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連綿不絕的大山,如龍脊一般,滿布這片大地。
遮天蔽日,年份稍久的植被上面佈滿青苔。
“哎....”,茂密林中突然一聲輕嘆。
只見一少年眉目緊鎖,端坐在青石之上。手裡拿著一本泛黃的書籍,搖頭晃腦默默苦讀...。
或許是天氣原因亦或者是心情煩躁,少年眉頭越發(fā)緊皺,久久不語。
握書的左手傳來咔咔響聲,手指關(guān)節(jié)逐漸發(fā)白。
突然,少年“騰”的站了起來,滿臉猙獰眼神之中突現(xiàn)殺機,狠狠將手中的書籍砸在地面之上??!
“艸”少年惡狠狠的謾罵一聲,似乎仍不解氣。
手腳並用狠狠砸向地面上碰之即破的焦黃色書籍,彷彿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這麼多天裡相對一直在研究功法的韓楊很是憋屈,一本破書研究了七天,還是沒有絲毫頭緒,暴怒的韓楊只好拿那本書發(fā)泄。
沉息靜氣感受天地之靈氣,凝神安心吸納萬物之法源。順經(jīng)脈、納丹田。
在這個世界中存在一種獨特的物質(zhì),就好像平時的空氣一般,存於世界萬物之中。而武者就需要吸收天地之間的這種物質(zhì),強化自身肉體以及武力(修爲)。
修煉武力的人又稱爲武者,武者自身實力的體現(xiàn)就是自身武力的多少。
不知是誰將武者的層次有做了一個劃分,按照武力多少分爲:武者、武士、武師、大武師、武王、武皇、武宗、武尊、武聖以及武帝。
共大層次十種,每個大層次包含九個小層次,每個小層次則用“品”來稱呼。
“沒天理?。。?!”韓楊心中暗歎。
“真的就不行了嗎?”韓楊心裡滿是苦澀,如果不能修煉那要他何用!?。?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腦海中傳來教官的話,韓楊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將手中書籍上的泥巴輕輕拍掉,韓楊頹廢的看著眼前的書籍。
暗自思索道:天地靈氣是什麼?該怎麼才能吸收?歸納到哪裡去?
一連串的疑問使得韓楊腦袋裡一片混亂,似乎有什麼東西抓住了,但又想不起來,慢慢整理分析,韓楊逐漸清晰起來:感悟天地靈氣?用什麼感悟?感悟到哪裡呢?
韓楊立即盤腿坐於青石之上五心朝天,雙手置於丹田的韓楊眉頭緊皺,緩緩閉上雙眼口中喃喃念道:“沉息靜氣感受天地之靈氣,凝神安心吸納萬物之法源;順經(jīng)脈、納丹田”。
這一刻空氣之中似乎多了點什麼,虛無縹緲、不可捉摸。
韓楊身上慢慢被赤色的光暈包圍,只是這種顏色幾乎可以忽略。他本人卻是不知。
這正是正在吸納天地靈氣的徵兆!
武者在吸收天地靈氣時,根據(jù)自身武力,身上所產(chǎn)生的光暈也大不相同。
光暈分爲:赤、橙、黃、綠、青、藍、紫、白、黑、以及七彩。
“成了?”,端坐在青石之上的韓楊心中一喜,雖然緊閉雙眼,但是他能感覺到皮膚之上所產(chǎn)生的麻癢。
絲絲“空氣”經(jīng)過體外光暈之後雜質(zhì)全無。韓楊似乎感覺身上的毛孔發(fā)出絲絲興奮,將吸收而來的天地靈氣一口吞下。
爲數(shù)不多的天地靈氣在經(jīng)過毛孔後,聚集在韓楊的某一個經(jīng)脈之內(nèi)靜止不動。
韓楊對此毫無在意,一門心思的吸收周圍的天地靈氣。
隨著聚集在經(jīng)脈的靈氣越來越多,將那一條經(jīng)脈頓時被塞得滿滿當當。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的韓楊準備收工之時,原本安靜的靈氣極其緩慢的遊動起來。
每動一步似乎很是吃力一般,就像是正在開墾的老牛。
“嘶”,經(jīng)脈傳來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冷氣,冷汗直流。換做他人恐怕早就嗷嚎大叫,韓楊的訓(xùn)練也並非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忍受能力比之常人高了不少。
林天大陸的人因遺傳因素,第一次吸納靈氣的時候並不會出現(xiàn)經(jīng)脈疼痛。而韓楊卻不行,長期在地球居住使的他經(jīng)脈完全堵塞,需要靈氣一步步的開墾。
就像是修路一樣,修路時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大量時間才能修成。
第一次雖然艱難無比,到後來用的時候卻可以暢通無阻。韓楊目前就處於“修路”狀態(tài)。
說時遲,那時快。一晃眼兩天過去。
韓楊仍端坐在青石之上,似乎已經(jīng)麻木疼痛一般,臉上表情較昨天想必好了許多,只是身上的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溼,細看之下衣服之上有些漆黑狀液體,散發(fā)陣陣惡臭!
