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君鯉來說,他根本不在乎這是不是夢境,別人辛辛苦苦開寶箱的時候,他正抱著兔子看戲。
“年紀不小,一天天的幺蛾子可不少。”
剛剛還暈倒在地的女生現在在跟一個愣頭青你儂我儂。
大白不懂前因後果,蜷縮在君鯉懷中,嘴裡長時間沒有嚼菜葉覺得空空落落的。
“大佬,賞口飯吃吧,我十分鐘沒有嚼菜葉了!”
君鯉給了它一巴掌,隨即滔滔不絕地說起兔子的各種烹飪方法,大白在一旁聽得耳根發麻。
“對了,兔子也是用來解剖的好材料。”
“兔兔那麼可愛,當然要一手抓住後肢將兔倒提起來,另一手用木棒猛擊兩耳根延腦部位。一次擊暈,兔昏後割斷頸部放血。用鐵鉤於後肢跗關節處把他倒掛起來,然後環狀切開兩後腳跗關節的皮膚,再沿大腿內側經尾根劃開皮膚,剝離兩後肢皮膚至尾根,切斷尾巴,將皮小心翻轉用力拉下至前肢腕關節和下根處,切斷皮膚。剝皮的工具用剪刀,避免劃傷皮板而降低質量,沿腹正中線切開腹壁,注意不要損傷內臟,檢查有無病變,並迅速作出判斷能否食用。然後取出內臟,最後將內臟分離處理。”
大白:“......”
我錯了,我不要吃的了。
我就想吃根菜葉,你打算讓我爲你們的醫學發展做貢獻?
“不想被吃就老實點,你看那對男女多有意思。”君鯉掏出一根蔥就塞到大白嘴裡,大白被嗆得打了個噴嚏,大蔥掉落在地,身爲一隻有思想的兔子,它敢怒不敢言。
特麼的誰家兔子吃大蔥?
君鯉貌似看出了大白內心所想,又取出一根蔥,蔥須當即斷掉,君鯉抹了一堆粘乎乎黃趴趴的東西再次塞到兔子嘴裡。
大白再次打了個噴嚏。
特麼的蘸醬的大蔥兔子也不吃啊!
“就你事多。”颳了一下大白的嘴角,君鯉脖子伸長繼續看戲。
“爲什麼這鎧甲變不出裙子呢......”
已經連續換了十幾套了,全是男款的衣服,柳千玨覺得這是很不尊重女性的設計,雖說男生的衣服女生也能穿,但這樣實在太不方便了,就連旁邊那二愣子第五祁陽也覺得是裙子更能襯托出柳千玨的身段。
“知足吧,這裡能有衣服給你換就已經很不錯了,要啥自行車。”
“誒你看這套是裙子!”
“颯!”
“噌!”
“有何不敢現身?”第五祁陽鬆開二指,一柄飛刀落地嵌入地面。
“欸,大白,這戲不錯哦。”
“颯颯!”
兩柄飛刀!雙腿彎曲身體重心後移,任由飛刀自面前劃過,第五祁陽迅速鎖定來襲的方位。
“偷襲算什麼本事?”
雙刀握手,氣勢轟然炸開,第五祁陽奔馳而去。
人販子最常用的方法就是聲東擊西,當人販子沒有得手,最好不要立刻去追,因爲另一個同夥會再次盯上你的孩子,上頭了的第五祁陽顯然意識不到這一點。
在一個漂亮女生面前,男生總會有一種特別的表現慾望,這種慾望再女生受欺負時尤爲強烈。
黑色的身形在密林間不斷閃爍,第五祁陽來到一片竹林當中。
“不見了?”
“颯!”
“在那裡!”
...
“姑娘,看來你的男伴腦子不怎麼好使。”
“要你管!”
“誒呀,這小娘子好生俊俏,要不要陪我樂呵樂呵?”
“裝什麼浪蕩兒郎,一點氣質都沒有,引開他是怕打不過嗎。”
“說笑了,自然不怕。”
第五祁陽擲出左手飛刀,刀尖開鋒刺穿後背,那人化作一道黑霧消失。
“糟了,這裡竟然有分身。”
“在下對姑娘身上這件衣服感興趣,能否贈與在下?”
“大白你看,這就叫做軟飯硬吃不卑不亢。”君鯉很是隨意地點評道,大白有些懷疑自己被隱藏起來了,明明離的那麼近卻發現不了自己。
又是你乾的好事對吧?
大白扭頭看了一眼君鯉,覺得這個人類很離譜,但是他的右手腕摟著自己的後腿,那裡有掛墜在輕輕搖晃。
大白也露出了它的貪婪。
“穿上了就是我的,你要自己來扒啊!”
