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 你殺了我吧.
這宸王府和水雲(yún)軒若是沒有經(jīng)過他的允許,根本無法進(jìn)來。而烏爾修祈受到了一張寫有關(guān)於澹臺韻初四個字的字條後,並沒有做多考慮就來宸王府了。
烏爾修祈不知道納蘭澈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但是憑他的對納蘭澈他們瞭解,他們並沒有理由做出傷害澹臺韻初的事情,但是他也著實不知道他們叫他來是有目的。
來到閣樓之後,烏爾修祈其實沒有多餘的心思與他們拐外抹角,直接奔入主題?!安恢厘吠醯钕卵奁韥砀校怯泻文康模俊?
納蘭澈淡淡擡眸望了烏爾修祈一眼,隨後嘴角輕輕一扯,勾出一個極爲(wèi)輕微的笑容,說道:“修祈兄不必緊張,本王邀請你來,是想與你商量一件事情?!?
所有牽扯了澹臺韻初的事情,烏爾修祈都無法做到淡定從容,他現(xiàn)在深怕澹臺韻初會出什麼事情。即便他不能與她相守一生,但是他也絕對不會任由澹臺韻初出事。“宸王殿下不妨有話直說?!?
納蘭澈此刻卻是沒有說話,對於烏爾修祈的反應(yīng)他其實很滿意。因爲(wèi)只有真正在乎澹臺韻初,他纔會不怕前方是否設(shè)下陷阱的勇往直前,這足以證明澹臺韻初在他心中的位置,是超乎他們想象的重要。
“我們想跟修祈兄做一筆交易?!笔捑脯u依舊是那副溫潤儒雅的神態(tài),那張俊美的臉對烏爾修祈微微展開一抹和善的笑意。
烏爾修祈有些疑惑的問道:“什麼交易?”
“用澹臺韻初一生的幸福,換取你們?yōu)鯛枃膰ǎ阌X得這筆交易如何?”納蘭澈亦是含笑望著烏爾修祈,卻那身上始終散發(fā)著讓人畏懼的寒意。
而烏爾修祈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還未回過神來理解他們話中的意思,直愣愣的看著納蘭澈那張俊美的容顏笑的有些詭異。
納蘭澈極爲(wèi)優(yōu)雅的端起了手中的白玉酒杯,輕輕啄了一口杯中的瓊漿玉液,隨後才緩緩說道:“修祈兄與澹臺韻初,想必是兩情相悅,你們二人也的確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甚爲(wèi)相配。
”
烏爾修祈這才明白了納蘭澈他們是要用澹臺韻初與他的未來,來交換烏爾國之花。
其實從第一天接觸納蘭澈等人,他就覺得他們幾個人給他一種頗爲(wèi)神秘的感覺。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總覺得納蘭澈他們既然敢拿澹臺韻初來與他做交易,他們就勢必有了把握。
這個交易,的確讓他非常動心。他做夢都在渴望能夠與澹臺韻初長相廝守,他甚至象牙拋下一切與澹臺韻初遠(yuǎn)走高飛,可是烏爾國的未來掌握在他手中,父王對他寄予厚望,他不忍心讓父王和母后失望,所以……他不是捨不得那烏爾國的江山,而是他無法放下自己應(yīng)該揹負(fù)的責(zé)任。
若是能夠做到不讓父王和母后失望,又能與澹臺韻初在一起,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而他烏爾修祈在白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到納蘭澈等人恐怕已經(jīng)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如今聽他將話說的如此明吧,也並不感到奇怪。不過讓有些奇怪的是,他們要烏爾國之花做什麼?“條件的確很誘人,但是我想知道,你們要烏爾國之花,是用來做什麼?”
