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炎緊張萬分地看著,盯著盛晚晚,簡直想上前去把盛晚晚給敲暈擡走,免得在這裡惹人緊張。
盛晚晚看了阿炎一眼,擡頭看向那首位上的男人,拱手道:“陛下,不如我來做被下蠱之人。”反正大家都是玩,玩命而已,她盛晚晚玩得起。
一語畢,讓周圍的人都紛紛議論起來。
“這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尋死也不用找個這樣的法子來尋死吧?”
“就是啊,要死換個法子死啊!”
軒轅逸寒蹙眉,胸口又開始隱隱做疼。他已經(jīng)做到不讓自己有任何的波動了,可是還是該死的無法告訴自己,不去在意。
心,抽搐著,齧咬著,這種疼痛,讓他的額際漸漸冒出了一絲冷汗。
漸漸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盛晚晚想上前去看,可是坐在軒轅逸寒身邊的可蕊更快一步,挽住了軒轅逸寒的手臂,緊張萬分地伸出手帕給她擦拭額際上的冷汗。
“陛下,不要緊吧?”
這一幕,當真很刺眼!
盛晚晚緩緩握住拳頭,怕自己一個衝動,會衝上去打人。
軒轅逸寒皺眉,不動聲色地揮開了可蕊的手,閉眸。
大長老見情況有些奇怪,不免再次多看了盛晚晚一眼,“既然這位小兄弟要這麼躍躍欲試,那就讓他去吧!”
“不可啊!”阿炎一聽,嚇得跳起來,“大長老,這是我的侍衛(wèi),她平時這兒有點問題,大長老別和她一般見識。”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指了指腦袋的地方。
盛晚晚一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媽的,這人說誰腦子有問題?找死嗎?
“不用,我最近也就是閒來無事,蠱毒這東西,正好也挺有意思的,我試一試而已。”她說罷,已經(jīng)往比賽的高臺走去,向著那解蠱隊走去。
伸手輕輕拍了拍解蠱隊爲首的人,說道:“拜託了,你可得保護好我的命!”
對方傻愣愣的,顯然沒有明白過來,事情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不過這個侍衛(wèi),看起來真有點特別,彷彿不像是侍衛(wèi)。
“你叫啥名字呢?我叫大聖。”盛晚晚頗爲不在意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叫我阿城就可以了。”對方尷尬地笑著,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盛晚晚點點頭,並不多問,走向那屬於被下蠱人的位置,右邊是解蠱的人,左邊是下蠱之人,左邊的人他們的手中都提著箱子,一人一隻箱子。總共是五人,剛剛第一個人已經(jīng)下了一蠱,那麼現(xiàn)在還有四人,總共是四局。四局下來的話,會遭遇什麼樣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她剛坐下,那首位上的男人忽然站起了身來。
“陛下?”可蕊不解。
軒轅逸寒壓根沒看她一眼,下了座位,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所有人都疑惑地擡頭看過來,不明所以。陛下自入這兒開始就未曾說過一句話,可是此刻,突然起身朝著這個方向而來是爲什麼?
盛晚晚擡頭,就瞧見那抹紫色的身影,一步一步朝著她而來。
她的心,也禁不住開始狂跳。
夜色正好,月光皎潔,在男人的身上鍍上一層銀輝,那彷彿從遙遠的畫中走來之人,俊美如天神,眼神又是如此專注萬分。
他盯著她,目光一瞬不瞬。
對視上這雙眼睛,盛晚晚挺想閃躲,可是那眼眸深處,彷彿有一隻手,緊緊抓著她的視線,讓她掙脫不出來,以至於,讓她就這麼直直對視著,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向著她走來的剎那,盛晚晚覺得,天地都能爲這個男人失色,所有的光芒,彷彿都只能集中在此一人身上。
熟悉的淡雅清香拂來,男人朝著她走來,卻在走近她的時候,看都不曾看她一眼,走向了那個原本該是盛晚晚坐下的位置,然後,坐下了!
盛晚晚正想說話,可是那人就仿若未曾看見她一樣,和她擦肩而過,直直朝著前方那被下蠱人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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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只有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五位長老都按捺不住地站起身來,盯著那遠處的情況,紛紛下了位置。
“陛下!”
