(xué)的年輕人,就連其他勢力,像神門、血祭、盛家這些強(qiáng)大實力內(nèi)的小勢力,也有很多人來這裡上學(xué)。
由於方家在地皇城內(nèi)有一間鏢局,所以楚巖三人在學(xué)生驛站報了個到,然後就暫時住在鏢局裡。
這間鏢局是方家在炎黃城唯一的產(chǎn)業(yè),主要是護(hù)送從這裡去往雙子城的商旅,由於價錢相對便宜,而且這鏢局生意是方家的主要經(jīng)濟(jì)來源,所以在這兩地之間頗有些名氣,生意一直很不錯。
楚巖和第五夜被安排在一個單獨的小院兒裡,環(huán)境還算不錯,而且很安靜,方文傑和暮晨就住在兩人的旁邊。
其實楚巖也沒想打算在這長住,本來在講武堂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都應(yīng)該住在學(xué)校裡。
可是第五夜不想,所以楚巖只好住在外邊,只是他身上的秘密太多,在這方家多少有些不方便,所以打算先安頓下來,然後在講武堂的附近買一間小院子。
由於連日來的奔波,大家都很累,簡單吃了晚飯就各自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第五夜收拾了一下,就蹦蹦跳跳的來到楚巖的身邊,“公子,不如我們出去逛逛吧。”
進(jìn)城的時候,第五夜就已經(jīng)東張西望的看個不停,而且楚巖也想看看,這地皇城是如何的不同凡響,雖然來過,但還真就沒好好的看看。
出了房間,正好看見方文傑和暮晨過來,四人一拍即合,向鏢局的門口走去,至於田忠庭派給楚巖的隨從,一早就被派出去找房子了。
雖然時間還早,可是街道上已經(jīng)有不少的人,兩旁更有不少賣早點的,看著四人直咽口水。
“要不,咱們先吃點兒東西?”
“好啊。”
楚巖的提議得到了大家贊同,來到一個早點攤前坐下,就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急忙走了過來。
“幾位客官要吃些什麼?”
楚巖微微擡頭,看著小姑娘的個子不高,梳著兩個小辮子搭在肩膀上,煞是可愛。
“有什麼好吃的儘管上,我們可是都餓了。”方文傑迫不及待說著。
小姑娘笑著點了點頭,不多時就擺了一桌子好吃的。
四人也真是餓了,沒多久就風(fēng)捲殘雲(yún),吃了個底朝天,搞得旁邊幾桌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們。
“我說林老頭兒你想好沒有,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可別怪小爺不客氣。”
這時,就見幾個人站在攤子前面,爲(wèi)首的是一個年輕人,二十出頭,一臉壞笑的樣子。
老者顫抖的站在那,顯得很慌張,而小姑娘急忙躲在他的身後,探出腦袋,驚恐的看了過去,顯得很害怕。
“範(fàn)少爺,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在多寬限些時日,這銀子我一定還上。”
“你能還上?”被稱作範(fàn)少爺?shù)哪贻p人撇了撇嘴,“你自己說說,這都多長時間了,再說了,就憑你這小小的早點攤兒,做到死也掙不了幾個錢,還是將你的孫女讓我?guī)ё撸@樣你還能得筆好處,找個地方養(yǎng)老多好。”
“範(fàn)少爺,我這孫女還小,也不懂規(guī)矩,到了您那也是惹您生氣,您就放過我們吧?”老者一把護(hù)住自己的孫女,顯得很緊張。
在這吃早點的人,看著這幾個人如此的囂張跋扈,這就要當(dāng)街搶人,紛紛小聲議論著。
卻不料這範(fàn)少爺毫不在意,大大咧咧的說道:“都他麼的給我閉嘴,張家辦事,想活命的趕緊滾蛋。”
見這些人逃一般的走掉,楚巖不由的皺了皺眉,想著這張家,再怎麼說也是地皇神教外門的領(lǐng)袖之一,怎麼會幹出當(dāng)街搶人的勾當(dāng)。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旁的方文傑早就忍不住了,剛要起身,卻被楚巖一把摁住。
方文傑一愣,就見楚巖已經(jīng)起身,來到那幾人的面前,“這位公子,欠債還錢而已,這樣吧,他們欠你的金幣,我先替他們還了。”
“你是誰?”範(fàn)少爺輕蔑的看了看楚巖,“哪來的土包子,連張家的事都敢插手?”
“我是誰這不重要,再說欠債還錢,這跟是誰家的事無關(guān),你還是說多少金幣吧。”
“好吧。”張少爺怪笑了兩聲:“其實也不多,才一百兩而已。”
見此,楚巖二話沒說,取出一百金幣放在桌子上。
這幾人微微一愣,沒想到面前的年輕人如此大方,竟然真的拿了出來。
雖說張家的勢力很大,可這範(fàn)少爺不過是張家一個管事的兒子,當(dāng)街搶人,萬一鬧大了也不好收場,見有人出頭,正好藉此機(jī)會找個說辭而已,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拿了出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只是本金,算上利息,你還要再拿出一百金幣。”
範(fàn)少爺眼珠一轉(zhuǎn),合計著要是拿不出來正好搶人,這小丫頭今天一定要弄到手。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說著,方文傑就要衝上去,卻不料楚巖擺了擺手,又取出一百金幣放在桌子上,“範(fàn)少爺,這回夠了吧?”
他怎麼也沒想到,楚巖又拿出一百金幣,而且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得逞了,於是狠狠的瞪了瞪眼睛,拿起金幣,轉(zhuǎn)身就走,想著等過幾天再來,這小姑娘是一定要弄到手的。
“多謝少爺救命之恩,我祖孫二人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少爺?shù)亩髑椤!边@時,老者帶著小丫頭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
“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晚了恐怕就走不了了。”楚巖皺了皺眉,雖然今天錢是還了,可這夥人的目的很明顯是小丫頭,想必不會就這樣輕易的罷手。
“唉,我們能躲到哪去啊。”老者站起身,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整個地皇城都遍佈張家的眼線,我們祖孫二人恐怕還沒到城門口,就得被他們抓去。”
聞言,楚巖點了點頭,忽然想起方家這兩天,有一趟鏢要出地皇城。
“方兄,這事兒還得你幫忙啊。”
“沒問題。”方文傑擺了擺手,不以爲(wèi)然,將祖孫二人領(lǐng)到了方家鏢局,暫時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