納蘭澈擡眸看向一臉嚴(yán)肅的烏爾修祈,淡淡的說道:“救命。”
“我們拿烏爾國之花,只是救命而已。而我相信修祈兄你的猶豫,只不過是擔(dān)心我們將它拿來煉製毒藥罷了。若是能救人一命,而你又能與心愛的女子光明正大的長相廝守,我相信修祈兄不會拒絕的?!笔捑脯u說道。隨後,見烏爾修祈依舊有些猶豫不決,蕭靖瑄說了一句讓衆(zhòng)人大跌眼鏡的話?!叭羰沁@條件還不夠,我願意娶你的妹妹,並承諾一生一世對她好,且不會納妾。”
一聽此話,烏爾修祈與夜寒月都不約而同的睜大眼睛看著蕭靖瑄。見他依舊笑得淡然自若,好似在說一件極爲(wèi)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納蘭澈也是有些吃驚的望著蕭靖瑄,對於蕭靖瑄和夜寒月對他的付出,他心中甚爲(wèi)感動。
能有這麼兩個親如兄弟的人這般對他,他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白活了,竟然一直沉浸在仇恨之中,而讓他們一直爲(wèi)他擔(dān)心,爲(wèi)他奔波?!耙粋€澹臺韻初已經(jīng)足夠,我不會讓你因爲(wèi)我,再搭上你的終身幸福。若是修祈兄不同意,本王也不會勉強(qiáng)?!?
烏爾修祈不禁爲(wèi)三人的兄弟情深所感動,其實以前他也不明白爲(wèi)什麼烏爾國的歷任聖女都一直守著那烏爾國之花,即便它再聖潔,若是沒有發(fā)揮它原本的價值,那也不過是一朵平常的沒有意義的花。
而若是此花能夠救人一命,而他也能與澹臺韻初長相廝守,也是一件美事。笑了笑,烏爾修祈對著蕭靖瑄說道:“若靖瑄公子是真心喜歡蘭雅,也是真心想要娶他,我自然是欣然樂意的。不過,若是爲(wèi)了烏爾國之花而陪葬你們兩個人的幸福,我卻是不能答應(yīng)的。這花,既然是我們?yōu)鯛枃}女所守護(hù),自然也是不容易拿到的。但是,我答應(yīng)你們,盡我所能幫你們?!?
慕容玉姌聞言,卻是比納蘭澈等人還要激動一些,想到納蘭澈的毒有藥可解,心中自然是雀躍萬分的?!岸嘀x大王子。”
“玉姌小姐你也不必謝我,我與韻初的事情,還請你們保密。若真能與韻初相守一生,又能救了宸王殿下,那花也算是不枉費我們守護(hù)一場?!睘鯛栃奁硎莻€豁達(dá)的人,能夠結(jié)交到這幾個朋友,也不枉費他千里迢迢來到東盛一趟。
夜寒月見事情進(jìn)展的還算順利,心情大好,笑道:“你放心。你與澹臺韻初的事情,我們自會有安排,在你們離開東盛國,我們一定會將事情辦妥。”
而接下來,就要看趙煜和葉連成的了。
承乾宮的煉丹房內(nèi),納蘭昶望著那鼎煉丹爐神情頗有些緊張。而一旁的無念道長聚精會神的對著那煉丹爐噼裡啪啦的小聲唸叨著什麼,反正皇帝是一句也沒有聽懂,不過他卻對無念道長是深信不疑的。
待過了一刻鐘之後,只見無念道長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從那煉丹爐內(nèi)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而對著一旁滿懷期待的永興帝遺憾的搖了搖首。
“皇上今日,可是心緒不寧,心動於美色了?”
見無念道長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納蘭昶心裡一驚,不過卻也更加對無念道長的修爲(wèi)深信不疑。連他今日在宴廳內(nèi)見了澹臺韻初無比激動的事情他都算出來了,可見他修爲(wèi)之高深?!半藿袢铡?
納蘭昶話還未說完,只聽得無念道長又說道:“皇上在此地可不能說假話。您應(yīng)該知道,煉丹也要講究將就心誠。心若不誠,那煉出來的東西不但對身體無用,還會引起反效果。且道家戒色,若是皇上您心中一直念著美色……那麼貧道即便花上畢生的修爲(wèi)也無法爲(wèi)你煉製出好的丹藥?!?
щщщ ?Tтkā n ?¢O 一聽這丹藥沒有煉成乃是自己的所引起的,納蘭昶心中頓時一陣悔恨莫及?!斑@個……朕今日的確是有些激動了一些,這才收下了那個耀玥國的公主。如今……可該怎麼辦?”
