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白色遊輪上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男子拿著望遠鏡眺望遠方,像是發現了什麼,突然將手中物品遞給身旁的人,自己則匆忙退到船艙裡面恭敬的看著面前的人,“BOSS,前面的海面上漂浮著一個女人。”
“你什麼時候連這些閒事都管了,就讓她漂著吧。”那人沒有擡頭冷冷的開口,語氣中嘲諷的十分明顯,依舊看著自己手中的書,似乎沒有什麼要比手中的東西更吸引他的了。
“BOSS,因爲那個女人很像……蘇小姐……屬下不敢擅做決定,所以……”黑色西裝的男子仍然不怕死的說道。
聽黑色西裝男子那麼一說他突然將手中的書本合上,眉角不經意的上挑,“走,看看去!”
從甲板上看的話,前方確實有個身影在水面上漂浮著,從身形上來看……
那人微微瞇眸,手向後伸很快手中就多了一個望遠鏡,在看到水中漂浮的人熟悉的眉眼和蒼白的臉色後,毫不猶豫的跳下了水。
“BOSS……”
“該死的!”那人手腳並用向水中的女子匆匆劃去,風浪太大造成些許阻力讓他的前進有些困難,忍不住低咒出聲。
是不是又有人欺負她了?
爲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海里?
如果沒有人經過她會不會就此死去?
在他離開她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太多的疑問,太多的話語,根本來不及問出口,只能加快速度向那個漂浮著的身影劃去。
“筱筱,你等我……一定要等我……”那人終於劃到女子的面前,伸手抓住女子纖細的手腕,觸手冰涼的一片讓俊顏染上些許怒意,他定不會讓她白受這些委屈的,他定會讓那些傷害她的人所付出代價的,體力略微有些不支,大聲的衝輪船上喊著,“阿凱!繩!”
“BOSS,接著。”那名叫阿凱的男子從船上找了個粗一點的麻繩利索的在繩的末端綁上個重物就朝著他的方向扔去。
冰涼的海水和一浪又一浪打來的浪花讓那人的意識逐漸有些模糊,可還是強迫著自己要保持清醒,仍然一手摟緊懷裡的女人,一手緊緊抓住麻繩。
那人抱著懷中的女子上了船,就往內艙衝去只留下一句話給衆人,“讓李醫生過來。”
誰不知這李醫生是BOSS的私人醫生和好友這不向他們說明了那個女子的身份嗎,所有人更加不敢怠慢,燒熱水的燒熱水,煮薑湯的煮薑湯……都紛紛散去了。
“子樂,你快來給她看看……”
李子樂悠閒的倒在沙發裡,修長的雙腿隨意的搭在茶幾上,眼眸瞇起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模樣長的倒是挺不錯,不過這又是你的哪個小情人啊?”
“她是蘇筱筱!”那人薄脣輕啓吐出幾個字,眼神中有些慍怒的看著李子樂,緊握的拳頭告訴李子樂如果不是因爲蘇筱筱還未醒來,他很有可能一拳就打了過去。
“嘖嘖嘖……”李子樂看著好友的動作連連搖頭,頗不贊同他的做法,“你省省心吧!她至少在海水裡漂浮了至少六個小時,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而且……”李子樂伸手放在蘇筱筱鼻子下,氣息全無,聳了聳肩,“死了,沒救了!已經沒氣了!”
那人看著女子毫無血色的臉,感受著她身體傳來的絲絲冷氣,心微微的在顫動,怎麼會這樣?他已經很快的去救她,在此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蘇家的人呢?他們就是這麼保護她的嗎?
“咳咳……”牀上的女子口中吐出些許海水成功的吸引了兩人的目光,都紛紛向她看了過來。
“稀奇啊!醫學奇蹟啊!”李子樂滿臉震驚的盯著牀上的人,那樣子好像沒有人在的話,恨不得當場馬上撲上去把她活活剖開研究般。
呃,頭好暈啊!全身的好疼啊!
君落雪擡手揉了揉自己酸脹的額頭,看著奇怪的屋頂思緒一瞬間還沒有回過神。
她不是被君落月殺害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被高人所救?
“請問……”君落雪用手肘艱難的撐起自己的身體,轉臉看清二人面容的時候剩下的話語像是被一個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一樣,硬是發不出半點任何聲音。
“誒嘿,妹子你傻了呀!”李子樂看著君落雪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自己的好友不眨眼,不滿的撇了撇嘴脣。
秀恩愛不帶這樣的秀的吧,欺負他這個黃金單身漢誒!無視自己這個宇宙無敵超帥的大帥哥誒!
君落雪看著面前的人熟悉的面孔,上挑的眉毛,眼眸裡是熟悉的溫柔與滿滿的擔憂,默默在看著這一切。
手不受控制撫上他的眉眼,那麼輕,那麼溫柔,怕是死之前的一個夢,怕碰碎了面前的人,夢就醒了,然後……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這是在做夢嗎?還能在死之前見到你,老天真善良,真……好!”說完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不是夢,筱筱,你摸摸我,是溫的,我是活的,你說的沒錯,老天是善良的,所以讓你又重新回到我身邊。”
那人聽著君落雪提到死這個詞,心顫了顫,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她了,那一瞬間的恐慌只有他自己清楚,牽起她的另一隻手貼上自己的額頭,臉龐,看著她仍不可置信的眼神心疼的一把抱在了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
媽呀!我滴個親孃嘞!
李子樂看著面前不斷秀恩愛的兩人愈演愈烈的情形,摸著額頭聲稱再也看不下去了,留下一句她剛醒身體虛弱不宜做劇烈運動就奔了出去,給兩人騰出了一片天地。
君落雪怔怔的看著,眼睛不知道看向何處,喉嚨乾澀沙啞的說不出話來,抿了抿嘴脣。
“你等我一會!”那人留下這樣一句話就在君落雪詫異的目光下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提著一瓶水,擰開蓋子遞到君落雪手中。
“謝謝!”喝了幾口水,喉嚨終於不像先前一樣乾澀了,得以說出完整的話語,看著他的裝束,君落雪甚是不解,還有爲什麼那一頭飄逸的長髮會突然被剪掉,雖然利索的短髮同樣適合他同樣不減他的英氣,不過她還是很喜歡他那一頭烏黑的長髮用一根絲帶輕輕系在腦後的樣子。
那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而後又像是揉小貓小狗一樣弄亂了她的頭髮,等到君落雪不滿的用美眸怒瞪他的時候又不客氣的捧腹大笑起來。
“端炎!!!”她衝他大喊,卻不料在聽到這一聲大喊的時候,那人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細看之下似乎連身體都僵在了原地一般。
似是已經平復了自己剛剛煩躁的心情,他又回過頭像是再次確認一樣問了一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君落雪“你剛剛叫我什麼?”
君落雪被盯的有點背脊發寒,不明白自己剛剛哪裡說錯了,他明明就是端炎,可是爲何看他的神情很不樂意似的,君落雪又不敢輕易再次說話,只好抿起了嘴脣不再說話。
“你說啊!”那人不滿君落雪的態度,行至她身旁大掌抓著她的胳膊再次問道。
眉頭緊蹙,冷汗從額頭不斷滑落,一個字從早已被咬的發白的嘴脣裡溢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