“陛下,您這是做什麼?”
所有人都驚呆了,不敢置信。
盛晚晚揉了揉眉心,覺得這小子就是存心來給她壞事的。
大長老又再看了一眼盛晚晚,隱約覺得不對勁,但是此情此景,又偏生讓他感覺不到任何的不對勁。看起來不對,軒轅逸寒瞧見盛晚晚的時候,肯定會蠱毒發(fā)作,可看他現(xiàn)在,這副安然的神色,應(yīng)當是沒有發(fā)作,那麼就接觸了這眼前的是盛晚晚的可能。
可是……爲什麼要去坐下?
“開始吧。”軒轅逸寒出聲,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他的面色蒼白,卻不曾看盛晚晚一眼。
盛晚晚氣得胸口都跟著起伏不定,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怒道:“開始個毛啊,陛下,你這樣奪人所好,是不是太不君子了?”
這話一出,男人擡眸看她,只是輕微地掃了一眼又撇開了視線。
“本王本就不是君子。”他低沉悅耳的聲音,此刻聽著有幾分嘶啞。
可是又偏偏,該死的,讓盛晚晚覺得,性感!
盛晚晚覺得這人應(yīng)該是有病,不想活了,這是找這機會尋短見的,所以她的目光就轉(zhuǎn)向了長老,朝著長老的位置跪下假意哭訴道:“長老,快勸勸陛下吧,陛下這樣想不開可如何是好,這種尋短見的法子也太不厚道了,這分明是我先看上的位置,陛下怎麼……怎麼以權(quán)勢壓人呢?”
“……”不懂這侍衛(wèi)要演的哪一齣戲,不過瞧著平日裡誰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座位,今日竟然陛下都來爭搶,爲什麼?難道陛下也不想活了?
大長老皺眉,呵斥道:“阿寒,還不起來?”語氣中隱約帶著怒意。
軒轅逸寒蹙眉,淡淡道:“開始吧。”還是不變的三個字。
誰敢動,眼前的這是魔帝,他們魔域的頂樑柱,誰敢動?
沒人敢動手。
盛晚晚還跪在大長老的腳邊,使勁扯著對方的褲腳。
大長老的臉色變得有一絲黑沉,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褲子提上去了幾分,結(jié)果剛提上去,又被跪在腳邊的人給扯下一毫,他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氣,差點沒想一腳把盛晚晚給踹開去。
盛晚晚想,有本事他就踹,把她踹開,他的褲子會跟著她一同飛走。
“陛下,萬萬不可啊,萬一您有個三長兩短,這小皇子殿下可怎麼辦?”
有人不知怎麼的,就提到了小炎炎。
軒轅逸寒皺眉。
“對啊對啊,陛下!”盛晚晚一聽,也趕忙點頭,迅速上前,想動手拉開他,可是手還未曾觸及到他,他就不動聲色地躲開了,以至於讓她的手僵硬在了半空。
她的臉上還掛著僵硬而勉強的笑。
軒轅逸寒站起身來,沒看盛晚晚一眼,終於是改了主意,“好。”只是一個好字,彷彿帶著千言萬語。
盛晚晚見他走回高位上,這纔在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不看她,也不曾理會她,看來是不曾發(fā)現(xiàn)她?
剛坐下,那方便宣佈了開始。
盛晚晚的心中其實還挺緊張的,這些蠱毒,她也不是沒接觸過,可是這個時候往自己的身上下,那這種體驗還真是前所未有。她閉眼,等待著痛苦的到來。
身邊給他下蠱的人卻咦了一聲。
盛晚晚睜眸看過去,一隻碩大的蟲子在桌上爬,卻就是不爬向她的手上。這是蠱蟲,這種蠱蟲盛晚晚還是第一次瞧見這麼大的,大的猶如毛毛蟲。
“它怎麼……”那隻蟲不願意爬上盛晚晚的手臂。
盛晚晚皺眉,一把捏過蟲子,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引得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這種不怕死的行爲,也就是她盛晚晚纔敢做得出來,要是換做別人,哪裡敢這麼做?