他現(xiàn)在急需這種丹藥來凝神安睡,不然整日裡都會夢到納蘭恆渾身是血的來找自己報仇,長此以往下去,他早晚會精神崩潰。無奈那些庸醫(yī)們根本無法替自己祛除病根,有的甚至連原因都找不出來,簡直是一羣庸醫(yī)。
“皇上,貧道先前跟您說過多少次了,煉丹期間您一定要心靜,要做到心懷不亂,尤其是面對女色更是不能激動。如今……這好不容易煉製了七七四十九日的丹藥功虧一簣?!闭f著,那無念道長深深地嘆口氣,搖了搖首。
這煉製的丹藥毀在了今日,永興皇帝也是追悔莫及的?!暗篱L,朕知道了,朕往後不會在煉丹期間沉迷酒色的,道長你一定要再幫朕煉製那丹藥啊?!?
那道長見納蘭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再次無奈的嘆口氣,隨後嚴(yán)肅的看著納蘭昶,說道:“哎……罷了。貧道既然入宮就是爲(wèi)了替皇上解憂的。不過,這個讓皇上動色心的女子,是絕對不能留在宮裡的,也不能入皇室玉碟族譜?!?
“這個自然,她讓朕等了七七四十九日的丹藥功虧一簣,朕自然是不會將她留在宮中的。朕今日雖然收下了這個耀玥國的公主,不過也沒有承諾會讓她入宮,不過,朕將他賞賜給納蘭澈?”他最近看到慕容玉姌與納蘭澈兩人看起來感情甚是很好,極爲(wèi)後悔當(dāng)初的賜婚,不過他是皇帝,既然是下了聖旨賜婚的,當(dāng)然也就沒有收回成命的道理。
既然如此,何不將這個耀玥國的公主賞賜給納蘭澈,這樣一來慕容玉姌與納蘭澈之間的感情自然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如膠似漆了。
而此話剛說出口,無念道長就很快否決了?!盎噬?,這宸王雖然不是您的兒子,但也是姓納蘭氏的,也是皇室成員。若是您將這個女子賜給了他,那她也是要上皇室玉牒的。”
一聽無念道長這麼一說,納蘭昶雖然心有不甘,不過卻打消了這個年頭。不能入後宮,也不能賜婚給他的兒子們,那就只有賜給
朝中大臣了。
頓了頓,只聽得無念道長繼續(xù)說道:“且這個宸王殿下患有隱疾,又命不久矣,您將那異國的公主賜婚給宸王,此舉實在是有損耀玥國的臉面,必定也會引起耀玥國國主的不滿。雖然耀玥國離東盛國甚遠(yuǎn),他們短時間雖然翻不出別的花樣來,但是多一個盟友自然是比多一個敵人好。且卜丹國雖然吃了敗仗,可最近也是一直頻頻冒犯我國邊境,我們是在不應(yīng)該樹敵太多。”
聽無念道長這麼一說,一個人的樣子忽然在納蘭昶的腦中閃現(xiàn)。爾後他這才笑呵呵說道:“既然如此,朕將他賜婚給葉將軍可好?”
無念道長聞言,瞇起鳳目開始深思了一番,隨後頷首道:“葉將軍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年輕有爲(wèi),想必將那公主賜婚給葉將軍,耀玥國也不會有所不滿的。且葉將軍能夠娶異國公主爲(wèi)妻,也是皇上對他的浩蕩,將來他勢必也會更加忠心?!?
“好,好……如此就好。此事就這麼辦?!闭f完,納蘭昶無比激動的出了煉丹房,隨即換來身邊伺候的大太監(jiān),一路匆匆趕回了御書房,當(dāng)即便寫好聖旨,只待明日將澹臺韻初賜婚給東盛葉將軍的聖旨昭告天下了。
望著納蘭昶匆匆離去的背影,無念道長冷冷的勾起了脣角,眼中閃著明亮犀利的光芒。
翌日一早,皇上將耀玥國賜婚給東盛一品將軍的消息猶如暴雨般席捲了京城,百姓們自然免不了一陣議論紛紛。
“聽說那耀玥國的公主長的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是個真正的大美人呢。葉將軍這下可是賺了呢?!奔渍f道。
乙有些不滿的瞥了甲一眼,說道:“瞧你說的,咱們?nèi)~將軍那也是年輕有爲(wèi),一表人才,威風(fēng)凜凜。之前還將卜丹國打的落荒而逃,要我說,那耀玥國的公主纔是賺到了呢?!?
