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悠悠小道不歸處
走在拉斯維加斯的街頭,看著四處的熱鬧的景象,雲(yún)城難得的笑了笑。時不時在一些表演面前駐足。對於這座世界聞名,有著‘賭城’和‘結婚之城’的城市而言。罪惡和善良往往是可以融合在一起的。或許看見一些類似‘流浪漢’的人在街頭,失魂落魄的行走,但絕對不會想到,也許在幾個小時以前他們的身家令人望其項背。
各種反差極大的場景經(jīng)常在這座城市上演,人【性】的千奇百怪和變幻莫測,可見一斑。
雲(yún)城暫時拋卻了周曼柔的問題,不管如今她的處境如何,若她非要一意孤行的去撞南牆,那自己也不會去阻止。重生之後的雲(yún)城,比起上輩子來說更加的冰冷,心思也更加的敏感和細膩,究其原因雲(yún)城自己恐怕也說不清楚,但很明顯,老鷹的背叛一定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否則雲(yún)城絕對不會那麼幹脆的回絕了周曼柔。
隨意的凱撒酒店周圍的街道晃盪了一圈,雲(yún)城站在一處略高的臺階上,看著遠處的喧鬧,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在酒店房間裡的周曼柔,站在陽臺之上,端著一杯紅酒,眼神中哀意不斷。看著那個16歲的小傢伙,換了一套衣服出門的時候。周曼柔皺皺眉,好看的容顏中閃現(xiàn)了一抹驚豔之色。
果然真的是16歲的孩子。也不知道他的家庭是如何的培養(yǎng),這麼小就已經(jīng)這麼優(yōu)秀了。若是自己遲生幾年,恐怕會迷醉在這樣的男人懷裡。
不過此刻的周曼柔,早已恢復了波瀾不驚的神色。想著剛纔雲(yún)城在耳邊說的那個名字,和他說的每一句話。自己不得不承認確實小看了這個少年。或許自己的底細都已經(jīng)被這個少年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吧。本以爲自己的這層關係藏的很隱秘,想不到只區(qū)區(qū)一個少年,就能道破所有。
一直以來僞裝的外衣,在一開始碰見這個小傢伙的時候,就蕩然無存。想著從一開始在飛機上因爲顛簸而撒了他一身的酸奶。想著他在那樣惡劣天氣的情況下,扭轉乾坤。還有和這個小傢伙說話時的種種,都能夠讓自己感受到這個16歲少年的不一般。
周曼柔忽然拿起了外套披上,極速的走進了電梯,匆匆走出了酒店,朝著雲(yún)城所在之處奔跑過去。
一輛計程車停靠在雲(yún)城的身邊,雲(yún)城拉開了車門坐落上去,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之後,顯得有些百無聊賴。詢問著司機自己是否能夠在車裡點一根菸的時候,司機說了聲並不介意。
看著夕陽餘暉,感受著一路的靜謐和安靜,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司機聊著城市的種種。終於在餘暉落盡之時,到達了目的地。付了車費,雲(yún)城獨自一人走在了路上。
米德湖,世界上最大的人工湖泊之一,也是她最爲畏懼的地方。她曾經(jīng)說過,這裡是她最愛也最恨的地方。
當她陪著母親,跟隨繼父來到這裡定居的時候,那個男子許是喝酒了,試圖對她進行侵犯。她的母親被男子推到在地,後腦不知被什麼砸到,失血過多而死亡。而年僅14歲的她,在害怕之下,拿起了刀,捅死了自己的繼父。之後的她瘋狂和害怕的逃離。整整兩年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直到快要餓死的時候,被一個好心人救走。本以爲是新生活開始的她,卻再次迎來了一次惡夢。在無數(shù)次的受傷中,逐漸的成爲了一個殺手。直到遇見雲(yún)城,兩個同樣冰冷的人,兩顆同樣破碎的心……
雲(yún)城冰冷的眼眸中含著淚水,慢慢的穿過小道,身子顫抖著朝著湖邊的峭壁上走去。
雲(yún)城強忍著體內血氣的翻涌,靠著峭壁一屁股坐了下去,整個人身上全是汗水,一滴一滴的如雨而下。雲(yún)城的白眼朝上,整個脖子青筋暴起,忍著身體中的各種痛意。一遍又一遍的默唸著那篇古文體的功法。身體莫名的一聲脆響,雲(yún)城的胸口一陣猛烈的疼痛,一口黑血頓時吐了出去。整個人頓時無力的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雲(yún)城悠悠的清醒過來,耳邊傳來陣陣驚呼的聲音。雲(yún)城的身子一個激靈,看著天色早已經(jīng)黯淡,藉著小道的餘光,輕腳漫步的朝著驚呼聲之處跑了過去。
只見兩三個粗壯的外國男子,正摁著一個女子,企圖【強】暴!而且周圍散落著不少女子的衣服,粗看之下還有些熟悉。
不過雲(yún)城也沒在意,一個健步奔跑上去,一拳猛擊中間男子的後腦勺,肘關節(jié)重重的敲擊在他的後背上。男子驚呼一聲,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雲(yún)城掄在了地上。
另外兩個粗壯男子也是一愣,頓時極快的說了什麼。雲(yún)城也沒有多管什麼,輕輕一躍,左腳狠狠的踹向左邊男子的胸口,而且稍稍借力,跳到了右邊,軍體拳順勢而出,打在那右邊男子的臉蛋上,左腳腳尖高高一擡,直接踢準了下巴。男子頓時一口鮮血迸射。
而左邊被雲(yún)城已經(jīng)踢倒在地的男子大呼‘sorry’,雲(yún)城哼了一聲,讓他帶著他的同伴滾蛋。不由的望向這個披頭散髮的女子。其中一個胸部的衣服已經(jīng)被抓破,而且哭的極其厲害。
雲(yún)城脫下自己的外衣,微微蹲下,披在了女子的身上,用英文輕聲的詢問了一句。
“你還好麼?”
