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楚巖的一番分析,很多大臣紛紛點頭,原本絕望的眼神開始變得神采奕奕。
“對對對,楚會長說的太對了,四王爺深受聖恩,智慧超絕,一定會前來救駕的。”
“微臣也是這麼想的,四王爺一定會來的,到那時就是我們絕地反擊之時,頃刻就可剿滅叛黨。”
寂扶蘇再次點了點頭,覺得這些話說的有道理,寂森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一旁楚巖沒有說什麼,而是偷偷地打量著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反應(yīng),兩人似笑非笑,眼神之中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出了行宮的大殿,暮晨和晨暮找到了楚巖,只見暮晨這貨迫不及待的說道:“兄弟,寂林那小子已經(jīng)舉兵造反了,現(xiàn)在可以將鐵錘他們叫來,除掉他們了吧?”
“是啊兄弟,如今大軍包圍了聖山,情況危機,不能再等了。”
看著暮晨和晨暮一唱一和的,楚巖卻微微的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現(xiàn)在只能除掉寂林,還不能起到打擊寂森的作用,再等等吧。”
“等……還等啊?再等下去恐怕誰也活不了。”暮晨差異的說道:“再說了,寂森跟這件事有是沒關(guān)係,要是他帶兵把寂林抓了,寂然可就錯失良機了。”
“放心吧,寂森是不會這麼做的。”
話音剛落,顧天鐸走了過來,手裡攥著一封密函。
這是四皇子和五皇子給寂森的飛鷹傳書,大概是說寂林已經(jīng)舉兵造反,如今將聖山團團圍住。寂扶蘇和很多大臣人心惶惶,打算堅守待援,諸如此類……
“顧老……”將密函交給顧天鐸,楚巖說道:“將密函發(fā)出去。”
顧天鐸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而楚巖面帶笑意的看了晨暮和晨暮一眼,接著去找寂然,搞得兩人是一頭霧水。
不是楚巖不著急,其實眼下劉鐵錘帶領(lǐng)聚賢閣的那些散修,就在聖山的附近,監(jiān)視著寂林的大軍。
近萬名的散修想要除掉這五萬人馬,將易如反掌,頃刻就能解決戰(zhàn)鬥,只是現(xiàn)在出兵只能消滅寂林,起不到任何作用打擊寂森。
因爲(wèi)楚巖堅信,這傢伙絕對不會放過這次絕佳的時機,一定會率兵前來,只不過那要等到寂林攻入聖山之後。
當(dāng)天夜裡,寂林的大軍發(fā)起了猛烈的進攻,幾次險些攻破防線,殺入行宮,可都被寂然擋了回去。
這可把寂扶蘇和羣臣們嚇壞了,各個驚恐萬分,人人自危,因爲(wèi)一旦寂林殺進來,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黎明時分,戰(zhàn)鬥結(jié)束了,寂然渾身是血,正在清點人數(shù)。
一萬人的隊伍再加上特尉使的人,如今只剩下不到七千人,這讓寂然擔(dān)憂不已,所以急忙找到了楚巖。
可不知道爲(wèi)什麼,楚巖竟然消失了,寂然找遍了整個行宮也不見人影,所以只好作罷。
其實楚巖哪也沒去,就在行宮的裡面,只是有意躲著寂然罷了。
“劉鐵錘有消息了。”
顧天鐸將密函遞了過去,楚巖急忙展開,頓時大喜。
寂森率兵已經(jīng)攻陷了炎黃城,如今親率五萬大軍,正在趕往聖山。
“要不要通知劉鐵錘動手?”
“不用,還不是時候。”聽見顧天鐸問起,楚巖沉思道:“眼下還定不了寂森的罪,如果現(xiàn)在就除掉了寂林,寂森完全可以說攻入炎黃城,是爲(wèi)了剿滅餘黨,迎接寂扶蘇回朝,所以我們還要等。”
聞言,顧天鐸點了點頭,“你小子是想一次將寂森和寂林全都除掉?”
“我也想啊,但不太可能,可是至少也要在寂扶蘇的心裡埋根釘子,這樣對寂然纔有利。”
說著,楚巖頓了頓,“顧老,你通知劉鐵錘明天晚上帶人上山,估計應(yīng)該差不多了。”
兩天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寂林完全像瘋了一樣,拼命的攻擊聖山的防線,而寂森的舉動完全在楚巖的意料之中,只是躲在遠(yuǎn)處,在等待時機。
一萬禁衛(wèi)軍幾乎全都戰(zhàn)死,剩下的幾百人在寂然的帶領(lǐng)下,依舊在行宮的門外奮力抵抗,而裡面就是寂扶蘇等人。
廝殺聲,慘叫聲……令這些人驚恐萬分。
這時,殿門被推開,寂然渾身是血,提著長劍,與身邊的幾名將領(lǐng)將衝進來的叛軍一一斬殺。
“父皇你快走,叛軍已經(jīng)衝進來了。”
寂扶蘇這個時候反倒鎮(zhèn)靜下來,而那些大臣卻開始四處逃散,轉(zhuǎn)眼間了蹤影。
“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過後,寂林在一衆(zhòng)高手的簇?fù)硐拢従彽淖哌M了大殿。
而寂然和僅存的幾名將領(lǐng),紛紛來到寂扶蘇的身邊,攥著長劍,警覺的看了過去。
“兒臣參加父皇。”寂林微微一禮,眼神充滿了勝利者的姿態(tài)。
“哼……”寂扶蘇冷哼一聲,“你這等逆子,竟敢舉兵造反,弒父奪位,難道你當(dāng)天下人是傻子了,朝廷裡的大臣是瞎子嗎?”