“額~~~”一聲輕吟從韓楊口中傳出,緊閉兩天的雙眼在這一刻緩緩睜開,嘴角抽了抽有些麻木的臉龐,韓楊緩緩從地上站起。
“噼裡啪啦”的響聲不絕於耳,韓楊對於身體內(nèi)部的變化也很是驚訝。裸露在空氣之中的皮膚,比往常更加細膩。
“我靠!這麼臭?”,幡然醒悟的韓楊忽覺身上有陣陣惡臭傳來。沒帶衣服的他….只能是悲劇。
就在韓楊怨天尤人的時候。
離他八丈之,四人藏匿於茂林之中,其中三人黑袍蒙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將手中的水遞給一個稍胖的中年人。遙指韓楊道“大哥,就他吧。哥幾個好幾天都沒見到生人了”。
四人之中的一名中年漢子,接過瘦子遞過去的水喝了一口。沉聲道“一會動手的時候麻利點,回去好好瀟灑下”。
四人乃趙縣附近慣匪,經(jīng)常幹些打家劫舍的勾當。
“老大英明啊”
中年胖子很是受用道:“還好,還好啦!”
韓楊一把抓起九五式抗在肩頭,頓時豪情萬丈:“往日苦楚今日破,撥開雲(yún)霧見蒼天,今日莫說他日事,痛飲烈酒踏征途哇....哇哈哈?。 ?
“呦,小子,還會作詩啊~”樹林裡的四人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揶揄道。
韓楊雖然識人認人不怎麼樣,但是從這幫人眼中看出幾人的不懷好意!
“幾位,有何見教”,韓楊望著幾人淡淡道,但內(nèi)心的警惕性猛然提高了一大截,不動聲色的裝彈、上膛。
韓楊雖然做的隱蔽,但仍被四人之中的“老大”察覺。
韓楊雙手持槍,在他們幾人看來樣子有點怪異?!袄洗蟆卑到胁缓秒S即大手一揮惡狠狠道:“上!宰了他?。?!”
“老大”話還沒說完。
“彭彭彭”,三聲槍響打破了森林的寧靜。
僅剩的一人面色呆滯,事情發(fā)生在電石火花只見。稍微反應(yīng)過來的這人,緩緩看向其餘的同伴,只見三人腦門中間眉心處多了一個黑黝黝的血洞,紅白之物滿臉皆是。三人的屍體上甚至還保留著肆虐的陰笑。
中年胖子頓時嚇破了膽,如同半夜見鬼一般看著韓楊。
韓楊調(diào)慢悠悠的走到“倖存者”眼前,淡淡道:“是你說宰了我?”語氣如同寒冬嚴寒。
剩餘一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大...爺..大爺.饒命啊~~”。
語氣中帶有哭腔抖抖索索道:“大爺,小的..小的只是一時糊塗,求大爺饒了我吧,可憐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待哺乳的孩兒,還請大爺網(wǎng)開一面,放了小的,小的必將感恩戴德.....”,說完如同遭**的女人一般,當場埋頭放聲大哭。
韓楊哼一聲道:“我本不忍殺生,你們何苦逼我?”。
“你站起來”,韓楊知道此人再無戰(zhàn)心,便無所顧忌暗中調(diào)養(yǎng)。
四人在戰(zhàn)鬥前散發(fā)的氣勢險些將韓楊壓垮,無時不刻是用自己的意志力抗衡,知道殲滅三人。
“是.....”,那人連忙應(yīng)是起身,唯恐惹得這位爺?shù)呐稹?
韓楊此時頗有王者之氣端坐在青石之上,沉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大爺,小的叫王偉康”
“王偉康?怎麼這麼好的名字按到你的身上了?煾!”韓楊毫無顧忌的指責王偉康。韓楊知道此時不能露出一點馬腳,否則定然活不過今日。
王偉康悶聲不吭,他深知在眼前的這位煞星面前說的越多錯的越多。只得悶聲流淚,無比懊悔。
韓楊沉思片刻後,說了一句讓王偉康直欲吐血的話:“我本不欲殺生,你們..又何苦逼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