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又熱鬧的聖誕節終於過去了, 但是大家並沒有因此而散漫下來,因爲更加重要的節日即將來到,愛麗絲學園的每一位都在爲新年的來臨而做好準備, 大掃除就是其中一樣。
“大掃除又有著‘掃除晦氣, 迎接新一年’的含義, 在新年來臨前學園每一個人都要被安排掃除工作, 這已經是歷年來的傳統了!”班長爲阿司細細地講解著。
“哦~”阿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拿著手上的大掃帚開始和大家一起打掃班級。
“這裡這裡,安娜!”鳴海頭疼地看著書櫃裡那一團白乎乎像棉花的可愛生物,將不遠處的罪魁禍首給叫過來, “我說過多少遍了,因爲害怕被罵, 所以把自己不喜歡吃的東西藏起來, 我不是說過不可以這樣嗎?”
“因爲受到你愛麗絲的影響, 黴菌妖精又長大了不少。你不能把它養在櫃子裡!”鳴海無奈地指著櫃子裡已經快塞不下的白色生物。“你知道黴菌妖精會帶來什麼麻煩嗎?難怪最近教室的木質桌椅上到處都是綠色的黴斑。不過,黴菌妖精怎麼會長得這麼快?”
鳴海奇怪起來, 光憑安娜的剩菜剩飯遠遠不會讓黴菌妖精長得如此大,難道說,櫃子裡還有什麼嗎?他大步走向櫃子,一個個打開仔細檢查,等到他打開最靠邊的一個櫃子時, 一股惡臭迎面撲來。
鳴海捂住自己的鼻子, 頭上的青筋跌宕起伏, 連綿不絕, 他原本想深呼一口氣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卻大意地忘記了此刻的惡臭。一口吸下,鳴海差點把自己大前年的聖誕大餐都快吐出來了, 火山瞬即爆發!
“阿司——————”鳴海低聲吼叫著那個惡臭製造者的名字。
“鳴海老師,你叫我?”阿司從身邊衆人的打鬧中擠了出來,屁顛屁顛地跑到鳴海的面前。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因爲自己餓就亂撿東西吃,吃完了還捨不得扔!”鳴海黑線地從櫃子裡撈出一堆蘋果核、留有幾個牙印的麪包,還有一個沒怎麼啃乾淨的雞骨架。最讓人驚悚的是櫃子裡竟然還有一個乳豬頭!
阿司,你到底從聖誕舞會上撈了多少吃的藏在這啊?鳴海受不了了,他決定不再去研究黴菌妖精是怎樣長成的了,集中精神首先要對付的是櫥櫃是怎樣乾淨的!
“阿司,趕快把這些垃圾處理掉!”
“咦?”阿司爲難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鳴海老師,我剛剛吃過早飯,現在一下子吃不了那麼多,可以留到晚上讓我當宵夜嗎?”話說,自己最近的胃口好像小了一點,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立刻、馬上,把這堆垃圾清理掉。聽著!不是清理到你的胃裡,而是把這個,那個,全部、統統地給我扔進垃圾桶裡!記住是——垃——圾——桶!!!”鳴海鐵青著臉,瞪著對方發出最後通告,不是玩笑哦~
“好吧!”阿司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他不是安娜,用不著和黴菌妖精上演“情深深雨濛濛”劇場版,他很爽快地將自己藏著的儲備糧食扔進了垃圾袋,反正他最近的胃口真的小了很多。
“不許偷吃!”鳴海朝向外走去的身影喊道。
“知道了!”阿司拖著大大的垃圾袋向外走去,他纔不會偷吃!不過,他剛剛好像有瞄到鳴海老師的手,從手套中露出的手腕部分,好像是黑黑的吧?
咦~~~阿司厭惡地撅了撅嘴巴,鳴海老師真討厭,上完大號竟然不洗手!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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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快過來哦~我們正在講鬼故事哦~”蜜柑哆哆嗦嗦地將倒完垃圾,走進來的阿司一把拉到衆人面前,拜託!她現在好緊張啊!
“原來已經到午休時間了嗎?”阿司直覺性地走到流架和阿棗的中間坐下,雖然不明白講鬼故事爲什麼要關燈點蠟燭,搞得洞房花燭夜一樣。但是,此刻憑著他身爲鬼故事原創人員敏銳的直覺,也許會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
所以,他直覺地坐在氣場和磁場最強大的兩大靠山身邊,做人果然要識相~
“好吧!現在鬼談會正式開始,先由我來講第一個吧!”心讀君迫不急待地開始講起第一個故事:“在我還是小孩在的時候………………………………”
“怎麼樣,這個故事還可以吧?”心讀君意猶未盡地問著身邊已經在瑟瑟發抖的衆人,臉上可愛的笑容一點都看不出剛剛竟然講出了這麼恐怖的故事。
“哈哈哈,一點都不恐怖!你們說對不對啊!”強顏歡笑的蜜柑僵硬地看向其他人,在她看來能以平常表情講出這個故事的心讀君同樣很恐怖!
