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在無常的控制之下進入了傳送陣法,八角形的陣法臺上古奧的符文涌動,一道道的光線交織的沖天而上,盤旋融合很快舒野等人周身出現(xiàn)一股強大的吸扯力。
刑寧兒似乎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傳送陣身子一時不穩(wěn),小臉一陣驚慌,一邊舒知了早已腆著臉湊了上去,惹得少女一個字:“滾!”
舒知了吃癟但是不氣餒,只是臉上有些訕訕,這一切自是讓舒野很是新鮮,當初舒知了那種孤傲天下無雙的姿態(tài)可在他的心中很難磨滅,舒野會心的一笑,真是一物降一物。
而另外的三人則是絲毫沒有變動,仍是一副輕鬆寫意,舒野倒也是心下佩服不愧是上院中院的精英,不過掃及命天時還是現(xiàn)過一絲不忿。
“好了,傳送中啓動,大家小心哦。”無常假裝的關懷到,希望幾個小輩能對他這個師長有些敬畏,當然還是引來一陣無視。
瞬間大家感到了身子在瞬息移動,耳中甚至不時的嗡嗡鳴動,視線更是模糊起來,舒野突然閉上了雙目,大道十三篇突然在腦中流轉,他竟然在嘗試感受陣法的運行規(guī)則。
不過傳送陣這種大手筆可是要數(shù)十名陣道宗師才能合力佈下的,不過即便如此舒野還是從中感悟到了一絲,那種難言的妙處。
他的舉動自是逃不過身側其餘幾人的眼光,又一呼吸間,衆(zhòng)人便是來到了一個全新的地域。
身子一陣搖晃,腦中一絲暈眩,舒知了終是在這一刻搭上了刑寧兒的身子:“小心。”
雖然很快被推開,但是至少有了一絲接觸,舒知了一陣興奮完全將傳送的後遺癥拋卻。
這時落地的莫大和血魔則是好奇的注視其幾人中唯一閉目凝神的舒野,眼中皆是露出一絲詫異,更是多了一絲思索。
“裝神弄鬼。”命天自是也注意到了舒野的異常,不過他可是嘴上不饒人,出言諷刺到。
刷,舒野的眼睛慢慢睜開,一絲明悟的精光一閃,繼而對上了命天:“裝不裝試了就知道。”一股壓著的情緒就要爆發(fā)。
“好啊,讓我看看你這個鬧得滿院風雨傢伙變化了多少,手下敗將而。”命天繼續(xù)奚落到,眼中滿是不屑。
“喂喂,當我這個隊長爲無物嗎?都給我閉嘴。”無常一個頭兩個大的插到兩人中間,“好了,私鬥回學院去,我會好好給你們主持的,至於現(xiàn)在都聽我的。”
“既然老師這般說了,便讓你再蹦躂幾天吧,小丑。”
“洗乾淨脖子等著吧,白化病患者。”
兩人爭鋒相對,狠狠的對視了一眼終於剋制的立到了兩邊。
“這纔對嘛,”無常滿意的點了點頭,“看那便是我們的目的地。”
奇葩小分隊這纔將目光投向了無常所指的地方,那是一長接入天際的連綿山巒,在山脊線上建造著一列奇異的宮殿,從上至下共七間。
七宮殿重重疊疊,迂迴曲折,同山體融合在一起,高高聳立,壯觀巍峨,紅沿白壁,宮頂金碧輝煌,儼然一副上重下輕,可是銜上白雪覆蓋的山巒,立時飄飄然如燃燒的紅雲(yún),又似謫下世間的天宮。
衆(zhòng)人瞬間被眼前的聖境震撼,刑寧兒更是美目之中直泛小星星,就連一向灑脫的血魔也是停止了咀嚼嘴間的草根。
“嗚嗚咽咽,”一陣低沉空曠的聲音從小分隊中發(fā)出,一直掩在人羣中的莫大不知何時取下了腰間的古器,一張醜陋的臉上滿是聖潔的氣息。
一個個猶如實質的音符出現(xiàn),託著矮小的侏儒朝著山間飛去,剩下幾人眼中皆是驚訝,顯然這個傢伙是有所頓悟,心境提升是必然的了,此等天賦卻是妖孽,不愧是胡笳院的大師兄。
