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此地有些詭異,不如我等暫且退去,再從長計議?”站在一旁穿著一身素白衣裙的玉女派掌門眼眸閃動,手握著腰間的劍,側(cè)頭對著一旁滿臉絡(luò)腮鬍子的蒼龍掌門說道。
擡手捋了捋腮間的鬍鬚,蒼龍掌門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玉女掌門的建議,想必在看到前方衡山掌門這般不堪一擊,陰森可怖的情況後,就算是像他們這般武功在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也不敢小覷了。
兩人也不敢靠那洞穴太近,玉女掌門踟躕的看了一眼那倒在洞穴門口的衡山掌門,“?掌門,我們是否要將劉掌門救出去?”
不屑的瞥了一眼地上成躺屍狀凍住的某人,蒼龍掌門心下有些慎得慌,要知道像他們這般武功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才剛一踏進(jìn)那洞穴就變成這般詭異的模樣,長年不把事看在眼裡的他都有些後怕了。
雖然怕,但是他還是要先保住命再說,眸底流光浮動,心下有了主意,他是絕對不會放棄這近在眼前的絕世武功的,但前提是要先離開這裡。
笑了笑,蒼老掌門眸含狠戾的說道:“程掌門太心善了,你忘記剛剛他劉全是怎麼對待我們的嗎?他剛剛想除掉你我二人啊!現(xiàn)在救了他難保他不會再對我們動殺機!”
摩挲著下巴,玉女掌門糾結(jié)的看著地上的道袍男子,咬了咬下脣,彷彿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那張依然年輕的臉擡了起來,望著身旁的中年男子道:“?掌門說的有理,一切按照你說的來吧!”
蒼龍掌門脣邊牽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眼底盡是無情的看著地上睜著眼,脣瓣微微有些蠕動的道袍男子,看著身旁的女子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脣上下開合對著地上的男子說著無聲的話語。
只見地上的道袍男子即使被寒氣凍得無法動彈,但是那眼珠子卻可以動,幾乎是急速的上下左右的亂竄著,那眼底含著憤恨與恐懼。
在那青色的衣袍轉(zhuǎn)身翻飛的瞬間,地上的男子悶哼了一聲,眼底滑過一絲不甘,眸光緊盯著那漸行漸遠(yuǎn)的中年男子,呼吸漸漸的沒有了。
外面,衆(zhòng)人緊張的等著,他們瞪大著眼睛看著前方的畫面,或許是因爲(wèi)這裡不同尋常的寒氣,導(dǎo)致冷空氣的聚集,是冷暖空氣不協(xié)調(diào),所以這裡就算是很近的距離也是無法用肉眼輕易的看清。
只能看到那幾條模糊的人影以極慢的速度在遠(yuǎn)處晃動著,人影漸漸的清晰了,在衆(zhòng)人萬分期待的目光下,蒼龍掌門和玉女掌門額上泛著冷汗,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凍傷,喘著粗氣腳步微錯的走了出來。
蒼龍派的弟子和玉女派的弟子連忙上前攙扶著,兩人趕忙坐下身來打坐,雙手氣壓丹田,體內(nèi)運起內(nèi)力,緊張而緩慢的驅(qū)除體內(nèi)的寒氣。
一旁的衡山派弟子翹首以盼的恨不得脖子拉長了伸進(jìn)去看看他們的掌門怎麼還未出來,望了望打坐閉目的其他兩位掌門,現(xiàn)下又不可能馬上詢問,只有焦急的走來走去等待著。
那邊,卿十四三人就和來賞景的差不多,不過看著這四周頹廢荒涼慘敗的景色,好像並無什麼能讓他們賞的。
也不知道卿十四從哪裡摸出的一塊布,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布綁在了身後不遠(yuǎn)的兩棵大樹中間,身子向後一仰,便雙手伏在腦後懶洋洋的躺在了那塊布上。
也不知那布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竟然可以抵得起她的重量。四周氣壓極低,寒氣繚繞,而那仿若吊牀的布上卻躺了一個玄衣絕色的男子。
全身縈繞著與生俱來的慵懶,闔上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像是熟睡了,又像是沒有,他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自成了一幅唯美的畫面,身後的衰敗景象一點也不影響此刻白衣男子和紅衣男子眼中看到的畫面。
兩人眼底都有著前所未有的迷戀,就那般癡癡的望著,仿若這般的看著就是一種幸福,寒風(fēng)拂動,吹起了三人的華美衣袍,紅白間映襯著那道玄色,流光瀲灩的眸底中倒映著那脣邊泛笑絕色慵懶的人。
一旁的善若方丈仿若是隱形人般的坐在石頭上,撥動佛珠的手指微頓,擡起了那雙蒼老的眼眸,眼底平靜無波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三人,悠遠(yuǎn)彷彿亙古殘片的聲音響起:“阿彌陀佛!”
透著智慧,透著深意,善若方丈隨即垂眸,指尖復(fù)又撥動著掌中的佛珠,一下一下,緩慢而又讓人心平氣和。
在兩位掌門出來的一剎那,天莊主早就先一步的請人擡來了擔(dān)架,要知道面前的可不是那些小有名氣的小嘍?牆??隙xt忻??ナ糉?紗蠹業(yè)牟粵?15衽?禿饃劍?強墑遣桓矣興亢戀÷?摹?p> 雖說他的武功和他們不相上下,但是他一向謹(jǐn)慎,不敢把命賭上去冒這個風(fēng)險,所以即使有絕世武功在自己眼前,他也會想好萬全之策後,再進(jìn)去。
再說,要得到那絕世武功,不一定要親自動手的!
打著坐的兩人頭頂慢慢的冒出了青煙,一個呼氣,兩人雙雙的睜開了眼睛,在弟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眼神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兩位掌門,不知我?guī)煾禒?wèi)何未出來?”一個穿著藍(lán)色道袍,滿臉青澀的小道士在衆(zhòng)人你推我讓下滿臉擔(dān)憂眸含急切的問著眼前和他們師傅同等地位的一男一女。
答話的是蒼龍掌門,玉女掌門只是垂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蒼龍掌門滿臉悽切的拍了拍面前瘦弱的小道士,掃了一遍那一個個滿含擔(dān)憂的臉,隨即帶著哭腔道:“劉掌門他先我們一步去那洞穴中觀察地形,哪知等我與程掌門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他倒在了洞穴的門口,全身被凍成了冰人,呼吸也很弱了,我和程掌門不敢靠近,唯有先出來告知你們,好想辦法前去營救!”
衡山派的弟子相互望了望,隨即上前抱拳道:“謝謝兩位掌門!”復(fù)又踟躕半響的說道,“那我等如何營救師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