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小炎炎,滿月酒都沒有辦,等王爺回來後,我們好補辦,所以這幾天,你把該置辦的東西都準備一番。”盛晚晚吩咐著,語氣比較平淡。
管家輕輕頷首,“老奴這就吩咐下去。”
這話讓管家心中漸漸滿意地露出微笑,他對這個王妃,是千萬個滿意的。
“辛苦了。”盛晚晚微微一笑,點點頭。
管家剛走,懷裡的娃娃好似被自己的母親感染了幾分似的,兩隻小手揮舞起來。
“嗷嗷嗷,嗚嗚嗚!”嘴裡含糊地發(fā)出聲音,也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
“小炎炎,你興奮個什麼勁?等我找回你妹妹,你再興奮。”盛晚晚逗弄著懷中的孩子。自此她才知道,這種幸福的感覺真的很神奇,可以迅速把她給包圍,把她的那顆心膨脹著。
她捏了捏孩子的臉,就聽見了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她一擡頭就瞧見了那一身顯眼紅色男裝的梨晲。
“哎喲,我聽說你回來了,沒想到還真的是。”梨晲的聲音自門外響起,打斷了盛晚晚的思緒。
盛晚晚笑著看向梨晲,“小梨子,你來了。”
梨晲輕哼了一聲,走至她的面前。
“你說,你這些日子,可把季姐姐給擔心死了!”她邊說邊用手指頭戳著盛晚晚的腦袋,這是兩人之間一種習慣性親暱的舉動。
盛晚晚也不惱,只是輕微撇了撇嘴巴。
“知道了知道了,我今晚上請他們夫妻兩吃飯呢,你一起來吧?”
“好啊!”梨晲沒有意見,彎下身來開始逗弄盛晚晚懷中的孩子,“晚晚,我和肖澈都打算去夜府一趟。”
盛晚晚不太明白,挑眉,“去夜府做什麼?找夜太傅嗎?”
“是,找夜太傅。你想,夜太傅若是知道夜傾城孃親的事情,那必定會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蛛絲馬跡吧?”
“也好,什麼時候去,我跟你們一同去。”這件事情上,她必須也要一起參與。
同是暗夜的人,這個時候必須還是要團結(jié)一致才行,萬一敵人太過強大,那他們至少可以團結(jié)起來對付纔是!
到現(xiàn)在爲止,她也不太明白,到底誰是敵人?
教授?莫炎?還是……靈堯?
梨晲的眼神忽閃了一下,看著盛晚晚,只是這樣的神情,盛晚晚沒有察覺到她眼底的一閃即逝的光芒。
“嗯,明日去。夜家三小姐明日及笄之禮,宴請了皇城中各個有頭有臉的人,應(yīng)當是邀請了你們攝政王府的吧?”
盛晚晚聳聳肩,她覺得,夜太傅對她一定很不喜歡。她假扮他女兒,欺騙了他老人家感情。
“肖澈呢,我有話對他說。”想到肖澈,盛晚晚提到的時候,語氣都微微放平淡了幾分。
“他還在客棧裡,怎麼了?”梨晲迅速回答,但是看著盛晚晚的眼神,帶著一種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複雜。
這一次,盛晚晚終於是察覺到了她的眼神的不對勁,兩人一起出生入死,完成任務(wù)之間配合地默契十足,梨晲這樣的眼神,顯然昭示著有事情瞞著她。
“要查,我們一起查,這件事情上,我不想等著你們來告訴我結(jié)果。”盛晚晚輕輕咬了咬下脣,語氣是那般地堅定。
梨晲一怔,輕輕嘆息了一聲。她明白盛晚晚的意思,這件事情,最有緊密關(guān)係的,大概就是盛晚晚自己了。不然怎麼會好端端的,和夜傾城長得一模一樣?
