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老人們在耳目邊經常說起精靈古怪的事情,我只當是飯後茶間的笑料,直到我遇到幾件怪事,我才慢慢改變自己的看法,今年上半年的事更讓我記憶猶新。
下鄉工作對我們來說是件美差,因爲我生在農村,去農村體會那淳厚的民風,讓自己感到有回家的感覺。那是一個五月的星期五,公司派我去本鄉的一個自然村檢查工作,我早早的和駕駛員小張就出發了,因爲我心裡有小九九--想回老家一趟,看看爸媽!
檢查工作上午就結束了,我告訴小張我的想法,小張立馬答應了,並告訴我晚上什麼時候回公司告訴他一聲,他來接我。
在老家和爸爸小酌了幾杯,老爸興致很高,雖然不勝酒力,還是飲到微酣,媽媽催我早點動身,沒辦法,我打電話告訴小張,小張說他正來接我的路上,讓我到村口等他。我告別了爸媽,來到村口,等了幾十分鐘仍不見小張的蹤影,我的手機忽然響了,原來小張說他的車拋錨了,讓我走到公路上等車,真渾!
天空很悶熱,雖然是五月的天,好象要下雨的樣子,果然,不一會兒下起雨來,我沒有帶雨具,天又黑,不一會兒我就成了一個落湯雞,馬路上一個人也沒有,路邊也沒有遮蔽雨的地方,這時天空又起了風,雨噼咧啪啦下大了,“真見鬼!”我心裡罵道。我邊走邊朝二邊看,想找一個避雨的地方,真是不負有心人,在路邊有一個草垛,是農民堆的柴薪,我連忙跑到草垛邊,掏出手機和小張聯繫,小張說要過一會兒才能修好,我關掉手機,焦急的等待著。“嚶…嚶嚶”一陣嬰兒的的哭聲在雨聲裡隱隱約約傳來,是誰家嬰兒在這麼晚還在哭,不可能的,可那聲音的的確確,真真切切,是從草垛後面來的,難道也有人在那邊避雨?那邊雨大呀,我小心翼翼的轉過去想看個究竟,昏暗的夜幕裡,果然在草垛邊有一個包袱,哭聲就是從裡邊出來的,這裡怎麼會有哭聲?“不會是棄嬰吧?”我心想,於是我抱起包袱,來到背雨面,包袱已被雨打溼透,我慢慢打開包袱,一張小臉露了出來,“天啊,真是一個嬰兒哎!”我環顧一下四周,根本沒有人,“一定是棄嬰!”我心說,怎麼辦呢?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先抱回去明天送民政局再說,想到這裡,我焦急的等小張的車到來,嬰兒可能是餓壞了,哭的力氣都不足了,我要臉靠靠他的臉,小臉冰冷,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道強烈的車燈射了過來,並不時的“嘀…嘀!”按喇叭,我一聽就知道是小張來了,我連忙抱著嬰兒走到馬路邊朝車揮手。
“對不起,阿偉,車子壞了,才修好,讓你淋雨了。”小張抱歉的說,
“沒事,你看我撿到了什麼?”
“……”
“一個棄嬰哎!”我有點救世主的感覺,
“棄嬰?”小張奇怪的問,
“是啊,快回去吧,孩子可能著涼了,餓的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
小張開足馬力往回開,“我們還是把孩子先送醫院吧!”我和小張商量著說,
“對,先送醫院看看!”。
我們開車到了醫院,值班醫生我們認識,姓孫,我們告訴她情況,她二話沒說,幫孩子進行檢查,不一會兒,孫醫生出來了,她一臉的驚訝,
問我:“阿偉,這孩子你是從那裡抱來的?”
我把剛纔這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這就奇怪了!”她自言自語的說,
“怎麼回事?”小張問道,
“按理說這孩子不可能活的。”
“你說明白一點,”我有點著急。
孫醫生讓我們進了她的辦公室,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水。
“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剛纔我和婦產科醫生檢查了孩子,我們發現孩子體溫只有20度,而且……”
“而且什麼?”我有點急了,
“而且孩子吐出來的不是奶水,是……”
“是什麼?”我和小張異口同聲的問道,
“是肉,且好象不是一般的肉,有點象腐屍肉”
“啊!!”
我們全愣在那裡。
“不過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孩子還是不會活的長的,可能不會過今晚!”孫醫生說。
“唉……”。
我們正在說話,忽然,婦產科小李哆哆嗦嗦的跑了進來,口齒不清的說:“不…不…好了,孩…孩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