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你還好嗎?”端木子歐在我身後喊道,楚凌峰聽到端木子歐的喊話,放慢了馬的腳步。白曼妮也追了上來,三匹馬並駕齊驅(qū)。
看著白曼妮憤憤發(fā)怒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挺好玩的,不如藉著這個楚凌峰討好我的機會挑撥一下他們兩個。
“楚總裁,我剛纔可是嚇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呢,不過真的謝謝你能這麼手把手的教我騎馬。”
“沒嚇壞吧,有我在呢怕什麼。我是看你太笨了才教你的。”楚凌峰話裡帶著帶著話,不遠不近不鹹不淡的說著,似乎是看出了我對他態(tài)度從剛纔到現(xiàn)在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的耍的小心思。
不過就這幾句也足夠白曼妮氣的夠嗆,“就是啊,我老公是看你太笨了,才教你騎馬的。你可別產(chǎn)生其他的想法。”
我靠在楚凌峰的懷裡,對著白曼妮莞爾一笑,“白小姐,你多慮了吧。我可不敢對楚總裁產(chǎn)生什麼其他的想法,你沒看見一直都是楚總裁在對我憐香惜玉嗎?”說完,扭頭對著楚凌峰溫柔蜜意的低語問道,“楚總裁,我說的對不對啊?征服你比征服一匹馬要有意思的多了!”
楚凌峰看著主動靠進懷裡的的我,低語道:“女人,不要玩火!小心自焚!”
曖昧的因子在空氣中傳播著,白曼妮在這麼公開的場合還是第一次吃癟,我和楚凌峰後面幾句低聲密語,她沒聽到。但還是氣哼哼的瞪著楚凌峰說道:“老公,別忘了。你是來陪我參加練習的。”
“白小姐這麼好的騎術(shù),還用楚總裁陪著練習?能夠扔下剛剛出生三天的孩子來參加王室公主競選,白曼妮,我看你也根本不用別人保護啊!”
這麼彪悍的女人可以拋下剛出生的孩子,來參加競選?我這幾句話戳痛了白曼妮的內(nèi)心。實際上對於孩子,她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不過相對於王室公主的冠冕而言,孩子顯得微乎其微了。此刻下體一陣陣的劇痛讓她臉上的冷汗直流,剛剛生完孩子是不能劇烈運動的,尤其是騎馬,白曼妮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楚凌峰原本心中是一百個不滿意陪著白曼妮來英國的,可是能夠藉此機會接近那個可疑的端木千雪,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看著我們兩個女人你來我往,脣槍舌劍的互相嘲諷,明顯是我佔了上風。端木子歐打起了圓場,“妹妹,練習了半天了,咱們該回家了。不如今天先練習到這,怎麼樣?”逐客令已下,楚凌峰見勢順坡下驢,“好,好,我也累了。教你這個笨丫頭還真是累人!別忘了你對我說過的話啊。”
“我說過的話?什麼話?”互相道別以後,我腦子還在迷糊著。
“千雪,楚凌峰教你騎馬時,你對他說了什麼話?”端木子歐真怕千雪再次的陷入了楚凌峰的愛河裡面,這是他最怕的事情。以現(xiàn)在的情勢來看,白曼妮是不會輕易放過千雪的,千雪何必又去招惹楚凌峰呢。
“沒說什麼啊。”難道是我說的那句憐香惜玉?還是征服他?
那隻不過是我一時對他的報復和挑撥他與白曼妮之間的關(guān)係罷了。
“千雪都怪我今天沒能保護好你。真沒想到白曼妮會來賽馬場,她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剛剛生完孩子體力還能保持的這麼好。”
“哥,你覺得白曼妮剛剛生完孩子就追著我騎馬跑了那麼一大圈,現(xiàn)在會怎麼樣?”我抿著嘴笑道,不出我的意料的話,她的下體很快就會出血,疼痛感比剛生完孩子還要強烈十倍!
“難道你是故意的惹白曼妮嫉恨,然後讓她騎馬追你和楚凌峰?”
“一開始不是故意的,不過既然楚總裁那麼願意親力親爲的教我騎馬,我何不做個順水人情,一方面不會拂了楚總裁的意;另一方面還讓那個可恨的白曼妮受罪遭殃。何樂而不爲呢?”
有個像楚凌峰那麼狠心不照顧妻子身體的老公,白曼妮也是活該倒黴!楚凌峰,你對楊千雪狠,對白曼妮也狠,你的心到底有柔軟的地方嗎?還是你心心念的只有你的亡妻楊雪?
