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5 你以爲你是什麼誰
一年了,彥翧演了一年的戲,也該下臺了!可是現(xiàn)在,爲什麼我會覺得很多事情太不真實,彥翧的一切我已經(jīng)看不清是真是假。
不等彥翧說話,我直接說:“彥總,這裡一堆文件等著你處理!還有,這是辦公室,請你顧及一下形象!”
彥翧一愣,連哄帶騙地對著牧淑女說:“淑兒,乖啦,先出去,還是應該以公司爲重啊!我先處理了這些文件。”
“翧……”牧淑女不情不願地起身,怨毒地瞪了我?guī)籽坩幔排ぶ隽宿k公司。
“怎麼了嘛,好端端的,生什麼氣!”彥翧滿臉堆笑地扶我坐下,討好地給我衝了杯涼茶。
“你很厲害嘛,同時在兩個女人間周旋很好玩是嗎?彥翧,不要再跟我說拿她當擋箭牌的話,我是女人,會嫉妒也會吃醋!”我發(fā)現(xiàn)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像個受到嫉妒摧殘的婦女,時刻擔心自己的丈夫出軌……
彥翧卻是低笑一聲,輕輕將我摁進他的懷裡,“我是該高興嗎,你爲我吃醋了……再忍一下就好了,公司已經(jīng)走上正軌,忍了那麼久,只差那麼點時間,你怎麼還等不了了。”
是,我真的等不了!三天兩頭的,艾文和牧然汐就往我這跑,從來沒發(fā)覺他們倆那麼默契,可是,今天不是艾文,明天就是牧然汐……我根本就不想做什麼手術,因爲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如果我沒做,或許我還能陪彥翧一年,兩年……可是如果真的接受,就算成功了,我能頂著海勒的心臟跟彥翧過一輩子嗎?
我擡眼凝望著那雙深如寒潭的漆黑眼眸,呆呆地問:“彥翧,你真的愛我嗎?”
彥翧臉上的笑容僵硬,嚴肅又認真地捧起我的臉,“在這個世界,我只想愛你一個人……憶辰,以前都是演戲,我有演得多認真,就代表我有多愛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我們經(jīng)歷了那麼多風雨,你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嗎?”
真好,這樣的告白。
我伸手環(huán)著彥翧的腰,輕聲嘟囔,“可是,我不喜歡你碰別的女人,一點也不喜歡……”我像個小孩在彥翧的懷中撒嬌又賭氣。
“怎麼現(xiàn)在那麼會撒嬌……好,只要你不喜歡的東西我通通不喜歡,現(xiàn)在晁建華還有副總古喬人手上的股份全被你買到手了,這樣即使沒有女王的資金公司照樣運行,女王所持的股份已經(jīng)完全構不成對欣聖的任何威脅了……所以,憶辰,我們自由了!”
聽著彥翧說著公司的事,我心裡是豪無感覺的,我倒寧可放棄欣聖跟彥翧走在一起,可是現(xiàn)在牽連的是彥氏家族,我暗地裡把女王手下的人一個個裁員掉……那位女王陛下遠在英國,哪裡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再說她想知道什麼,我就讓彥翧故意透露給藍冰澤。那位牧淑女的確是塊擋箭牌,如果我跟彥翧走在了一起,那藍冰澤就不會相信彥翧所說。
我怎麼可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跟彥翧鬧脾氣……
“算了,等過了這陣子,你再跟你的淑兒攤牌吧。我好累,先回家了。”我剛想起身就看到彥翧邪惡的笑著,他壞壞地看著我說:“想回家呀,吶,親一下!”
我白一眼彥翧,“親你個頭!”
“親一下嘛,我的乖老婆!”我們倆正在拉扯間,門“咯吱”一聲被打開了,我跟彥翧根本來不及分開,就看到牧淑女一臉驚愕地站在門口。
好吧,這次不用攤牌,直接拆穿了,我怎麼感覺自己跟別人的老公在偷情,心裡無端生出了罪惡感。
“彥翧,你!你們……欣雨憶辰!你,你好不要臉!怎麼能搶別人的老公!”牧淑女顫抖著手憤懣地指著我。
好吧,我原諒她的詞窮,每次見到我都只會說我不要臉。
我掠一掠衣襬,起身隨便整了整彥翧的衣襟,淡淡地說:“你自己的爛攤,自己收拾,我先走了。”
繞過彥翧之際,手腕被他猛得一攥,他嬉笑著說:“親愛的,這也是你的爛攤,咱們一起收拾啦!”
此時的牧淑女驚悚得比遭了雷劈還恐怖,“你……你們……”
彥翧依舊是笑著,將我輕輕攬進懷裡,“牧淑女,遊戲結束了……”
我推開彥翧,根本不想看到他怎麼處置牧淑女,有時候我會覺得,彥翧很邪惡,當初拿了人家當擋箭牌,現(xiàn)在利用完了卻一腳踢開,以前總覺得他是善良,沒想到,人吶,想要看透真的好難。
胸口突然一陣刺痛,我努力壓制了喉口的血腥味,真是可笑,像我這樣每天跑彥翧辦公室,每天這樣若無其事地活著,有誰會知道我竟是短命的主,是我太樂觀還是我根本不在乎,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活著都是浪費糧食,這條命賤得根本沒資格得到任何人的愛,知道海勒死了,我只在他的墓前哭過,之後的幾天也只在夢中與他相見,每晚做夢我都夢到他將那顆血淋淋的心臟遞到我面前,眼中不斷洶涌出鮮紅的淚。
而我每天照樣與彥翧親親我我,又摟摟抱抱。在彥翧“失憶”的那段日子,我?guī)缀跚逍压褢j到極致,對他愛也愛不起,恨也恨不起,可是隻要他一出現(xiàn),低沉的聲音響徹在我耳際,輕柔的吻如羽毛輕輕點過我的脣,我的心就是無法自拔地沉淪!
還說自己清心寡慾,還說一切都是浮雲(yún),我看一切都是鈔票!海勒死了,我竟能這樣若無其事地活著!我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越想我越激動,扶著牆死命地咳,彥翧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焦急地扶著我,“憶辰,你哪裡不舒服?”
“彥翧!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是不是她,是不是都是因爲她!欣雨憶辰,我就知道你回公司一定不會有好事情!你情人不要你,你就掉過頭來找彥翧!你這回頭草吃得也太無恥!”此時的牧淑女早跟潑婦沒什麼兩樣。
“你閉嘴!誰準你這麼說憶辰!你以爲你是什麼誰!”彥翧的一句話說得牧淑女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