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林裡,陽子和魏正英等人還沒回來。既然出去了,魏正英也想順便再觀察幾個地方,他對人皮張還是有點不放心。
朱永生閒的無事可做,躺在牀上電話裡給鳳凰女訴說著相思之情。另外一個房間裡,雪吟一個人靜靜的坐著。每當(dāng)有大事情要發(fā)生,她都會這麼靜靜的考慮很久。
伴山到是會找樂,拉著穆水譁去前面大殿,聽那些和尚居士們唸經(jīng)。張嬤嬤在殿外忙碌著收居士們送來的供養(yǎng)品,看到伴山與穆水譁也來聽經(jīng),讚許的對兩人點了點頭。
“年輕人就應(yīng)該多懺悔自己的業(yè)障,多做點善事。”張嬤嬤教育著伴山和穆水譁。
“嘿嘿,我很善良,在北京他們都叫我孫大善人。張奶奶,我這就捐款去。”伴山說著,掏出一把美元,趾高氣揚的向善款箱走去。
“哎你別去,天,正在誦經(jīng)呢。”張嬤嬤喊著,伴山已經(jīng)走了進(jìn)去。
穆水譁笑了笑,也跟著走進(jìn)大殿,順著牆邊找了個沒人注意的地方站在那裡。
這些和尚居士們正在上晚課,在這非常莊嚴(yán)的氣氛中,就看到一個傢伙手幾舉著一把錢,晃著腦袋穿過了人羣。
孫伴山恐怕別人看不到他做善事似的,一張一張把錢放進(jìn)了善款箱。而且每放一張,還要擡起頭來看看別人的表情。
一名年輕的義工,看到這位‘善人’在干擾晚課,趕緊跑了過來。
“多謝善人資助,現(xiàn)在正在晚課,您還是先到旁邊的廳裡休息一下吧。”義工小聲的說道。
“不用客氣,我只是來看看就走。”伴山說著,在供品桌上拿起一枚素糕,很不客氣的吃著就走。在他看來,自己給了這麼多錢,吃一塊糕應(yīng)該很正常。
天啊,年輕的義工偷偷的看了看主持,無奈的搖了搖頭。供桌上的供品,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動的。伴山的行爲(wèi)簡直就是對佛祖大逆不道。
和尚和居士們依然頌著經(jīng)文,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對伴山這個‘妖孽’只當(dāng)是沒看見。
大院子外面,阿旺帶著幾名大漢走了進(jìn)來。離老遠(yuǎn)阿旺就看到了張嬤嬤,他找了兩處張嬤嬤以前的住地,纔打聽著找到這裡來的。
“張奶奶,雷少爺說很久沒見您了,想請您老去一趟!”阿旺客氣的說道。
在張嬤嬤面前,他可不敢太過放肆,畢竟這老太太在司徒家族中,威望很高,還是司徒雷父母的入教接引人。
一聽司徒雷要找她,張嬤嬤心裡一驚。她到不爲(wèi)自己擔(dān)心,只是害怕這些人看到伴山和穆水譁。
上次雪吟定婚的時候,張嬤嬤沒去參加,她也不清楚這些人是不是見過伴山。萬一被認(rèn)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好,那咱們現(xiàn)在就走。”張嬤嬤趕緊放下手中的活,站起來就向外面走去。
阿旺沒想到張嬤嬤這麼好‘請’,居然連推辭都沒有。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再編一些理由或者動強了。
“張奶奶,您老這是要出門啊?以後需要搬什麼東西,我來幫您。”伴山很欣慰的站在殿門口喊了一句,心說自己都是‘善人’了,怎麼得也應(yīng)該幫著做點什麼。
張嬤嬤皺了一下眉頭,只當(dāng)是沒聽見伴山的喊聲,依然是低著頭快步的向大門外走去。
阿旺還以爲(wèi)是居士林裡的義工,很隨意的回頭看了一眼。
“啊他他不是孫伴山嗎?”
