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用手撫摸著下鄂,今天的他穿著深色西裝,燙得筆挺的雪白襯衫及袖口彆著設(shè)計別緻貴氣的領(lǐng)針及袖釦,他嘴角微揚,似乎有一點嘲諷的意思,“蘇小姐,就你那麼點錢也值得我緊張到派人跟著你嗎?我只不過是在跟蹤我手下赤印的過程中無意發(fā)現(xiàn)了你和他……居然還有那麼一腿,我還真是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男朋友到底有幾個?”
“甯越,你……”長寧氣得哇哇叫著站起來,衝著他走過去幾步,但當她的目光接觸到他看似平靜無瀾的眼睛時,就被他暗色的瞳底睿利的視線灼停了步子,長寧抿抿嘴,衝著手中的小抱熊就是二個耳光,發(fā)泄完了,她才輕盈盈的笑起來,口氣也變得頑劣,“甯越,你可別亂說,糟蹋我姑娘家的清白,我跟那個鬼個子赤印,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熟悉的陌生人,認識才沒幾天,就被你白的描成黑的,真是……照你這種說法,我的男朋友不要太多?!?
甯越終於不再看她,順手從桌邊拿起一本雜誌,漫不經(jīng)心的,斯文爾雅的說道,“蘇小姐,請不要忘了,你的男朋友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我……。”
“不……?!遍L寧叫了一聲,但馬上聲音弱下去,腳步也後退了幾步,似乎在她眼前的就是一隻刺蝟,她必須站在安全的範圍內(nèi)和這種危險保持一定的距離。長寧之所以這樣做,不是因爲他的話,而是因爲她發(fā)現(xiàn),他手中拿著的那本雜誌,正是被她修理的慘不忍睹的那本豬八戒雜誌。
“怎麼?你不願意麼?”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
“啊?”長寧這才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他說了些什麼,吱唔起來。
“你沒有能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歸還債務(wù),按照約定,你必須以身相許……”
“你想都別想……”長寧終於忍無可忍的暴發(fā)出火氣來,“我寧願再增加十萬債務(wù),也不會遂你所願。”
“爲什麼?”他擡起頭。
“因爲……”長寧閃爍著狡黠的眸光,“因爲……債多了不愁麼……”
“蘇長寧,那我也告訴你,我也不會遂你所願的?!卞冈降难鄣兹贾荒ū{色的火焰,柔和中又透著一股冷意,“你將爲你的第一條罪名承擔以身相許的後果,同時你也將因你的第二條罪名而增加十萬元的債務(wù),但我也不是一個冷血之人,考慮到你的接受程度,我可以將你第一條罪名的宣判結(jié)果緩期執(zhí)行,至於緩期到什麼時候,就得看你認罪的態(tài)度?!?
叫也叫了,跳也跳了,似乎甯越的神色並沒有起多少變化,長寧有些認命,這些手段用在這個白癡身上還真沒有多大用處,他依舊優(yōu)雅的,看著他的雜誌,更別提顧及她的什麼反應(yīng)了。
“甯越,你爲什麼非得賴上我做你的情人?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你,偏偏要在我這兒自找沒趣,你是傻了還是瘋了?或者是……。你愛上我了?”長寧也學他的樣子,鎮(zhèn)定的,優(yōu)雅的,在皮沙發(fā)上坐下,同時嘴角漾開一定的弧度,但長寧的天真註定學不了甯越的深沉內(nèi)斂,畫虎不成反類犬,引得甯越淺笑起來,“蘇小姐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以你這樣的個性,愛上你的纔是傻子或是瘋子……。”
“我既然這麼爛,那你還來找我?guī)质颤N?難道你想承認自己是傻子瘋子……”長寧撇著嘴,有些坐不住,被他說成這樣怎麼還可能坐得住。
“我當然有我自己的原因,這些你不用管?!卞冈降恼Z氣中似乎有些不耐煩。
“那你不用等了,我會在我債務(wù)到期的前一天晚上,找根繩子自我了斷?!遍L寧氣呼呼的說著,甯越卻不以爲意,“那我會讓你窮到連根繩子也買不起,想上吊還得找我來借那根上吊的繩子?!?
“你……”長寧站起來,雙手叉腰,點著頭,“我現(xiàn)在不跟你談這個問題,因爲我的債務(wù)還沒有到期,我不承認你先前所說的第一條罪名,絕不?。?!”
“好,我可以等。不過……?!卞冈椒瓡氖滞蝗煌W?,話也停住,臉色瞬間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