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秒,兩人通過眼神便交戰(zhàn)了幾個來回,直到宮長兮滿含怒意的瞪了一眼只拋媚眼的昔如晦,大手一拽,卿十四便順著慣性的力道撞進(jìn)了他的懷裡,也成功的遠(yuǎn)離了某男的視線。
“太子的眼睛抽風(fēng)了嗎?需要本王給你治治,嗯?”隨著上挑的尾音,身在房內(nèi)的幾人都不自覺的顫了顫,而昔如晦則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便不再說話。
“王爺,本王妃喘不過氣了。”一瞬間的沉默便在這聲悶悶的女聲中回過神來。
卿十四真想用杯子捂死麪前這該死的男人,他不知道小點(diǎn)勁兒嗎?自己都喘不過氣來了,還有他怎麼這麼喜歡動不動的就抱她,敢情她就是一布娃娃,抱著挺舒服的哈!
該死,他這是在幹什麼,怎麼下意識的就使勁的抱著她,不想看到她和昔如晦那人妖眉來眼去的,而且心裡莫名的生出一絲煩躁。
桎梏在腰間的手鬆了鬆,卿十四躲開了欲再襲上的手臂,脣抿成了一條直線,面無表情的坐下身來,目不斜視的緊盯著手中的茶盞,將身後眼神交戰(zhàn)的兩個絕世美男撂在了一邊。
注意到對面的兩道目光,卿十四懶懶的擡起了眼皮,一道來自對面黑衣冷麪男宮長流,冰冷的目光上下的打量著她,彷彿想撕開她慵懶的外表看透其中。
但卿十四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讓他人看透?撇了撇嘴,玄色的衣裙隨著身體前傾飄動起來,明明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透出一分淡雅一分隨意,執(zhí)起精緻小巧的茶壺,微微傾斜,飄香四溢的茶水便破壺而出瞬間溢滿了宮長流面前的茶杯。
女子青絲垂落,眼含戲謔,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道:“楚王殿下先喝杯茶休息一下,等一會兒繼續(xù)向本王妃釋放你的萬年寒氣,說真的你的寒氣本王妃蠻享受的,打個商量,不如多放點(diǎn)兒?”
那邊互瞪眼的兩人齊齊的轉(zhuǎn)過身來望向這邊,只見某女端著茶杯愜意的喝著,瞇著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而對面的宮長流則面目猙獰,緊握著茶杯的手青筋暴起,目露寒光的剜著對面的現(xiàn)任“皇嫂”。
“小流流,你幹嘛一直瞪著小十四,抽了嗎?來,本太子免費(fèi)給你看看!”某輕佻男大驚小怪的作勢要衝到宮長流的面前,擔(dān)憂的表情下是一副竊喜的本質(zhì)。
大手一揮,宮長流阻止了某男的騷擾,轉(zhuǎn)眼間便站在了宮長兮的身邊,眼底有著微不可查的害怕,這讓一向觀察入微的卿十四不免有些詫異。
眼看著昔如晦有著毫不放棄奮力襲來的趨勢,宮長兮適時的開了口將話題轉(zhuǎn)移:“太子和尹掌櫃今天來不知有何事?”
一聽講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昔如晦停下了腳步,腳下生風(fēng)瞬間就到了尹諾的身旁,哥倆好的也不管尹諾願不願意就搭上了他的肩頭,擡起下巴道:“本太子這回是奉了父皇的命來蒼國有要事要和蒼國的皇帝相商,順便來看看本太子想念已久的冤家,誰知在半路上聽說了你小子迎娶卿家二小姐的消息,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誰知還是晚了一步!”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卿十四覺得昔如晦最後一句不像是開玩笑,而是滿含深意,眼底有一抹悔恨一閃而過。
宮長兮自是注意到昔如晦的變化,眸光隨意的瞟向身旁的女子暗了暗,並沒有任何表示,“冤家?本王怎麼不知道太子在蒼國還有冤家呢?”
拍了拍尹諾的肩膀,昔如晦一臉吃驚的望著對面的白衣男子,“這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你傻了吧你!”
宮長兮的眸微閃,並沒有答話,而是緊盯著對面的風(fēng)騷男確認(rèn)自己心中的猜想。
見對面那人興致缺缺的樣子,昔如晦將身旁黑著臉的尹諾舉到了前面,指著他手舞足蹈道:“本太子的冤家就是他的老大,宮長兮,你是不是剛剛見到本太子太高興了一時沒準(zhǔn)備好智力下降了?”
答案已確定,他沒想到真的會和他的猜想如出一轍,這曉國的太子竟然和天下第一商葉卿是熟識,不過……
腳尖一蹬,暗含內(nèi)力的圓木凳風(fēng)馳電掣的向昔如晦那張欠扁的臉砸來,風(fēng)騷男白了一眼對面說動手就動手的某男,頭銷魂的一甩,避開了那碩大的暗器,緊接著還沒看清男子脣角邊的邪笑,一顆藥丸便快速的飛進(jìn)了口中,入口即化,轉(zhuǎn)瞬就在喉嚨中不見了蹤影。
手指不住的摳著喉嚨,昔如晦狼狽的弓著身抱著茶壺使勁的灌著,用手捶著胸口,猛地?cái)E起頭手指顫抖著指著那微笑欠扁的白衣男子,驚恐道:“宮長兮,你個王八蛋,你又給本太子吃的什麼?”
“沒什麼,就是讓你幾天說不出話罷了!這可是鬼醫(yī)最新研製的,還不知效果如何呢,正巧本王今天高興讓太子你先品嚐一下,怎麼樣,味道如何?”一手拿起桌上剛剛卿十四喝了半口的茶慢悠悠的品著,臉上還是一副暴殘?zhí)煳锏谋砬橥蛞魂嚽嘁魂嚢椎奈羧缁蕖?
衆(zhòng)人都沒注意男子反常的這一舉動,而當(dāng)事人和茶杯的所有者卿十四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宮長兮,你給本太子記住!”衆(zhòng)人只見那道紅影破窗而出,空中迴盪著那咬牙切齒的聲音。
“冷天。”
“屬下在。”
“派人傳消息出去就說曉國的太子身染惡疾口不能言,此次來蒼國專門是求醫(yī)的,揚(yáng)言誰醫(yī)好他便娶那家的千金當(dāng)曉國的太子妃!”
“是,屬下這就去!”
衆(zhòng)人無語的望著面向窗外的白衣男子,在心裡爲(wèi)遠(yuǎn)在醫(yī)館的昔如晦默哀了一下,剛來蒼國的太子殿下因爲(wèi)惹了不該惹的人,本就偷偷住在客棧的他因爲(wèi)有人故意泄露他的行蹤而被逼躲進(jìn)了蒼國的驛館裡,終日趁著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纔敢從驛館偷偷的溜出來。
因爲(wèi)白天驛館的周圍都聚集著自告奮勇前來醫(yī)治的大夫,這也是宴會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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