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jīng)歷
我以爲(wèi)這老嫗中了麻醉槍,雖說行爲(wèi)上狂暴一下,但動作上該會變得緩慢纔對,可沒想到它奔跑起來的速度還是那麼快。└
一道黑影眨眼就衝到我面前,而且還沒等我掄出槍托它就狠狠撞在我身上,還速度不減的帶著我繼續(xù)奔跑起來。
我整個人都懵了,潛意識裡伸出雙手牢牢抱住它,試圖不被它碾過去。
老嫗跑了一段後又站定身形停了下來,帶著我不住的轉(zhuǎn)起圈來。幾圈下來我就被它轉(zhuǎn)的‘迷’糊,但我不僅沒鬆手反而還抱得更緊了。
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倔脾氣,這老嫗更是,它咯咯不滿的叫著,加快了轉(zhuǎn)圈的力道。
我沒機會數(shù)我倆到底轉(zhuǎn)了多少圈,但最終我實在熬不住鬆手癱坐到地上,其實老嫗也好過不到哪去,整個人顧不上我在原地打起晃來。
我‘迷’‘迷’糊糊看著遠處的巴圖,那小子正掙扎的爬起來要去撿刺刀,我爲(wèi)了能給他更多準(zhǔn)備的時間,一咬牙唾了一口,主動向老嫗抱去。
我本意是想重重給它喂上一拳,但又一合計,自己這拳腳不夠硬,打它跟撓癢癢沒什麼區(qū)別,既然這老嫗怕繞圈,那自己就捨命陪君子,帶著它再瘋狂一把。
我絕對是超水平發(fā)揮,在如此不佳的狀態(tài)下竟還能抱著它又轉(zhuǎn)悠半天,而且最後我還胃部不適起來,但我也沒客氣,大張著嘴對著它後背哇哇吐上了。
老嫗本來就很狼狽,被我這一吐更是髒的不成樣子,其實就事論事的說,我並沒羞辱它的意思,可它卻對我的嘔吐十分不滿,還嘴一張對我狠狠噴了一口白霧出來。
這股白霧很冷,‘激’的我直哆嗦,而趁我動作一緩的功夫它也掙扎出去。
它緩了口氣後就對我展開了惡狠狠的攻勢,但也不知道是怎麼搞得,它不上拳腳,就一口白霧一口白霧的噴我。
我算是嚐到了苦頭,尤其在我‘腿’一軟跪在地上後,它也單‘腿’跪了下來,拿出一副不把我凍死不罷休的勁頭。
這時巴圖出手了,本來他撿起刺刀拖拉著身子向我趕來,但看我被老嫗如此折磨,他不得不提前出手,將刺刀貫力甩了出去。
這一刺刀正中老嫗後心窩,我看它整個臉都扭曲起來心裡不由暗暗冷笑,心說自己可算有機會緩解一下。
但我料定錯了,老嫗在轉(zhuǎn)身對付巴圖前,張大嘴猛地噴了一口寒霧,看樣是把本想留著慢慢噴我的白霧一口氣全噴了出來。
我覺得自己一下被冰凍住了,眼前一暗,整個人也無力的側(cè)歪到地上。
等我再次醒過來時,只覺得有人在‘抽’我嘴巴,我以爲(wèi)是老嫗嚇得一‘激’靈坐起身。
但等細(xì)瞧後我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人是巴圖,我‘挺’納悶,心說老嫗?zāi)娜チ耍y不成被老巴消滅了。
巴圖看我的想法,指了指遠處說讓我往那看。
我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石鼠和簫老三正指揮著貂羣對老嫗展開瘋狂的進攻。
雖說在昏‘迷’期間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憑現(xiàn)在這場面,我能猜個大概出來。
也說這羣貂真是異常兇猛,滅了蛇魅羣后不僅沒有傷亡,而且鬥志還比當(dāng)初上來一大截。
現(xiàn)在的老嫗可不比當(dāng)初,或許是麻‘藥’勁上來了,又或許是巴圖刺它後心窩的一刀起了效果,反正它實力大打折扣,沒了鬼魅般的速度。
簫老三沒誇口,對陣勢絕不是一般的‘精’通,他時而讓羣貂分成兩撥前後夾擊老嫗,時而讓羣貂全部正面突擊老嫗,老嫗別看是蛇魅王附體,但它畢竟是一個軀體,架不住四面八方的撕咬。
最後石鼠高舉著旗子大吼了一聲,羣貂全都捨棄其他動作,一同撲向老嫗,死咬著它不放。
老嫗現(xiàn)在的樣子很怪,讓我一下聯(lián)想起了美杜莎,只是美杜莎只有頭髮上被小蛇咬著,可老嫗卻是渾身被貂掛著。
看的出來,老嫗想逃跑,但它根本就沒那本事擺脫羣貂,最後它又是咧嘴又是咯咯叫了好一通,終於扛不住仰天倒了下去。
別看我身子衰弱,但還是興奮的站了起來,嘴裡連贊這些貂的厲害。
我以爲(wèi)這次捉蛇魅的事結(jié)束了,可沒想到突然的,老嫗身上白霧乍現(xiàn),而且從它嘴裡還冒出大量寒氣來。
本來這些貂該不怕寒氣纔對,但也說這邪‘門’的勁,老嫗噴出來的寒氣沾到貂以後,貂就怪叫著倒地‘抽’搐起來,沒多久就伸直了身子暈了過去。
我看的連連咋舌,巴圖倒是冷靜,沉默的看著貂羣發(fā)生的慘劇。
老嫗吐的這白霧明顯也消耗它的心血,等白霧散盡,羣貂昏厥後,它整個人也老了一塊,就連頭上那幾絲黑髮也‘蕩’然無存了。
簫老三和石鼠對羣貂都有了感情,看著這些寶貝都成了這幅‘摸’樣,他倆氣得直叫喚。
簫老三掏出棗木劍,石鼠一‘摸’腰間拿出他的鐵錐組裝起來。等老嫗從地上爬起後,他倆一左一右對著老嫗奔襲過去。
老嫗身手顯得很笨拙,但另一件怪異的事出現(xiàn)了,它身上竟隱隱長出鱗片,而且捱了石鼠鐵錐和簫老三木劍攻擊後,竟一點損傷都沒有。
他倆見一次攻擊不成索‘性’瘋狂攻擊起來,簫老三就對著老嫗脖子猛砍,石鼠則拿鐵錐對著它心窩狠戳。
這鱗片也真抗造,老嫗變得刀槍不入,只是疼得哇哇直叫,最後它展開反擊,對著石鼠他倆掄了幾拳出去。
我發(fā)現(xiàn)石鼠年紀(jì)大了,身子不如當(dāng)初那麼強橫,狠打了幾拳後就一邊咳嗽一邊敗退下來。
簫老三倒是年輕力壯,只是少了石鼠的分擔(dān),他一時間被老嫗的王八拳打得無法還手。
我看的焦急,拉著巴圖問,“咱倆也上吧,爭取輪鬥下來把老嫗累死。”
巴圖搖搖頭,又盯著我問,“建軍,你現(xiàn)在體力夠用麼?”