“行,一起查。”
夜幕降臨時,晚膳時攝政王府比往日都熱鬧。
滿桌的菜餚,豐盛至極。
“來,舉杯慶祝一下!”盛晚晚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舉著茶盞,動作格外霸氣。
現(xiàn)在還是哺乳期,她也不敢貿(mào)然喝酒,之前在軍營裡喝了酒,也是迫不得已,現(xiàn)在怎麼也不能喝。
“我呢,就以茶代酒,謝謝季姐姐和傅丞相,這些日子的關(guān)照了。”
“咦咦咦!”懷中的小炎炎也跟著叫起來,手舞足蹈。
翻譯過來就是,我也要我也要!
“別鬧,沒看你娘在忙?”盛晚晚的手被一隻小手使勁扒下,別看這小子才幾個月,這勁還挺大。
“這性子怎麼瞧怎麼像你啊,晚晚。”梨晲瞧著嘖嘖了兩聲,舉起了酒盞和盛晚晚碰了一下。
“我性子怎麼會是這樣張牙舞爪的,分明是像他爹好不好!”盛晚晚一聽,下意識地就反駁出口。
梨晲還待說話,季晴語的眼神就遞了過來。
季晴語輕嘆,“晚晚,你想嚇死我啊,真是的!”
坐在對面的是傅燁,表情很平靜,看著盛晚晚,只是輕輕笑了笑,舉盞以作回禮。
整頓飯下來,只有三個女人的嘰嘰喳喳,時不時還有小炎炎咿咿呀呀的叫聲。
出了攝政王府,季晴語就發(fā)現(xiàn)了傅燁很沉默。
“阿燁,你在想什麼?”季晴語問。
“沒什麼,有些感嘆而已。”傅燁淡然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他溫潤如玉的臉上,是掛著笑意,可是這笑意在季晴語的眼中帶著幾分牽強。季晴語看得出來。不過她從來不提。
“我們也回家吧,我挺喜歡孩子的,要不,我們也生一個?”她忽然提議道。
“好。”
……
“明ri你來叫我。我已經(jīng)吩咐了奶孃,小炎炎交給奶孃照顧就可以。”
“嗯,知道了。”梨晲走到了王府的門口,看著傅燁他們的馬車已經(jīng)遠去了,她這才壓低嗓音說道,“晚晚,你自己小心一些吧,我覺得那些魔域的人,並沒有放過你。”
盛晚晚聽她這麼說,只是笑著搖頭,“不怕。”
“我記得他們說過,等你生完孩子就要你離開。”梨晲皺眉,看著盛晚晚一臉不甚在意的樣子,她都替盛晚晚著急了。
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盛晚晚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梨子,你就別操心我的事情了,我和他的事情,我們能夠自己解決。你現(xiàn)在先把當下的事情解決了。”
“算了算了,不管你了,簡直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你呀,自己小心吧!”梨晲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瓜子,隨即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盛晚晚的臉上還掛著笑容,待梨晲走遠了後,她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消散而去。
那些魔域的人啊,呵呵……
她盛晚晚還從來沒有被什麼人整過,除了很久之前被肖澈控制了芯片,她沒有失手過。這一次,不管是誰,誰若是阻礙她和軒轅逸寒在一起,那就別怪她盛晚晚不客氣了!
她的眼眸,竟是深沉了幾分。
……
天色有些黯淡,城門口的人漸漸少了下來。
皇城城門口,一隊黑袍的人緩緩入了皇城。
守衛(wèi)們瞧著這些入皇城的人,表情有些冷淡。不得不說,這些人已經(jīng)不止一次兩次來皇城了,他們的衣著看上去尤爲古怪,上次來了,還直接入了皇宮,這次又來,想做什麼?
“長老,這盛晚晚也把孩子生下來了,我們是不是該動手了?”
“動手?動什麼手?孩子纔多大啊!”大長老怒瞪了一眼身邊的人。再怎麼說,盛晚晚的孩子,還需要餵奶呢,這會兒去動手,不是被軒轅逸寒給恨死嗎?
