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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家庭

第三天的早上,於筱在9:00進入成旭日的房子。依舊是簡單的佈局,依舊是安靜的客廳。她拉開窗簾,讓寸寸晨光射入房間內。透過寬闊的落地玻璃窗,剛好可以看到城市中心的繁華。雨後的天空,特別明亮。

“多好的景色!可惜他都不懂得欣賞”於筱笑著自言自語,正想獨自享受這難得的美景。

“你怎麼知道!”一聲低沉的男聲打破晨靜,成旭日穿著睡衣走進客廳,“小筱,早。”

“嗯……早,成先生。”於筱靦腆地答應。雖然見過很多次,但她總覺得有些尷尬,或許是當年的那件事情,扔在她心中留下陰影。怎麼說,自己也存了不當的念頭,太羞死人了。況且因爲工作的關係,成旭日常常國外出差,沾上國內土地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倆碰面的幾乎很少,說話的時候更少。算一算,都應該都4、5個月沒在家碰到他了吧。

於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淺笑當作打招呼。一擡頭,看到他正瞇著眼睛打著呵欠,胡亂批上的睡衣,還沒刮乾淨的鬍子,配上一雙穿灰色的毛拖鞋,和上班時候的嚴肅完全不搭,她又不禁覺得好笑。

“有什麼事,這麼開心。”成旭日隨意問到。

“沒什麼……”總不好實話實話,老闆,你的樣子太逗了。

“你在笑。”

“因爲我開心啊。”

“看到我剛睡醒的樣子嗎?”他可沒忽略她在打量自己的衣著。

啊……被看穿了,於筱默認。

成旭日也不介意,自顧自走向飯廳坐下來,問道“早餐呢?”

於筱答應著,小跑入廚房。她從櫥櫃中拿出麪條,煎了顆雞蛋。幾分鐘後,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麪就已經煮好。

這段時間他都不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冰箱內沒有存放太多的食品。幸好成旭日也不是挑嘴的人,所以侍侯飲食的部分不難。

於筱把面端到正在看報紙的成旭日面前,像以往一樣靜靜的退下,準備整理書包離開。

成旭日放下報紙,看了她一眼,直接吩咐“過來吧。”

於筱一楞,以爲食物出來什麼問題,連忙小跑過來“成先生,是不是早餐不太和胃口,我再煮一份過來,幾分鐘就行了。”

她買的是特價食品,可是仍有一個多月纔到保鮮日期。正想拿起面嗅一下,不料成旭日一手拉住她纖細的手臂,牽著她坐到旁邊。

“吃早餐。”成旭日命令。

於筱不解,老實回答“這隻有一份的量,不夠嗎?”

“不是,我是讓你吃早餐。”今早看到她,才發現她又瘦了不少,黑眼圈也深了,抓著她的手臂,更感覺沒幾分肉。他可不想落下一個虐待員工的罪名。

成旭日問,“怎麼還是這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又去兼職了?”

“恩……”他是猜對了,雖然安慰弟弟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但光是賺夠學費已經很吃力,就算她兼差多分工作,仍只能達到收支平衡。況,且現在便利店工作佔用了大部分的時間,她還要趕畢業論文,晚上再兼差,蠻累的。這段時間,她一回到家就躺下睡著了。

於筱辯解:“我……最近的胃口都不太好而已。而且啊,班上的女生都在減肥。你看,我都快有小肚子了。”

“再減下去,就快變木乃伊了。你本來就瘦,還說呢。”成旭日憐惜。她一向嘴硬,這點他倒認識得很清楚。

成旭日將面推到她面前,再次命令,“吃早餐,否則這點錢算在你的工資賬上。”

“可是,這是你的早餐。”

“昨晚在家通宵趕份文件,6:00才叫夜宵,也算是早餐了。我不餓。”

“是我吵到了你嗎,今天起得早。”

“不是,我等會還要上班。”

“啊,還沒睡幾個小時。”

“是,事情比較多。別說這些了,總之,先填飽你的肚子。”成旭日按著她在椅子上,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

於筱依舊覺得不好意思,拉了拉他的衣袖,“一起吃吧,這麼大碗,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成旭日笑了笑,答應了。

兩個人一起吃早餐,談著一些生活小事。感覺,就象一家人。

10分鐘,一頓早餐就在談話聲中“清空”了。於筱收拾好餐具進廚房清洗。

和往常一樣,成旭日走入房間換衣服。不意外,他在打開衣櫃時看見整齊疊放著一套套搭配好的衣服,按照不同場合分別擺放。她一向細心,連衣服這些小事情都顧上,省了他不少心思。

成旭日一邊拉著領帶,一邊走到於筱身旁,明知故問:“你到MORNING工作了。”

“是啊,學校的實習安排。”

“實習?”他還以爲是於筱兼職之一,方晟也沒告訴他詳細情況。

“我今年大四了,實習有學分,學校就安排我到MORNING。還有我的同學,也一起在那工作的,就是那天在店裡的女生。”

“剛開業,會比較忙的,你還兼顧得了吧。”成旭日知道她兼職了好幾份工作,還要顧著學業,想也知道會很累。

於筱倒是習慣了,“其實MORNING的人工也高,我想,可以在那工作好一段時間呢,所以也減少了幾份兼職。如果畢業後,還能在那工作就更好了。店長看起來很嚴肅,都有些怕怕的。”

“林店長工作能力蠻強的,可能對待新人嚴格一點。不過,如果她安排的工作太滿,可以跟我說。”成旭日隨意說到。

於筱一楞,“找你?”

成旭日也楞了一下,意外自己竟然把私人感情放入工作了,他很忙解釋 :“我是說,如果發現MORING經營有什麼問題,可以向我報告。那也是日陹投資的企業。“

“哦……好的。”於筱點頭答應,放好碗碟,就拿起手帕檫幹手。

擡頭看見成旭日仍在弄領帶,她自然地問“需要幫忙嗎?”

“你也會打領帶?”

“弟弟的校服也是套裝,常常要打領帶的。”。

“好吧。”成旭日放棄與領帶作對。這事情他一直不擅長,有時候還是回到辦公室後讓王秘書幫忙整理的。方晟曾取笑他想勒死自己。雖然他出身商業世家,少不了出席正式場合。不過,他覺得領帶除了拿來吊頸外,還真沒什麼具體的作用。況且,手工活從來就不是他的強項。

於筱一邊迅速地把領帶打好一邊說,“這個顏色很適合今天的服裝。”

成旭日低頭想看看領帶,發現於筱的腦袋正貼著自己的下顎,差一點就要“哎喲”一聲碰上了。

“你長高了吧。”

“是嗎?”於筱對自己的發育沒怎麼留意,擡頭正好碰上他的目光。

“果然是小孩子,長得快。”成旭日調侃。

“我可不是小孩子。”小聲抗議,卻換來一陣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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