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出了門,天上就砸下大顆大顆的雨,砸的丁小塘眼睛都睜不開。她趕緊撐起剛纔放在門口的傘衝了出去。
徐景年不會真的那麼傻就等在門口吧?丁小塘有一點(diǎn)點(diǎn)底氣不足。她是知道徐景年的,其實(shí)那個男孩子格外的將就她,就像是她一個哥哥一樣。不像歐城宇,今早上還惡作劇一樣的戲弄她!
歐城宇……想到這個名字,心裡面竟然像吃了蜜餞一樣香軟清甜。那個名字像一汪清泉,靜靜地在胸口流淌著。
丁小塘莫名臉一紅。只好加快了速度往她和徐景年約定的那個地方跑。
果不其然,徐景年真的站在那裡。雖然是牆根處,但是並不能阻止雨的襲擊。再加上今天風(fēng)也很大,丁小塘幾乎快要握不住傘柄了。徐景年竟然就這樣相當(dāng)於站在雨中皺著眉頭看著丁小塘走到自己身邊了才問她,“怎麼出來了?下這麼大雨,你不知道就在歐城宇家呆一會兒等雨小點(diǎn)在出來嗎?”
“你還不是一樣的。”丁小塘控訴。徐景年的頭髮上因爲(wèi)淋了太多雨,此刻軟趴趴的搭在腦門上,卻依然不會讓人覺得狼狽。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面寫滿了不悅,可是這樣的徐景年卻讓丁小塘胸腔一陣,左胸口有一個原本凸凸直跳的工具急速的下沉,爲(wèi)了一個承諾啊,他竟然真的等她等了這麼久。那一刻,丁小塘好像明白了一點(diǎn)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只曉得傻乎乎的把傘往徐景年那裡挪一點(diǎn)點(diǎn),給他遮住傾盆而下的大雨。
“呆子。我已經(jīng)淋溼了。”徐景年提醒她,又把傘挪過去,丁小塘瞇起眼睛無助的看著徐景年。“我沒事,走吧。”
出來的時候他們各自都帶了外套,徐景年那件外套此刻也是溼的跟才洗出來似得。他乾脆就甩給丁小塘,“你拿著,我去推車。今天咱們走回去。”
什麼都比不過這句話更有震撼力。丁小塘簡直就驚呆了。這麼遠(yuǎn)!!!走回去?
她一把滴丟了自己的傘站在雨中。“好了,我也淋溼了,我們還是騎車回去吧。”她笑嘻嘻的看著徐景年,爲(wèi)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
“你——”徐景年眼疾手快的跑過來撈起那把傘蓋在丁小塘頭頂。又好氣又無奈的看著她。這個呆子,他剛纔只是嚇嚇?biāo)模觞N就還當(dāng)真了呢。
無奈的掏出手機(jī),他給住在西城的司機(jī)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他們。
簡單的介紹了地址,徐景年掛了電話還是很無奈,丁小塘因爲(wèi)剛纔那個瘋狂的舉動衣服也溼的差不多了。
“徐景年你居然有手機(jī)?”丁小塘抓住徐景年拿手機(jī)的那個手一副你真有錢的表情。那個時候手機(jī)還是奢侈品,丁小塘的父母都還沒有手機(jī)呢。雖然她隱隱約約也是知道徐景年家應(yīng)該會很有錢,但是要不要這麼有錢哦?
她看徐景年的眼神一度膜拜到近乎看見神一樣的狀態(tài)。那個表情在徐景年看起來,卻誤會成了另外一種情感。
想到這裡,他脣邊暈開一抹笑,“喜歡嗎?我回頭給你買一個。”丁小塘搖搖頭,“不是喜歡,只是稀奇。不用買了。”她確實(shí)只是覺得稀奇,一點(diǎn)喜歡的意思都沒有。
剛說到這裡,一輛黑色的賓利就停在了他們腳下,擦起一串小小的水花。
“少爺。”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人搖開車窗恭恭敬敬的對徐景年打招呼。徐景年嗯了一聲,拉著丁小塘上車。
汽車開的很快。沒一會兒丁小塘就暈乎乎的跟著徐景年下了車。回到家丁媽媽的臉色就很不好。一直嘮嘮叨叨的在那裡說丁小塘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啊,中飯都吃過了啊。讓你別去你非要去啊之類的。丁小塘聽了鬱悶,乾脆一甩手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用力的甩上門撲到牀上聽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