丙隨後無比認(rèn)同的點頭說道:“就是就是,耀玥國我以前可是聽都沒聽過,突然冒出來一個耀玥國的公主要嫁給咱們東盛的葉將軍,這不是搶了咱們東盛女子的夫婿嗎?”
乙繼續(xù)說道:“就是。我聽聞,那左丞相家的六小姐可是對葉將軍芳心暗許啊,若是沒有這個公主,說不定那六小姐就是將來的將軍夫人呢。誰知道半路竟然冒出來一個耀玥國公主,真是……”
“快別說了,這好歹是皇上的旨意,咱們就別在這裡議論了。若是被人知道了告訴皇上,咱們小命都不保呢?!奔走B忙打住。
幾人這才搖頭晃腦的跑去茶樓喝茶去了。
而澹臺韻初坐在不遠(yuǎn)處的馬車裡,聽到東盛百姓對自己的議論聲中並不歡迎,瞬間又是一陣黯然神傷。
見自家公主垂眸不語,坐在一側(cè)伺候的貼身宮女說道:“公主,您別聽那些無知的百姓亂說?!?
而澹臺韻初卻是自嘲一聲,無比悽楚的笑著,嘴角和眼角都噙著一抹憂傷。“他們說的也對。呵……我其實是一個走到哪裡都不受歡迎的人。在耀玥國不受待見,烏爾國也是不可能接受我的,如今,連東盛國的百姓們也覺得我搶了左丞相家六小姐的心上人。”
這天下之大,也許真的沒有一處她的容身之所,想要與心上人長相廝守也是不可能的,她如今只希望能夠得到一絲絲的尊重也成了奢望。
葉連成……澹臺韻初默唸這個名字,腦海中開始回憶起這個東盛年輕有爲(wèi)的將軍是怎樣一副模樣。她依稀記得是一個充滿陽剛之氣的俊秀男子。
呵……澹臺韻初蔓延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其實,她只想以後能夠有一個平靜的生活,能夠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不再去理會那些勾心鬥角;如果她真的被那個皇帝選入後宮,恐怕每日都會過的不安寧。如此,嫁給這個葉將軍,總比嫁給那個年紀(jì)跟他父皇一樣的老頭子好。反正她也不祈求能夠與烏爾修祈白首偕老,能夠與他相愛一場,也枉她來人間一回。
而澹臺立輝對於將澹臺韻初嫁給一個將軍而不是入宮爲(wèi)妃,雖然有些詫異;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葉連成是皇帝頗爲(wèi)信任的一品將軍,反正皇帝也算是接受了澹臺韻初,他們也算達(dá)到了他此行的目的。
至於澹臺韻初最後的歸屬是嫁給誰,也就是次要的了。再者說了,到時候即便與烏爾國開戰(zhàn),葉連成作爲(wèi)耀玥國的駙馬,也不可能對他們耀玥國不管不顧吧?到時候只要葉連成在皇帝面前說上幾句話,以皇帝對他的信任,想必也會出手相助的。這樣一來,耀玥國的勝算自然也就大大的提升了。
一想到烏爾國的國土總有一天會成爲(wèi)他們耀玥國的囊中之物,澹臺立輝那是相當(dāng)興奮的,隨後便找了個酒樓暢飲去了。
而太后的壽宴雖然告一段落,南詔國,北疆國,東海國的皇子和公主們也再第二日便啓程回國。這畢竟是在異國的國土之上,停留的太久就越不安全。
當(dāng)然,澹臺立輝也是在第三日便準(zhǔn)備回耀玥國向耀玥國的皇帝覆命,此次回去父皇必定是會重重賞他。
不過澹臺立輝剛剛行至涼州境內(nèi)的一處大馬路上,便被一羣身著黑衣的蒙面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而他帶的那些所謂的精兵侍衛(wèi)在那些蒙面高手的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澹臺立輝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遇到一羣殺手,他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竟然派人來暗殺他,如今只剩下他自己還浴血奮戰(zhàn),可是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沒命。
而這時,一輛黑色的馬車緩緩朝著事發(fā)地點駛來,隨後一名身著黑色衣服,蒙著面紗的妙齡女子從那馬車上下來,一雙眸子冷冷的掃過了身負(fù)重傷的澹臺立輝;隨後朝著那些黑衣人微微擡了擡手,那羣黑衣人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澹臺立輝這才微微有了喘氣的機(jī)會。他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渾身無力到已經(jīng)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看那個剛剛從馬車上下來的女子。
而那女子卻是眼角含笑,朝著澹臺立輝緩緩走了過去,雖是蒙著面紗,卻也可以看到她此刻神情冷然,嘴角的那抹冷笑也是若隱若現(xiàn)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wèi)什麼……要來追殺我?”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誰想要取他的性命,提起了全身的力氣朝著那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女子虛弱的問道。至少……若是自己死了,也好去找那個人報仇。
那女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澹臺立輝,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泛著一絲怒光。半響之後,她終於輕啓紅脣,緩緩問道:“聽說,你在來東盛的路上,打斷了一個百姓的腿?可有此事?”