“嘿嘿,我剛纔可是看到這是你那男伴穿過的,我扒下來又如何,大不了和你一親芳澤嘛。”
“你很不要臉。”
“我知道,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商量。”
右手自下翻上左手攬個半圓,食指無名指豎在胸前捏了個法咒。
“大慈大悲!”
“轟!”一記巨大的手印從柳千玨頭頂蓋落,柳千玨躲閃不及準備硬生生吃下這一擊,小一還待恢復,護身的傀儡也用過了,這一掌自己大概率會受傷。
“千玨!”
“嘭!”
柳千玨搖了搖頭確定自己沒事。
“嗯?”
Σ( ° △ °|||)︴
“你怎麼會沒事的?”
“退下!”右刀旋開飛出,左刀翻身而至,右手做推力,雙手握緊刀柄硬刺在來者的身上。
“滾!”頃刻間火花四射,法蘇擡手結蓮印在第五祁陽身上,第五祁陽只覺得渾身像是失了力氣癱軟一旁。
“這東西能讓你癱個一分鐘左右”,法蘇扭頭看向柳千玨,“我見過不少邪道,頭一回有人能在佛手下面挨一記沒事的,難道有什麼法門?”
“什麼邪門歪道,我是傀儡師!”
“放屁,一個煉屍的歪道,還敢自稱傀儡師!”
“到此爲止!”第五祁陽翻身雙刀撕開法印,右手回握在胸身體前屈,剎那間如山河崩碎,雙刀合併第五祁陽手握刀柄自空中斬下,法蘇回了個身位躲開這一刀,第五祁陽立在二人中間。
“咳、臥槽啊,你怎麼這麼快就掙脫了。”
“千玨你怎麼樣?”
“還好。”
媽的饒是再愣的二愣子也看得出這人不懷好意,哪有迎面就一記大慈大悲手的!
“我發現你們在欺負女生這方面是異常積極,怎麼,來和我過兩招?”
“小兄弟啊,她不是好人吶!”
“放屁,老子看你像個好人!”
“我本來就是好人啊!”
東北話說順口了......
“我看你像個棒槌!”
法蘇:“......”
“她是煉屍的!”
第五祁陽扭頭看著柳千玨。
柳千玨頓時很慌張,“你,你不要誤會,話雖如此,但是這些傀儡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全是受祖輩們大恩自願簽訂協議之人,我從來不煉活人的!”
實際上自己也沒有煉過活人什麼的,第一次想煉王銘的時候讓他跑掉了,後來反倒被他放了一馬,中間除了碰到幾個魔獸之外一個人都沒有見到,那奧特曼和該溜子自己也沒動過哪裡,真算不上邪門歪道。
“人家都說了自己不幹壞事,你在這糾纏什麼?”
“我只修行了十餘載,還不能像你那樣偷天換日魚目混珠,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大白,他要放大威天龍了。”
“大慈大悲手!”
刀柄握手,雙眼在佛手即將接觸自己的一瞬猛然睜開,瞳孔一黑一白呈現陰陽之色,第五祁陽眼中的世界分爲兩色。
“這個世界只有黑與白”
異色,分割!
“咔嚓!”
氣流席捲開來,方圓四十米寸草不生,就連土地也被犁了一遍,這效率挖掘機來了也要直呼內行。
法蘇坐在肆虐的氣流中閤眼紋絲不動,遍體透露出神聖的金色,嘴角遍佈血痕,盤坐在地一葉一草似乎都被他掌控,氣氛突然凝結,法蘇睜開眼,雙手舞動帶起漫天的碎草。
“大慈大悲......千葉掌。”
瞳孔攪動,黑白二色混合成一種濃郁的灰,血跡自眼角流下,
“異色,寂滅。”
“轟!”
二人紛紛倒地,生死不知,法蘇的頭髮被氣流掀飛,露出光潔的頭皮,在陽光下燦燦發光。
“大白,這還是個禿驢,不過這兩招是王銘扛不住的。”
“嘖嘖嘖嘖。”
“祁陽!”柳千玨探了探第五祁陽的鼻息,“還沒死。”
扶正第五祁陽的身體,胸口凹陷下去一大塊,柳千玨竟有些心疼,取出一顆藍色的靈球拍擊在他胸口之上,看著靈球融入他體內,袖口抽出一把短劍,柳千玨很清楚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補刀,剛纔的氣流很洶涌,柳千玨清楚這是戰鬥的餘波,她曾想過第五祁陽應該很厲害,但沒想到強大如此,控制了自己的力道承擔了所有的攻擊,方圓一塊區域只有自己所在的位置草木安然。
對我如此嗎?
“口口聲聲說我是邪門歪道。”
“我看你纔是邪門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