“大臣?”寂林差異的笑了笑,“他們?nèi)硕寄娜チ恕绻娴闹伊x無雙,這會爲(wèi)什麼不留在這裡,與父皇共度患難啊?”
看著寂扶蘇啞口無言的樣子,寂林笑了笑,接著看了寂然一眼,“九弟,我不想殺你,只要你能棄暗投明,愚兄可以保證既往不咎。”
“做夢……”
寂然正氣凜然的說道:“你舉兵造反,謀朝篡位,我豈能與你同流合污?”
“九弟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歷史往往都是勝利者書寫的,你知道嗎?再說了,寂扶蘇一直對你不管不問,什麼時候把你當(dāng)做親骨肉看待了?爲(wèi)了這樣的人死值得嗎?”
說著,寂林還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你對仙界的成見,寂扶蘇幾次都想殺了你,還怕受到牽連,而你現(xiàn)在還爲(wèi)他而死,你難道……”
“住嘴。”寂然暴喝一聲,“我這條命是父皇給的,就算死也死而無憾。”
“唉……既然這樣,就別怪爲(wèi)兄不念兄弟情面了。”
說著,寂林一聲令下,身後的人立馬衝了上去。
“你們幾個保護父皇先走,不用管我。”
寂然丟下一句話,揮舞著長劍已經(jīng)衝了上去,卻不料這時,一道人影后發(fā)先至,紫色的的竹仗舞舞生風(fēng),頃刻之間將這幾十人盡數(shù)斬殺。
同時,外邊傳來陣陣的廝殺聲,劉鐵錘終於趕到了。
近萬名散修如虎入羊羣一般,殺的叛軍是節(jié)節(jié)敗退,而寂林見此心驚不已,不過這貨是幸福的,因爲(wèi)他已經(jīng)被顧天鐸敲暈了過去。
半個鐘頭的時間過去了,叛軍盡數(shù)被斬殺在大殿之外,而這個時候,再次傳來陣陣呼喊聲,驚魂未定的寂扶蘇又被嚇了一跳。
“陛下,是四王爺?shù)娜恕!蹦撼窟@貨抖動著全身的肥肉,說道:“不過他們好像不是來救我們的,特尉使的很多人都被他們殺死了。”
寂扶蘇皺了皺眉,就見晨暮也走了進來,將一封特尉使的密函送了上來。
這封密函是楚巖僞造的,不過上面寫的東西全部都是事實。
只見寂扶蘇的臉色陰沉不定,雙手已經(jīng)開始微微的顫抖,實在是這上面寫東西令他感到陣陣的惡寒。
“這……這是真的嗎?”
“回稟陛下,這一切都是真的。”晨暮說道:“在寂林佔領(lǐng)炎黃城之前,四王爺就已經(jīng)悄悄的離開,去了旁邊的武城,然後率兵返回攻陷了炎黃城,接著刻不容緩,帥五萬大軍直奔聖山,不過……”
說著,晨暮頓了頓,“不過從時間來看,四王爺至少來到聖山有兩天的時間了,那時我們正在與叛軍激戰(zhàn),可是王爺他……”
話到這裡就停了下來,晨暮沒有再說下去,因爲(wèi)這話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寂森圖謀不軌,敵我難辨。
寂扶蘇豈會看不出來,從他看到這封密函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起了疑心。
只是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自己一直寵愛的寂林和寂森,居然都是狼子野心,逆子叛賊,這實在叫寂扶蘇無法接受。
難道是自己的眼睛瞎了嗎,還是自己的耳朵聾了,居然沒有識破兩人的狼子野心。
想到此處,寂扶蘇邁步走出大殿,現(xiàn)在有聚賢閣的人在,就算寂森真的和寂林一樣他也不怕,所以想親眼要看看寂森到底爲(wèi)何而來。
不得不說,寂森真的很聰明,遠(yuǎn)不是寂林這個有勇無謀的傢伙能比的。
本來這貨滿心歡喜,因爲(wèi)他接到四皇子和五皇子的飛鷹傳書,說是聖山頃刻就會淪陷,請他即刻出兵。
寂森頓時狂喜,合計著機會終於來了,而且自己還師出有名,是爲(wèi)了剿滅叛黨,相信就算自己登上皇位,滿朝的文武和天下的百姓也不會蜚短流長,只會真心的擁護,就算是仙界也不會有任何的疑義。
所以寂森下令,這一路上不管遇見誰,一律按照叛黨論罪,就地誅殺。
可是當(dāng)來到行宮外,看見寂扶蘇毫髮無損的時候,尤其是看見那數(shù)以萬計,聚賢閣的散修之後,寂森頓時傻了眼,知道最後還是功敗垂成。
因爲(wèi)有聚賢閣這些人在,已經(jīng)不可能殺了寂扶蘇,然後推到寂林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