我一下頹然許多,無奈嘆氣道,“老巴,這妖也就被咱們晚遇到了,要趕在以前,咱們身子骨還行的時候,別說就這一個老嫗了,就算讓它再找個同胞妹妹出來,咱們都不怕。”
巴圖贊同的嘿嘿笑了,又高聲對石鼠他倆喊話,“石鼠,你過來。三爺們,你頂住五分鐘,我們?nèi)S後就到。”
石鼠一臉納悶望著我倆,而簫老三很仗義,不問那麼多,只說了聲好以後就揮劍反擊起來。
當(dāng)石鼠踉蹌跑過來後,巴圖從腰間拿出三支針來。只是這針裡裝的液體竟然是碧綠‘色’的,讓我看的頭皮發(fā)麻。
石鼠也一臉驚訝,望著這針懷疑道,“老巴,你要咱們?nèi)蜻@針麼?這裡什麼鬼東西?”
巴圖特意抖著手腕晃動著綠液,還拿出一副回憶狀說道,“我說過,世上有兩種異種,一個是鬼蛤一個是蛇魅,鬼蛤身上帶毒,而且是劇毒,但它腦中卻藏著很珍貴的一種液體,叫鬼涎,這種東西無毒,但注‘射’到人體內(nèi)會瞬間‘激’發(fā)出人的潛力來。”
我‘插’話問了一句,“老巴,聽你一說我覺得鬼涎確實是好東西,但咱們?nèi)歼@歲數(shù)了,餵了這‘藥’還能‘激’發(fā)出什麼潛力,要我說就把鬼涎都餵給簫老三吃,讓那爺們找找感覺,‘弄’不好還能把老嫗給滅了。”
巴圖搖搖頭,“三爺們還年輕,鬼涎對他不起作用,反倒是咱們?nèi)齻€,餵了鬼涎後纔會把本已流失的潛力給找回來。”
看我倆還是一頭霧水,巴圖索‘性’把話說得更直白,“人體力最好時就是十八到二十四歲之間,鬼涎就有這種效果,在一刻鐘之內(nèi)能將咱們這些老傢伙的身子骨恢復(fù)到當(dāng)年巔峰的時刻,讓咱們無論從身手還是‘精’力上都再次瘋狂一把。”
我和石鼠愣了下神,都扭頭看了老嫗一看,緊接著又一同向針管抓去。
我不知道石鼠怎麼想,但我卻是豁出去了,心說自己剛纔還遺憾沒當(dāng)初的體力呢,這次有了機會,就算折壽也要用一把。
我毫不猶豫的將針頭‘插’到自己的小臂中,將鬼涎一點點注‘射’到體內(nèi)。
我本以爲(wèi)鬼涎跟毒似的,會像一股暖流似的直奔自己心房,可我錯了,在鬼涎注‘射’完畢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身子就跟散架子一般,還像個麪糰子一樣無力的躺在了地上。
巴圖和石鼠跟我狀態(tài)差不多,都頹廢的可怕。
石鼠掙扎著喊了一句話出來,“老巴,你個騙子,這‘藥’過期了,虧你還說瘋狂一把呢,依我看,咱們?nèi)苯舆M入老年階段了。”
倒不是我不相信巴圖,只是石鼠說的話與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相符,我心裡也暗暗著急起來。
可巴圖卻沒解釋什麼,反倒一轉(zhuǎn)話題說,“你們別慌,趁現(xiàn)在還有時間,咱們唱義勇軍進行曲吧。”
隨後他也不管我倆唱不唱,自己倒是有一嘴無一嘴的唱了起來。
簫老三本來揮了一陣木劍還跟老嫗鬥個平手,可等他力竭後又被老嫗抓住機會反撲,尤其他一邊抱頭忍受著捱打還一邊看了我們?nèi)谎邸?
我們?nèi)蟠檀痰奶芍蛨D還唱著歌,這無論如何都讓簫老三受不了,他竭力喝道,“你們滑頭,讓我在這飽受折磨,你們卻得了空閒歇著。”
而被簫老三這麼一說,老嫗卻警惕的向我們看去,不知道它是直覺感應(yīng)還是品出了什麼味道,反正它舍了簫老三,不管不顧的對著我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