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著下巴,齊悅趾高氣昂的瞪著火急火燎的路徑天,聲音赫然變冷:“我是貨物嗎?想借就借?更何況,我是我自己的,我想做什麼,你都管不著?!?
前面的話,夜爵沒有任何異議,不過後面的話,他有話要說。
將齊悅緊緊摟在懷中,像是宣誓一般,聲音冷冽帶著不容置疑:“她是我的女人,不是貨物,我也不會借,有話就在這說。”
夜爵的話依舊很霸道,可他給了齊悅該有的面子。
門外的蘇裳等人都在看戲,夜爵一個冷眼過去,那些人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把門關(guān)上?!?
夜爵的吩咐,蘇裳等人自然不敢違背,縱然很想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麼事,可小命要緊,只能關(guān)上門。
權(quán)輝就這麼坐著,不準(zhǔn)備開口,視線在掃向夜爵佔有性的摟在齊悅腰上的手停頓了下,便移了開。
門一關(guān)上,路徑天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沐沐有找過你嗎?我從昨天開始找她,都找不到她?!?
“什麼?”齊悅也驚了不小,就要站起來。
可腰上的大手沒給她這個機會,她的身子剛彈跳起來,就被拉了回去。
這個時候,齊悅沒工夫跟夜爵計較這個,而是死死的盯著路徑天,臉上盡是嚴肅,聲音也變得越發(fā)的冷冽:“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
“我……”路徑天不知道該怎麼說,可眼下只有齊悅能幫他,躊躇間,妖孽的臉上佈滿了後悔,惱色。
“她誤會我跟別的女人有染,實則我只是想刺激她,誰讓她一直裝傻充愣??晌覜]料到她這麼偏激,從昨天跑掉後就一直沒找到她人,你知道她會在哪嗎?”
路徑天此刻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齊悅身上,之前的盛氣凌人,如今都變成了頹廢。
原本生氣的齊悅在聽到路徑天這話後,突然想起前世的她們確實也有這樣鬧過彆扭。
至於凌沐沐這單蠢的死丫頭在哪,她當(dāng)然知道,不過,她爲(wèi)什麼要告訴他,有好處嗎?
因爲(wèi)知道凌沐沐不會有事,齊悅放鬆了下來,之前緊繃著的神經(jīng)便鬆緩了,臉上的神色也慢慢露出了悠閒的笑意,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她還想翹著二郎腿呢。
齊悅不說話,可她臉上的神色跟之前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至於其中緣由,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夜爵也算是瞭解齊悅的,凌沐沐是她唯一的好姐妹,她不可能不擔(dān)心她的安危,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知道凌沐沐沒事。
所以說,知齊悅者莫若夜爵也。
權(quán)輝完全像個空氣,只是存在於這個地方。
然而最心急的自然還是路徑天,可他並沒有急傻,他更明白想要找到凌沐沐就一定得找齊悅幫忙,而齊悅?cè)缃襁@般悠閒,看樣子是知道在哪了。
這麼想著,路徑天的心情也稍微平復(fù)了些,可他還是忍不住著急的追問了起來。
“齊悅,你知道她在哪對吧,告訴我,她在哪?”
看著路徑天焦急的樣子,齊悅
反倒是有些樂了,就該讓他急急,這樣他才能知道凌小沐的重要。
秉著這樣的想法,齊悅開始敲詐勒索了。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齊悅伸手撫了撫額,清麗、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如花般的笑顏,嘴角上揚,眉目裡帶著小小的算計。
接連兩個問話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變成了市儈的小人,卻一點也讓人討厭不起來,反而她現(xiàn)在這模樣讓人覺得可愛呢。
夜爵倒不是第一次知道齊悅這人喜歡趁火打劫,以前到?jīng)]覺得她這樣有多招人喜歡,可如今,不管她做什麼,他都覺得,蠻逗,挺可愛的,似乎可一輩子他也不會嫌棄呢。
權(quán)輝依舊不言不語,就只是當(dāng)個旁觀者,對於齊悅,他也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這麼執(zhí)著。
按理來說,他想得到齊悅只不過是因爲(wèi)夜爵對她的不同,他纔想要爭奪,想要贏他。
可慢慢的短暫相處,徹底讓他對齊悅有了新一層的認識,不管他現(xiàn)在秉著什麼樣的目的,這個女人,他追定了。
路徑天是真沒料到齊悅居然如此市儈,到了這樣的時候居然趁火打劫,天殺的,跟夜爵這混蛋怎麼一個德行?
路徑天氣的磨牙,惡狠狠的瞪了眼夜爵,纔看向小人得志齊悅,咬著牙齒筋,一字一句都夾帶著火藥味。
“齊悅,行,我記住了。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肯告訴我。”
“哎呀,我可不想被路總記住,路總這樣讓我真害怕,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齊悅雙手捧住臉,雙眸泛著可憐、害怕的神色,還猛眨眼睛,配合著話裡的害怕,演的那叫一個活靈活現(xiàn)。
夜爵跟權(quán)輝都被齊悅這樣的模樣給逗樂了,只有路徑天,氣的上前就要動手。
只是路徑天這樣的想法纔出現(xiàn),就無情的被某個護‘老婆’的人打斷了。
“是不是你能動手的人,想清楚了?!?
