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小心一點(diǎn)比較好!”陳圓圓道,畢竟這裡是藥天的地方,如果他要做什麼事針對墨邪的話,墨邪也不好反擊啊。
“這麼多人看著他藥家,他敢對我做什麼!”歐陽靜笑道,不過還是接受了陳圓圓的意見。“知道啦!”
“對了,圓圓,你吃的那個果子,是不是赤色,花葉是血紅色?”歐陽靜突然想起陳圓圓曾經(jīng)提過的藥果,因爲(wèi)那個果子她纔會一直留在十二三歲的模樣,無法成長,在藥劑師公會翻閱書卷的時候,她看到過類似的解說,便問。
“恩恩,好像是紅色的葉子,也是個紅色的果子!”陳圓圓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知道是什麼?”
“只知道名字,查了查書卷,上面說這種果子百年才成熟一次,名定顏果!吃了它就能一輩子都維持在當(dāng)時吃果時的模樣,不會有任何改變。”歐陽靜回答道,雖然像是駐顏果的功效,但是又不太一樣,駐顏是將容貌返還十歲或以上,定顏卻是直接定在了當(dāng)時的容貌上。
如果陳圓圓是十六歲時吃的果子,那她必然會感到幸運(yùn),而不是現(xiàn)在這般苦惱了。
“早知道……我再晚個四五年再吃了!十二歲吃下,一輩子長不大!”陳圓圓重重的嘆了口氣,定顏果,別人百年都不得求,她卻當(dāng)水果子吃了,如果當(dāng)時只是收起來再晚上幾年吃,那就真是……哎……
說多了都是淚!
“一定會有辦法的!”司空希安慰道,這些天和陳圓圓在一起,也知道了陳圓圓的個性,見她這麼失落,不由的安慰。
“謝謝,我沒事啦!都已經(jīng)這麼久了,我習(xí)慣了!”陳圓圓回答道。
“也說不準(zhǔn),我在書卷上看到了另一種果實(shí),或許可以改變你的現(xiàn)狀,變得成熟一些。”歐陽靜道,“在定顏果的後頁,有一種果子叫年果,它的功效卻可以讓人年長幾歲,但是時間不定,所以它俱有一定的危險性,因爲(wèi)一不小心可能變成了老叟。”
“這也不行啊!萬一變成了老叟,還不如十二歲呢!”陳圓圓猛搖頭道。
“圓圓說的也是啊!萬一變得太老,那還不如現(xiàn)在呢!起碼現(xiàn)在可愛啊!”司空希明白陳圓圓的意思,她也覺得現(xiàn)在就好,萬一變老了,那多難看啊!
“那也要幸運(yùn)遇得上!你現(xiàn)在想還想太多了!”歐陽靜笑道。
“也是,如果能年長個幾歲,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陳圓圓想想也是,現(xiàn)在八字都沒一撇,連年果在哪都不知道,說這些確實(shí)太早。
想得好一點(diǎn),如果能找到,恢復(fù)個五年,也是不錯啊!
“時間不早啦,你們還不回去,要在我這過夜不成?”歐陽靜看看已經(jīng)開始昏下的天,對著兩女道。
看看天色,已然開始漸黑,兩女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時候該回房休息了!反正明天也能見到面。
“那墨邪,我們回去了,你記得小心那藥天啊!”陳圓圓和司空希走到門口,對著送行的歐陽靜道。
“知道啦!”歐陽靜點(diǎn)點(diǎn)頭。
“墨邪,那明天見了!”司空希臉一紅,微笑道。
“明天見!”歐陽靜笑笑,目送兩女離開。
是夜,歐陽靜躺在軟被上,小白和追風(fēng)就躺在她的身旁熟睡,歐陽靜卻瞪著眼,睡不著。
與冥分開已經(jīng)整整七天,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身上的奇毒怎麼樣了,看了所有的書卷之後,她才知道雪蓮花葉有多麼的難得,書上對它的記載,只有少的可憐的幾個字,連它的形狀都沒有介紹,只說它可以自行遊走在土地之中,根本無法辨別它的方位,更別提抓到它了。
爲(wèi)了冥,她一定要找到雪蓮花葉,一定要找到雪草花。
沒有冥在她的身邊,她根本睡不著,沒有了那個讓她安心的臂彎,這天下還有什麼是她可以安心的地方。
坐起身開始打坐,歐陽靜閉眼沉浸在修煉之中。
翌日,一個下人打扮的侍者一早便來到了歐陽靜的廂房,通知她午膳在大廳舉行,讓她照著小路直走便能到達(dá)大廳,然後便離開去通知其他的客人。
留下歐陽靜一個大寫的懵逼站在門口,錯愕地看著那條直道。
直走是吧?
小白和追風(fēng)還在睡覺,歐陽靜也不忍吵醒它們,幾天以來它們一直精神緊繃,好不容易放鬆下來,一直睡到現(xiàn)在,她也不忍心吵醒它們讓它們帶路。
瞪了直路半響,歐陽靜做出了最堅(jiān)難的決定!
自己去!
不就是直走嘛!她就不信直走還能有錯!