“沒錯,一點都不恐怖!過去點,小陽一,這邊有點擠。”阿司朝身邊可愛的小陽一示意挪挪屁股,這邊的空間不夠大。
“啊————”小陽一無情地甩了對方一個白眼作爲迴應。
喂喂,阿司,你可以先從阿棗的腿上下來再說這句話嗎?衆人無語地看著光明正大和小陽一搶佔位置的某人。
“哈哈哈哈,我怎麼會坐在阿棗腿上呢?這個世界真是奇妙啊~”阿司慢慢地從面無表情的阿棗腿上爬了下來,乖乖地坐回原地。
“那麼接下來就是我了,”小瑩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講了一個不怎麼恐怖的學校怪談故事。
再接下來是流架和燙髮,相比流架那個冷笑話,燙髮的鬼故事可是把大家嚇得夠嗆。
“…………………那個女孩全身血跡,手裡竟然拿著一把尖刀!”燙髮故意放沉的聲音陡然拉高,驚得身邊衆人一陣尖叫。
“啊————————”驚恐的阿司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身邊的東西就往自己頭上罩去,圈圈叉叉你個殭屍媽媽,這裡的鬼故事太恐怖啦~這裡是地球嗎??他要回火星!!!
“額++”流架白淨的臉頰旁浮起一抹豔紅,他拼命地掰開某人的手,想將自己的衣服從某人的頭上奪下來。男生現在穿的都是單薄的毛衣外套,外面披著同一定製的大衣。
阿司在驚恐中慌不擇路地拉起身邊流架的毛衣,像鴕鳥一樣深深地埋了進去,頭剛好抵在那柔軟的小腹上。
對方呼出的氣激得流架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像被燒灼一樣滾燙,精神無法集中,腦袋裡一片空白,耳邊只感覺的到自己激烈跳動的心跳聲。
“阿司,你能不能………能不能、從我的、我的衣服裡鑽出來!”流架赤紅著臉,死死攥著自己的衣角,小聲地說道。
“啊——我爲什麼會在你的衣服裡~哈哈哈哈,這個世界真奇妙啊,哈哈哈哈~話說,這個故事真好笑啊!”阿司不好意思地鑽了出來,還順手替流架把拉扯出來的衣服塞回去。
老實坦白自己的恐懼會死啊~衆人很囧地看著在那打哈哈的某人。
“你們在幹什麼啊!午休時間已經結束了!趕快回去打掃!”路過的神野老師一臉不爽地把衆人趕了回去,真是的,大白天點什麼蠟燭啊~真是一羣淘氣的小鬼,萬一燒起來怎麼辦!!!!
於是阿司心有餘悸地走出了教室,圈圈叉叉你個殭屍媽媽,地球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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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負責倒掉走廊的垃圾,相比同樣負責打掃走廊的蜜柑,阿棗和流架而言,這個活無疑是比較輕鬆的,但是對於阿司而言,他一點都不喜歡。
看著外面漫天飄灑的大雪,還有不遠處在雪地上使勁撒歡打滾的神奇生物——垃圾桶,阿司就想把腳變爲兩條跟,死死地扎進水泥地裡,一動不動。剛剛鳴海老師叫他清理櫥櫃時,他就追著那幾個像打了激素一樣興奮的神奇生物跑了一圈,累得夠嗆。所以打死他都不出去!
沒有辦法,阿棗只好親自出馬監督某人去倒垃圾。
“我說,你可以從我背上下來嗎?”阿棗面無表情地對著一出教學樓就死扒著自己的無脊椎軟體動物說道,這樣還讓他怎麼走路!!
“不要~”阿司拒絕從對方暖和的背上下來,開玩笑!他可是殭屍耶~沒有厚厚的脂肪,沒有溫暖的皮膚,只有一副單薄的骨架!身體的構造讓他從骨子裡討厭這種讓他冷得全身發抖的天氣!況且植物之心比他更沒有用!完全不理會自己要求提高體溫的需求,只曉得在自己的肋骨裡冬眠,所以說冬天的植物靠不住!
