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炫只能徘徊在附近,做守株待兔式的等候,但是人家不讓他在附近待著,看見人就攆。
最後不得不離開,因爲畢竟還是有好心人的,罪惡畢竟少數。
從旁人口中也是陸續知道了一個事實,仇大海確實只是此租了二天就走了,也就是自己被騙的那兩天。
確定了這個事實,林炫忍不住哭了,所有的線索似乎全斷了。
也就是說仇大海徹底消失了蹤影,隨之消失的還有自己的心血,十萬元錢。
現在的林炫就是一個乞丐徘徊在街頭,蹲在街邊時,立刻有好心的美眉扔下幾張鈔票,一臉同情的望著他。
林炫欲哭無淚,站起來就走,還有什麼臉面待著,也不去理會地上的幾張鈔票。
此時身後傳來美眉不樂意的小聲咒罵。
“假乞丐!還嫌錢少,切!姑奶奶我又不是大款,我還不給呢!呸!有手有腳,不想幹活,不學好,活該!”
林炫也賴得理會,真當自己沒見過錢似的。
十萬塊啊!
一聽到說錢,就想起十萬塊。
關鍵是自己有過教訓的,卻沒有真正理解什麼叫前車之鑑。
後悔有用嗎,顯然不可能。
有些東西真不是經驗教訓就能避免的,也不是受過的教誨可以躲開的。
真的需要腦子好使的,顯然林炫不具備這個條件。
想想心裡還在滴血,誰還在乎你幾元錢。
徘徊在街頭,注視人來人往的人流,多麼希望突然發現罪魁禍首仇大海。
霓虹依舊閃爍,撲朔迷離。
突然發現,憧憬的美好前程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創業爲何如此艱難,人心爲何如此險惡。
爲什麼?
難道善良也有錯!
現實競是如此殘酷,做好人都不成,淚水情不自禁流下,淌過臉上的傷疤,更痛了,心也更痛了!
林炫漫無目的的向前,向前,疲憊的身軀都擋不住向前的步伐。
霓虹依舊璀璨,再也吸引不了他失去了生氣的雙眼。
毫無方向感的向前,形同一具行屍走肉,終於無路可走,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座大橋下的河邊,前路斷絕,終於讓他夢醒。
此刻已然是黎明時分,無休止的走了一夜,夢醒之間卻是淚水滂沱之時。
“仇大海!你混蛋!”林炫對著空曠的大河河面吼道。
“仇大海!你混蛋!”他是重複著這一句,反反覆覆,來來回回罵這一句。
雙腳不住踢著一塊塊亂磚石,雙手不住的使勁揮舞,以此發泄胸膛中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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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後來,四下裡的碎磚石都與他有了深仇大恨,被他一塊塊趕盡殺絕,用他最大的力量,能扔多遠就多遠,更是將發泄目標聚焦在大河中的一個點。
彷彿河中的那個點就是仇大海的化身,大聲嘶吼著,歇斯底里的怒罵,一塊塊碎磚石好像真的砸在了仇大海臉上一樣,令他內心有一種扭曲的快感。
“啊!!”
林炫大吼著雙手舉起一塊大石頭,恨恨的對準大河中的那個點砸了過去。
……
突然,單強的聲音傳來:“炫子!是你麼?”
緊接著林炫看到了從大橋上奔來的單強。
單強怎麼來的說起這事還得說到小麻雀鄭曉,那天鄭曉聽林炫說完事又沒能及時攔住他,當林炫走後,一想這事還不能不管,匆匆收攤走人。
廣州某大學女生宿舍,鄭曉幾乎是撞了進去,一把從被窩裡拖起一人。
“小雅!出事了!快起!出事了!”
“救命!救命!”披頭散髮的莫小雅立馬奔窗戶去了一邊聲嘶力竭的喊上了,樣子嚇人的很。
“嗚嗚!!”鄭曉手急眼快,從後頭一把抱住莫小雅,順手捂住了她亂叫的嘴巴:“亂叫什麼,救什麼命!別吵!”
“嗚嗚!”莫小雅瞪著骨碌碌的大眼睛比劃著,等鄭曉一鬆手喘息著道。
“嚇死我了,我以爲失火了!你!你!是不是被搶啦!還是被城管沒收了!走!我給你出氣去!”
莫小雅大義凜然,天不怕地不怕,雄赳赳氣昂昂拉著鄭曉就要上路。
“什麼呀!不是我!林炫!他出事了!”
“啥!不是你!嚇姐一跳!不是你就好辦!”莫小雅習慣性的輕拍平坦的胸口,轉身如貓一般跳上牀鑽入被窩。
“曉曉!林炫有事,你也幫不了,千里迢迢,你管不了那麼寬,別瞎操心了,睡覺!本小姐困的很!”說著話打了個哈欠,拉拉被子閉上眼,事不關已的樣子。
“林炫出事了,出大事了!”
“你緊張什麼!你能管得過來!有事找警察叔叔,常識!懂!”莫小雅從被窩裡探頭道。
“喂!你是他的暗戀者!怎麼?真的一點不關心,不想知道?”鄭曉揶揄道。
“切!那是你的夢中情人 !好不好!”莫小雅一頭霧水。
鄭曉也不逗她了,不是時候,趕緊將自己知道的全講給莫小聲聽了。
“什麼?他這就去東莞了,他傻叉啊!不知道報警!”莫小雅頓時急了,立刻一掀被子下了牀收拾。
“得!甭急!我估摸著報警也沒啥用了,人要緊!你這能聯繫他家裡麼?”鄭曉一臉期待。
“我!沒有!”莫小雅頭搖得似撥浪鼓。
“什麼?沒有!你可是他的暗戀者,怎麼的也得留個聯繫方式,你不打聽一下他家情況,不瞭解一下公婆好不好相處,不問一下他都會跟什麼人在一起鬼混!”
“沒有,本姑娘很純潔的,沒你想的那麼不堪!況且他是你小麻雀的夢中情人,君子不橫刀奪愛!”
“哦!天哪!那我還得謝謝你了,大方的情敵就是可愛!”鄭曉揉揉莫小雅略顯嬰兒肥的臉道。
“算是被你打敗了!還得我來!”鄭曉嘆著氣,彎腰拖自己牀下的一個大箱子。
吭哧了半天,終於一身臭汗的將箱子拖了出來。
在莫小雅詫異的目光注視下,珍而重之的從箱子最底下翻出來一本厚重的如同磚塊的筆記本,赫然便是她的畢業留言簽名薄。
不過此刻這厚厚的過去式再次翻開,第一時間同林炫家裡取得聯繫並兩地報警。
而後第二個電話便是單強家裡,接電話的單強媽媽激動的語無倫次,把已經睡下的單強從被窩裡揪到了電話機旁並笑呵呵的連聲道謙,惹得不明所以的單強連翻白眼。
“媽!我很困的!”單強打著哈欠無奈的接過電話。
“嘿嘿!傻兒子!是個姑娘家,很好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