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果然充滿幹勁啊。”
一聲爽朗的笑聲,從陳楓身後響起。陳楓低下頭,就看到了一位身材削瘦的中年軍官。
“教官,此人擾‘亂’您的教學(xué)秩序,說您故意遲到,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人。我大聲斥責(zé)後,他不但不理睬,反而變本加厲,要對我們這些學(xué)生行兇。”劉世豪大聲告狀道。
陳楓從天而降,冷聲說道:“鬥神部落的人,都喜歡這樣歪曲事實嗎?”
中年軍官燦爛地一笑,指了指遠方一個大大的‘操’場。
“葉楓,劉世豪,葉家和鬥神部落的天才對吧?圍著‘操’場跑10圈。”
“跑圈?”陳楓二人眼神一顫,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也太簡單了吧?
這種‘操’場,一圈不過400米的距離。對一名武師來說,別說跑10圈,就是跑100圈、1000圈,也不會覺得累。
中年軍官拿出一個手錶,戴在了手上,笑著說道:
“你們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完成跑圈任務(wù)。三個小時未完成,今天不準(zhǔn)吃飯。”
“不用三個小時,十分鐘我就能跑完。”劉世豪得意地一笑,一個箭步衝到了‘操’場上。頓時,他的身體彷彿陷入泥潭,速度變得比蝸牛還慢。
看到這一幕,陳楓心中一顫。
“這‘操’場之上,莫非有什麼機關(guān)?”
陳楓邁開步子,跑到‘操’場上。頓時,他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的戰(zhàn)氣,被徹底禁錮了。不僅如此,此地的重力,竟是外界的幾十倍。
“禁錮戰(zhàn)氣,提升重力。這個‘操’場,難道是鍛鍊‘肉’體用的?”陳楓心中猜想著,努力向前奔跑。
不過,在幾十倍的重力下,陳楓的身上彷彿扛著一座大山,舉手投足都是極大的壓力。他一步一步奮力向前挪著,速度就像打太極拳的老人。
在這片‘操’場上,陳楓在前,劉世豪在後,兩人如同慢放的電影,緩慢地移動著。
此時,中年軍官已經(jīng)站在了那羣少年的面前,開始了訓(xùn)話。
“小夥子們,小姑娘們,我叫張亞豪,是你們未來三個月的教官。我的‘性’格,想必你們已經(jīng)瞭解了。我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不喜歡體罰學(xué)生。”張亞豪呵呵一笑,滿臉陽光。
這羣少年看著陳楓和劉世豪滿頭大汗的樣子,心中整齊地鄙夷道:
笑面虎!
張亞豪指了指‘操’場上的陳楓二人,輕聲笑道:“既然你們來到這裡,就要做好被虐待的準(zhǔn)備。接下來的三個月,我希望你們好好的配合。因爲(wèi),不聽話的孩子,可能會死的。”
頓時,所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明天特訓(xùn)正式開始,你們解散。至於葉楓和劉世豪,不跑完不準(zhǔn)睡覺。別偷懶,我會在這裡一直盯著你們。”張亞豪冷聲一笑,滿臉‘陰’鬱。
此時此刻,陳楓只覺得渾身上下,彷彿灌滿了沉重的鉛塊。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負(fù)擔(dān)。
最令陳楓無奈的是,周圍的溫度居然是不斷變化的。上一刻,還是寒風(fēng)習(xí)習(xí),彷彿零度以下。這一刻,卻是暖風(fēng)炎炎,溫度升高到至少五十度。
“‘操’場跑圈,真是太殘忍了。”陳楓向前挪著腳步,豆大的汗水,低落在‘操’場之上,迅速凍結(jié)成冰。
撲通!
一聲巨響,從陳楓身後傳來。陳楓的‘精’神力觀察到,劉世豪似乎承受不了跑圈的磨難,昏倒在了‘操’場之上。
“若不是我心臟強悍,體力逆天,估計也要昏倒在這個‘操’場上吧。”陳楓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向前跑著。
幾個小時後,陳楓跑完了十圈4000米的路程。他從‘操’場上走出來,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就連戰(zhàn)氣的運轉(zhuǎn)都順暢了許多。
“小子,‘挺’不錯的。我執(zhí)教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成功跑上十圈。”張亞豪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笑容。
陳楓詫異地問道:“你是說,根本沒人能夠完成這項體罰?”