澹臺立輝聞言,閉目想了想,好像在加州的時候,他的確是命人將一個百姓的腿給打斷了?!澳鞘撬麚趿吮净首拥牡?。”
“嗯,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不過,我東盛的百姓也是你能隨意欺負(fù)的麼?”說完,那女子朝身後的幾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黑衣人立刻會意,上前就往澹臺立輝的腿狠狠一踩。
而他這一踩是用了內(nèi)力的,隨即便聽到‘咯噔’一聲,緊隨而來的便是澹臺立輝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見澹臺立輝那殺豬一般的叫聲此刻響徹天空,那黑衣女子秀美一皺,滿臉不悅的擡眸朝著一個黑衣人再次拋去了一個眼色,那黑衣人自然是知道慕容玉姌的意思,隨即將準(zhǔn)備好裹腳布朝著澹臺立輝嘴裡狠狠一塞,這才稍顯了安靜許多。
而那黑衣女子見澹臺立輝止不住的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冷冷一笑,心情看起來好似很不錯。
隨後她妖嬈一笑,隨後緩緩蹲下身子,拿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在澹臺立輝原本就佈滿血跡的臉上猶如靈蛇一般肆意的遊走。爾後見她眸光乍然一冷,卻那說話的語氣卻是帶著一絲慵懶?!澳阍谝h國如何猖狂都是可以的,不過你好像忘記了,那百姓是東盛的百姓,你如今所處的土地,也是我東盛的土地。你在我東盛的地盤上也敢如此囂張,簡直太不自量力了?!?
即便她那天什麼事也沒有,可是這個澹臺立輝實在太過猖狂,也太不將她這個國公府的嫡出小姐,未來的宸王妃放在眼裡了。他可以試圖挑起烏爾蘭雅與她們之間的嫌隙,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她動手,害她跌入湖水之中。
向來她都是有仇必報的人,看看慕容玉姝,董氏,還有慕容玉妡如今的下場就知道了。
當(dāng)然,如今那些懲罰對慕容玉姝幾人來說還是有些微不足道的;不過凡事都得慢慢來,若是一開始就狠狠懲罰了她們,要了她們的命,那麼事情也沒那麼好玩了。
她向來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對於那些無辜的百姓她向來做不到見死不救,而對於這些欺壓百姓的人,她當(dāng)然也必須給點顏色瞧瞧。
爾後見澹臺立輝終於停止了那華爲(wèi)‘嗚嗚嗚’的慘叫聲,那黑衣男子這才上前將那塞住澹臺立輝嘴巴的裹腳布扯了出來,澹臺立輝滿臉痛楚,好似不可思議的問道:“就因爲(wèi)……我打斷了那個百姓的腿,你就想要我的命?”
