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沐跟了進去看見莫子期的辦公桌旁邊一個小的辦公桌停在在那裡。兩個桌子一大一小,配放在一起反而顯得有些相得益彰,小鳥依人的感覺,並沒有任何的突兀。
艾小沐坐下來處理一天的工作,因爲今天莫子期去忙著公司的事,一天都沒有看見他過來了。
等到下班的時間一到,艾小沐拿上今天所買的禮物,直接打車去了曹家。此時在曹家的庭院裡僕人們正在開始佈置,還有一些人是從外面僱傭而來幫忙的。
艾小沐一身的休閒服,看起來很有青春的感覺,但是對於這種地方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艾小沐趕過來的時候,宴會已經(jīng)快要開始了,曹樞站在院子門口迎接客人,一輛出租車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線中,讓院子裡的人都不由得看了過去。
艾小沐付了錢,拿起禮物一下車就發(fā)現(xiàn)今天來了這麼多的人,頓時有些愣住了,還是曹樞一眼就看見了她。走了過來接過她手中輕若無物的絲巾,空下來的另一隻手也是揉了揉她的腦袋,“總算來了!爸爸和阿姨都在裡面等著你呢!今天還有一些叔叔嬸嬸也來了,不過有我呢!”曹樞給艾小沐提了一個醒讓她心裡做好準備。
艾小沐走進去就看見繼父和母親坐在沙發(fā)的正中央,其他的人全部都圍繞著兩人而坐。屋內(nèi)笑語宴宴,看見艾小沐進來時,大家的嘴角一頓,然後笑得更加開懷,都跟艾小沐和善的打起了招呼,“小沐來了,好久不見竟然越長越漂亮了!”誇讚之聲不絕於耳,卻讓艾小沐更加心裡七上八下的。
這些所謂的親人沒有人比艾小沐看得更清楚了,他們往日的嘴臉,已經(jīng)深深的印入了她的腦海。哪怕現(xiàn)在他們多麼和善,艾小沐都不會相信,他們跟曹磊一樣都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
以往他們遇見他不是說他是拖油瓶就是冷嘲熱諷,而此時這麼大獻殷勤,艾小沐知道要麼是自己有什麼好處可以讓他們利用,要麼就是他們懼怕她。
懼怕她這一點很顯然不成立,那麼也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也就是說她身上有什麼利益可以讓他們得到好處。
除了付邵東那個男人只艾小沐想不出來,自己還有哪裡對他們來說是有利用價值的。繼父和母親三番幾次的叮囑她,讓她把付邵東帶回家看一看。可是她不想不說付邵東跟她無親無故願不願意幫她,就說現(xiàn)在看見眼前的這夥人,她要是還有一點良心就不應(yīng)該將其他人扯進這漩渦裡面。這些人簡直就像吸血水蛭一樣,悄無聲息地無時無刻的不叮在你的身上,*著你的鮮血,貪婪而又自私。
艾小沐走過去,很有禮貌的叫了一圈,“大叔叔,三叔叔,三嬸孃,大姑姑,大姑父。”叫了一圈。
曹家的情況說人口多,也多說人口不多也不多,曹磊是曹家的老二,頭上還有一個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
曹家老大年近五十,已經(jīng)有兩個兒子,說起來兩個兒子也算是學業(yè)有成一個開了小公司,另一個當了部門的主管。
曹家老三,跟繼父曹磊的年紀差不多大,家裡只有一個女兒自然是寵愛有家,小小年紀就養(yǎng)成了刁蠻不講理的性子,安小沫遇見這個堂妹是能躲就躲之。曹家老三雖然也已經(jīng)是年近四十的年齡,但是妻子卻只有二十八九出頭,他們的女兒也不過十來歲。
曹家的老四也就是曹家唯一的一個女兒――曹秋月,生下來如珠如寶的養(yǎng)著,結(jié)果當年不顧全家人的反對,非要嫁一個一個破落戶。
這些年來一直靠著孃家的救濟才能好好的過著,因爲大姑夫是靠著大姑而活的,所以基本上每次見她都是畏畏縮縮的樣子。基本上不說話,他們有一個兒子,因爲是一脈單傳又加上大姑姑的溺愛,在家基本上也算是小霸王一個,在這裡只有艾小沐的身份最爲尷尬。
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曹家的血脈,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鄙視她瞧不起她,處處排擠。
所以艾小沐跟這些人打招呼時,幾個長輩笑吟吟地應(yīng)了一聲,這可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而幾個孩子卻只是將頭轉(zhuǎn)過去。
其中曹家老三的女兒曹悅悅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嘴巴里咕噥了一句,拖油瓶!