“體罰?你難道沒有感覺,自己的體力和戰(zhàn)氣,有了一定的增長?說是體罰,倒不如說是壓迫式訓(xùn)練。跑圈途中,通過‘精’神意志的堅持,不斷突**體極限,可以快速提高你們的實力。”
張亞豪指了指‘操’場上倒在地上的劉世豪,不屑地說道:“無法突破極限,只能像這個所謂的天才一樣,昏倒在地上。”
陳楓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張亞豪輕聲一笑,拿出一個腕錶,扔給了陳楓。
“你來這裡,是爲(wèi)了提高實力還是爲(wèi)了鍍金?若是爲(wèi)了實力,便戴上這個禁錮腕錶,壓抑住你的力量。吃得苦中苦,方爲(wèi)人上人。”
陳楓接過腕錶,將它戴在了左手腕。頓時,一股難以言語的巨大束縛力,迅速佈滿他的身體。這一刻,陳楓彷彿穿上了一套厚重的太空服,動一下都十分費力。他的戰(zhàn)氣運轉(zhuǎn),也變得極爲(wèi)緩慢。
“當(dāng)特訓(xùn)完畢,你就摘下這個腕錶。到時候,你會明白,什麼叫做驚喜。”張亞豪微微一笑,離開了這片‘操’場,自始至終沒有多看劉世豪一眼。
隨後的日子裡,陳楓戴著禁錮腕錶,與其他隊員一起,接受了張亞豪的特訓(xùn)。
每天清晨五點起‘牀’,圍著‘操’場跑步三圈,是最基本的課程。之後便是負(fù)重遊泳、格鬥、障礙跑……白天,所有人累得腰痠背痛,叫苦不堪。
到了晚上,所有人享受著專業(yè)按摩師的肌‘肉’按摩,在戰(zhàn)網(wǎng)中學(xué)習(xí)軍部特種兵知識。
各種槍械武器、‘交’通工具的‘操’控使用,各種環(huán)境下的戰(zhàn)鬥技巧,潛伏、滲透、脫險逃生等偵查技巧……這些特種兵知識,被張亞豪一股腦灌輸給這些少年。
“學(xué)不會也要背過。這些知識,在以後的實戰(zhàn)中,是你們活命的根本。”張亞豪朗聲說著,面‘色’嚴(yán)峻。
一個月轉(zhuǎn)眼間過去了,這羣少年的臉上,逐漸帶有了一絲軍人的氣質(zhì)。這時,張亞豪走到衆(zhòng)人的面前,笑著宣佈了一條消息。
“今天,你們將迎來特訓(xùn)營的第一次淘汰考試。你們36個人中,至少有18個人,要被淘汰。接下來,你們返回各自的宿舍,拿上你們的虛擬決鬥器。一個小時後,來到此地,我們立刻進行。遲到的,將失去考試條件。”
張亞豪輕聲說著,拿出一個沙漏放到地上。頓時,所有少年快速向著自己的宿舍跑去。
十幾分鍾以後,陳楓來到自己宿舍的‘門’口。他掏出‘門’卡,就要往大‘門’上一刷。突然,一道輕微的呼吸聲,引起了陳楓的警覺。
在自己宿舍裡面,居然有人?
陳楓閉上眼睛,將耳朵趴在大‘門’上,仔細(xì)傾聽。頓時,他就聽到了極其輕微的心跳聲。毫無疑問,在宿舍‘門’的後面,有一個人埋伏在那裡。只等陳楓開‘門’,便給他致命一擊。
聯(lián)想到張亞豪的沙漏,陳楓恍然大悟。
“原來,淘汰考試已經(jīng)開始了。‘門’後的人,便是考試的第一關(guān)。”
想到這裡,陳楓退後幾步,左手對著宿舍‘門’輕輕揮出一道戰(zhàn)氣。
吱嘎
宿舍大‘門’慢慢打開。頓時,一個手持鐵‘棒’的身影,猛然跳了出來。黝黑的鐵‘棒’劃過一道寒光,砸向了陳楓的‘胸’口。
“這些軍部的人,居然玩真的?”
感受到這把鐵‘棒’的威力,陳楓心中一顫。若是普通武師沒有防備,絕對會被鐵‘棒’砸成重傷。
不過,陳楓早有準(zhǔn)備,他念力灌注右腳,對著迎面而來的身影,就是一踹。
碰!
這一腳,踹到襲擊者的‘胸’口,將他踹了出去。此人直接飛出陳楓宿舍,向後翻滾了十幾米的距離,大聲嗷叫了起來。
“我去,我的肋骨全都折斷了。我的鐵‘棒’頂多砸你‘胸’口一下,你小子沒必要這麼狠吧?”
陳楓撓了撓腦袋,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沒想到你這麼弱。”
“我可是三級武師,弱你個頭。哎呦疼死我了,老子以後再也不幹這種活了。”那人疼得呲牙咧嘴,滿臉鬱悶。
陳楓抱歉地一笑,他從宿舍拿上虛擬決鬥器,快速返回到張亞豪的身邊。環(huán)顧周圍,還沒有一個人來臨。
不一會兒,那些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地來到了‘操’場。不過,大部分人鼻青臉腫,顯然進行了‘激’烈的搏鬥。
一個小時後,張亞豪環(huán)顧四周,數(shù)了數(shù)到場的人數(shù),朗聲笑道:“很好,一次漏‘洞’百出的偷襲,就淘汰掉4名隊友。看來,我這一個月教的課程,你們根本就沒有認(rèn)真在聽。接下來,接入虛擬決鬥器,進行正式考試。”
陳楓與其他隊員一起,接入了虛擬決鬥器。頓時,他出現(xiàn)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接下來的考試,我喜歡叫它困獸的抉擇。每個人的手中,都有一張名牌,上面有相應(yīng)的分?jǐn)?shù)。你們可以多人組隊,一個人的分?jǐn)?shù),可以共享給小隊成員使用。一個小時後,分?jǐn)?shù)最低的14個人,將被淘汰。”
隨著張亞豪的笑聲,陳楓視覺界面的右上角,出現(xiàn)了一個小型的地圖。地圖之上,標(biāo)示著每個名牌的位置和分?jǐn)?shù)。他發(fā)現(xiàn),大部分人名牌的分?jǐn)?shù),都是個位數(shù)。
陳楓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名牌。頓時,他眼神一凝。
在自己的名牌上,清晰地寫著一個大大的分?jǐn)?shù):58。
陳楓心中一顫,他駭然發(fā)現(xiàn),在這片亞空間,自己的實力竟被限制到一級武師的水平。
“這是把我往火坑上推啊!”
地圖上,無數(shù)小點,正在向著自己的方向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