聞言,黑衣女子眸光微微一閃,嘴角微微一勾,此刻雖然蒙著面紗,剛剛那一顰一笑之間卻也盡顯嫵媚。只見她伸出食指搖晃了兩下,說道:“no,no,no……當(dāng)然不是。如今我弄斷你一條腿,也算是爲(wèi)那無辜百姓報了仇。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的。”
反正她的目的就是爲(wèi)了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澹臺立輝,而且聽蕭靖瑄派去耀玥國打探消息的人說,澹臺立輝與一個叫澹臺立平的人在爭奪皇位;只不過前段時間澹臺立輝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扳回一局,得了遠(yuǎn)赴東盛國參加壽宴的權(quán)利,這讓澹臺立平甚是惱恨。
如今她毀了他一條腿,想必他的皇帝夢也會徹底破碎。耀玥國的國主不會將皇位傳一個殘廢的,比起要了澹臺立輝的命,徹底斷了他的夢想好像更爲(wèi)不錯。
而且她非??蓱z澹臺韻初的遭遇,此舉也算是爲(wèi)她報仇了。雖然她與澹臺韻初非親非故,不過烏爾修祈能夠答應(yīng)幫他們拿到烏爾國之花來替納蘭澈解毒,她對烏爾修祈也實在心存感激;如今能夠爲(wèi)澹臺韻初出一口惡氣也算是幫了烏爾修祈的忙,這種感覺是很過癮的。
而坐在馬車的納蘭澈卻在聽到‘no,no,no……的時候,微微擰了擰眉,心中開始思索著這個‘’……是什麼意思?那個玉姌口中的二十一世紀(jì)的語言,還真是奇怪。
“你……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是不是澹臺立平……”他不相信就因爲(wèi)他打斷了一個東盛百姓的腿,他們就會來找他算賬,這其中……必定是有人在搞鬼。而他思來想去,除去澹臺立平之外,他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與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了。
澹臺立平……你竟然爲(wèi)了皇位而找人廢了我的腿,這筆賬我遲早會找你清算的。
不過澹臺立平可沒有這個本事能請動暗夜閣的人爲(wèi)他辦事,這一點澹臺立輝是不知道的。他能這麼想也好,到時候回了耀玥國與澹臺立平鬥個你死我活也是一件快事,不過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資本再繼續(xù)跟澹臺立平鬥了。
“這個……你不用知道?!蹦饺萦駣樞Φ膵趁?,聲音如夢似幻,讓人沉醉。
她就知道澹臺立輝會這麼猜測,他會這麼想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澹臺立平可沒有這個本事能請動暗夜閣的人爲(wèi)他辦事,這一點澹臺立輝是不知道的。他能這麼想也好,到時候回了耀玥國與澹臺立平鬥個你死我活也是一件快事,不過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資本再繼續(xù)跟澹臺立平鬥了。
而正當(dāng)澹臺立輝剛剛從那硬生生斷了一條腿的痛苦中漸漸平復(fù)下來的時候,這次……慕容玉姌卻是沒有讓人動手,而是親自狠狠的踩上了澹臺立輝的右手,那骨頭脆響之聲傳來,隨之而來的是澹臺立輝劃破天空的慘叫聲。
聽著澹臺立輝那震耳欲聾的慘叫,身後站著的殺手立刻又將那裹腳布塞進(jìn)了澹臺立輝的嘴裡。
而經(jīng)過兩次斷骨之痛,澹臺立輝疼的滿頭大汗,見澹臺立輝差不多快要暈厥過去的時候,慕容玉姌則輕輕揮了揮衣袖,空氣中隨即瀰漫出一種清涼的香味,提神醒腦,使人精神振奮,澹臺立輝瞬間便被這種香味從暈厥邊緣拉了回來。他現(xiàn)在甚至希望他們殺了自己,也比這樣活受罪強(qiáng)。
拼盡全力,澹臺立輝微微張合著眼皮子,虛弱的說道:“你……你殺了我吧。”
慕容玉姌聞言,隨即輕聲笑了出來,眼角噙著一抹諷刺的味道。“殺你?豈不是太過便宜你了?!?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們……”何苦要這樣折磨他?與其讓他變成殘廢茍延殘喘,他甚至希望他們能夠一刀殺死他。
若真是無冤無仇,她還真的懶得來親自收拾他。不過她最近得有些手癢了,好不容易有一個人惹怒了自己,她豈有不來報仇的道理?“呵,你我之間……其實還算有一點恩怨的。”
見澹臺立輝被她折磨的也差不多了,慕容玉姌不想再與澹臺立輝做過多的糾纏,只是用匕首拍了拍澹臺立輝的臉頰,隨後有些嫌棄的將那匕首丟給了一旁的暗夜閣殺手,冷然說道:“真是髒了我的匕首?;厝ブ幔煤孟??!?