聲音響亮一點也沒有顧忌,可見平日裡說話也是這樣說慣了的。在場的人臉色變得不變一下,曹悅悅的母親――吳美麗,聯(lián)盟將女兒抱在懷裡哄了一會兒。
這才轉(zhuǎn)頭對著艾小沐道:“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不要計較了,他這可是在跟你親近呢!”彷彿像是施捨般的語氣,天大的恩情一般。雖說是在請求她這個做姐姐的不要計較了,但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她語氣裡哪裡是請求簡直就是命令。
其他的幾個曹家長輩,都裝作沒有聽見似的,依舊各自聊各自的話題,完全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她說一句話。
曹樞站在一旁,看得清楚,拉過艾小沐直接開口對吳美麗道:“孩子就應(yīng)該好好管教,免得出去了會有人指著嬸孃你的脊樑骨,這樣可就不太好了!”曹樞說話完全沒有因爲她是長輩而軟下一絲的語氣。
吳美麗頓時氣的要發(fā)火,可是看見面前去翩翩的曹樞,她一個字都吐了不出來,說到底超家最有出息的就是曹家二房這一脈。
二房家開了一個大公司可比大房的大多了,而曹樞是二房唯一的兒子,以後自然是要子承父業(yè)的,說不得以後就要有求到他頭上的地方。
吳美麗是一個知情識趣的人,自然不會爲了這一時的口舌之快,就得罪眼前的曹樞。僵著臉應(yīng)是勾出了一個笑容,“小樞說的是,悅悅平日裡是有些沒大沒小了,我回去後肯定好好說說她。”
曹悅悅在吳美麗的懷裡,聽到自己的母親這樣說頓時不滿了起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爲愛小沐,轉(zhuǎn)頭就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看見了曹樞冷冰冰的眼神,讓她心裡不由得害怕。
在整個曹家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大姑姑家裡的那個小霸王她都不怕,但是唯獨只怕一人,那就是曹樞。
所以此時看見他的眼神立馬乖乖的不再說話了!
曹樞拉著艾小沐走了進去,將手中的禮物交給了艾母,“阿姨,這是小沐給你買的禮物!”
艾母一聽頓時笑了起來,溫婉的拉過艾小沐的手,“我家小沐,長大了知道給母親買東西了。”說著就拆開禮盒,看見裡面只是一條絲巾的時候,不由得愣了愣。然後又笑得一臉的溫柔,“這個絲巾很漂亮呢?是邵東跟你一起挑的嗎?”
艾母突然提到付邵東,大家突然想起來了,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不就是爲了看艾小沐傳說中的金龜夫嗎?要不是因爲付曉東這3個字太過於響亮,他們根本不會給艾小沐任何好臉色看的。
此時大家不由得向後張望,心裡猜測莫不是因爲外面的人太多,將付家的那位少爺給攔住了?
艾小沐早就知道他們的目的是爲了什麼?但是親耳聽到他們說出來還是有一點小失望,特別是說出口的這個人還是她的母親。
艾小沐臉色不變,“付邵東沒有過來!”艾小沐突然而來的一句話猶如捅了馬蜂窩的一把利劍,屋子裡頓時鬧哄哄了起來。
首先開炮的就是曹家的大姑姑,唯一的一個女人,只聽她冷笑連連,“感情今天是耍著我們玩呢!要知道外面的賓客早就到了,大家都在等著這位付少爺,現(xiàn)在你跟我們說他沒有過來,這是爲了什麼?我早就說了拖油瓶就是拖油瓶,畢竟不是曹家的血脈是靠不住的,平日裡謊話連篇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騙到了我們的頭上!”曹秋月的話完全沒有一絲的估計。
反而是怎麼火上澆油怎麼能挑起大家的怒火就怎麼說。
她話音語錄果然,就看見曹家的幾房人都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艾母連忙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嚴肅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不是說好了嗎?上次在咖啡廳裡付家的那個少爺還說你是她的女朋友呢?莫不是現(xiàn)在說反悔就反悔了。”艾母想了想眼睛裡冒過算計,裝作一副慈母的模樣,“這樣可不行,這簡直就是在玩弄我們女兒的感情,怎麼說能夠一點賠償都沒有呢!這件事必須要到付家要一個說法。不能說我們曹家家業(yè)小就可以這樣任由人欺負。”
艾小沐沒想到話說到了一個份上,他們還想著去能夠撈一把就要撈一把的念頭。艾小沐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好呀你去吧,我聽說曹家的產(chǎn)業(yè)很大的,人脈也很多,就是不知道你這個補償要回來之後能不能有命去花了!”
艾小沐一句話就讓艾母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