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尚!你沒事就好!”夏至激動地?fù)淙肓怂膽蜒e,眼淚失控地落了下來。
剛纔在來的路上,她的心一直懸在半空,害怕跑到這裡來許尚根本就不在,她擔(dān)心許尚和她一樣莫名其妙地被人抓走逃不出來了,現(xiàn)在看到他雖然憔悴點(diǎn),但整個人完好無損,不由又激動又慶幸,一顆心終於穩(wěn)穩(wěn)地落了地。
他安好,便是晴天,天知道她有多在乎他。
“夏至,你回來了!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許尚眼睛溼了,嘶啞地叫了她一聲,將她騰空抱了起來,一腳踢上門將她抵在門上低頭狂吻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有些呼吸不暢的夏至,低低地問:“你昨晚到哪兒去了?我不過是上個衛(wèi)生間而已,回來就不見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一會兒擔(dān)心你突然離去是要跟我提分手,一會兒擔(dān)心你遇到了什麼不測。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找了你整整一夜,五分鐘前,我才從警察局回來。你真的嚇?biāo)牢伊耍「嬖V我,你到底跑哪裡去了?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讓你才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嚇我?”
夏至哽咽搖頭,“你爲(wèi)了給我接風(fēng)洗塵省吃儉用,只想給我一個浪漫的夜晚,我歡喜都來不及,怎麼可能生你氣要跟你提分手?”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去哪兒了?”許尚拖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我被人抓去了一個古堡裡……”夏至將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說了一遍,當(dāng)講到那座養(yǎng)著一頭雄獅的地下室,還有紅燈區(qū)那個粗壯高大的男人時,仍然禁不住心有餘悸。
許尚同樣一臉的驚悸,半信半疑地問:“夏至,你不是講故事哄我吧?怎麼會有人養(yǎng)獅子?還有,他們爲(wèi)什麼要抓你?他們目的是做什麼?”
夏至搖頭,迷惑地說:“到現(xiàn)在爲(wèi)止,我都還沒能理清頭緒。我昨晚一夜未睡水米未進(jìn),剛纔才從那魔窟裡逃了出來,現(xiàn)在肚子餓得要命,頭更痛得跟糨糊一樣。我需要好好調(diào)整一下,或許吃飽睡醒過後,我能找出些蛛絲馬跡也不一定。”
“你等著。我剛做了一碗牛肉麪還沒來得及吃,我端來給你先吃吧。”許尚急忙站了起來匆匆走進(jìn)廚房,不一會兒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
看著那碧綠的青菜,散發(fā)著麻辣香味的牛肉,還有那紅亮亮的湯汁,夏至禁不住狠狠地嚥了幾口口水,肚子裡的飢蟲更是迫不及待地‘咕咕’叫喚了起來。
許尚將筷子遞到她手上,溫柔地說:“趕緊趁熱吃吧。吃完了好好睡一覺。睡醒之後,不管你有沒有頭緒,咱們都得去警察局報警,不能讓那些罪惡之徒就這樣逍遙法外!”
夏至急忙搖頭,“還是不要了。那些人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角色。誰知道在警察局有沒有他們的人?我吧,先躲幾天,等風(fēng)平浪靜之後就回去了。他們找不到我就自然沒事了。”
許尚無奈地點(diǎn)頭,“你的顧慮倒也有幾分道理。好吧。爲(wèi)了保險起見,咱們暫時只能這樣了。”
夏至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麪條,立即對許尚豎起了大姆指,“好香啊!真的太好吃了!你也吃一點(diǎn)!”
她說著挾面到許尚嘴邊。
許尚輕輕推開了,寵溺地輕輕摸了摸夏至的頭髮,溫柔笑道:“你自己吃吧。呆會兒我再下一碗就成了。快點(diǎn)吃,吃了睡覺,乖。”
“那我可不客氣了。”夏至心裡暖暖的,不再跟他客氣,低頭埋頭大吃起來,不過一會兒,便將面吃盡湯也喝乾了。
“吃飽了嗎?如果還不夠,我再去做一點(diǎn)?”許尚拿著紙巾輕柔地替夏至擦著嘴角。
“不要了。夠了。好好吃。好飽!”夏至靠在許尚溫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懶洋洋地一動不動,只覺得自己是一條飄泊已久的疲憊小船,而他則是那安全美好的港灣,讓她恨不得就此停靠一輩子。
“我抱你去房間好好睡一覺吧。”許尚將她抱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並沒有睜開眼睛。
許尚將她抱到房間的牀上,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她很快睡熟了,但是睡得並不安靜,時不時地會手腳亂抓亂蹬,並且眉頭緊皺地嘟囔幾句。
許尚聽不清她說了些什麼,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定定停留在她手腕和足踝處那幾道刺目的瘀青之上,臉上陰晴不定。
外面?zhèn)鱽硗崎T聲,他的手像被燙著了般猛然從夏至的手上移了開去,迅速起身站起轉(zhuǎn)頭看去,果然看到梅林達(dá)靠著房門冷冷地看著他。
許尚急忙走了過去,伸手去接她手上火紅的羊絨大衣,“你怎麼過來了?”
梅林達(dá)銳利的眼光在夏至的臉上掃了一掃,冷冷地說道:“她怎麼在這裡?許尚,難道你根本就沒把她送走?怎麼?還念著她對你的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必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