這匕首雖然看起來普通,不過卻是削鐵如泥,鋒利異常,自然不能輕易就丟掉了。
那暗夜閣的殺手隨即畢恭畢敬的點頭,“是,小姐?!?
澹臺立輝完全想不到,這麼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是這些殺手的頭目,簡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澹臺立平,不會是與這個女人認(rèn)識,從而讓她在自己回國的途中除掉自己?可他爲(wèi)什麼不讓他們直接殺了自己呢?如果殺了自己,他反而還會感激他。
澹臺立平,你將我害成這般模樣,是想要好好羞辱我嗎?是想要讓我生不如死的活著嗎,想讓我看著你登上那皇位來耀武揚威嗎?
果然,現(xiàn)在的他真的恨不得一死了之。可偏偏這個女人沒有傷他的要害,只是斷了自己的一手腳,這種做事的風(fēng)格,倒與澹臺立平有些相似。如此,他也更加確定這是澹臺立平爲(wèi)了狠狠的折磨自己而找的殺手。
而且選擇的時間,也正好。前一秒他還覺得自己回去必定會得到父皇的重賞,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當(dāng)中,可是下一秒……他卻看遭遇了比死還可怕的事情。
真是他的好哥哥……澹臺立平,你最好祈禱我真的沒有死,不然……我定會將今日的恥辱和痛苦,千百倍的奉還給你。
“你在這裡乖乖的待著,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說完,慕容玉姌優(yōu)雅拂袖轉(zhuǎn)身,此刻的慕容玉姌雖是帶著面紗,她也笑的那麼明豔動人,一絲微風(fēng)吹起她及腰的長髮,更爲(wèi)她平添了一絲與往日裡絕塵之姿不同的韻味,細(xì)看之下,那笑容雖是明豔卻是透著一股子詭異,卻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絕世芳華。
其實,這纔是真正的李依馨。她可以心狠手辣到殺人不眨眼,可以猶如暗夜精靈一般妖嬈嫵媚卻又泛著嗜血的笑容,美麗動人的同時卻又好似一朵美麗的毒花,在那美麗的外表之下,是卻是藏著致命的毒液。
這樣的慕容玉姌,纔是真正的李依馨,美麗到讓人沉醉,心狠到讓人害怕;這樣的她,其實與納蘭澈是非常相似的,有仇必報,且絕不手軟。
待慕容玉姌與納蘭澈乘坐的那輛馬車絕塵而去之後,那羣黑衣人也隨即消失在了這空曠的馬路中央。
馬路一旁是高山樹林,一旁是山崖,澹臺立輝現(xiàn)在渾身提不起一絲的力氣,早已經(jīng)瀕臨昏迷的邊緣。他剛剛的確恨不得他們將自己一刀殺死算了,也算解脫。可如今,他卻是想要活著。
他如今斷了手腳,更不能讓澹臺立平逍遙。他一定要活著回去,即便他不能再登上那皇位,澹臺立平也休想坐上那個位置。他絕對不會讓他如願以償?shù)摹?
現(xiàn)在,澹臺立輝掙扎著用左手撿起落在身邊的劍,隨時預(yù)防有野獸靠近自己,那麼自己搞不好會成功他們的午餐。
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遭遇這麼一場截殺,原本他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當(dāng)中,如今卻又陷入了恐懼當(dāng)中。若是這一路沒有人路過,自己恐怕就只能這麼等死了。
馬車內(nèi),慕容玉姌靜靜的坐著,此刻那面紗已經(jīng)摘下,露出她那張絕世的容顏。與剛纔那個慕容玉姌不同的是,她此刻笑顏如花,心情看起來似乎很好。
也對,慕容玉姝的孩子被納蘭灝親手打掉,如今慕容玉姝是活的生不如死,幾乎每日都在以淚洗面。
其實慕容玉姝也想一杯毒酒了此殘生,可是一想到納蘭灝的警告,想起她的母親董氏,想起整個國公府都在她手中,想起那個一向疼愛她的父親,她只好放下那個念頭。
若是她當(dāng)初能夠勇敢的選擇犧牲自己,而不是抱著僥倖的心理想要茍且偷生,那麼或許今時今日,局面就會完全不同。國公府也不會任由納蘭灝的擺佈了。
納蘭澈見幾日慕容玉姌身著一襲黑色衣袍,與往日裡的端莊美麗截然不同。此刻的慕容玉姌雖然面含笑顏,不過那眉目間卻是多了一份凌厲的殺氣,那原本的溫婉此刻卻是顯得極爲(wèi)清冷。
慕容玉姌感受到了納蘭澈的目光一直自己身上探索著,忽然對他撲哧一笑,隨後問道:“怎麼,你不認(rèn)識我了?”
