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妍兒睡了六個時辰之後,已是深夜,司徒流雲從打坐之態緩緩地睜開雙眼,此時的雙眸泛著紫色的淡淡的光暈,猶如黑夜中某些野獸的眼睛。
雖沒有那般恐怖,只是在這隻有司徒流雲和妍兒兩個生命的靜謐空間來說,是相當恐怖的。
司徒流雲雙眼之中淡紫色光暈漸漸消失,變得黑暗,比黑夜還要黑,就如他那背上詭異的不知名的黑色空間中的不知名的暗黑之氣一般,神秘,恐怖。
在黑夜的襯托下,司徒流雲就像一個雙眼中盡充斥著黑暗的殺神一樣,可惜,他不是殺神,他只是一個連修真者都不是的靈魂殘缺的少年而已。
司徒流雲在黑夜的薰陶浸染之下,融於黑夜,如黑夜一般黑,甚至比黑夜還黑。
靜寂,沒有一絲生氣,只有靜的如死人一般的司徒流雲和妍兒,還有沒有盡頭的黑夜。
時間在悄悄地流逝著,緩緩地敲著太陽照耀著大地的腳步,陽光正悄悄地將自己溫暖的光輝照向那些需要光輝的大地以及一切生靈。
司徒流雲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既可愛又可憐的美少女,沒有叫醒她的意思,只是任由她睡著,也許是她太累,也許是她就不想醒,竟是直接睡到第二天申時。
只能看到遠處斜照著的夕陽,紅暈,映照在這快要睡醒的妍兒臉上,臉色竟是淡淡的泛著一層誘人的光暈,司徒流雲只是癡癡地看著這美少女,不動聲色的看著,等待著她的醒來。
司徒流雲依舊是癡迷的看著這個美少女,絲毫沒有看見她覺醒的樣子,就在這時,美少女瞬間睜眼看著司徒流雲的眼睛。
“你是誰?你到底看夠了沒有?”
司徒流雲聽見這話時驚呆了,心道“這什麼情況?”
直接伸手,欲摸妍兒的額頭,卻看見妍兒邪笑一下,開口笑著說道”司徒哥哥,你剛纔好可愛啊!哈哈哈哈~~~”
妍兒煞是沒有節操的狂笑著,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拍打著身下的草堆。
司徒流雲無奈的笑了笑,卻看見妍兒在剎那間停止了笑,朝著他吐吐舌頭,隨即有笑了起來,司徒流雲一臉黑線,煞是無奈。
“妍兒,我們離開這裡,卻尋找屬於我們的世界,好嗎?”
“喔,司徒哥哥,我們在這裡好好的,爲什麼要離開呢?”
“妍兒,我們只是寄居在這裡,這裡不是我們的世界,我們應該去尋找我們的世界,所以必須要離開啊!”
“司徒哥哥,只要不丟下我,不管去哪裡都行!”
妍兒一臉笑容,傻傻的看著比自己低一寸左右的司徒流雲,哪裡有快要十六歲的少女應有的一切!
“那好,妍兒,我們明日卯時就走,現在快要入夜了,路上看不見。”
“恩,好的,司徒哥哥!”
妍兒直接抱住已坐在自己身邊的司徒流雲的左臂,把頭靠在司徒流雲的肩膀上,直接睡著了。
司徒流雲看著妍兒,那一臉的安逸,司徒流雲懷疑自己選擇帶妍兒離開是對不是,可是,沒辦法,必須離開。
一夜無話,寂靜。當光明再次降臨於世時,妍兒卻是靜靜的看著打坐中的司徒流雲,卻是在無限的遐想,暗暗地許諾“今生,我不要離開司徒哥哥,永遠不要!”隨即雙臂用力,又是將頭靠在司徒流雲的肩上。
司徒流雲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感嘆著,“命運,到底是什麼?”
司徒流雲沒有打攪這個靠在自己肩上的美少女,任由這個少女將自己的肩膀當做枕頭,。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司徒流雲用右手輕輕地捏住妍的鼻子,不到兩息時間,妍兒直接醒來了,一臉佯怒的看著司徒流雲,司徒流雲只是淡淡的笑著,開口說道“妍兒,我們該走了哦,呵呵呵!”
妍兒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的司徒流雲,心中竟是生出無盡的依賴。
司徒流雲和妍兒並肩站著,環顧著,想把這裡的一切裝進自己的腦海之中,完全帶走屬於這裡的一草一木,畢竟妍兒在這裡生活了六年,而司徒流雲也是穿越之後第一個到的也是這裡,這裡是他們兩個人生命的中轉,重新開始的起點。
環顧,再環顧,深深地將每一處風景深深地烙進自己的記憶裡。
司徒流雲看著妍兒,說道“妍兒,你放心,我們會回來這裡的,一定會!”
“恩,司徒哥哥,我們一定要回來的!”兩人互望著鄭重的許諾,一定要重新回到這裡。
看了一刻鐘後,兩人啓程,生命的征程,開始了。
司徒流雲牽著妍兒,一路說說笑笑,向著森林的反方向行進著,踏著綠草,踩著嫩葉,一直走著妍兒衣裙的下襬直接被鮮嫩的綠草染成了青翠的鮮綠。
司徒流雲看在眼裡,暗道“幸虧這不是那片森林!”
不然司徒流雲真不敢想象會是怎麼一個情形了。
直接走了十日,當然只是白晝時行進,夜晚就一起休息,一直是妍兒靠著司徒流雲的肩膀入睡,沒有一次例外,而司徒流雲總是你在妍兒睡之前將自己的外衫披在妍兒身上。
是夜,妍兒深睡,當漫天的星光灑在兩個人身上時,少年一直靜靜地陪在少女身邊,沒有曾離開過一步。
司徒流雲心中默默地說著,”妍兒,我司徒流雲欠你一個成人禮,我欠你一個永遠的成人禮。
“沒有人知道司徒流雲爲什麼會這麼想,也沒有人知道他爲何會對這少女產生如此的情愫。
漫天的星光映照著這兩個露宿在星光之下的大地之上時,靜謐,沒有一絲走出這片原野的意思。
夜半,妍兒只是聽見司徒流雲在說著“妍兒,我欠你一個永遠的成人禮!”
妍兒只是迷迷糊糊的聽見,便又睡著了,只是一臉安逸的靠在司徒流雲的肩膀上,安詳。
司徒流雲只能感慨“如果我們能一輩子這麼平靜該多好!”
沒有人知道這個少年爲何突然會說這樣的話。而靠在司徒流雲肩上的妍兒永遠不會知道司徒流雲會爲了這句話滅了兩個宗門,當然,這只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