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楠頓時滿臉凝重,他記得在主母消失的時間段很多次當家都沒有生存的意志了,這回主母真的死了,那當家豈不是……
對了,白曉大人還說過,大當家因爲主母曾經(jīng)自殺過!
天啊,難道現(xiàn)在當家是要在浴室裡割脈嗎?
不愧是醫(yī)學界天才,這思維就是與衆(zhòng)不同,你見過一個大男人自殺選擇割脈的嗎?還是在浴室裡!
那不是電視演的懷孕後被拋棄的絕望女人自殺用的方式嗎!
不行,他不能讓大當家就這麼死了!
他要是死了,暗煞肯定會大亂,到時他的實驗室怎麼辦?
只一個念頭,張鬆楠便決心要去阻止帝涼尋自殺,大不了被揍一頓,也好過讓他死了!
端著這麼個自認爲正義的念頭,他轉(zhuǎn)身便想走回浴室門口。
卻徒然聽見浴室裡邊有動靜,入耳是他以爲已經(jīng)死了的主母柔媚的帶著遲疑的聲音:“尋,要不不做了……”
“沒門?!边@是他以爲在自殺的大當家夾雜著濃濃晴欲的聲音。
然後便是一陣嬌喘,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張鬆楠站在原地,愣了三秒,瞬間臉蛋爆紅,醫(yī)藥箱直接丟在地上,人影已然跑了出去。
他他他剛剛居然……撞上當家辦好事兒了……撞上當家辦好事兒了……撞上當家辦好事兒了……
天啊,張鬆楠真想找瓶毒藥把自己弄死,不然隔天他是被丟進蛇窯還是被分屍拖去喂狗啊……
他剛剛居然還懷疑主母死了,還懷疑當家自殺!
人家分明在……
此刻浴室內(nèi)的兩人如何能有精力去顧及他,思緒早就隨著彼此飛到九霄雲(yún)外去了。
翌日,春日裡的暖風徐徐吹著。
黑色的窗簾被緩緩吹動,陽光映著那布料上的黑色暗紋愈發(fā)神秘高貴。
大牀上,白色的棉被將二人緊緊裹著,只露出兩個黑色腦袋。
仔細看便會發(fā)現(xiàn),被子下男人整個人幾乎是將女人整個抱進懷中的,以一種絕對佔有的姿態(tài)。
睡夢中的男人,眉頭緊蹙起,一雙凌厲的鷹眸徒然睜開,閃過一絲慌亂。
連忙低頭,瞧見懷中女子安詳?shù)乃?,他眼中的慌亂才少了一些。
又想起來什麼,帝涼尋大手握上她的香肩,搖晃著睡夢中的女人。
沙啞的聲音不斷喚道:“小野貓,小野貓……”
蕭楓雪第一次睡覺還被搖醒的,再加上有孕在身脾氣不是很好。
她迷迷糊糊間心裡便騰起怒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晃什麼晃!
她不耐煩睜開眼,正想發(fā)火,引入眼簾卻是那張熟悉的俊臉。
他眼底劃過的慌亂和害怕令她心驟然一疼,怒火瞬息消散無影無蹤。
她知道這個男人如果不是出了事情,是絕對不會叫醒她的。
他將她捧到了心尖上,她稍微皺眉都捨不得,更別說昨夜將她折騰半天此刻還來打擾她睡覺。
“尋?”她溫柔的發(fā)出疑惑。
“小野貓,你……我……”堂堂帝大當家一時間居然結(jié)巴,他不知道要怎麼問起,又害怕聽見那個答案,
只一個動作,蕭楓雪便懂了。
他是又怕了吧……
在男人隱藏著驚慌的眼神中,她伸手抱住他,將頭埋在他胸膛。
輕聲說:“尋,我真的記起你了……真的,你是我蕭楓雪的男人,一輩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