他那目光看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剛剛不過是做了一回真正的自己罷了,怎麼就讓他這樣盯著自己瞧呢。
納蘭澈笑著將她的被風(fēng)吹亂的髮絲理好,對她溫柔一笑,說道:“今天的你,似乎有些不一樣。”
“人都有兩面性。今日,不過是讓你看到了我執(zhí)行任務(wù)時候的樣子。”其實,以往在二十一世紀(jì)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她不介意讓別人看到她的臉。
雖然她的容貌沒有慕容玉姌這般傾城傾國,但是卻也是一個身材火辣極爲(wèi)火辣的美女。有時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她會選擇先用美色去迷惑對方,而想要徹底讓對方對自己放下防備,她自然是要展現(xiàn)自己嫵媚妖嬈性感的一面。
“很迷人?!钡拇_是迷人的很,他在馬車裡看到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簡直充滿了無限的風(fēng)情,讓他看到了一個更加充滿魅力的慕容玉姌。
“是嗎?能夠做回自己的感覺,真好。”只要出了墨竹院,她總是會裝出一副溫柔大方,端莊美麗的樣子,雖然也許慕容玉姌這具身體本身就練就了這樣的氣質(zhì),可她還是覺得有些累。
之所以蕭靖瑄的在見到她的第一面就喜歡上她,也是她給了他一種別樣的感覺,可以笑顏如花,卻始終透出一股高冷的氣息,自然是讓人難以忘懷。
“從今天起,你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庇兴?,她完全可以隨心所欲,只要她想要做的事情,他必定會傾盡全力去幫助她,也會在她的身後保護(hù)她,不讓她受半點的傷害。
聞言,慕容玉姌笑望著他那雙深邃到令人窒息的眼眸,展顏一笑,隨後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烏爾國?”
“很快?!彼€需要交代一些事情,也許等他們從烏爾國回來,京城已經(jīng)翻天了。
“尤道子什麼時候才能將藥制好?”要去烏爾國,就必須要先抑制體內(nèi)的毒素,不然到時候在半路發(fā)作,又沒有冰室可供納蘭澈減輕痛苦,這樣更加傷身。
納蘭澈知道她是在關(guān)心自己,隨後對他笑的溫柔如水,全然不像當(dāng)初那般冷如冰山。“快了,到時候他也會隨我們一起去的,你不用擔(dān)心?!?
而納蘭澈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爲(wèi)她改變了不少,就像她所說,人都有兩面性。也許,在面對那些與他無關(guān)的人面前,他會將自己冷藏起來,不讓人輕易靠近。而當(dāng)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愛上了慕容玉姌的時候,他那溫柔的一面便被她徹底激發(fā)出來,所以……蕭靖瑄和夜寒月有時候會打趣自己,可即便他再改變,那也是另一面的自己而已。
不過,納蘭澈還是有些可惜慕容玉姌沒有殺了澹臺立輝。
雖然此人並沒有真正傷害到慕容玉姌,但是他氣焰異常囂張,敢對慕容玉姌動手就已經(jīng)是觸碰了他的底線。不過這樣也好,活著對澹臺立輝來說,也許比死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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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烈慶??谷?0週年,撒花撒花。
而今天的閱兵,看的二萱心潮澎湃。
當(dāng)看到那一個個英姿颯爽的兵哥哥們,二萱這顆小心臟……你們懂得
二萱在想,以後生了男孩子必須讓他去當(dāng)兵,女孩子……就嫁給軍人當(dāng)軍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