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本來彎曲著抵著他的胸膛,僵持了一會,很不舒服的伸展開。容北冥抓著她的手擱在了自己的腰上。
黑暗中,她靜靜的傾聽著男人有力的富有節奏的心跳聲,手沒有從他的腰間挪開。
這個溫暖寬厚的胸膛,她無法拒絕,甚至有點依戀,亦或是在逐漸的習慣。
第二天早晨,容北冥吃過飯就去公司了。
俞念恩上樓拿了些衣服下來,進了秦淑儀的房間:“淑儀,我看你沒拿什麼衣服過來,這些衣服都是新的,我們身材都差不多,你拿去穿!”
說著,她把衣服放到了沙發上。
秦淑儀拿起衣服看了看,全都是名牌,都沒有剪掉吊牌:“容少送你的?”
“這些衣服不穿也浪費了,你穿!穿起來一定很漂亮。”俞念恩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
“你怎麼不穿?”秦淑儀看見俞念恩身上穿的還是以前的衣服,詫異地問。
“沒事,有很多,我穿不了那麼多。”
本來俞念恩說這話是想讓秦淑儀安心,沒想到卻引得她臉色大變。她低垂著眼簾,看著沙發上的名牌衣服,心裡酸澀的很。
怎麼同人不同命啊?她在心裡怨憤著,擡起頭看著俞念恩:“我昨晚帶了很多飯菜,送了些給子謙,我跟他說那是你親自準備的,他聽了……”
“淑儀,我跟子謙……真的沒可能了。”
“念恩,”秦淑儀的眼神有些冷,也有些不屑,“我們那麼好,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可以爲了金錢背棄愛情呢?”
她心裡很清楚,能讓俞念恩感到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她看著俞念恩顯得痛苦不堪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來。
“子謙說,他愛你,他會等你。”
“……”
“對了,子謙的老師來看過他了,告訴他可能有機會出國去留學,是維也納音樂學院哦!要是這樣的話,子謙的前途就不可限量了。”
俞念恩的心微微的一顫,那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除了替子謙開心,並沒有流露出驚訝的表情。
“念恩,你還愛著子謙的,是不是?”
“淑儀,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淑儀笑了,拎了一條裙子抖了抖:“沒什麼,念恩,其實金錢有時候比愛情更實際。當然,我不是說你,我們是好朋友,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我的事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伯父的手術。”
“是啊!這事還真得謝謝你跟容少,不好意思哈!讓你向容少開了口,要知道,你欠他欠得越多,就越沒辦法離開。”秦淑儀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了,連忙笑著繼續說,“瞧我說了些什麼啊?你怎麼會想離開容少,那樣的男人光是看著就養眼,更別說他那麼寵你了。昨晚看著你們一起彈琴,我都有些恍惚了,都以爲他就是子謙了。”
俞念恩的身子晃動了一下,從來沒有跟子謙合奏過一支曲子,因爲子謙彈鋼琴彈得太好了,她根本就不敢那麼去做。總覺得會破壞子謙彈出的曲調,破壞那種猶如天籟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