簡單的一句話卻充滿了警告的氣息,讓路徑天想要動手的心在這一刻被無情的打壓了,甚至連申訴的機會都沒有。
路徑天十分不高興,看著一搭一唱配合默契的‘夫妻’,除了憤憤不已,便是忍不住發(fā)出了聲咒罵:“你們兩個好樣的,真是天生一對啊,欺負人遲早是要還的?!?
路徑天這話在他自己的理解力並沒有不對,可在齊悅?cè)说男闹袇s各有不同的理解意思。
能屈能伸的路總前一刻還威脅、恐嚇兩人,下一刻臉色一變,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就大有哭泣求救之意了。
“齊悅,你行行好,你就告訴我吧,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只要讓我找到她?!?
“什麼都可以?。俊饼R悅勾著脣,帶著玩味、‘野心勃勃’的盯著路徑天看。
許是齊悅的眼神太過直白,看的他渾身發(fā)毛,左躲右閃,思想了好一會纔開口:“基本上的都可以答應(yīng),不過殺人放火違背道德的可不行?!?
“我又不是黑社會,不幹殺人放火的事,我只要你答應(yīng)幫我做三件事就好,當(dāng)然,不
會讓你違背道德的。”齊悅坐正身子,嘴角勾著笑,還拍著胸脯做著保證。
路徑天覺得可行,自然就答應(yīng)了:“好,那就這麼定了,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她在哪。”
齊悅搖了搖頭,在三人的矚目下,不慌不忙的開了口。
“你去她肯定不會跟你回來的,你別看她有時候特別蠢,可她認定的事就非常執(zhí)著??丛谀闱肺胰律?,人我?guī)湍阏一貋恚领督忉?,讓她原諒你,那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齊悅肯出馬,路徑天是一萬個高興,又是點頭又是獻殷勤。
“你放心,只要你把人找到,其餘的事情都我自己來。當(dāng)然,以後你有事可以直接找我,只要是我辦得到的,我一定不會推辭?!?
心情好了的路徑天也拍拍胸脯做了保證,臉上的焦急、擔(dān)憂也緩和了不少,整個人輕鬆了下來,就又是一個迷倒千萬少女的夢中情人了。
夜爵跟權(quán)輝都只是看戲的人,看著這場戲已經(jīng)落下帷幕,自然也該繼續(xù)之前的事了。
“走,回家燒飯?!?
夜爵突然來了這麼句,一時間讓在場的幾人腦袋瓜子都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呢。
夜爵沒有理會衆(zhòng)人不明白的視線,直接將齊悅拎了起來,就往門口走去。
權(quán)輝安靜的很,因爲(wèi)他明白,就算他開口阻攔,結(jié)果還是一樣,也會讓齊悅難做,既然如此,還不如選擇沉默。
路徑天是想說點什麼,可在接收到夜爵警告的視線後,他就乖乖閉上嘴,轉(zhuǎn)身看向了已經(jīng)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的權(quán)輝,突然哥倆好的轉(zhuǎn)了轉(zhuǎn)他的手臂。
“唉,我說兄弟,單相思可沒意思,兄弟我給你介紹幾個大美人,怎麼樣?”
權(quán)輝掃了眼路徑天,推開他靠過來的身體,大步往外走去。
在路徑天還準(zhǔn)備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權(quán)輝帶著類似於嘲笑的語調(diào)在靜謐的辦公室裡傳來了。
“你若是有本事,就自己先找上幾個女人玩玩?!?
說完這話的權(quán)輝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根本不去看臉色黑沉的找不到北的路徑天。
再說說被夜爵帶走的齊悅,原本以爲(wèi)不脫層皮也要被擺臉色的齊悅卻享受到了非常好的待遇,甚至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胡思亂想了。
回到別墅,夜爵意外親自下廚,並讓齊悅打下手。
夜爵會下廚,這是齊悅第一次知道。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最迷人,這一點,齊悅早就知道,現(xiàn)在也親眼見證了。
“你把白菜洗一下,切下土豆,切成條。”夜爵正在將魚裡裡外外洗個乾淨(jìng),再弄調(diào)料,一面吩咐齊悅打打下手。
齊悅點頭,直接去另外一個洗水盆洗白菜跟土豆。
兩人分工合理,井然有序,也算是其樂融融。
齊悅在切土豆,切得極其認真,因爲(wèi)沒發(fā)現(xiàn)夜爵的靠近。
“你切得太小了?!?
突然聽到耳側(cè)的聲音,齊悅一驚,手上的刀也拿不穩(wěn),就要切到自己手指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