站在大長老身邊的是一個相對矮小的男人,他被大長老罵了一聲,癟嘴低頭。心中甚爲不悅,可是又不敢說話。
魔域現(xiàn)在人心惶惶,自從知道天魔令牌被帶走後,所有人都很惶恐。
魔域中的人,有著他們與生俱來地尊貴和傲然,當然也有他們無法言明的恐懼。
天魔令牌,可以控制所有魔域的人,只有身上流淌的是魔域人的血。
也不對,有一人可能不受控制,那就是他們尊貴的魔帝,畢竟魔帝只有一半的魔域人的血,另一半是瑯月人。
矮小的黑袍男人,皺著眉頭,滿滿的都是憂心忡忡。
大長老掃視了一眼皇城中的氣氛,冷冷道:“聽說,月家已經(jīng)敗落。”
“呃?”那人不解擡頭來。
“那叫月如霜的孩子,老夫當時瞧著也是甚爲喜歡的。”
“大長老的意思是?”
月家的確是敗落了,可是並不代表沒有崛起的可能。
而且軒轅逸寒可以娶任何的女人,獨獨那些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女人不能娶,像這個盛晚晚一樣,從一個異世界來的人,簡直是禍害。當初的靈堯和莫炎,又到現(xiàn)在的盛晚晚,在大長老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這些人來的目的,讓他覺得詭異。
……
翌日,夜太傅家中熱鬧非凡。
還未走入,就已經(jīng)在門外聽見了府內(nèi)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有些吵鬧。
盛晚晚擡步走到了門口,把請?zhí)簧稀?
“小姐……額,王妃。”守門的侍從見到盛晚晚,下意識地就想叫一聲小姐,但是很快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並不是他們小姐。
盛晚晚也不在意,擡步走了進去。
“哎喲,肖澈,好久不見。”剛剛踏過門檻,盛晚晚一眼就能夠瞧見那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正是肖澈。他是跟著梨晲一同來的,那人挺拔地站著,在那兒多多少少還是吸引人的目光。
她擡步走過去,笑著打招呼。
肖澈聽見她的聲音,循著她的身影看了過來,只是淡淡勾了勾脣角笑著。
他的臉上掛著的溫笑,讓盛晚晚忽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從什麼時候開始,盛晚晚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這個人還會這麼笑了,好像自她和他之間決裂開始,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就僵硬到?jīng)]有辦法挽回的餘地。
肖澈只是看著她走近,笑容依然很平靜溫淡,不過,他的眼底有不易察覺的暗沉之光,一閃而逝。
他是查到了所有的事情,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覺得,他的世界就此有些被顛覆了。
他一直尊敬如父親一般的教授,竟然會……
“教授,你告訴我,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得知到他們這場穿越有去無回之後,第一時間就找教授質(zhì)問。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後,只有長長的一聲嘆息,“肖澈,本不想讓你趟這趟渾水,你心中放不下她,我也沒法。”
“所以,莫炎說的都是真的,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根本回不到原來的世界?”
“他說的你就相信?”
“那教授你告訴我,何爲真相!”
“呵呵……真相你不都快查到了?是,我暫時還沒有辦法找到能夠回來的法子,只有把你們送到這個世界,卻無法將你們送回來,二十年了,二十年我都未曾找到法子。”
“那麼……你控制的芯片是做什麼?”肖澈想,從一開始他就被騙了,被教授騙了。
教授送他來的時候,告訴他,只要通過芯片就可以回去,只要教授在那頭啓動裝置就可以了。畢竟那臺用來穿越的裝置,他只見過那麼幾回罷了。
現(xiàn)在瞧著,都是騙人的話。
“小肖,不是我想騙你,不過是給你一個希望而已。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想不想殺了軒轅逸寒?”
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名字,讓肖澈震驚。
“你怎麼……”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因爲軒轅逸寒又不是他們世界的人。
“他們魔域的人,都該死!”
