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楚天雄來的這麼晚,老者沒有完全的在意,在以前的時候,也會偶爾也會來晚,只不過不如這次的晚,老者只是以爲楚天雄是碰到了什麼東西了,或者是遇到了一些魔獸,纔會來晚的。也沒有問,更沒有替他把脈看看,楚天雄拿著那些水,向藥罐那邊走去。對他來說,這藥罐現在看著也沒有那麼難看了,儘管自己的身上現在已經是變餿了,那麼多的藥味,每天干了溼,溼了再幹,而且還伴著自己的汗,再有就是那些丟在裡面已經煮爛了的毒物。
以後應該也是可以百毒不浸了吧,楚天雄只是想著,嘴角就撇了起來,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的生活,真不是人過的,只是報仇卻是必須的。
這個老怪物還在瞇著眼睛,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爲他根本就沒有睡著,現在才知道,其實這個樣子的他就是已經熟睡了。而平常的時候則是一般都睜著眼睛的,應該是壞事做的太多了,不敢閉的太緊了吧。
“明天的時候,去看看那裡有沒有毒蛇,找來幾條,這裡面的藥物不多了!”
楚天雄一聽說又要出去,這可是自己剛剛回來的啊!可是卻看到那個老人也站了起來,將那一身臭不可耐的衣服好好的整理了整理,有些不明白了。可是也不能再呆在裡面讓他再扎針了,從藥罐裡跳了出來,纔看著那個老者。
“走吧,聽說今天在那邊有幾個非常厲害的魔獸,順便可以取幾個魔獸的血過來!”
聽著就和他一起走出了山洞,在這裡也經常的遇到魔獸,只是那些血都被楚天雄自己喝了,從來不會帶回來,特別是有的時候,餓的厲害了,也就直接吃的是生魔獸的肉。楚天雄現在已經變成是一個食肉的動物了,兩隻眼睛看到魔獸的肉就想上去咬一口,越是這樣,就越是想吃肉,喝它們的血。
既然血都被自己喝光了,當然是不可能再帶回來的,每一次老者問的時候,都是搖頭,反正也不說不出話來,就這樣也不錯。點頭和搖頭之間,就已經把自己的意思說清楚了,縱使有的時候是說不清楚的,也是沒有什麼關係。
楚天雄走在老者的背後,老者每走幾步都會回過頭來看看他,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剛來時的暴戾脾氣了,這麼久以來的接觸,也讓老者對楚天雄的性情有所瞭解,邊走邊說:
“年輕人,不要對什麼人都看不開,你現在跟著我也不錯,有許多的人想要拜在我的門下,我還不要呢?”
楚天雄心想,這吹牛可是誰都會吹的,沒有誰不會吹牛,只要是自己看著的人,只要是對別人不服氣的人,都是可以吹牛的,何況曾經的自己也是一樣的能吹的。雖然有的時候,不是用嘴,用自己的狂刀就說明了一切,根本就不需要說。
現在自己也算是不能說話了,對上一個這樣的老怪物還不如不會說話的好,每每說話了,都會被扎針,那種疼痛之間的滋味還不如不說話來的爽。現在這樣雖然是有些憋悶,卻也是一種安靜。
相比較好那麼粗的針,那麼長的針紮在自己的肉裡,要好的多。現在的老者說著,楚天雄也是聽著,沒有任何的表情,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老者也沒有說什麼。兩個人就保持著同樣的距離向山裡面走去。
此時的山裡非常的安靜,除了風吹過樹葉的沙沙的響聲
,就是那偶爾傳來魔獸之間的低語,楚天雄聽不清楚,可是那個老者卻是可以聽得到的。時而停下來,時而再繼續的向前走著。楚天雄只是跟在他的背後,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也是看得出來這個老者確實是有一手。
否則不會這麼晚了,還知道這裡來了個比較特別的魔獸,至少現在的自己是聽不出來。
手拿著狂刀慢慢的向前跟著,老者走在前面,慢慢的向前挪動著,不久就來到了那棵之前楚天雄摸鳥蛋的地方,在這周圍並沒有見到什麼特別的魔獸。在這上面的鳥早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裡,只剩下一個空巢在上面。楚天雄經常來這裡看看,是不是有鳥蛋,可是已經好久連個鳥毛也沒有了。所以非常確定是沒有鳥了,現在來這裡難道是鳥又飛回來了,可是那些鳥蛋來看,那些鳥也應該不會太大。
“站住!”
楚天雄向後面一側身,就覺著從自己的鼻尖處飛過去一樣東西。然後又接著聽到了老者說的話,才向後面一閃,否則自己的鼻子可能真的就直接被消去了。
“原來是你這個老匹夫,好久不見了啊!”
一聲低吼之後,就聽見一個冷如刺骨的聲音說了一句,楚天雄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竟然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就聽那個老者卻是笑了:
“原來我一直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我的老鄰居,我們有幾百年沒有見面了吧,這底氣還這麼足呢?”
