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政恢復(fù)正常的神情讓衆(zhòng)人感覺到汗顏。付然然看他耍賴皮的模樣,竟然怔忪一下,小聲笑起來。
略帶陌生的眼神,和熟悉的微笑。
像這樣的女子,那個被叫做“相公”的男人,應(yīng)該是很幸福的吧?許政呆呆的搖搖頭,接著嘴裡苦澀的感覺蔓延開來。
那些本就應(yīng)該屬於我的幸福!說什麼都不會放棄的。
而面前的女子似乎對往事一點記憶都沒有,在面對許政的時候,臉上再多的不過是小小的微笑,幾乎不被人察覺。
“我陪你去找你的仙草吧?”許政誠懇的說,他的眼睛裡閃爍著莫名的小星星,他簡直是拼盡全力,施展出周身的招數(shù)去勾引這個狐貍。
從某方面說,他具備一個男狐貍的成長基本標(biāo)準(zhǔn)。
許政像是一個騙子,真摯的衝著付然然點點頭。而後者看他親切的笑著,立刻把所有的戒備放下,把最好看的笑容送上去。
“好。”
“走吧。”許政這次居然不由分說的主動拽住人家的小手,接著滿臉爲(wèi)對方著想的說,“是這樣的,我如果不牽著你的手,你心裡會沒有安全感的,對不對?爲(wèi)了防止我跑掉,所以我就拽著你,這樣我們彼此都能夠安心一點。”
這只不諳世事的小狐貍,思考一下其中微妙的小關(guān)係,權(quán)衡一下厲害關(guān)係,居然沒有拒絕這麼明顯的“佔便宜”行爲(wèi)。
於是。許政終於明白。那個男人是怎麼把付然然給騙到手地了。
許政感覺胸口悶悶地。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阿木和木紫看地出許政雖然臉上拼命地表現(xiàn)平靜。但其實內(nèi)心特別地不穩(wěn)定。
而。看他和付然然要離開。木紫立刻敏銳地站出來。試圖想要阻止。因爲(wèi)在這個時候。這個傢伙地狀態(tài)搞不好會帶著人去自殺殉情。
“你去哪裡?”木紫揪住許政地袖子。小聲說。“我看。還是先帶回去。讓小墨看看吧。應(yīng)該要怎麼辦。接下來再說。”木紫儘量地壓低聲音。詭秘地看看然然無辜地神情。
“帶到哪裡去?你沒有聽到人家姑娘地相公如今命在旦夕。這種事情怎麼能耽擱地了?”許政煞有介事地說。“我現(xiàn)在要夜以繼日地找到仙草……然後送到他地嘴裡。最好噎死……”許政清咳一聲。“最好趕快治好他地病。好讓姑娘放心。”
木紫心裡更加的急噪,搞不好追到人家家裡,殺人搶人妻……照許政目前這個發(fā)展?fàn)顩r,都是有可能的。
“不行。你不能擅自行動。先把她帶回去,要等小墨……”木紫擔(dān)憂的看著他們,話音還沒有落。就聽到後面的阿木意味深長的說,“年輕人,應(yīng)該去。”
於是,只看到阿木疲憊地站起來,糕點都被吃的差不多,桌子上都是一片混亂,他伸一個懶腰,像一個孩子的父親,對著頑皮地孩子說:“去吧。搶回來。”說完看著木紫這個“孩子他媽”咬牙切齒的神情。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麼?擦擦你的嘴,一邊涼快去!”木紫怒火沖天的喊一聲,“實在閒的慌,去樓下把帳結(jié)下。”
許政本以爲(wèi)阿木是一個堅持已見的大老爺們,沒有想到被木紫訓(xùn)導(dǎo)之後,居然沒有還口,乖乖的點點頭下樓去,臨走還給了許政一個無奈的眼神。
許政嘆息。
“你不能帶著她單獨離開,我這是爲(wèi)她地安全著想。當(dāng)然,也是爲(wèi)了你的未來著想。”木紫是鐵定把許政定位在情緒不穩(wěn)定,有可能殺人或者是自殺的前提之下。
“我……”許政愁眉苦臉。
“爲(wèi)什麼不可以?”在一旁發(fā)愣的付然然怏怏的看著木紫。
“……你不能隨著他去,他狀態(tài)不好。”
“我看著挺好的。”然然一臉真誠,“一直衝著我笑,我打他他都沒有還手,反而笑的更好看。”木紫無語。
“你是不是害怕我不是人類,所以傷害到這位公子?”然然點點頭,微笑的衝她說。“我不會的。雖然我地家族在外面的口碑不好。但是我發(fā)誓我對這位公子真的沒有非分之想。”
真誠的眨眨眼睛,看著一動不動的凝視對方。表明自己是一隻好狐貍。
我不是怕你對他有非分之想,而是他對你……木紫撓撓頭,上下打量著許政,越看越覺得然然跟著他,很危險。
“不行。你……”
“你要是不相信我。我把我的一條尾巴留給你,你留著,等我把他安全的帶回來再還回來好不好?”小狐貍滿臉誠摯,一邊說一邊掀開衣服,要從褲子裡把尾巴拿出來,嘴裡還唸唸有詞,“拜託你去幫我拿一下刀吧,我需要割下來。”
木紫看她完全沒有心計的神情,更加放心不下:“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圍的客人都莫名其妙地看過來,看著這個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在褲子尋找著什麼。
“笨蛋。沒有尾巴你還能活麼?”許政按住她地手,正色訓(xùn)斥道。
“我……我有好幾條,割掉一兩條沒有關(guān)係……”滿眼天真的看著他。
“不用你證明。”許政看著木紫,“我保證,我不會傷害她一分一毫。”他平靜地說,“我會安全的把她帶回去的。”末了,他一字一頓的說,“一定會。”
木紫遲疑半天,看許政鎮(zhèn)定的神情,終於還是勉爲(wèi)其難的點點頭。
“小墨在哪裡?林小墨在哪裡?”一進大門,木紫就在各個房間轉(zhuǎn)過幾個圈,接著衝進花園。看到小淨(jìng)在人家的花園裡裁減。
人家好好的客棧後院,人家好好的草好好的長著,小淨(jìng)愣是在把人家的草裁減成一個**的少女……並且還很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笑,時不時的拽住一個路過的男士,爲(wèi)他對這個造型的看法……
木紫趕在小淨(jìng)看到她之前,掩面而走。
在往後面走,看到靜琪神經(jīng)兮兮的站在門外,來回走動。
“出什麼事情了?”木紫皺眉頭。
“噓……”靜琪指著屋,小聲說:“裡面有客人在。”
“客人?”木紫踮腳往裡看看,窗戶開著一半,只能看到小墨的背影。
“是。”靜琪小聲說,“是一個男人,是從京城一直找到這裡來的。”
“哪個,哪個男人?”木紫躊躇的問。
“看上去很帥,穿的也好,帶著寶劍,像是武功很高的,爲(wèi)人也有禮貌,左一個姑娘右一個姑娘,總之是很彬彬有禮,整個人很溫和。”靜琪小聲說,害怕裡面的人聽到,又掩著嘴說,“看樣子,小墨和他的關(guān)係不淺。”
“關(guān)係不淺----”木紫喃喃自語,沒有應(yīng)聲。順著她的目光,房間裡還有一個身影走到小墨的背後。
那是一個很英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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