女子明顯在哭泣中愣了愣,頓時一擡頭,直接抓住了雲(yún)城,狠狠的在雲(yún)城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雲(yún)城的肩膀一痛,頓時想要,將這女子推開,卻聽著女子哭腔連連的大喊著。
“你這個小壞蛋,你這個小壞蛋,要不是爲了來找你,我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嗯?”雲(yún)城呆愣一秒,頓時就將女子的頭髮全部【撩】到一邊,仔細的看了看這女子,“周曼柔周姐?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嗚嗚嗚……”周曼柔並沒有說話,撲在雲(yún)城的懷裡,死死的將雲(yún)城抱住,一直哭著。
雲(yún)城扯了扯嘴角,直接坐在了草地上,任由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像個小女孩似的摟著自己,狠狠的哭著。心中卻很是納悶,周曼柔怎麼會來到這裡?看著四周散落的衣物,還有她一顫一顫的身子,明顯失去了自己初識她的時候,那樣的從容不迫。
雖然很想仔細問問清楚,但似乎眼前的情況沒有辦法進行這個話題。粗看了一眼周曼柔的一隻酥胸完全展露,雲(yún)城不由的面色一紅,急忙將已經(jīng)掉在兩人中間的外衣,重新給她披好。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雲(yún)城都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抱麻木,而懷中的周曼柔越哭越小聲,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周姐起來吧,我?guī)阆热フ乙患揖频辍!?
“嗯……”周曼柔嚶嚀了一聲,低著頭,緩緩的鬆開了雲(yún)城。
雲(yún)城皺皺眉,撿起了兩件外套,其中一套明顯已經(jīng)破碎了,還有一件也是差不多。也不知道這些外國佬吃什麼長大的,羽絨服都能撕成這樣。雲(yún)城誹謗了幾句,將兩件衣服胡亂弄好,正要扶起還坐在草地上的周曼柔。
“啊!”周曼柔低叫了一聲。
“怎麼了?”雲(yún)城輕聲問了問。
“我……我的右腳好像崴了。”周曼柔的聲音很低沉,在雲(yún)城將她扶起來的時候,她將左腳提著,嘴裡嘶嘶了好幾聲。
雲(yún)城有些無語又無奈:“你先坐下來吧。”看著周曼柔臉上的妝容凌亂,一副小女人狀的害怕和迷茫,怎麼也不能把那個在飛機上,飽經(jīng)滄桑的女人聯(lián)繫在一起。
撫著周曼柔慢慢的坐上,雲(yún)城沒去看還在迎風招展的酥胸,摸著周曼柔的左腳腳踝處:“忍著點,會有點疼。”說完,手上微微一用力。
頓時腳踝處一陣‘咔嚓’輕響和周曼柔疼痛的驚呼同時響起。
“看來一時半會兒你也好不了。”雲(yún)城微微低頭,找到外套的拉鍊,一閉眼,將拉鍊一拉,頓時周曼柔又是一陣驚呼。
雲(yún)城急忙張開雙眼,不過瞬間呆愣了一下。只見衣服的拉鍊和自己的拇指處,剛好和周曼柔的酥胸碰觸到一起,那微微露出來的鮮紅色的頭,讓雲(yún)城一驚,急忙撇開了手站了起來轉過身子。
“你自己把拉鍊拉好。”
“嗯。”周曼柔低頭輕應了一聲,透過燈光看過,只見她整張臉緋紅一片,透著幾許羞意。
“已經(jīng)好了。”周曼柔說了一聲。
雲(yún)城點點頭,轉頭掃了一眼,將周曼柔扶起來,又半蹲下身子:“上來吧,你的腳還不能走,我揹你去找個酒店,估計也打不到車子了。”
周曼柔呆呆愣愣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單腳靠近雲(yún)城,身子輕輕一倚,貼在了雲(yún)城的背後。
雲(yún)城順勢抱起了周曼柔的大腿處,一把背在了背後,又勾起了那兩件衣服,依稀看了看路,順著悠悠的燈光,朝著外面走去,速度不緊不慢。
周曼柔整個人埋在了雲(yún)城的背後,許是驚魂未定,依舊一副小女人狀,偶爾又看看揹著自己的雲(yún)城,眼中微微迷離。想著此前的種種,臉上緋色剛退又現(xiàn)。
悠悠的燈光,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小道,路上兩個身影疊加。這是那天夜晚,周曼柔的全部回憶!
(敢不敢把你們的鮮花,貴賓,蓋章統(tǒng)統(tǒng)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