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深夜,韓羽還在和阿笨商量著,雖然房間沒有其他人,不過韓羽還是下意識做出了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可見兩人沒有商量好事。
事實上這兩人也確實沒有商量什麼好事,就在這盤算著怎麼害人呢
“韓羽,我觀察了那個靈媒兩天時間,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阿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些僵硬,那天在得知自己周圍就存在另外一本暗黑筆記之後,阿笨就認定那個帶有著噩夢氣息的靈媒最爲可疑,專門在他身上釋放了一個“噩夢之眼”,但是這兩天卻偏偏什麼發現都沒有。
那邊韓羽卻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事實上他本來就不認爲這個靈媒會是今次目標,沒有人會那麼蠢,把自己暴露的那麼明顯,但是他也沒有反對阿笨的行爲,因爲那本來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微微的皺皺眉頭,韓羽緩聲說道:“這沒關係,倒是冬瑞那邊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情況”
沒錯,就是冬瑞,韓羽現在佈局的重點其實還在健身中心美女老闆娘冬瑞身上
對於今次的形式,韓羽現在已經想得很清楚了,無疑他是處在一種非常被動的局面下,但是這也並非說他完全沒有任何籌碼。
前面就已經說過,當時因爲冬瑞放慢了車速,偏偏停車場又在另外一個院子裡,結果明明是韓羽他們走在前面,可是最後卻是那一羣哈雷車主們先進入了會場。
於是這樣一個不經意的偶然,就造成了現在這樣非常微妙的局面
而這個局面恰恰就是韓羽所擁有的籌碼對方現在也無法快速簡單的確認他的身份
當然了韓羽的被動其實主要也在這方面,相比較起對手,他面對的選擇可就更加複雜了,可以說出了冬瑞之外,當時參加“招魂假面舞會”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懷疑對象。
當時參加舞會地一共有三十七人。不算韓羽和冬瑞。哈雷車主一羣是十四人。而本來在會場地則是二十六人。想在這三十五人中找出那一個暗黑筆記持有者是誰。難度可想而知。更不要說他根本連其中任何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韓羽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是事實上早在參加舞會地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暗中進行行動了。
那一晚上。韓羽在舞會時一直是一聲不吭地遊走在人羣中聽別人說話。等到開始舉行招魂儀式地時候。他又一直靜靜地站在一個僻靜地角落中注視著衆人。這可不是他在故意擺酷。而是因爲他也有著自己地打算了。
山既然不能走向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就走向山
既然韓羽不能判斷出到底誰是那個暗黑筆記持有者。那麼韓羽就想辦法讓他自己跳出來
在舞會上。韓羽觀察地很仔細。這其中有一些人是可以直接排除掉地。從表現上來說他們絕對不可能是那個暗黑筆記持有者
那些表現的非常自然,沒有刻意的活躍也沒有刻意的低調,尤其是在別人詢問姓名時可以毫不遲疑的就說出來的人;那些在舞會期間曾經拿下過眼罩或者舞會剛剛結束衆人還沒離開時就把眼罩收起來的人;那些對卡拉或者別的什麼事情情有獨鍾,渾然不在意其他情況的人毫無疑問就當時情況而言,這些人都是可以直接排出的對象。
當然了,韓羽並不排除有人故意演戲的可能,但是韓羽並不在乎這個演戲就演戲,它或者可以無限“接近”真實,但永遠不可能“是”真實,人只要心有所求,神態上難免就會有所表現,只在於程度輕重而已而細節觀察恰恰就是韓羽最拿手的本事,別忘了他面對的第一個對手紅衣女孩陳瑞芳,就是栽在他這一手上的,不過老實說面對第二個對手保安鄭泰生的時候,他這能力基本上沒發揮。
今次韓羽倒是充分發揮了他的能力,但是想要在那種場合直接辨認出對手無疑是做夢,陳瑞芳之事不能說是無法複製,至少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起因經過結果時間地點人物等等無數個條件的配合當然了,當時會場裡那種昏暗而又曖昧的燈光也是一個重要原因人影看上去都模糊的地方,你非要讓人看錶情,這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所以韓羽只好主動出擊,獨自一個遊離在會場之外對於這個事情,阿笨在事後也曾經專門做出過詢問,結果韓羽只是很簡單的笑了笑:“那個舞會,我是臨時被冬瑞拉去的,會場裡一個人也不認識,也就是說他們也都不認識我”
說到這裡,神秘的笑了一下,看到阿笨似乎還是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韓羽也不想再多加解釋了不要忘了,不僅僅是韓羽想要找出對方,對方同樣也想要找出韓羽來。
不要把別人當成笨蛋,這個世界上沒有笨蛋,如果真的有那麼這個笨蛋肯定就是你自己
韓羽知道要注意那些表現異常的人,難道對方不知道一個遊離在會場之外的人,這本身已經是足夠引人注目的了。
三十六計中有一招叫做“引蛇出洞”,韓羽做的只是把它簡化了而已。
既然無法在人羣中把對手找出來,那麼就以身爲餌被對手“找”出來好了
對於韓羽的問題,阿笨同樣還是輕輕搖了下頭:“也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了,這幾天並沒有人上門去找她,健身中心那邊也沒有突然多出什麼陌生的客人”
整個會場中只有冬瑞一個人認識韓羽,如果有人想要調查他的話,無疑最方便的方法就是聯繫冬瑞了。
韓羽聞言微微沉吟了一下,而後緩緩說道:“這樣吧,好不好把這幾天的影像都給我重播一遍”
這是在除掉鄭泰生之後,韓羽或者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阿笨獲得一個最新能力,重複噩夢之眼觀察到的影像,小小也算奪取了一本暗黑筆記的獎勵吧,雖然那東西到現在韓羽也還沒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