盛晚晚把東西捏到手上,結(jié)果這東西又爬走,渾然沒有要吸她血的意思。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在心中早已罵了無數(shù)句髒話,又一次點中了蠱蟲的腦袋,她的指尖有隱約的銀色,只是無人能夠察覺。
那隻小肥蟲,迅速得到命令,爬上前去咬她了一口。
“嗷!”她痛呼了一聲,媽的,這蟲咬的這麼重,是幾個意思呢?
她的一聲叫聲,讓軒轅逸寒蹙眉,因爲也真的是在意,他捏住椅子扶手也微微用力。
守在他身後的葉寧不經(jīng)意地低頭一瞧,迅速就瞧見了扶手上出現(xiàn)的破碎裂痕,恐怕只要輕輕碰一下,這椅子的扶手就碎了……
他不免又多看了一眼那侍衛(wèi)打扮的人,心中大抵也猜測出了一些。
他家爺兒,在忍!
蠱毒已下,右手邊負責解蠱的人迅速上去給她解蠱。但是對方給她把脈的剎那,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他不解地看向盛晚晚,卻見盛晚晚朝著他挑了挑眉,那神情……一點都不像是中毒的人……
“怎樣啊?”盛晚晚故意問道,頗爲假意地驚呼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啊?”
阿城幾乎是迅速領(lǐng)悟盛晚晚的意思,迅速配合她演戲搖頭道:“怎麼會,有我呢,小兄弟,你死不了!”隨即從桌上的瓶瓶罐罐裡掏出藥來調(diào)製。
其實這些都是她盛晚晚的看家本領(lǐng),這會兒看著別人調(diào)藥的動作,撇嘴搖頭。這麼慢,恐怕人都死了。
這小肥蟲咬了她一口後,躺在一旁不動了,不知道是怎麼了。這讓下蠱的人頗爲緊張,以往這種時候他都該得意萬分,勝利在望,按道理來說,他應(yīng)該自信滿滿。
可是……
盛晚晚看了一眼不安的下蠱之人,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笑意,由著那調(diào)藥之人將藥端上。
“好了。”盛晚晚又伸出手腕來給對方探探。
兩方的人都探了一下盛晚晚的脈搏,都是正常。
下蠱的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了。
“喏,拿著你的東西離開吧。”盛晚晚擡了擡下巴,示意他趕緊退下。
下蠱的人從來沒有被這麼羞辱過,可是看著盛晚晚的表情,那表情中帶著的不屑一顧,當真是氣到他了。他忿忿地上前把自己的蠱蟲放回箱子裡,可是很快,他的表情僵硬住了。
蠱蟲……死了?
“怎麼了?”盛晚晚故作不解地問道。
對方不敢說出口,不然他覺得他回去會被自己頭上的人給揍死,大家都是爲了來拿賞金纔來參加的,一聽蠱蟲死了,恐怕會想要把他給踩死去。這些蠱蟲都是價值連城,用來煉製蠱毒的最佳良品。
盛晚晚輕嘆:“唉,都沒有一點值得挑戰(zhàn)的嗎?看來沒什麼危險啊!”
“你現(xiàn)在說大話未免太早了,厲害的纔剛剛開始!”可蕊早就坐不下去了,她不知道這個從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是什麼人,只是覺得,看著這人,她就覺得不舒服。
從來沒見過哪個侍衛(wèi)會這麼放肆,這麼囂張,此刻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簡直是有損她長老之女的身份了!