“走,我們也過去。”無常揮了揮手示意大家,總算有那麼一絲絲隊長的感覺了。
七人在莫大的引領下倒是安安靜靜的步步逼近了七宮殿,終於在到達宮門之際莫大停止了鼓奏。七人站與雪白的宮門前,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掠過了綿延的千丈臺階。
吱,巨大的雪白宮門訇然中開,一個十七八的少年穿著大領,開著右襟,血紅色長袍,腰上系一條黃色帶子,垂下去的部分略過膝蓋。
少年雙手合十,一顆光頭低下恭敬的說道:“七王等候諸位多時,請隨我來。”
“有勞。”無常比了一個手勢,少僧便在前帶路,小分隊自是跟上,踏入宮門竟然步入了皚皚白霧中,儼然又是一方世界。
無常又慢慢傳音道,“這七座宮殿乃是天墀七王的居所,依次分別住著帕西族的七位王。”
“七王乃是世代相傳的得道著,雖然他們肉體平凡,甚至不能動用源力,但是每一位王皆是掌握著一種至高巫頌,所謂巫頌乃是通過精血形成一個紋,配合古老相傳的頌言便能發(fā)出強絕的力量。
“其神異不是我等所能窺視的,相傳當年蠻族入侵,帕西族傷亡慘重。終於七王出世,蠻族的上古神獸的狴犴便是被七王中的二天王以一枚巫頌鎮(zhèn)壓身死,甚至魂飛魄散永世不等超生。”
舒野等人心在一陣翻動,巫頌竟然如此神異驚人,那可是上古神獸相當於人族天境巔峰的強者啊,衆(zhòng)人不禁對這天墀七王好奇起來,可是心中又是不解爲何這般還要找他們來解決此次事端。
帶著不解,衆(zhòng)人在少僧的帶領下終於勘破重霧,來到了宮殿內室,相比於外部的恢弘,內部則是一種返璞歸真,巨大的宮殿猶如一片無垠的曠野般,內部四方石柱,柱體之上是各種古怪的上古符文,而在大殿中央則是盤坐著一個背身老者。
黃色的蒲團之上,一個像是枯木般的乾癟老者,身上完全沒有一絲氣息。少僧慢慢的走到老僧身側,背過身子在衆(zhòng)人不解中盤坐了下去。
瞬間,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種死靜之中,衆(zhòng)人心下升起一種奇怪的感受,這是宮殿四柱的符文突然像是活過來般,一種像是古代祭祀的厚重之音從大殿的各角傳來,淒涼寒冷包裹著衆(zhòng)人。
七人中唯一的女子刑寧兒終是受不了這種清冷詭異,身子縮了縮,一旁的舒知了身上骨刺浮現(xiàn),傲然的氣息撲散驅除著寧兒身側的怪音,寧兒瞄了一眼這傢伙似乎也沒那麼討厭。
同時另外幾人也是同時爆發(fā),紅魔一頭血色的頭髮暴漲,周身沸騰的血霧般將詭異的陰寒驅散。命天則是眼眶金色,一股君臨之意釋放。
莫大則是一身更爲淒涼寒冷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溢出。
至於帶隊的無常,則是一頂黑色的長帽檐出現(xiàn),他的身子彷彿變成了虛影般,出離了這個空間般。
舒野位於幾人中間眼上異色連連,這些個傢伙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此時小痣也出現(xiàn)在他的肩頭,卻是將小手吸入嘴中,一張小臉之上滿是回憶思索,不過一層黑色的光芒早已護住了兩人。
宮殿的外圍的大門不知何時已是閉上,空寂的宮殿之中,背身的兩個僧人猶是一動不動,四柱的符文卻是活躍了起來,低沉,直透人心的淒涼之音愈來愈盛。
一個個詭異的畫面不自覺的出現(xiàn)在每一個人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