“下來!”阿棗抓緊勒住自己脖子的手臂,威脅道:“再不下來就對你不客氣了!”
“不要!”阿司也賭氣地仍是搖搖頭,要是現在下來,這個人絕對會把他丟在這片茫茫大雪裡自生自滅,就像當初被寒冰豌豆頭射到一樣——冰渣一堆。
不要啊——————那種連小JJ都被凍住的感覺,他絕對不要再來一遍!!
於是,反抗面癱棗的後果就是轟的一聲,一個火球在阿司的身旁出現,直逼某人。
好溫暖啊~~~阿司不由自主地撲了上去,燃燒吧!小宇宙!
“該死!”被身後的拉扯而失去平衡的阿棗順勢向後摔去,狠狠地壓在某人柔軟的身體上,愛麗絲能力引發出來的火球也瞬間消失。
啊——————他死了!深埋在白雪中,體會到久違的冰爽感的阿司心不甘地嚥下最後一口氣,所以說,想要安全地度過冬天就要有厚厚的脂肪。
而因爲自己的體重間接害死阿司的日向棗同學,內疚不堪,在親手埋葬阿司,刻上“愛妻之墓”四個大字後痛苦地離去,從此遁入愛麗絲學園的樹林中過著隱世的生活。
直到N年後,學園的人們把因病去世的日向棗和阿司合葬在一個小島上,爲了紀念這一場令人惋惜不已的愛情悲劇,他們把合葬之處命名爲愛麗絲學園的“冰火島”,位居學園十大悲傷戀曲第一位!
本文完結,O(∩_∩)O謝謝大家觀看。
(以上純屬玩笑,禁止不要踢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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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薔薇,她怎麼在這裡?阿棗拖著動彈不得的阿司好不容易踏進了教室,就看見了和某人一樣狼狽的野薔薇在那裡和蜜柑在空蕩的教室裡抱頭痛苦。
喂喂,爲什麼他身邊就不能有點正常智商的人!阿棗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把手裡凍得半死的傢伙安頓好,走了過去。
看著遠去的蜜柑,野薔薇依依不捨地揮了揮手,多好的朋友啊~不愧她千里迢迢地,冒著大雪來投靠的朋友啊~給她心靈慰藉的真心朋友啊~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接近那個笨蛋嗎?”阿棗冷漠地看著對方,“快點回去吧,不要再來了!”
“阿棗,我看到了,很重的事情,所以一定要來告訴你!”野薔薇打斷阿司的話,她今天來一是爲了看看蜜柑,而是爲了將那兩件事告訴阿棗,她有不好的預感,所以要儘快告訴阿棗。
如果是阿棗的話,也許就可以在事情發展到不可挽救的局面下阻止吧…………
“我在聖誕舞會上看見了,因爲不能和蜜柑一起跳舞,所以我一直看著她…看著她…”野薔薇緩緩地道出,臉上呈現出一片陶醉。
喂喂,拜託你剋制一下好嗎?嘴邊留下的透明液體是什麼啊?阿棗狠狠地挑了一下以自己的眉毛。
“但是在中途的時候,蜜柑在舞伴的面前掉落了面具。雖然,我不是看的很清楚,但是我想那個和蜜柑跳舞的人應該就是校長吧。”說到這裡,野薔薇死死地握住自己的手,狡猾的校長竟然先下手爲強,邀請蜜柑跳舞!!這個娃娃臉的老男人想老牛吃嫩草嗎?不可原諒!!!她可愛的、純情的、善良的蜜柑,就這樣被怪蜀黍騙走了嗎?哦——不~~~~~~~~~
阿棗無視對面一副被人橫刀奪愛,痛苦發狂的野薔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Persona對自己說過的話,難道那個人要知道了蜜柑的身世,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還有一件事,”冷靜下來的野薔薇繼續說道,“我不是很清楚那個叫阿司的人,但是他是你的童鞋,是蜜柑的好朋友,所以我想你最好也知道這件事。”
什麼!阿棗眼神一暗,他望向不遠處仍在哆嗦的某人。
“我曾經在Persona的書桌上看見過對阿司的調查,Persona好像從校長那裡得到了什麼命令在調查阿司的身世。而調查結果就是根本沒有一個叫做阿司,年齡相仿的孩子。而且我還看見Persona把阿司的體檢表放進了紅色檔案袋裡……”
紅色檔案袋!那是學園用來裝重大絕密事件的檔案袋。那個人究竟想要幹什麼呢?阿棗的指甲死死地刻進自己的手心,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是暴風雨的前奏,此刻平靜歡快的氣氛下,一個巨大的漩渦在向他們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