出來的也是一個老者,看樣子和這個人的年齡差不多,可是臉色卻比這個人更加的嚇人,在這麼包圍的夜裡,也仍然是一片的蒼白,就像是一個死人站在面前一樣。看到楚天雄一直的在看自己,那個人說:
“原來你還沒有死啊,這又是從哪裡找來的剛練出來的藥,似乎不是太好,有些變質了。這樣的人你還留著,真是難以想像。按以前的話,不是早就將這種人扔給那個魔蛟換取靈藥了嗎?哈哈哈……”
彷彿是被別人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一樣,這個老者聽完話,卻是回頭看看仍然在低著頭的楚天雄,以前的事情,楚天雄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現在一聽還真是有些不解,魔蛟?靈藥?
他不是正在自己練制的嗎?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不搭調,還是不要管了,只裝作是沒有聽見,就聽那個人繼續的說:
“原來是一個傻子,難怪是連這裡也不害怕,一會你的魔蛟出來,你可要注意了,別讓他看到,我們兩個人可是有三百年沒有獻人給他吃了吧。哼……”
一聲似乎是水的聲音響起來,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而是注目的盯著前面不遠的一個山崖處,只見在那裡有一道光亮滑過,接著就出來了一個魔獸。
楚天雄也算是和魔獸打交道打了這麼久了,這氣味還是可以感覺得出來的。只是這個魔獸卻是有一些成精了,獸靈也是非常的清晰。
楚天雄擡起頭來一看,所看到的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或者說是一個魔獸,當它來到山崖邊的時候,那兩個老者同時都向後退了一步。楚天雄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對這個魔獸有一些特別的感覺,似乎是以前見過,只不過是想不起來什麼。
看到有人在看自己,那個魔獸兩個寶石一樣的眼睛,看向楚天雄,這時的它也有些不能相信,在
這裡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的。包括這兩個人,雖然每一百年一次的互換,可是這兩次它都沒有上來。
“這個人是誰帶來的,見到本尊連跪也不會跪了嗎?”
“是一個傻子,讓他怎麼跪是不是老不死的?”
那個老者又挑釁的說著,可是不得不說這一次的找事,卻又無疑是在替楚天雄解圍了,那老者也只有點點頭。就聽這邊的老者說:
“蛟神,是不是能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了,在這以前我們可是說好了的!”
蛟神?
如果是神的話會在這裡以這個樣子的出現嗎?楚天雄從心裡想著,再看那個東西,長的還真的有些像是蛟了,那應該就是他們剛纔所說的魔蛟了,還蛟神?
這一前一後的這稱呼都不一樣,更不用說在這魔蛟面前和背後有幾種了,楚天雄仍然站在那裡沒有動,這些場面是見多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害怕,更何況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試藥的傻子,更沒有什麼好怕的。
老者在前面,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想把自己送給這個東西的,讓自己來應該是有別的情況,將狂刀背在背後,低著頭,用耳朵聽著他們幾個人說話,現在的他們完全的不避諱的就說開了。
“說好的,黑臉,你也好意思說出來,以前可是你們一起說的,要獻給我一百個童女,讓我取得真陰練成仙身。可是你們送來的都是你們幻化而成的,讓我長成了現在這人不人,獸不獸的樣了了,難道你們真的以爲我不知道嗎?”
原來是這樣,這兩個人老者也真是壞透了,竟然將人獻給這個獸,有些人失蹤了,應該就是和這些是有關係的。
那兩個人也是相互的看了一眼才說道:
“你也知道的,在這片蠻荒大陸之上,很少有女的更何況還一定要是童女了,有個女的都不再是處。有那些真人就不錯了!”
按兩個人以前商量的,是用一些魔獸的死軀,可是卻也都是用人來換的。就這樣還是被發現了,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這兩個老者雖然在平常的時候,是誰看誰也不順眼,只不過在這個魔獸的面前,卻是一條心的,否則也就是離死不遠了。
“哼!這就是你們的答案了,那今天你們一起把本尊叫出來又是爲了什麼,你身後的男子看得了出來是一個處男,是不是要把他獻上來。如果可以的話,本尊可以把你們需要的這一百年所用的靈藥拿來,否則本尊也很忙的!”
楚天雄在那裡站著,就有些鄙視這幾個人和魔獸,這本就是不光明正大的事情,卻被他們拿來當成是一個買賣。在這裡和一個魔獸來談,這兩個老者也高不到哪裡去。
只不過當那個魔獸將嘴巴張開,看到裡面的兩個棵珠子的時候,楚天雄的眼睛也瞇了起來,不得不說那兩個珠子是上等珠,對練功是極有好處的。也難怪這兩個人的修爲都這麼高了,沒有什麼人的指導,完全就是自已修的,就是和這個靈珠有關了。
看到了那兩個珠了,兩個老者直接就跪了下去,在這裡沒有什麼尊嚴可以講得出來,就只是一個個的靈藥,將自己徹底的催生起來,再次看到這樣的珠子,一棵可以延用一百年,這一百年之後升成哪一級,還真不知道,只是挺期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