吻了吻兩個小傢伙,歐陽靜毅然獨(dú)自踏上前往大廳的路,瞪著那小道,一直走……
五分鐘後!
歐陽靜站在一個偏院的門前,再一次懵逼!說好的直走就是大廳,爲(wèi)什麼她到了這裡?
對自己的路癡真是無能爲(wèi)力,這會也只能是腆著臉問問人了。
旁邊什麼人都沒有,等了半天都沒有人經(jīng)過,看看那偏院似乎有人居住,歐陽靜只好上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你好,請問有人嗎?”
“hi,有沒有人在啊?”
“hello!請問有沒有人啊?”
叫了半天裡面都沒有迴應(yīng),歐陽靜正想放棄的時候,門卻悄悄的被打開了,一個恬靜的女人站在門口,好奇的看著歐陽靜。“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女人的話讓歐陽靜十分不好意思,抓抓自己的頭髮。“我……我迷路了!原本是直走就能到大廳的,我明明直走了……然後……不知道爲(wèi)什麼就到這裡了!”歐陽靜無奈道,她真的照著路直走的!
不就是順著路一直走嗎?
“噗!”聽到歐陽靜的話,再看歐陽靜不好意思的臉紅模樣,女人不由的失笑,相信了歐陽靜的話。“進(jìn)來吧!”
“不用不用,你告訴我怎麼去大廳就好了!”歐陽靜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她打擾人家已經(jīng)夠不好意思的了,還怎麼好意思進(jìn)去。
“沒事,我一會也要去大廳,我?guī)闳ィ 迸诵Φ馈?
“真的嗎?會不會太麻煩你?”歐陽靜抓抓頭髮,問道。
“你倒是挺有趣,進(jìn)來吧!”女人領(lǐng)著歐陽靜來到她的院子,“你在這裡等會,我換個衣服就來。”
“好!”歐陽靜點(diǎn)點(diǎn)頭,乖乖的站在院子裡,女人轉(zhuǎn)身離開回到房間。
歐陽靜站在院子裡,等了半響女人還沒換好,歐陽靜便開始打量小院,發(fā)現(xiàn)小院旁邊種著一些藥草,都是高級藥草,卻全都是幼苗,顯然是有人種下的。
但看藥草顯得並不精神,都垂頭喪氣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滿意這裡的照顧。
四處看了看,歐陽靜看了半響,再檢查了幾處,這才明白了爲(wèi)什麼。
有的藥草喜靜,有的則喜陽光照射,有的喜暗,有的禁水,有些過於霸氣,搶走其他藥草的水份,但因爲(wèi)它們?nèi)谝黄穑Y(jié)果就是沒一株長得好。
習(xí)性不一樣,居然都放在一起,也難怪它們長不好了。
閒來無事,歐陽靜回頭看了看,女人還在換衣服,便蹲下身子,在角落的藥園中開始搗鼓,認(rèn)真的分類,分批,再分地。
以至於女人在她的背後站了許久都不曾發(fā)覺。
女人一出來沒見歐陽靜,本以爲(wèi)他離開了,後來發(fā)現(xiàn)有個人影一直在走來走去,便好奇的走了過去,看到歐陽靜居然在弄她的藥園,本想生氣喝斥,可是想開口時卻見歐陽靜異常認(rèn)真不像是在搗蛋的樣子,便靜靜地站在她背後,一直看著他搗鼓。
從最開始的不解,到慢慢的瞭然,再到驚訝,最後錯愕,女人最後看到一直不曾擡起過頭的藥草,居然在歐陽靜的潑水下慢慢的擡起了頭,簡直傻了眼。
她種了這麼久都沒有成效,這個少年在她面前就這麼搗鼓了半天,就種成了?
“你怎麼做到的?”女人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歐陽靜聽到聲響立即回頭,看到女人瞪著他,問道。
“你怎麼做到的?”見歐陽靜不回答,女人又問了一次。
“就……分分類啊?”歐陽靜抓抓頭髮回答道,“你把它們都放在一起,卻不去了解它們的習(xí)性,怎麼可能會種得好。只要把它們放在它們喜歡的環(huán)境裡,加上你的藥渣營養(yǎng)供應(yīng),它們當(dāng)然就擡起頭了。”
“就這樣?”女人挑眉,就這麼簡單?
“不然你以爲(wèi)咧?”歐陽靜笑笑,“你把一個喜歡黑暗的暗影草放在太陽下爆哂,它會擡頭纔怪呢!”
“……”女人順著歐陽靜的手看向那株暗影草,再聽歐陽靜的解釋,尷尬的笑笑,種的時候只想著要給它們最好的營養(yǎng),卻不曾想過它們需要什麼樣的環(huán)境,真是活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有一個少年想得通。
“真是,活了這麼久,居然被你這小子給點(diǎn)化了!”女人失笑,“走吧!是時候了!”
“喔!”歐陽靜笑了笑,跟著女人前往大廳,一路上,女人不時的提出疑問,歐陽靜也一一作答,在藥劑師公會看了這麼多書,可不是白看的!這會倒是非常明顯,對答如流,甚至還能舉一返三,配上自己曾經(jīng)研究出的藥理,讓女人都不得不對他別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