“哎喲,我好怕哦,還請姑娘手下留情。”盛晚晚送了一個白眼過去,一副並不看好的樣子。
可蕊被氣的想跺腳,看向下蠱毒的人,此刻還有三人。前面算是打成了平局,只要再贏兩局,一切都好說。
第三人上前來,這次是煉製好的蠱毒,並非蠱蟲,藥粉盡數(shù)灑在了盛晚晚的手臂上,他灑毒的時候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近乎瘋狂的笑容,陰森森的。
他是故意朝著盛晚晚剛剛被咬的傷口撒去。
盛晚晚不動聲色地看著,看著自己的傷口,正在以常人肉眼所不見的速度迅速癒合,她撇嘴。
她的自愈能力,還是不錯的,至少在這裡,她是不一樣的。
肖澈他們的自愈能夠恐怕都比不過她。
當然,這是在碰到毒物的情況下,她纔有這樣的自愈能力,平時受點小傷,自愈的速度自然就不會有這麼快。
對方撒完藥粉,頗爲滿意地點頭笑著說道:“好了。”
“哎喲,好癢哦,這是什麼啊?”盛晚晚知道這灑在手臂上的毒是什麼毒,自然也要配合一下別人了,否則讓人看著起疑心多不好,索性便伸手抓了起來。
對方見藥效發(fā)作,便滿意地會心一笑,退了兩步。
而那方的人聽她說癢,迅速上前就給她解毒。
盛晚晚壓根百毒不侵,所以這會兒不管這些人調(diào)製的解藥到底有沒效果,她都渾然沒事。
不過蠱毒和普通的毒不一樣,蠱毒以蠱蟲煉製,自然毒性要不一樣。而且有些蠱毒是活的,還有母蠱和子蠱之分,活在身體裡的那纔是最可怕的,就像是那噬心蠱。
就這樣,後面的三個人,全數(shù)都敗下了陣來。
下了比試臺,一旁的阿城迅速上前來感激地說道:“這位小兄弟,多虧你了啊,要不,待會兒結(jié)束後,我請你去喝一杯?”
盛晚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爲什麼要對她說感激的話?畢竟按照道理來說,人家不該是說,這是他們解毒能力高超,所以才能迅速解毒,不過既然人家都這麼邀請了,她也不好說什麼了。
“好吧,待會兒咱們?nèi)ズ纫槐褪橇恕!?
阿城高興地頷首,又壓低聲音對盛晚晚說道:“你不知道,每年我們都是輸?shù)摹!?
“……”盛晚晚頗爲同情似的看了他一眼,這些解蠱的人也實在不怎麼靠譜啊。那些下蠱的人下的蠱毒,可能她有些沒曾接觸過,不過如果能夠察覺那些中蠱之後的癥狀,說不定她還能對癥下藥。
可是這些解蠱的,連調(diào)個藥都這麼慢吞吞的,恐怕真是……
“呵呵,這都是各位的技藝高超,怎能說謝呢,這就不必言謝了。”盛晚晚尷尬地笑著,可是對方那盛情難卻的樣子,還真是讓她招架不住。
沒事,她有解酒的良藥,不怕會醉。
看著盛晚晚離開,大長老轉(zhuǎn)頭對著一旁的下屬吩咐道:“盯著他們!”
幾人微微一怔,不免有些疑惑地看向大長老。
“必要時……”大長老的聲音壓得很低,也只有他和他的下屬們才聽得見。
軒轅逸寒的目光掃了過來,繼續(xù)喝茶,不動聲色垂眸,看著手中的茶盞,脣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
這魔域的酒樓到了晚上格外熱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今日是慶典的原因,所以人來人往,特別多。
“我說,阿城,這噬心蠱一物你有聽說過嗎?”盛晚晚想,他們這些研究蠱毒的人,必定是也該瞭解一些。
坐下的阿城疑惑地看了一眼盛晚晚,“在宮中的人都知道了,陛下中了噬心蠱,還是大長老親自塞進去的,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盛晚晚撇嘴,“我問你,你知道怎麼解嗎?”
“解?”阿城彷彿是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般,一個勁地在笑,甚至還拍著桌子。
他的反應(yīng),讓盛晚晚很不舒服。
“喂?”她踢了他一腳。
“大聖,其實這噬心蠱根本沒有解蠱之法。”他笑夠了,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這才壓低嗓音,小聲說道,“不過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我看大長老對陛下的態(tài)度,很難說清楚。”
盛晚晚垂眸,覺得這話可能說的沒錯。
大長老對軒轅逸寒,應(yīng)該不會想到要這樣傷害纔對吧?可是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再說了,他幹嘛不下她的身上,非得下在她男人的身上。
治標不治本!
盛晚晚捏住杯盞。
“其實,我也聽說過,有人中過噬心蠱,不過後來解了的傳聞。”那捏著杯盞的人,忽然一本正經(jīng)起來,緩緩出口。
這話,讓盛晚晚不免有了一絲好奇,問道:“誰啊?”