肖澈皺眉,“所以,你一開始就打算讓盛晚晚來,一開始就……”
“這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不過,若是你說出去,那盛晚晚的命,我就要收走。畢竟盛晚晚,是我一手帶大,她的命也是我的,生與死,就在我的手中。”
“教授,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盛晚晚確實是我一早就安排好的……”
“肖澈,你在想什麼呢?”盛晚晚突然的聲音,竟是把肖澈給驚回了神來。
肖澈的眼神有些遊移不定地落在了盛晚晚的臉上,一種複雜的情緒,撞擊著他的心臟。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的位置,好疼!
“你怎麼了?”盛晚晚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慘白了一些,而且還捂著胸口的位置,一抹擔憂之色在眼底迅速劃過。
“沒事……”肖澈淡淡搖頭。
梨晲推開了人羣,迅速走來,也急切地問道:“到底怎麼了?”
“他,他好像芯片有問題。”盛晚晚看著肖澈,見他的身子忽然晃了一下,迅速扶住了他。
梨晲皺眉,“這裡人多,把他扶到人少的地方。”
盛晚晚點頭。
“我沒事。”肖澈虛弱地說了一聲,捂著胸口,只有那種抽痛,脹的他難受。
“少說話。”盛晚晚低聲喝了一聲,和梨晲兩人合力將他給扶著往一旁人少的地方走去。
小花園裡,人稀少了幾分。
盛晚晚把肖澈給扶著按住在了涼亭中的椅子上。
看著盛晚晚那眼中明顯的關(guān)切之色,肖澈忽然就不再說什麼了,他忽然覺得格外心安。看著盛晚晚的神情,他覺得好久違了。
以前完成任務(wù)的時候,他若是受傷,她會滿臉擔心地來給他包紮。
這樣的過去,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情。
盛晚晚沒有察覺肖澈的眼神,是一種明顯的熾烈,外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梨晲尷尬地站在一旁,又不好說什麼,只能裝瞎。
葉寧時刻守候著他家王妃,站在涼亭處,看著那兩人之間,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媽呀,這是多大的一頂綠帽,讓王爺知道,不得氣死?
大家都能夠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唯獨盛晚晚一人,渾然未覺似的,伸手粗魯?shù)匕情_了肖澈的衣裳。
這麼毫不顧忌的動作,看得葉寧心中更急了。
不行,這個時候必須去阻止!王妃這麼光天化日之下,就去扒男人的衣裳,簡直是……成何體統(tǒng)啊!
盛晚晚動作迅速而粗魯,剛把肖澈的衣裳扯落至肩頭。
“王妃!”葉寧的一道呼喚叫住了盛晚晚的動作。
“幹嘛?”盛晚晚回過頭來,沒好氣地問道。
“這個……屬下來做吧?”葉寧小心翼翼地上前,雖然是問句,可是卻已經(jīng)伸出手來給剝肖澈的衣裳。
盛晚晚愣了一下,這才緩緩收回了手來,輕輕哦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葉寧,這事情你要敢告訴你家王爺,回頭我就告訴你家王爺,你輕薄了我。”
“……”葉寧滿臉慼慼焉地看著盛晚晚。
肖澈的眼底暈染著笑意,竟是溫柔。
“這是什麼?”衣裳扒下,那心臟的位置,明顯瞧見了紅色的光,那光線好像能夠照透皮膚似的。
梨晲皺眉,盯著那胸口的位置,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的位置。
梨晲的表現(xiàn),讓盛晚晚尤爲懷疑看過去。
“難道,你也有這種情況?”盛晚晚問道。
“……是。”梨晲點點頭。
“是芯片問題嗎?”好像看著,就是芯片問題啊!不過盛晚晚回想了一下自己,自從芯片被改變了後,在身體裡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呢?
“他,在那頭可以毫無阻攔地操控我們。”肖澈將衣裳拉回,看了盛晚晚一眼,平靜解釋,“晚晚,不要試圖和教授聯(lián)繫。我就是在和教授聯(lián)繫後,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
“對,我上次也是,和教授聯(lián)繫後就出現(xiàn)了。”梨晲也很疑惑。
盛晚晚皺眉,覺得這事情太詭異了!
