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左情在右 V115.幫忙
“涇北,你說?!狈嚼谂吭跔椦厣峡粗緵鼙保硗鈨蓚€同樣目光殷切。
涇北司手上噼噼啪啪的按著鍵盤,待把BOSS解決掉後,才悠悠然的說:“我還沒想好?!?
三個人哀號聲未落,宿舍區的電源已經被切斷了。
C大的宿舍樓是在晚上十一點統一斷電的,儘管這樣的制度已經啓用兩年,可每每這時,仍舊有許多男生不滿的叫喊和咒罵,在有英超、西甲、意甲和世界盃這樣的重大賽事時更是如此。
司涇北藉著應急燈的光線將電腦收拾好,便安靜的躺在牀上,其餘三個人卻是興致正高,了無睡意。或許,今晚沒有睡意的會是四個人。
“涇北,你對韓雨菲究竟怎樣?”方磊仍舊不死心的想要從司涇北口中套出些什麼來。
“什麼怎樣?”司涇北閉著眼睛說。
“你裝什麼傻?!狈嚼诮逯约核谙落伒膬瀯?,擡腳在司涇北的牀板上踢了一腳,“我就不信你看不出韓雨菲喜歡你?!?
司涇北兩手交疊擱在腹部,一隻手的手指敲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沉默片刻後,說:“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是的,對司涇北來說,有多少女生明裡暗裡的戀著他又怎樣,沒有叫他心動的那一個,那些人是誰,對他又有什麼意義。
或許韓雨菲是極其出衆的,雖然她從未像其他女生那樣糾纏他,也從沒說出過一句類似表白的話,但誰又看不出她對他的與衆不同呢。
司涇北自然也是明白的,然而韓雨菲沒有將那層薄紗戳破,他又何必爲自己徒添煩惱。況且他們的交集並不多,除卻偶爾在校園裡遇到,便只有高中校友聚會時,那樣的聚會他也是不常參加的。
司涇北大概能猜到韓雨菲的心思。
韓雨菲是個驕傲的人,毋庸置疑的,她有驕傲的資本,她聰明、漂亮、爲人矚目,但於他而言,她似乎少了份真誠與坦率。她對自己的喜歡不足以抵抗她那鐵壁般的自尊心。
她會刻意製造與他的偶遇,在圖書館,在自習室,還有一門選修課,但卻不會頻繁出現,引人懷疑。這是韓雨菲比其他人聰明的一個具體體現,她在等著他發現她的好,她想要讓他主動去找她。這是韓雨菲藏著的小心思,是她的驕傲,也是她的自信。
對於這樣的韓雨菲,司涇北談不上反感,卻也無法喜歡。
除了父母和哥哥,司涇北沒有愛過什麼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愛情最原始的認知。在司涇北心底,愛情是在看到那個人的瞬間,便只得放棄一切抵抗,完全順從於自己內心的渴望,甚至沒有絲毫掙扎的餘地。
正如,他的哥哥,肖渭南。
一陣靜默後,于濤問司涇北,“那沈涼夏呢?”不能怪他這個人太三八,他和李桐是打了賭的,既然司涇北對韓雨菲沒有那個意思,他自然要關心自己的籌碼有多少獲勝的概率。一旦輸了,又不知會是什麼樣非人的懲罰。
司涇北倏然掙開眼睛,藉著透過薄薄的窗簾的月光,司涇北能夠看清楚天花板上吊著的那臺風扇因爲斷了電的緣故漸漸喪失動力,僅是依靠著慣性慢悠悠的裝了幾圈,之後便靜止不動了。
“沈涼夏……我想,她明天應該不會再打電話來了。”
司涇北輕飄飄的一句,于濤心底便是一片冰涼。從前有女生打電話來找司涇北,他總是三言兩語的有辦法讓她們斷了念想,以爲這回的沈涼夏是個例外,沒想到不過是緩刑,終究還是一樣的結果啊。
不行!
于濤在黑暗中捏了捏拳,既然如此,沈涼夏和韓雨菲等於站在同一條水平線,那麼他決定要幫幫沈涼夏,總要在李桐面前扳回一城。
第二天一早,于濤就到美術系去找涼夏。打聽涼夏也許不那麼容易,但打聽蘇珊就是輕而易舉的。
才拐上四層,于濤就看到涼夏笑盈盈的站在門口,她對面是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同樣是一副溫潤的笑臉。兩個人不知說些什麼,那男子親暱的在涼夏發頂揉了揉,動作自然的讓于濤覺得,他一定是常常做這個動作的。晨光中女子乾淨明朗的笑臉,男子溫柔寵溺的注視,那氣氛美好寧和的令人不願打擾,于濤便不知不覺的止了腳步。
沒來得及讓于濤思考眼前的狀況,涼夏已經看到了他,因爲方磊說起過她第一次打電話時的烏龍事件,涼夏對於濤的記憶便深了些。
“鄭大哥,我快要上課了。”涼夏皺皺鼻子,對鄭重說,她不大願意讓鄭重知道自己和司涇北的事情,便藉著上課的由頭趕他走。
“好,我先走了,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如果你很忙的話,不用特意來找我的。”涼夏蹙著眉說。
鄭重今年已經是大四,實習的地點在本市音樂學院,據說那位導師很看重他,相應的交給他的工作也極爲繁重,儘管同在一座城市,他要來看她也往往是分身乏術。倒是時常通電話的,可對鄭重來說,縈繞在耳畔的聲音那樣溫暖,只能叫他更迫切想要見到那個人。
於是,趁著今天上午的頭兩節課他不必參加,便搭了一早的班車回來看她,不巧的是,她今天一整個上午都是課滿。
“怎麼,不想見到我?”鄭重屈起食指在涼夏腦門上敲了一下,佯裝不悅的說。
涼夏揉著腦門,嘟起嘴,撒嬌一般,“我哪有,還不是擔心你太辛苦。話說你們這樣的高材生吶,總是被導師們折磨的?!?
鄭重撲哧一笑,搖了搖頭,似是對這樣的涼夏頗爲無奈,“你要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
“嗯?!睕鱿狞c頭,衝鄭重擺擺手。
“於學長,你找我嗎?”涼夏走到于濤面前,臉上仍是淺淺的笑意。
于濤是直到涼夏叫自己時纔回過神的,不知道爲什麼,鄭重經過他身邊時,他便覺著他看向自己那一眼藏著幾分審視和戒備,雖然一閃而過,仍是被他捕捉到,不由得便怔住了。抑或,他原本就沒想對他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