楚氏集團在英國中央花園附近的一處別墅裡,這還是以前楚凌峰的父親楚暮雲(yún)每年來英國探望白安娜母子所購置的別墅,白安娜在楚暮雲(yún)去世後便沒再來過這所別墅居住。
而今在這所別墅裡,暫時住的正是白曼妮,白曼妮一回到別墅裡,立刻就喊來醫(yī)生給自己注射大劑量的止痛藥,今天的練習說下體不痛那是假的,她都是在咬著牙堅持,剛剛生完孩子沒幾天,醫(yī)生是不允許她有任何劇烈運動的。
此刻血已經(jīng)慢慢滲了出來,溼透了她的衣服。醫(yī)生幫她用上了快速止血的藥膏和紗布,一塊一塊的沾染著血跡的紗布赫然被扔在了地上。
她今天去賽馬場本來就沒想著練習,只是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但是後來看到楚凌峰和那個端木千雪騎在一匹馬上抱的那麼緊密,又親自教她騎馬,白曼妮就氣的肺都要炸了。哪裡還顧忌到醫(yī)生的囑託和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的她可真是自作自受。
但是這遭罪的事她又不能和楚凌峰提,因爲楚凌峰從賽馬場出來時,就已經(jīng)冷冷的拋下了一句話:“堅持不下去的話,就收拾包袱回國!”收拾包袱回國?意味著自動退出,就再無可能參加英國王室公主的競選了。白曼妮是絕對不會這麼回國的,她來的目的就是拿到公主的桂冠。
“端木千雪!不管你是誰?我都要你比那個楊千雪死的還慘!”白曼妮咬牙切齒的自語道。今天若不是那個端木千雪,自己也不會被害的這麼慘,這所有的賬自然又被白曼妮計算到了我的頭上。
賽馬場練習,一開始是白曼妮暗算我害我摔下了馬,後來卻是她自己身體受的傷比我還要嚴重。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端木子歐卻是擔心的瞅著我,“千雪,我真怕你會再次受到傷害,要不然咱們別和他們鬥了,自己過自己的生活,不好嗎?”
“哥,我又何嘗想去和他們鬥!你沒看見今天是白曼妮先暗算我的嗎?害我的馬受驚,又在我的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否則我怎麼會從馬背上摔下來?咱們不害人,但是他們會害咱們,這就叫你‘敬人一尺,人卻害你一丈’!”
“可是凌峰應該對咱們還是好的,他今天還專門教你騎馬了呢。也許以前的事,是你對他有所誤會。”端木子歐心疼的看著我,一開始的時候他不希望我去揭開這層誤會,可是隨著我對楚凌峰和白曼妮的恨意愈深,他真的怕我再以身試險了。
“好?楚凌峰對女人都是玩玩而已,你沒看見他對給他剛剛生完孩子的白曼妮有多狠心了嗎?一個剛剛生完孩子的產(chǎn)婦,楚凌峰竟然還給她挑了一匹種馬,來賽馬場練習。別告訴我他是個白癡不知道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不能劇烈運動。”
“你的意思是說,今天的騎馬練習也是楚凌峰有意爲之,他對白曼妮並無好心,也沒存任何的善意?”對於白曼妮的厭惡之情,我從一開始就能看的出來,楚凌峰對白曼妮正如當初他對我說的,只是利益的交換而已。
我點了點頭,楚凌峰只不過是一個冷漠腹黑的男人而已!
“端木小姐,門外有位楚先生,說是來探望您的。”僕人來向我報告。
楚先生?端木子歐一聽立馬隨著僕人走出了莊園,這都已經(jīng)傍晚了,難道是楚凌峰跑來了?
我也跟著走到了莊園門口,這個莊園雖是位於郊區(qū),但是四面都被木籬笆圍了起來,汽車要想開進來也只有經(jīng)過這個大門,大門外正是楚總裁,只見他戴著一副墨鏡,正斜靠在一輛白色跑車旁,笑臉盈盈的看著我。
“不知楚總裁來找我什麼事啊?”我心裡納悶的問道,不會是有順風耳,聽見我說他壞話了,來收拾我的吧。
“我是專程買了禮物來探望端木小姐的。今天在賽馬場上端木小姐受驚了,身體還好吧?”啊?這個楚總裁不在家中照看他的嬌妻白曼妮竟然大老遠的開車來郊區(qū)來探望我?
楚凌峰說完看著我驚詫的表情,對著端木子歐努努嘴,言道:“子歐兄,你就不請我進去喝一杯茶嗎?”
不等端木子歐答話,我回過神來說道:“謝謝楚總裁的美意,我身體沒什麼大礙,禮物我收下了,天色不早了。還是請楚總裁回家吧。我們莊園裡晚上不招待貴客。”
“咱們能別這麼生分嗎?再怎麼說我和子歐也是多年的老同學好朋友了,子歐一直藏著你這麼個妹妹也不介紹給我認識。現(xiàn)在我親自登門拜訪,還把我拒之門外,也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吧。對嗎?子歐。”楚凌峰一番巧言善辯,嘴上說的話倒讓端木子歐一時尷尬的無言以對。
我還想再拒絕他,可是楚凌峰緊接著又說:“千雪妹妹從第一次見面就這麼敵視我,難不成以前就認識我,和我有什麼過節(jié)?”
他竟然直接改口叫我千雪妹妹了。還真是厚顏無恥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