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阿豔濫交，樓應悔是知道一點的，她也勸過，讓阿豔改變生活方式。
而自從阿豔和章天宇交往後，就再沒有亂來了。
“怎麼會有照片，還被他看到了？”樓應悔不自覺朝陳香看了一眼，陳香聽見這種私密，有點尷尬，悄悄退出房間。
“出來混，早晚要還的，”阿豔的手仍遮住眼睛上，她笑了兩聲，有點失心瘋的先兆，“以前我有一個在牀上特別合拍的伴，他能給我各種意想不到的刺激，穆軍爺爺大壽那天我還去和他玩了，照片就是那時候拍的，那時候我是鬼迷心竅了，他拍我我沒攔著，還去拍他。”
那時候是真的覺得沒什麼，反正她沒想過要認真，周圍人來來去去，只是暫時玩伴。
“後來我遇見章天宇，就把以前的男女關係都斷乾淨了，那個男人再找我我沒去，沒想到那個賤種就把照片都發給章天宇了。”
現在說什麼安慰話都是假的，樓應悔等阿豔情緒稍微平復後，才問道：“那章天宇是怎麼說的，你告訴他沒有，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阿豔哭著搖頭，“他收到照片時，我就在旁邊，他臉色特別難看，我們當時就吵起來，他砸碎了一個花瓶，我就跑出來了。”
樓應悔握著阿豔的手，幫她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
陳香先回學校了，應悔陪著阿豔用過中飯後，她的情緒看起來穩定了很多。
“沒事，本來也想著，我要是跟著他出國要克服很多困難，現在那些困難都不用克服了。”
看著強裝堅強的阿豔，樓應悔緊抿脣，不好戳破她。
如果真不想跟著章天宇出國，那她眼中的淚水是怎麼回事？
……
因阿豔的事情，樓應悔的心帶了幾分沉重。
原來不止前女友是種恐怖生物，前男友（或前男牀伴）有過之而無不及。
推己及人，她想了下自己有沒有留下什麼照片在鍾希夷手中。
幸運的是沒有。
這夜，和蕭權聊天時，應悔更加捨不得放下電話了。
她想要和他再聊一會兒天，但又怕打擾他休息，好糾結。
“你累不累，是不是打算睡覺了？”
“沒有，怎麼了？”一聽應悔的語氣，蕭權就知道有事發生。
“沒事，就是還想和你說說話。”不說話也行，只要手機還在通話中，讓她聽得見他的呼吸聲。
大洋彼岸那端，蕭權矗立在諾大的玻璃窗前，俯瞰著繁華夜景，溫柔的嗓音融化在黑夜中，“想說什麼？”
樓應悔早已洗過澡，香噴噴的，蜷縮在被窩裡，像是被炸過的蝦米條。
她關了燈，就著微弱的手機屏幕光和他互發信息。
“你知道我在幼兒園上班，有個小朋友叫李子揚嗎？我還沒和你說過吧，我到紐約的時候錢包被偷，多虧了他，是他讓他爸爸送我去醫院的，我完全想不到，他會那麼體貼人，因爲平時他好調皮的。”
樓應悔本來想說阿豔的，但想到那事畢竟事關女孩的名聲，越少人知道越好，遂轉而說起李子揚。
“應悔，你很喜歡孩子？”蕭權眸底的溫暖鬱人。
“還行吧。”樓應悔翻了個身，手機屏幕微弱的光，映襯著她臉上燦爛的笑，誇張點說，那弧度快要咧到耳後去了。
談戀愛的人都是這樣嗎，翻字典想到要給孩子取名字，聊孩子就扯到生孩子，擴散思維極強。
還是隻有她是這樣？
不止是應悔這樣，蕭權也如此，“應悔，你說如果我們將來有孩子，是什麼樣的？”
樓應悔愣了一會兒，腦海裡很快就浮現一幕場景：她剛剛生產完，疲倦的躺在牀上，紅通通像猴子的小寶貝依偎在她身側，蕭權站在牀側，半彎下腰，掀開一點點被子，專注而小心翼翼的凝視小寶貝，輕聲而嘶啞道：“應悔，瞧，這是我們的孩子，我是爸爸了。”
那她就是媽媽了。
孩子應該會像蕭權多一點，因爲他基因更強悍。
樓應悔暢想著，整個人都暈暈然的，陷入一種奇妙的夢境中。
蕭權望著夜色，不
知想起什麼，倏地道：“等以後，我們要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怎麼樣，男孩是哥哥，以後可以保護妹妹。”
“這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關鍵還是得看染色體。”頭一回，樓應悔覺得自己比蕭權要聰明。
“只要努力，總是成功的。”
“轟”的一下，樓應悔的臉蛋再次爆紅，他這話什麼意思，努力？是要和她那啥那啥嗎？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啊，會不會太快了。
其實完全是樓應悔多想了，蕭權就普通的意思，想努力生個一男一女，湊成一個“好”字。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樓應悔才握著手機睡過去。
翌日，樓應悔去到紅蘋果幼兒園，看見那幾個精力旺盛的孩子，心裡不由多了幾分想法。
她暗暗觀察著，五六歲孩子的身高、毛髮等各種指標，然後想著，如果她有孩子，五六歲的話，又會是什麼觀景。
李子揚和他爸出國了，今日自然不可能出現在幼兒園，但其他萌寶們可沒消停下來。
忙碌的上班空隙，樓應悔接到一個電話，是章天宇的。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阿豔，章天宇想請樓應悔幫他將阿豔約出來。
樓應悔答應了。
……
再見到阿豔是在兩天後，一個十九層高樓的大廈頂樓。
阿豔坐在頂樓天臺的邊沿上抽菸，臉上也沒有化妝，短髮及耳，模樣頹廢憂鬱。
一見，樓應悔七魂六魄就嚇掉了一半，她還以爲阿豔打算自殺，正想要救人的時候，阿豔衝她揮了揮手。
“應悔過來啊。”阿豔好像知道應悔在怕什麼，解釋道，“這下面不是空的，還有層水泥，有人種了菜，摔不死。”
樓應悔走過去一看，果真如此。
“章天宇和我說了，你們還是打算一起出國。他說不看你以前只看你將來，這是好事啊，你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開心的樣子。”
阿豔噴出一口煙，眼裡諷刺意味濃重，“應悔，你怎麼那麼單純，他怎麼說你就怎麼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