“大長老自己。”
“呃……”盛晚晚傻愣了一下,因爲這個八卦消息好像有點太勁爆了。
那個古板有不近人情的老頭兒,還會動情不成?
“快,說給我聽聽!”她實在是好奇極了,很想知道,這大長老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城看了四周一眼,向盛晚晚勾了勾手指。
盛晚晚迅速附耳過去,不免好奇地湊過耳朵。
阿城剛準備說,可是就感覺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正剜著他,讓他還來不及開口,就感覺如芒在背。他頓住聲音,詫異回頭去看,可是哪裡能夠瞧見人來。
“你幹嘛呢,讓你說啊!”盛晚晚本來好不容易做好準備來聽,結(jié)果這丫的,竟然不說話,擡頭來看四周。
阿城皺眉,“你有沒有覺得,有人看著我們啊?”
盛晚晚瞥了一眼四周,搖頭。
“可能是我的幻覺?”阿城的表情有些傻愣,不過也不免還是有些覺得……涼颼颼的陰風颳過。
“快說!”盛晚晚也著實沒什麼耐心。
“大長老當初喜歡魔帝很多年了,可是身爲長老,不得對魔帝有任何的感情,所以他竟然狠下心來給自己下了噬心蠱,每每發(fā)作都是生不如死啊,後來先帝逝世,他就自己把蠱毒給解了。”
“我靠!瑪麗蘇!”盛晚晚暗暗罵了一句。
這軒轅逸寒的母妃,和幾個男人的瑪麗蘇愛情,簡直是讓她覺得,狗血是一盆接著一盆往她的頭上澆來。
阿城完全聽不懂盛晚晚在說什麼,愣了一下。
“額呵呵,沒什麼。”盛晚晚擺擺手,大抵也是明白了,這解蠱的法子,恐怕只有大長老才知道,自己只能從大長老的地方知道解蠱的法子。
可是這讓她很頭痛,她對大長老此人根本不曾多接觸,這會兒是投其所好呢?還是用他所害怕的東西來威脅他呢?
“來,再喝一杯。”阿城舉起酒盞,卻見盛晚晚站起身來,不免疑惑問道,“大聖,你去哪兒?”
“我先告辭了,你自己喝吧。”她現(xiàn)在,回去找莫炎比較好。
靠大長老,不如鋌而走險,按照自己的法子做一次。
大長老這種人,陰晴不定,脾氣又古怪,很難去摸透對方的性子和喜好。
看著盛晚晚走出去,阿城疑惑地歪著頭想了想,也不再多想,低下頭繼續(xù)喝自己的。
走出酒樓,盛晚晚的心思就有些混亂。
不過既然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就沒有她可以反悔的機會了。
走了好一會兒,她忽然發(fā)現(xiàn),街道的四周,人煙稀少,而身後緊隨著幾個人。
雖然距離有些遠,可是她對危機的意識還是相當強烈。她驀地頓住了腳步,微微蹙眉。
四下無人,她越發(fā)加快了腳步,甚至到後面直接跑起來。
她估計著,可能之前在慶典上,引起了大長老的懷疑,他應(yīng)該是準備把她抓回去好生盤問?畢竟那老狐貍,應(yīng)該一眼就看出了她這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了吧?
跑著經(jīng)過一條巷道的時候,迅速被一股大力給拉扯住,頓時被扯入了巷道之中。
而那暗處跟蹤的人,卻忽然被另外一個酷似盛晚晚的身影給迷惑了雙眼,迅速朝著相反的方向追去。
盛晚晚被扯入了漆黑一片的巷子中,男人高大的身子,將她抵在了胸膛和牆壁之中。
她剛張嘴,忽然眼前光線就被阻擋,他忽然俯下頭來,迅速攫住了她的雙脣。
剎那間,迅速堵住了她的所有呼吸和聲音!
那方正追著的人,又分了一批人朝著這個方向走來,經(jīng)過這條路時,看了一眼在小巷道里擁吻的人,不免搖頭嘆息:“世風日下啊,這在大街上都這麼放肆!”
“你管人家做什麼,大黑夜的,又沒人看,趕緊找人!”同伴推了他一把,差點沒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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