伴山和雪吟定婚的時候,阿旺也在莊手機輕鬆閱讀:C整理園裡。雖然孫伴山不認(rèn)識阿旺,但阿旺可是認(rèn)得這位司徒家族的女婿。
“快,抓住他!”阿旺大聲的吩咐了一聲。
“住手,不許碰他!小夥子,快跑!”張嬤嬤一聽,趕緊對伴山喊了一聲。
四名大漢對著孫伴山就衝了過去,其中還包括那兩名生化人。
“跑?去哪?”伴山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明白老太太這是什麼意思。看著四個人兇巴巴的過來,伴山不清楚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從四個人的眼神中,伴山也感到了危險,馬上把精神力提了起來。
兩名大漢上來就扭住了伴山的胳膊,非常專業(yè)的把他雙手扭到後面。
“啊疼疼!你們這是幹什麼!放開!”胳膊一疼,伴山的精神力也鬆散下來。
伴山話還沒說完,一名生化人橫著一掌,把孫伴山拍暈在地。兩名大漢架起伴山就往外走,剩下的兩名生化人,掏出槍來小心的看著四周。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伴山!”
穆水譁剛一出來,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到伴山被人拖走,穆水譁知道不好,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
“叭趴叭叭!”兩名生化人對著穆水嘩的前胸就開了四槍。撲通!穆水譁一頭栽倒在地,他沒想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對方會動槍。
“啊出人命拉!”
幾名義工嚇的大聲的驚呼起來,殿里正唸經(jīng)的和尚居士們,聞生都跑了出來。
兩名生化人立刻小心的警覺著,尋找著能威脅到他們的目標(biāo)。
阿旺一驚,這個居士林雖然不是什麼政府部門,但其中不少富豪的小姐太太都喜歡來這裡懺悔。而且,更有不少軍隊和政府的官員親屬,也在這裡參拜。
阿旺也不清楚孫伴山帶了多少人在這裡,他們來的人不多,阿旺也怕遭到襲擊,趕緊下令撤回。
“快,帶上這兩人趕緊離開這裡。”殺個人對阿旺來說到不算什麼,司徒雷會出面擺平此事。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伴山的其他同夥。
這些善良的人們,沒人敢上前阻擋這些惡徒,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逃走。
一輛掛著居士林募捐牌的車,與阿旺劫持伴山的車從門外擦身而過。
陽子和魏正英到?jīng)]在意衝過去的車輛,反到是對從居士林裡衝出來的一羣人感到驚奇。
“魏師傅,好象出事了?”陽子謹(jǐn)慎的說道。
“嗯,看樣是出事情了。嵐山,你不要下車,隨時接應(yīng)。陽子,你跟我去看看怎麼回事。”魏正英停好車,與陽子小心的走了下來。
“真殘忍啊,太沒人性了。”
“是啊,就這麼一個大活人,眼看著被打死。”
院子裡,一羣人正圍著穆水譁議論著。在他的眼裡,穆水譁肯定是沒救了,只能幫他祈禱著,等待著居士林裡的醫(yī)護(hù)人員到來。
“啊!是老穆!”陽子撥開人羣,吃驚的看著地上躺著的人。
穆水譁胸前不斷的冒著鮮血,嘴脣都已經(jīng)發(fā)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到陽子的出現(xiàn),穆水譁總算是放心了,安慰的閉上了眼睛。
“快,用咱們的車送他去醫(yī)院!”魏正英二話不說,抗起穆水譁就跑。
“不!趕緊去後院廚房。”
陽子一愣神的工夫,魏正英已經(jīng)跑到了大門口。陽子剛纔腦子裡光是想著出什麼事,一不小心被魏正英搶了先。他知道穆水譁需要的不是醫(yī)生,而是廚房裡的水池。
陽子閃身過去,奪過穆水譁撒腿就往後邊的廚房裡跑去。
“陽子,你糊塗了!醫(yī)院在外面!”魏正英覺得陽子肯定是受了刺激,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陽子在速度上可比魏正英快很多,魏正英無奈之下,只能向後院追去。
一羣男男女女傻呆呆的看著兩個‘瘋子’,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居士林的林長慌忙的跑了過來,驚恐的看著地面上的血跡,聽著衆(zhòng)人紛紛揚揚說著情況。
新加坡的治安狀況一直都非常良好,這樣的暴力事件很少發(fā)生。因爲(wèi)司徒家族在黑道中一手遮天,到是爲(wèi)社會安定做了不少貢獻(xiàn)。即便是有暴力事件,也都發(fā)生在暗處,不會公佈於衆(zhòng)。
這件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這些善良的人們還沒從驚恐中反應(yīng)過來。
居士林的林長渾身顫抖的看著地面,醞釀了半天,才喊出了四個字。
“快點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