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憐玖是同玉驚鴻兩小無猜的貼身丫頭,8歲被玉家聘用,無需贖身,賺的銀兩撐起了江家茶館的小本買賣。她武藝超羣,長的白淨,雙眼十分有神,總是將頭髮束起來,很是英姿颯爽。
而玉驚鴻這段時間苦悶的煩惱也暫時因爲小玖的回來消退。
蔣家
“小玖,我要吃落蘇水引!”
“俏冤家也行!”
玉驚鴻這兩日當真是苦的緊了,盛夏將衣服裹的嚴嚴實實,出門生怕叫別人看了身上的疤去。回屋燙了水卻又不敢徹底地通洗一番,只得叫小玖先上一遍藥,再舀了水輕輕地澆。
看著自家小姐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疤,江憐玖周身的氣息越發的駭人,只見到小姐吸氣的模樣止不住心疼。
已是月朗星稀,蔣柔剛回來,就被江憐玖追著詢問:“蔣小姐,能不能告訴我這段時間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入宮短短幾個月不在宮裡,卻在外面一身傷回來?”
蔣柔自然是不避諱和她說:“鴻兒之前應該是被皇上領出去辦彭紳的案子,可後來我向宮裡的人打聽她和皇上一直沒有回宮。我爹說彭紳最常駐的窩點就是天香樓,我以爲那麼多天皇上應該早把她帶出去了,沒想到她差點毀在孟折林手裡,幸好我及時趕到。”
江憐玖聽的皺起眉:“小姐身上是誰打的?”
“天香樓的老鴇,”蔣柔一向柔和的眼神此刻也多了些慍怒:“鴻兒一定是因爲殊死抵抗。”
“有人欺負皇妃,皇帝能忍?這狗皇帝……”
推開門,罵罵咧咧的話與她纖美的背影十分不相稱,整個天國,怕也是隻有江丫頭敢這樣說。
“就你嘴毒,”蔣柔滿臉笑意,“睡吧,江丫頭。”
江憐玖走後,蔣柔終於收了笑,低頭盯著地面許久,一滴淚啪嗒在地上濺起水花。
誰知隔天,江憐玖就接到了玉家人的傳令,要求玉驚鴻馬上回玉家見玉老爺子。
玉驚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身上遍佈的疤痕,“回皇城不過兩天,父親如此急著要見我,應是思念的緊。”
小玖看得出小姐很想老爺,於是細心地替她選了藏青色的束裙,質地輕盈而顏色鮮明,手臂與脖頸該遮住的地方一樣不落,看起來並不奇怪反而有種雅觀大方的美。
這件裙子簡直就是神來之筆,玉驚鴻再不用小心謹慎,稍微放鬆地上了馬車,心裡還在期待父親見到她時激動的神情。
然而在她幾個月後重新踏進玉家,她怎麼也想不到面對她的不是父親激動的眼神,而是響徹整個玉府的責罵聲:“玉驚鴻,你竟然還有臉回來?我們玉家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來的路上玉驚鴻已經想好了一堆要和父母解釋的事情,也想過他們可能會道聽途說,覺得父母會相信自己,順便告訴他們自己這兩日很可能會進宮,也許陪不了他們太久。
可如今她卻被父母突如其來的話弄的不知所措。
“曾經你如此看不起的孟折林,現在居然因爲被皇上拋棄,爬他的牀!你知道我們在外面聽到了什麼嗎!”玉鎮憤怒地拍著桌子,旁邊的玉母悲憤交加。
“父親,母親,我向你們保證,我沒有被孟折林輕薄,我也沒有被皇上拋棄……”
“沒輕薄你捂那麼嚴實?昨日全國上下都知曉皇上新收了個別國女人做妃子!”
玉鎮恨鐵不成鋼,“昨天,孟折林竟又來玉府鬧事,我本嘲諷一番,誰知他直接將紅布甩在我們所有人面前!”
玉母到底是婦道人家,聽著憤怒便忍不住落下淚來:“鴻兒她不會的,我是她娘我還會不瞭解她嗎……”從座位上站起,走到玉驚鴻身邊輕輕拉開長袖:“孩子裹的嚴實是因爲身上的傷,很明顯就是被人欺負了,你怎就能爲了面子信孟折林那個土匪的話呢!”
玉母起先和玉鎮一樣信了,可玉驚鴻說自己沒被輕薄,就立刻想到女兒被栽贓。