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來的一剎那,坐在鞦韆上五歲的孩童就邁著小短腿飛奔了過去抱著祁言風的腿就不放了,安琪蹲下來看著這個可愛的小男孩,身上紅色的外套顯得皮膚更加白皙,鳳眼明眉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安琪伸出食指點了點小傢伙的臉,他立馬害羞的把頭埋在了祁言風腿間,看的出來性格還是有些害羞的,虧得他鼓起勇氣跑過來。
安琪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啊”她是真的喜歡孩子,長久的孤單讓她對親情越發的渴望,這樣一個柔軟天真的生命,誰能忍心拒絕呢。
她瞇著眼仰視上方臭臉的祁言風,不平道“看他多喜歡你啊”
小安迪,看著眼前美麗的大姐姐,黑亮的頭髮在後面高高的紮起,大大的眼睛裡看著自己滿滿都是喜愛,長期在孤兒院生活的他早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這個女人一定喜歡他,而且很好說話,他裝著怯怯的道“安迪”
安琪楞了下“什麼”安琪,他也叫安琪?這不就是上天的安排嗎
小傢伙以爲安琪沒聽清又糯糯道“我叫安迪,李安迪”
祁言風的耐心已經超標了,對著小安迪的腦門食指一彈道“去抱這個漂亮阿姨去”
看著小安迪腦門的紅痕,安琪心疼的拉過他吹了吹,語氣不善道“你看看這都紅了都”
祁言風看著母愛氾濫的安琪,腦海裡不知爲何竟然冒出賢妻良母的感覺,打了個戰,煩躁的用腳踢了踢她“回去啦”
安琪能讓他走嗎,拉住他忙勸慰道“你看你啊都這麼大了,也沒有個穩定的工作,也沒有好好找個女人安定下來,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說說看”祁言風挑了挑濃黑的劍眉
“因爲你沒有動力啊,你要有個動力推動你的話,你一定能變成更好的自己”安琪絞盡腦汁的瞎編。
“哦,你說的動力就是這個”滿臉嫌棄的指著小安迪
安琪忙欣慰的點頭“都說這世上最偉大的愛就是父愛,你看,你要是有了這個孩子,你以後就會多了一份責任感....巴拉巴拉巴拉”較勁腦汁的翻閱腦海中的詞彙量,把能用的不能用的都翻出來說了一遍。
祁言風邪笑道“****?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額....安琪和小安迪在風中凌亂,安琪是尷尬,小安迪則是覺得收養無望,看著石化的一大一小祁言風嘴角微楊,帥氣的臉龐,模特班的身材,讓那些觀望的少女、婦人都臉紅心跳起來,心道太帥啦!
對於這些眼光和注視祁言風早已習以爲常,,低頭看著安琪,這女人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真虧她想的出來。
旁邊一個諂媚的聲音插進來“哎呦,這不是風少嗎,久仰久仰,風大少爺是來這邊做慈善的?”說著眼神不住的瞥向旁邊的一大一小,那大的怎麼像安世榮家的,不是死了嗎!
眼前矮胖矮胖的男人是嘉禾木業的鄭禾鄭總,業裡出了名的笑面虎,也是出了名的隨風草兩面倒,按說這樣的性子沒人會待見,但人家就有能力混的風生水起,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祁言風冷眼看著這隻笑面虎,擋住他看安琪彷彿看金子的眼神,漠然道“關注國家弱勢羣體,是我們這些企業家的責任不是嗎,看鄭總也是一樣的目的吧,那正好一起吧”
鄭禾一聽要從自己腰包裡拿錢,想想肉都疼,臉上卻絲毫不顯,蹲下身來到小安迪身邊,本想借故說孩子把這事帶過去,可一看這孩子的面相,小眼睛一轉笑瞇瞇道“哎呀,看這孩子長得可真俊啊,看看這大大的鳳眼,和風少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說著滿臉都是老鼠偷吃到奶酪的貪婪表情。
祁言風冷言沉聲道“鄭總,有一句話叫禍從口出,不知道你聽沒聽過”
鄭禾咪咪著眼睛,自認爲抓到祁言風的把柄,笑的老鼠般“我到是聽過一句話叫“見菟而顧犬,未爲晚也;亡羊而補牢,未爲遲也””小眼睛裡散發著自信的光,停頓下慢慢道“風少覺得呢”
在鄭禾看來,祁言風絕對不是做無用功的人,這竟然領個女人來孤兒院,在看那孩子的鳳眼,他要不是祁言風的種,他把自己腦袋擰下來。
祁言風眼神驟冷,“鄭總是何意”那眼神看的鄭禾感覺自己身處冰窟之中,忍不住打個寒顫,他也知道風少的名頭不是白叫的,但肉都到嘴邊了,不咬不是他性格,哪怕咬一口也好。
還欲在說些什麼,眼角撇到房跟站著的人,立馬畫風一轉笑瞇瞇道“風少,我那邊還有事,就不過多打擾了啊,你先忙”說完氣定神閒的往小飯堂走去。
祁言風低頭看向兩個罪魁禍首,那小的正好擡頭看向他。
白皙的小臉上大大的鳳眼流光翻轉,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上下忽閃,祁言風看的一愣,要不是他確信那些女人不敢肆意妄爲,他還真會誤以爲這是他的種,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這孩子五歲,李蘭那個女妖精是六年前離開的,不是那麼巧吧。
這麼想著臉上表情就凝重起來,眉頭微皺,那小的不太會皺眉頭,就伸出兩指把額頭上的肉掐起一塊,看著像皺眉似得。
安琪如果看到一定會笑將起來,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風少啊、鄭總啊、慈善捐款之類的,尤其是迷糊間看到祁言風遞給院長的那張支票,一張寫滿好多個零的支票,她木楞的像被外星人附體了一樣,擡頭望天喃喃道“我還在地球上嗎”
離開孤兒院上了出租車的兩大一小,誰都沒有發現後面一直跟著的閃光鏡頭,,站在角落裡的鄭禾看著越發遠去的祁言風等人,滿臉都是陰冷的笑,哪裡還有平時的模樣,那拍照的人翻看了下照片,回到角落邀功般的把相機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