她站直了身子來,不發(fā)一言,皺著眉頭,似乎在深鎖什麼。
不要試圖和教授聯(lián)繫?
肖澈一定是從教授那裡知道了什麼,所以不願意告訴她。
盛晚晚想到這裡,皺了皺眉,看著肖澈,越發(fā)確定這樣的想法了。
不遠處,夜雨涵偷偷看著這邊,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肖澈的臉上,莫名覺得,這個男人,是她喜歡的呢?
……
出了夜太傅的府邸,夜幕已經(jīng)降臨。
盛晚晚的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她想起來,那一次,被肖澈控制後,刺傷了軒轅逸寒的時候,她這裡也有這樣的感覺,痛,並且脹地彷彿要爆炸似的。
“王妃,屬下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葉寧說道。
盛晚晚回過頭來問道:“什麼話?”
“肖公子,應(yīng)該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王妃,今日瞧著王妃的時候,那眼神複雜萬分。恐怕梨姑娘,也一定是瞞著的……”
“你也這麼感覺了啊。”盛晚晚輕嘆,“我有法子知道的,從肖澈那裡問不出來,難道還不能從別人的口中得知?”
葉寧搖頭,雖然他是個外人,可是他分明看得出來,肖澈和梨晲兩人之間有事情瞞著盛晚晚。
梨晲的眼神也很複雜,盛晚晚也有些看出來了。
不過他們都不說,她也不好問。
回到屋子裡的時候,盛晚晚很早就洗漱爬尚了牀榻。
看了一眼榻上安詳睡去的小炎炎,盛晚晚輕嘆,上前親了一口兒子的臉蛋。
事情好亂,她這次補辦滿月宴,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
這次滿月宴,靈堯應(yīng)該會來,上次那丫的答應(yīng)地好好的,說一定會來參加她的滿月宴,所以……
“不管怎麼說,我絕對不讓任何人傷害你。”盛晚晚摸了摸孩子的臉。
她想起靈堯上次跟她說的,莫炎竟然能夠把芯片安裝在別人的身上,而且還是永久性的,那麼對芯片,莫炎和靈堯說不定比肖澈更爲了解?
軒轅逸寒的母妃的身上芯片,不就是莫炎安上去的?
她覺得她好混亂,在牀上翻來覆去,都沒有絲毫睡意。
又翻了一次,卻聽見了門外有動靜。
來人的腳步沉穩(wěn),有恃無恐。
她聽見這聲音,手立刻摸向了枕頭底下的匕首,她覺得,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屋子裡的一定是登徒子。
現(xiàn)在一片漆黑,伸手幾乎看不見五指,在那人的身影漸漸靠近的時候,匕首猛地朝著對方刺去。
對方的動作也很快,迅速打落她手中的匕首。
“哐當”一聲,匕首摔落在地上的聲音。
“有刺……唔?”盛晚晚剛要大叫,但是誰知道,瞬間就被一個熟悉魔魅的氣息侵襲,她的脣幾乎是立刻被人給堵住,聲音戛然而止。
這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吻,還有突然握住她腰際的微涼的大掌,已經(jīng)讓她猜測到了這人是誰了!
“唔唔!”她不滿地出聲。
他才微微分開了彼此。
“你丫的,就不能讓我有點準備嗎?”盛晚晚撫了撫自己有些發(fā)疼的脣瓣,差點沒有破口大罵。
“……”軒轅逸寒無語,看著這丫頭帶著幾分埋怨的神情,還想再咬她。
“不是說後天纔會到的嗎?”盛晚晚意識到了這人突然出現(xiàn)在這裡,似乎有些不太合乎常理。
軒轅逸寒站直了身子,非常平靜地回答她:“我,回來了。”
意思是,他自己一個人,丟下軍隊,快馬加鞭回來了?
盛晚晚有些詫異,因爲他的話。
“你這麼火急火燎趕回來幹什麼?”她問完這句話後,屋子裡的氣溫頓時低了好幾度。她下意識地扯過被褥蓋住自己,覺得此刻,某個男人四周散發(fā)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