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翔言看著這周圍人都向著田啓生的身邊,趕緊掛了於時的電話,換了身衣服,徑直跑向火車站。
而一進到火車站,那個能夠聯(lián)繫到的電話卡就被許翔言拔掉並且扔到了下水道里面。
從此之後,許翔言就像在人羣裡消失了一樣,就連於時和袁枚都沒能找到人。
袁枚按住於時撥電話的手。
“別打了,這小子八九不離十,是感覺到不對,趕緊跑了,我覺得咱們也得跑了。這裡不安全了。”
於時有些急:“咱們還能往哪裡跑,你怎麼知道他是跑了,不是拿了錢才跑的。”
袁枚拿著手機:“要是拿了錢,田啓生也不是問人怎麼還沒到。”
於時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轉(zhuǎn):“那現(xiàn)在怎麼辦,沒有許翔言咱們出門會不會被抓住。錢呢,辛苦這麼久不能就打水漂了吧。”
許翔言是非常有用的人,他擅長僞裝,就連剛剛都騙過了那一條街上的警察,在監(jiān)控攝像頭和警察的法眼中,他是做到了來去自如。
而一直以來他們從沒感覺到許翔言的存在有這麼的重要。
袁枚咬咬牙:“先走吧,藏起來再說,只希望許翔言是自己跑的,警察也抓不住他,不然咱們都麻煩。”
於時也嘆了口氣:“但願吧。”
忙活了這麼久了,不管是許翔言還是於時、袁枚心裡都有些不舒服。
“袁哥,錢呢,咱們班,兄弟不能白忙活這麼久吧。”
袁枚撓了撓頭髮:“你說怎麼辦。田啓生是交不出來錢了,警察肯定在找著咱們。這孩子……”
袁枚的目光深遠,不管是什麼原因,誰都不願意跟錢過不去的。
“賣了。”
“賣了。”
兩人一拍即合,火速聯(lián)繫買家。
袁枚還有些假模假樣的擔心:“你說,這個喪良心嗎。”
於時心裡瞧不上他又當又立的做法:“那要不就撕票了,咱也能繼續(xù)當沒事發(fā)生。就是哥直拿都沒錢了。”
袁枚立馬阻止:“別,說著玩的,這種養(yǎng)的這麼好的小男孩肯定得賣個好價錢。”
田啓生一遍遍的打電話,耳朵邊一遍遍的聽到了冰冷的機器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田啓生似乎知道了綁匪的答案,整個人拉著裝著五百萬的行李箱,席地而坐崩潰大哭:“兒子啊,爸爸對不起你,以後爸爸一定被人抓到。”
田啓生的大哭好似感染到了路邊的行人,所有走過的人和物都被他的痛苦所感染。
可是在這樣的大太陽天底下,田啓生的內(nèi)心卻在想:兒子,以後你就保佑你我跟你媽還有你妹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吧。以後讓咱家掙大錢,多掙錢啊。以後不順心了,跟爸爸託夢,爸爸多給你燒紙。也不要纏著爸爸,就找綁架你的歹人,是他們害得你。
哭完、訴說完之後,田啓生的心情好像好了點。
就在田啓生打電話過去的時候。
李玲的聲音傳來:“綁匪就在附近。”
於是我們這些人趕緊盤查,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大樹帶著另一批人趕去李玲找到的另一處地點。
可是,還跟以前一樣,他們有跑了。
這次是愛市中心。
大樹趕到後,房間裡空無一人。
“分頭去找,把這個房子的房東還有戶主,街道,入戶門所有能用到的監(jiān)控,統(tǒng)統(tǒng)運到警局,我就不信了,咱們這麼多人還找不到一個孩子。”
大樹的大發(fā)雷霆,所有人心裡都顫了顫。
同時對於綁匪的痛恨也達到了頂峰。
沒了許翔言的幫忙,事情變得好看起來。
於時和袁枚的兩張大臉立馬就暴露在視頻裡面,無比的清晰。
經(jīng)過比對,於時和原煤的身份得到確認,同時也找到了他們名下所有的場地和資金往來記錄。
看到行李箱裡面在晃動,我立馬說到:“師兄,你看,孩子還活著。”
“孩子現(xiàn)在還在綁匪手裡,且孩子的生命特徵很有可能受到了危險,現(xiàn)在我們?nèi)ψ粉櫧壏碎_著的這輛車。“
畫面顯示,於時和袁枚帶著孩子一直是往城郊跑。
大樹拿著對講機:"聯(lián)繫前面交警,設(shè)置路障,把人弄還給我攔下。"
我們的車再過一個轉(zhuǎn)彎口就能追上綁匪。
“哥,前面有查車的。”
袁枚趕緊往前看:“快拐,走,換道。”
一個拐彎之後,成功把交警給甩在後面。
於時有些慌張:“哥,你說不會有警察認出我們了吧。”
袁枚還有些自信:“不會,之前那麼多次,警察還不是沒用,怎麼可能。”
於時笑笑:“也對。挺沒用的。”
他們應(yīng)該是忘了,之前沒事是因爲許翔言都在他們想到這些問題之前全給解決了,所以他們才覺得許翔言沒事可幹。
前面的路,沒有一個交通燈,開起車最開心不過。
見人變換了道,大樹趕緊指揮說:“快聯(lián)繫所有人,把他們堵在這條路上。”
李玲提醒道:“隊長,這條路再往前是能去機場的路,平均班車非常多,運輸車也非常多,很危險的。”
大樹異常的堅定:“那就讓他們分叉路口就攔住。”
李玲一陣劈里啪啦的協(xié)調(diào)。
像是迴光返照一樣,袁枚和於時突然聊起天來了。
“你這次要的多少錢,這細皮嫩肉的得賣個好價錢吧。”
於時看著外面,毫不在意得回到:“沒多少,十幾萬,一個孩子沒多少錢的。有更掙錢的生意,哥,你這不是心善嗎,我也不敢問你。”
聽到十幾萬的時候,袁枚的臉下來了:“媽的,折騰了這麼久就撈這點錢。”
於時不說話,就等著袁枚的下文。
沒想到很快,袁枚就忍不住了:“你說的掙錢的生意是啥。”
於時有些不忍心說:“就是,器官啥的,血庫您知道吧,這種小孩子啊,最乾淨了。我知道有些人就是有著癖好,有些有錢人專門養(yǎng)一個和自己能匹配的人,從小打大很精細的養(yǎng)著。只要這個孩子符合了。那以後就是源源不斷的錢了,賣孩子跟它比起來,這根本不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